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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漂亮國的這幾天。

  兩家人到處旅了旅遊,欣賞了一下異國風景。

  之後,徐知木喊上齊磊去見了一個人。

  漂亮國的國情畢竟還是複雜一些,而且獨在異鄉總有不方便的地方。

  所以,徐知木來之前,就和白婭婭的父親聊了聊。

  雖然還不能確定這白婭婭父母到底是做的什麼買賣。

  但是從上次的事情來看,估計多少是普通人接觸不到的行業,而且在漂亮國的人脈都不少。

  比齊磊這種富二代強的太多了。

  而安小米從準備手術,到最後的手術修養結束,預計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徐知木不可能一直待在國外,現在M團公司已經準備掛牌上市了。

  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這個甩手掌柜也必須出面解決一下。

  而且,葉洛嘉這邊的事情,也要解決了。

  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總要有人來暗中保護著他們。

  畢竟漂亮國的國情複雜,亞洲人地位可不算高,尤其是安父這種身份敏感的人。

  說不定就會被人故意找茬,留下一點後手總是沒錯的。

  所以,徐知木在一個高檔會所里見了白婭婭父親介紹的一位朋友。

  而且還是上次見過面的,一個身材魁梧的白人男子,看見徐知木進來,放下手中的雪茄,對著他招了招手。

  齊磊則是縮了縮脖子,這個大漢,就是上次起衝突時,把他像是領小雞崽抓起來的大漢。

  徐知木笑著走過去,和他握了握手。

  兩個人默默手上都用了一點力氣。

  白人體型佔優勢,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渾身腱子肉,徐知木在他面前都像是細狗一樣。

  更別說是齊磊了。

  白人男子手上的力道就像是鐵鉗子一樣,估計一個易拉罐都能直接攥爆。

  混這個道上的,這種見面方式很常見。

  徐知木則是面不改色,雖然重生回來沒有獲得什麼吊炸天的武功秘籍,修真法寶,掌中小綠瓶,先天至尊骨之類的東西。

  但是身體素質實實在在的加強了,尤其是這段時間,安父總是沒事就帶著他去訓練。

  所以他的力道,也比常人也強太多了。

  白人男子就感覺眼前這個看起來還有點精瘦的男生,力道竟然這麼大,那骨頭就像是鐵塊一樣。

  自己無論怎麼用力,都奈何不了對方絲毫。

  「不愧是白先生的朋友,很不錯。」

  白人男子也就是試探一下,笑著鬆開手,讓兩個人都坐下。

  徐知木也直接開門見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白人男子聽完之後也沒什麼猶豫的答應了。

  「多謝,這是一點心意,接下來的時間就多麻煩了。」

  徐知木從懷裡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美金支票。

  齊磊看了看瞟了一眼,頓時露出一副我靠的表情。

  這麼多零?

  白人男子到是沒怎麼看,揮揮手道:「不用,就當是交個朋友。」

  推脫幾番,徐知木也沒有繼續讓了。

  而是讓上了一些好酒,陪著喝了了一會。

  之後,徐知木陪著他一起出了門口,扶他上了門口司機的車。

  車上,白人男子醉意的狀態頓時清醒了,從後視鏡往後看了看。

  「老白的後輩,難道是接班人?」

  他念叨了兩句,這會,司機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張支票,交給了他:「老闆,這是剛才那位先生讓我交給您的。」

  白人男人接過一看,赫然就是剛才徐知木拿出的那張支票。

  「有點意思。」

  看著上面的數字,他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但還是笑著把支票又交給司機。

  「多派幾個人,這些錢讓他們分了吧,拿了錢就好好辦事。」

  「是。」

  司機點點頭,開車繼續出發。

  ……

  這邊,齊磊開著車帶著徐知木,總是時不時的看著他。

  目光有點變化,他知道,這個徐知木和自己表姐之間關係絕對是不正常。

  他還特意讓家裡人打聽了一下,雖然家族裡消息都被壓下去去。

  但是還是能猜測出來怎麼回事。

  而且上次他就聽表姐提到過,他們辦了一家公司,原本以為是老姐保養小白臉的。

  但是看他這幾次的表現,總感覺這個小白臉還真是有點能耐。

  尤其是剛才出手那個大方的。

  他嘖嘖兩聲,忍不住開口道:「剛才那張支票你還是給他了?」

  「當然,無論在任何國家,拿錢才能真辦事,能用錢解決的,就不要欠人情。」

  徐知木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齊磊符合著點頭,然後就是搓了搓手方向盤:「那你給的也太多了,漂亮國的私家安保公司遍地都是,一兩月的時間,基本上大幾十萬也就搞定了,你還不如給我,我給你打個八折,保證安排明明白白的……」

