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大雨將至
匆匆看完姚景年的心,薛引歌看向顧行止說:「並無大事。」
顧行止沒有問,江衍掐指一算說:「如果按照你說的時間,馬上洪水也就要來了。」
顧行止微微皺眉,看向薛引歌說:「無論是否還會有其他變數,百姓的性命要始終在一位。」
薛引歌點頭說:「在你中毒之前,許多事情已經都基本籌劃好了,只不過姚景年那邊有些問題,現在他來信說,事情可以妥善解決,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防患未然。」
議事完之後,薛引歌從房間出來,走到院子里,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圓兒就匆匆趕來:「小姐,我可想死你了,不過,茉莉怎麼沒有回來?」
薛引歌就把東去樓的事情告訴了圓兒,她有些落寞地說:「茉莉都能幫上小姐,而我什麼都不會。」
薛引歌笑說:「圓兒你陪在我身邊就是幫我啊。」
圓兒依舊有些委屈:「陪小姐是誰都能做到的,要是……」
「別多想。」薛引歌摸了摸她的頭說,「你陪了我這麼久,誰都不能代替。」
想起前世也是圓兒陪她到了最後,薛引歌有些唏噓。
好說歹說之後,圓兒也是一個心大的人,沒有多想就跑去廚房給張大娘幫忙了。
「你在想什麼,這樣出神?」
薛引歌撐著下巴,轉頭才看向顧行止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也沒有什麼,只是擔心顧伯父。」
顧行止掰正薛引歌的肩膀,使得她不得不面對他:「你不必覺得愧疚,該愧疚的是我。為人子女,我不能保護好父親,反而累得他為我冒險。」
說完,顧行止的拳頭緊握,薛引歌忙抓住他的拳頭,使他平靜下來:「顧行止,你別這樣想,顧伯父的事情……」
「你不用擔心。」顧行止說,「江衍已經同我分析了那人目的,依我看來,她確實不會傷害父親。只是現如今我父親失憶,我只怕她圖謀不軌。」
薛引歌搖頭說:「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你父親怎麼會輕易相信他人?」
顧行止嘆息說:「但願如此吧。」
薛引歌前世與顧景之接觸不多,為人方面,顧景之清正剛廉,卻不古板。在官場多年,又經歷了幾次冒險,薛引歌相信顧景之沒有那麼容易被人輕易騙了過去。
杭山縣依舊風平浪靜,眼見著距離前世的暴雨之期越來越近,薛引歌雖然內心不安,但是想起東去樓,心裡就有了打算。
這一天,薛引歌找了經常上山採藥的鄉民陳小春,帶讓他帶著她和圓兒上山,一路跋涉之後,陳小春高興地對薛引歌說:「薛小姐,你說的蔢蘿就在那裡!」
薛引歌高興地跑了過去,果然看見一簇蔢蘿長在泉邊,然而卻在料峭的山壁上。
圓兒苦惱道:「那裡怎麼可能摘得到?」
陳小春說:「這蔢蘿本就長在那個地方,即便藥鋪出價高,但是能採到的人也極少,許多人……唉。」
薛引歌疑惑道:「蔢蘿只生長在這個地方?」
「是啊,杭山縣就這麼大,人家的香料鋪喜歡用這東西,價錢比普通藥材貴,但是實在難采。」
薛引歌環顧四周,這環境確實有些陰潮,看來蔢蘿也不喜曝晒。
陳小春嘆息道:「薛小姐,這蔢蘿啊,也不是什麼必須,也就是我們杭山縣產,除了香料鋪子也沒有多少人進貨,所以大家採得也少了,除非沒有辦法,否則誰拿命去博?」
圓兒疑惑道:「小姐,你瞞著顧公子和衍公子,來這深山老林,就為了看這個蔢蘿嗎?」
薛引歌笑了笑,並不說話,轉頭看向陳小春說:「能不能找找有沒有沒那麼陡峭的地方?我想將蔢蘿挖下,移植到我的院子里。」
陳小春一臉為難,但還是告訴薛引歌說:「薛小姐,你這法子也不是沒有試過,真的不行的,沒有辦法,養不活,很快就死了。」
「我給你雙倍的工錢。」
陳小春沒有說話,喜上眉梢,薛引歌正待轉身離開,誰知道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如同鬼魅一般,倏忽就飛上了峭壁,迅速將蔢蘿摘下,然後飛身來到薛引歌身邊。
圓兒無比驚訝:「衍公子,怎麼會是你?」
江衍笑著將蔢蘿遞給薛引歌說:「你要的,我給你弄來,你看,根系還好。」
薛引歌接過,笑道:「你不是忙得很么?怎麼還有空來這深山老林。」
江衍無所謂道:「反正衙門有顧行止和裴首領等人,我來偷懶也沒什麼。」
圓兒吐了吐舌頭說:「你明明是來保護我家小姐的,嘴硬什麼。」
一旁的陳小春疑惑了片刻才問:「薛小姐,我們可還去?」
薛引歌看了看江衍,轉而對陳小春說:「你繼續帶我們去找蔢蘿,工錢照付。」
圓兒抱著已經弄好根系的蔢蘿小樹苗,吐了吐舌頭,對著前方的薛引歌和江衍碎碎念:「就只知道奴役我。」
「你找這個做什麼?」
薛引歌道:「東去樓制香需要大量的蔢蘿,維持香水獨特的氣味,但是杭山縣內的蔢蘿並不多,所以……」
「那你也不必親自……」
薛引歌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想哪裡去了,我是來看看蔢蘿的生長環境,想著有沒有辦法可以人工種植。」
前面的陳小春回過頭說:「薛小姐,這……試過的,都沒有辦法,這蔢蘿生長在春末夏初,不喜雨水不喜陽光,除了生長在懸崖峭壁遮雨擋陽的地方,還真是沒有其他辦法。而且啊,一盤的水還不行,必須得是泉水才可以,金貴得很。」
「但我還是想試試看。」
薛引歌語氣篤定,江衍道:「這蔢蘿就如此不可替代?」
「不是。」薛引歌說,「要是蔢蘿可以成功,可造福一方百姓。」