  徐知木挑眉看了看他,笑道:「磊哥,你這種富二代還差這點錢?」

  「我靠,富二代說白了就是向家裡要飯的,家裡賞點就花點,有時候惹家裡不開心了,那就等著吃土吧,我現在窮卡里就只剩下六七十萬現金了。」

  齊磊蛋疼的說著。

  徐知木聽著一時不知道如何吐槽。

  對於普通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很難直接掏出十幾萬的流動資金。

  能一口氣拿出六七十萬的流動資金,妥妥的小資家庭了。

  可是在這些個富二代的手裡,可能就是一個月的花銷,甚至還不夠。

  「你很缺錢?」徐知木問了一句。

  「當然缺,家裡做外貿的,這兩年出口貿易不景氣,家裡給的零花錢越來越少了,要不是我自己搞點小買賣都快過不下去了。」

  齊磊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老姐沒給你說嗎?葉家是京城做外貿最大的,今年損失也最大,好多項目都砍了,等著慢慢回血呢。」

  徐知木眉頭一皺,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

  齊磊看著他的表情,也是立刻轉移了話題:「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醫院方面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要不要約著醫生見個面?」

  徐知木默默想了一會,接著點點頭:「好。」

  ……

  夜晚,眾人去和主刀醫生見了見面。

  負責主刀的醫生是一個金白髮色的中年白人女性,看著就給人一種很靠譜的感覺。

  另外一個就很熟悉了。

  正是在京都時請的女專家。

  兩位專家看到安小米,還沒有吃飯,就簡單的去詢問了一些細節。

  看到這麼好看的小女生,身體卻面臨著這樣的折磨,也都是心中感慨。

  可能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又或者是看在安小米實在是漂亮可愛的份上。

  兩個主治醫生對安小米都很熱情,安慰著她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醫生的話,對於病人還是有一種很強的心理暗示的。

  安小米整個人看著也像是恢復了一些色彩。

  徐知木默默看著,心裡暗道這些錢就算是沒有白花啊。

  終於,還是到了要住院的日子。

  中午,全家人陪著安小米來到了醫院。

  家長們去和醫生交流一些細節和治療後續。

  病房裡,剩下三人。

  「我去洗些水果回來。」柳凝清看了看他們,拿著果籃先出了病房。

  單獨的高級病房,配置遠比國內的更加精細。

  安小米已經換上了寬鬆的病號服,她坐在柔軟的病床上。

  這個房間,是專門為了她打造的,光一個床墊都花了不少錢。

  但是安小米坐在床上,神色卻有點蔫蔫的,就像是一隻自由自在的鳥兒,此刻忽然又被禁錮在了鳥籠里。

  「真討厭,又來這種地方了,我記得我有意識開始,就在醫院裡躺著,沒有朋友,也沒有自由,每天就只能這樣躺著,真希望以後永遠都不要再來了……」

  安小米念念自語,徐知木走過去和她坐在一起。

  安小米的身子就像是被吸鐵石一樣,自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徐知木心疼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安小米抿了抿嘴唇,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沒有搬來家屬院之前。