江衍會意,沒有多說。
「啊!」
「小心!」
山路崎嶇,草木繁盛,薛引歌不小心踩到一塊斷木,整個人就往旁邊倒去,誰知道旁側就是陡峭的斜坡,江衍下意識就去拉薛引歌,然而卻被薛引歌遺棄帶了過下去。
「小姐!衍公子!」
江衍下意識就攬住了薛引歌,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護住了她的頭,兩人就這樣順勢滾下了山。
薛引歌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身上痛得很,天旋地轉之間,終於停了,然而江衍卻壓在了她的身上。
環顧四周,薛引歌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只能推了推身上的江衍,遲疑道:「江衍?你還找嗎?」
江衍一聲不哼,薛引歌卻感覺到有一股熱流順著江衍的額頭,緩緩地滲入到她的脖頸里,薛引歌一下子就慌了:「江衍,你怎麼了?」
小心翼翼地將江衍從身上推開,薛引歌這才發現江衍的後腦勺一片濡濕,她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手掌,居然都是血跡。
「江衍,你別嚇我!」
薛引歌忙將江衍小心扶住坐好,使勁掐了掐他的人中,而江衍依舊一無所覺,薛引歌有些慌了,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辦,看向自己的穿著的褙子,她咬了牙,從鞋子抽出了一把匕首,然後就將脫下的褙子劃了幾刀,撕成布條之後,小心給江衍擦著後腦勺的傷口,然而傷口依舊流血不止。
好在隨身帶著的水囊還在,薛引歌將傷口差不多清洗乾淨之後,用布條小心翼翼地給江衍包紮好了頭部。
環顧四周,薛引歌彷彿聽到了水流聲,她扶起江衍,然後將他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身上,然後幾乎是扛著他來到了溪水旁。
氣喘吁吁的薛引歌,將江衍放在一旁,然後就在灌木叢找到了仙鶴草,她連忙洗乾淨,,二話不說,就塞到嘴裡,然後嚼爛之後,苦不堪言。
解開江衍的繃帶,薛引歌不得不散開他的頭髮,然後將草藥敷到他的傷口處,小心包紮好,薛引歌只恨自己的沒有醫術,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眼見著天色要漸漸變暗,薛引歌咬牙,山中多猛獸,江衍又受傷,有濃重的血腥味,要是沒有人來搭救他們,只怕要晚上喂狼。
深吸一口氣,薛引歌找到一些乾枯的樹枝,好在還有匕首在身,她削尖了木枝,用生下的碎片做火引,在經歷了多次失敗之後,終於鑽木取火成功,薛引歌擦了一把汗,看向江衍,發現他依舊春色發白,嘴唇都有些乾裂。
將火生好了之後,薛引歌取來葉子,裝著溪水就小心地給江衍喂下。
用一些樹枝沾水之後,薛引歌另外生了一把火,然後就見濃煙升起,薛引歌心想,希望圓兒和那個陳小春早日找到他們。
「咕……」
薛引歌忍不住摸了摸肚子,爬山了半天,她確實有些餓了,然而乾糧都在圓兒那裡。
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江衍,薛引歌削尖了一把樹枝,挽起褲腳就準備去溪水裡抓魚,但是……
薛引歌自己差點掉水裡,也沒有找到一隻魚。
無奈之下,薛引歌只能在離江衍不遠處的地方找了一些野果,只是野果並不多,怕是不足以支撐他們。
看見不遠處有箭筍,薛引歌連忙拿出匕首,削了幾根下來。
回到江衍的身側,薛引歌剝好筍之後,切成小塊,然後用削好的木棍插在火堆旁,小心烤著。
「江衍,你醒醒!」
江衍睜開惺忪的眼睛,薛引歌來不及高興,江衍就一臉疑惑地問:「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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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四章預覽:……兒專門做的布傘,權當防晒傘用,薛引歌和顧行止一起來到了城外的農田,如當初顧行止所承諾,他自己的田地,細心照顧,只是一開始的稻子被洪水毀壞,後來種植蔢蘿賣錢,最後則是種植了杭山縣特產的甜瓜,西瓜也種植了部分。 雖然杭山縣的田地不多,也不肥沃,但是種出來的瓜果卻非常的甜。 薛引歌瞬間變身瓜農,和顧行止一起在田裡摘瓜。 等到摘了好幾個,兩人也兜不回去,薛引歌就在一旁的水渠里洗了之後,借著水流給西瓜降溫,隨後現場給顧行止表演了徒手劈西瓜的絕技。 顧行止驚訝之餘,忍不住問:「你這絕技如何學的?」 「不外傳。」薛引歌啃著西瓜說,「我之前的策劃案你都看了,要不是你給我提建議說可以種植甜瓜和西瓜,杭山縣還真是少了一大收入。」 顧行止說:「我卻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奇思妙想。之前的刨冰你是如何做的?」 薛引歌笑了笑就說了大致的辦法,顧行止沉思片刻說:「這法子是極好的。夏季水果不便儲存。若是有這種冰藏法,杭山縣的這些特色果蔬也可以運到外面。」 「是啊,這就是我之前執意要修路的原因。」薛引歌啃著西瓜說,「不過修路要耗時許久,只怕到時候時令過了。但是有了這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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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七章預覽:……,卻也在宮中多加打點,讓他能過得好些。」裴昊然說,「他與原家多有聯繫,而當初先帝薨逝,當今皇帝登基后,原家就慘遭滅門之禍。你以為這是湊巧么?」 薛引歌原先以為是夏玉詞嫉妒原綺羅,所以加以迫害原家,卻沒有想到另有隱情。 「我有理由懷疑,原家人知道先帝遺詔的下落,這事關先太子清白。」 薛引歌皺眉,但是她確實不知道先帝遺詔會在何處。 「原家慘遭滅門之禍,幾乎無人生還,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原鴻的下落。至於你母親,不得不說薛長瑰確實有法子。」裴昊然面露不屑,「不過,這究竟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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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九章預覽:……猴年馬月才能升遷到京城,不過,我會幫你,但是你也不要過於干涉我……」 「我不會幹涉你經商,但是過於危險的事情,我不會讓你涉險。」 「這我自有分寸。」薛引歌說,「只是我的身份……要想當好顧太太,又要以公子小白的身份經商,確實有些地方需要謹慎。」 顧行止眸光微亮,他笑道:「這有何難。」 後來,兩人在城牆上拜把子的時候,薛引歌還有些恍惚。 兩人先是做了夫妻,現在又要拜把子?怎麼能這麼玄幻…… 插上了香,顧行止對作為見證的談彥和沈安說:「如此,我和公子小白就成為結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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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 匆匆看完姚景年的心,薛引歌看向顧行止說:「並無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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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止微微皺眉,看向薛引歌說:「無論是否還會有其他變數,百姓的性命要始終在一位。」
薛引歌點頭說:「在你中毒之前,許多事情已經都基本籌劃好了,只不過姚景年那邊有些問題,現在他來信說,事情可以妥善解決,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防患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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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多想。」薛引歌摸了摸她的頭說,「你陪了我這麼久,誰都不能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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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歹說之後,圓兒也是一個心大的人,沒有多想就跑去廚房給張大娘幫忙了。
「你在想什麼,這樣出神?」
薛引歌撐著下巴,轉頭才看向顧行止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也沒有什麼,只是擔心顧伯父。」
顧行止掰正薛引歌的肩膀,使得她不得不面對他:「你不必覺得愧疚,該愧疚的是我。為人子女,我不能保護好父親,反而累得他為我冒險。」
說完,顧行止的拳頭緊握,薛引歌忙抓住他的拳頭,使他平靜下來:「顧行止,你別這樣想,顧伯父的事情……」
「你不用擔心。」顧行止說,「江衍已經同我分析了那人目的,依我看來,她確實不會傷害父親。只是現如今我父親失憶,我只怕她圖謀不軌。」
薛引歌搖頭說:「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你父親怎麼會輕易相信他人?」
顧行止嘆息說:「但願如此吧。」
薛引歌前世與顧景之接觸不多,為人方面,顧景之清正剛廉,卻不古板。在官場多年,又經歷了幾次冒險,薛引歌相信顧景之沒有那麼容易被人輕易騙了過去。
杭山縣依舊風平浪靜,眼見著距離前世的暴雨之期越來越近,薛引歌雖然內心不安,但是想起東去樓,心裡就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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