  我幾乎一直都在醫院裡接受治療,別的孩子都在幼兒園,而我卻因為身體,隔三差五就去醫院。

  所以,我一個朋友也沒有交到,還被排擠,說我是會傳染疾病的小巫婆。

  每天都要吃著葯,打著針……」

  安小米對那些記憶格外的記憶深刻,有時候,一天要抽好幾次血,小小的手背和手腫幾乎都是針眼。

  徐知木把她抱緊一些,輕聲道:「所以說,我家小米很堅強,任何事情熬過來的。」

  「其實,我一點都不堅強……」

  安小米抬起頭,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看著他。

  「從我有記憶開始,醫院病房那小小的房間,就像是牢籠一樣禁錮著我。

  所以,當我終於搬家的時候,當我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

  當你對著我伸出手,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的時候。

  我所有偽裝起來的堅強,終於都可以卸下來了。

  我把你當成了我唯一可以不用逞強,不用照顧情緒,可以任性的人。

  只是不知不覺間,這種任性,卻對你造成了負擔……」

  安小米說著,徐知木輕聲打斷了她:「可是我倒是覺得是一種幸運。

  我幸運我能遇到這樣任性,但是又可愛的安小米。

  我也很慶幸,在別人都沒有發現你之前,就已經把你留在我身邊。

  別人眼中,你是小巫婆。

  在我這裡,你就是我最可愛的小老婆。」

  徐知木抱著她柔軟的小臉,低下頭,問到淡淡的梔子花香。

  安小米眉目盈兮,跳躍著甜蜜溫暖的情緒,她忍不住也抬起頭。

  親了親他這張甜分超標的嘴。

  「真是的…你要是以前就這麼會說…說不定我就,我就…從了你了。」

  安小米抓著他的手,像是小鹿亂撞一樣的輕輕捏著。

  「好飯不怕晚,反正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吃起來更放心。」

  徐知木笑著開口。

  安小米幽幽的看著他,這會的氣氛越是甜膩,想起之後的各種可能,她心裡就越是心酸。

  「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住這種病房。」

  「不,你以後肯定還是要來醫院的。」

  徐知木一臉認真的打斷她,接著微笑道:「等以後你要生小寶寶了,總不能在家裡自己生吧?」

  安小米的俏臉頓時紅了起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你…就會騙女生給你生孩子的渣男……」

  安小米哼哼一聲,給徐知木下了一個準確的標籤。

  「你這…」

  徐知木眉頭一皺,緊接著湊在她面前笑眯眯的,對著安小米豎起大拇指:「看人真准!」

  這會,柳凝清也洗完水果回來了。

  安小米還是有點不自在的趕緊從徐知木懷裡挪動了一下位置。

  「凝清姐。」

  她想要走過去接著果籃,但是徐知木比她更快,殷勤的走過去:「老婆大人辛苦了。」

  柳凝清微微抬起目光看了他一眼,就把手裡的果籃交給他了。

  安小米看著這一幕,她的小腦袋裡也在回蕩著兩句話。

  「最愛的小老婆。」

  「老婆大人。」

  嘛~也不錯嘛。

  ……

  安小米來到醫院的第二天。

  小米媽媽也直接搬來了病房裡。

  別墅距離這裡不遠,偶爾的也可以回家做頓飯,畢竟在漂亮國,想要吃點正宗的中式營養餐,還真就只能自己動手做了。

  安小米今天沒有吃早飯,需要空腹去抽血化驗,進行術前的準備工作。

  護士一個個的進來。

  只是這麼短短的一上午,安小米就已經被扎了四五針了。

  看著少女白凈的手背,此刻還能看到一些針眼,小手都像是失去了血色一樣。

  「還疼嗎?」

  徐知木守在床邊,捧著她的小手。

  「都習慣了,有大家陪著我,不疼。」

  安小米露出一個笑容,可看著讓人更加心疼。

  「午飯好了,吃點東西吧。」

  柳凝清也走過來,手裡捧著一碗雞湯,輕輕坐在她身邊,幫她整理了一下耳邊凌亂的髮絲。

  看著安小米發白的臉色,還有手背上扎針留下的傷口,柳凝清的目光越發柔和:「我喂你喝。」

  安小米也沒有拒絕,乖巧的點了點頭。

  兩個絕美的少女靠在一起餵食,倒是別有一種特別的美感。

  吃飯間。

  小米媽媽忽然開口道:「來這裡也有幾天了,情況也都穩定了。

  知木和凝清馬上就要開學,老徐你們也要回去忙活,該回去就回去吧。

  這幾天多虧了大家一起來,但是小米這還有一個月時間,總不能讓你們一直守在這裡。

  這裡有我和老安就好了。」

  小米媽媽的聲音里都是感激,雖然兩家人現在也算是親家了。

  但是也都要有各自生活。

  「我們不著急,現在任何事情,都沒有小米重要。」

  徐母捨不得小米。

  不管是兒媳婦,還是自己乾女兒的身份,對她來說,這都是家人的存在。

  「大家聽我說吧。」

  此刻,安小米輕聲開口,柳凝清幫她擦了擦嘴角。

  安小米的目光在全部人身上一一看去。

  她的眼睛越發明亮:「大家因為我的事情,已經忙了很久很久了。

  你們給我勇氣,也給了我可以繼續活下去的希望,你們放心,為了大家每一個人,我都會努力的活下去的。

  距離手術還有一些時間,我不想再因為自己,而影響任何一個人的生活了。」

  安小米的聲音輕輕的,卻又格外的認真。

  兩個當媽的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傻孩子,你別這麼想…」

  「媽,其實你們越是這樣,我的心裡就越是愧疚,我知道你們對我好。

  但是,也請你們相信你們的寶貝女兒。

  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就像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的相遇。

  我還會陪著你們渡過一個又一個二十年。」

  安小米的話音落下,房間里的眾人都是感覺胸口一陣說不出來的情緒。

  曾經的畫面不斷浮現在腦海,早已經無法割捨了。

  「是啊,小米還有一個月的術前準備,等到手術的時候再來也不遲。」

  小米媽媽忍著淚水,開口說了一聲。

  徐母久久的嘆了口氣,看著安小米的模樣,她心疼的說著:「好,家裡放心,媽每天都去給你的房間打掃衛生,床都給你鋪的好好的,媽等著你回來,還給你講故事聽……」

  最終,徐母徐父決定先從漂亮國回去,等小米要手術的時候,再提前過來。

  夜晚,徐知木,柳凝清,和安小米在病房裡。

  氣氛些許的沉默。

  最終徐知木伸出手,拿起安小米蒼白冰冷的小手,輕輕放在手心中暖著。

  「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你要好好聽醫生的話,好好的配合治療,等我再回來看你……」

  徐知木說著,可也有點不知道具體說什麼了。

  看著此刻的安小米,他心中只有滿滿的心疼。

  「哎呀,你現在怎麼又婆婆媽媽的啦,我耳朵都要聽出來繭子了。」

  安小米卻忽然開口笑了,還對著徐知木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就彷彿,徐知木才是那個需要治療的人一樣。

  徐知木愣了一下,接著無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想要敲一敲她的小腦袋。

  但是安小米卻往柳凝清的懷裡鑽了鑽。

  「凝清姐,他又要欺負人呢!」

  就像是對家長告狀的小學生一樣。

  柳凝清看得出來,她這是想要活躍氣氛,但是看著安小米這個可愛的小模樣,她也忍不住輕輕把她抱入懷裡。

  抬起明媚的眼睛看了看徐知木。

  頓時徐知木就蔫了。

  可真行,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入門的小妾一樣。

  安小米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咯咯笑了兩聲,可就這麼笑了笑,就忍不住又咳嗽了一下。

  「行了行了,你可老實點吧。」

  徐知木趕緊開口。

  「沒事啦,我只是覺得,這天底下可真是一物降一物,現在能讓你這麼心甘情願聽話的,也只有凝清姐了。」

  安小米笑著,語氣里還有點小小的羨慕。

  柳凝清的目光也忍不住抖動了一下,看了看徐知木這個模樣。

  她的心裡,卻也是有一些小女生的歡喜。

  「知木…還記得嗎,那天我們從學校回來,我對著那條河許了願望。」

  安小米忽然對徐知木開口說道。

  徐知木點點頭:「當然記得。」

  安小米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伸出手,抓住了柳凝清的手,又牽著拉過徐知木的手。

  輕輕疊放在一起。

  她的目光明亮,和無盡的期許。

  「現在,我許的那個願望,我想讓你和凝清姐。

  一起去看看。」

  來了,今天不算特別短,爭取早點恢復正常一點時間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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