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認輸
「你不是應該離開了嗎?」
亞索頭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真是個麻煩的的人物啊。
亞索撓了撓頭,感覺本來應該休息的日常,變得凌亂起來。
本來是碰巧遇到灶門一家,現在又碰到煉獄稹壽郎這種中年大叔。
「無論如何,請先進來坐下談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稹壽郎微微點頭,毫不客氣的走進屋內,大搖大擺的坐在了亞索對面的坐墊上,將手裡的日輪刀放在一旁。
「炎柱大人,請不必客氣,有什麼問題就請直說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你是怎麼發現昨天那個男人的。」
稹壽郎一臉嚴肅的盯著亞索。
亞索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心中毫無波瀾:
「只是偶然間遇到而已。」
「你是怎麼認出日之呼吸的!」
「那就不勞您費心了。」
亞索眉頭一皺,似乎有了些許不滿。
稹壽郎的語氣中,已經有一些質問的意思了。
這炎柱在家裡當老大當慣了吧,這裡可是麻生家。
雖說已經成為了紫藤花家族,但麻生家和鬼殺隊的關係更多的是合作,而非依附。
這些都是祖父講給亞索的。
麻生家有完整的物資運輸網路,還有鬼殺隊最最需要的完整的醫療體系。
如今鬼殺隊所用的藥物,幾乎有一半都是麻生家提供的。
而鬼殺隊作為一個傳承千年的組織,也自然有他們的人脈網路。
別的不說,只談那遍布全國的紫藤花家族,就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這種根深蒂固的豪族,幾乎是不可能輕易覆滅的。
於是乎,鬼殺隊為麻生家這種「時代新秀」一定程度的「特殊」庇護,還有必要時候的幫助,而麻生家利用雄厚的財力和工業性的實力,為鬼殺隊提供物資。
所以,旅社門口才會有麻生家家紋和紫藤花家紋同時出現的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眼前這人是當今炎柱,但熟知原著劇情的亞索,知道面前這個人已經放棄成為獵鬼人,再加上背靠麻生家,面對炎柱也根本不慫。
炎柱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至少不像是亞索口中所說那麼簡單。
但他盯著亞索的眼睛,兩人對視了一會,便嘆了口氣,放棄了追問。
「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退了。」
兩人既然話不投機,稹壽郎也只是出於好奇才問一問,多餘的東西也沒必要多問。
「炎柱大人,請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
正在起身的稹壽郎停了下來,亞索趕忙給他倒上一杯茶水,送到他的面前。
「請問,炎柱大人可以告訴我,您為什麼要退出鬼殺隊嗎?」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吧!」
稹壽郎似生怒氣,一把將杯子推到一旁,然後拍案而起。
亞索的話,直接戳到了他的痛處。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猜到我想要退出鬼殺隊的,但如果你只是來問這些想無聊的事情,那我就恕不奉陪了。」
說著,稹壽郎就要往門外走。
「炎柱大人何必著急離開?是因為我問到您的痛處了嗎?」
稹壽郎不為所動,一把拉開房門。
「讓我猜猜,是您遇到的是鬼舞辻無慘,還是黑死牟?或者是童磨?」
聽到亞索的話音傳來,槙壽郎的腳步一頓。
「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慘和黑死牟的名字還好,在亞索講出童磨的名字時,炎柱右手的肌肉突然緊繃,巨大的力道直接將門框捏碎成木屑。
「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
「如此看來,的確是了。」
稹壽郎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套話了。
亞索扶起被稹壽郎掃落的杯子,又重新為他倒上一杯,右手前攤,邀請他重新入座。
「既然來都來了,為什麼不多聊一會兒呢?」
「我和你似乎沒什麼好聊的。」
稹壽郎深深地看了亞索一眼,他似乎發現,自己小看了眼前這個,似乎自己大兒子還要年幼的少年。
雖說嘴上說著拒絕的話,但稹壽郎還是重新坐回了他的位置上。
「你不嘗一嘗這茶么?這可是我三叔從華國運來的好茶,就算是我,也很少能喝到。」
稹壽郎端起杯子,用嘴唇在杯沿抿了一小口,嘴唇剛剛觸碰到茶水,便將杯子放了回去。
但這也算是喝了。
亞索微微一笑,稹壽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場語言交鋒,是亞索微微佔據了上風。
不過這也是因為,炎柱本身也不善言辭,心裡的情緒全都表現在臉上,所以才讓亞索佔據了主動。
若是換個「老油條」,怎麼可能讓亞索這種小鬼頭牽著鼻子走。
換句話說,這倆人也就是菜雞互啄而已。
這也幸虧,鬼殺隊的結構比較鬆散,隊員常年奔波各地,疲於奔命,少了一些利益的紛擾。
再加上,鬼殺隊的核心群體——「柱」,由「產屋敷」一族為紐帶,緊緊的聯繫在一起,這才少了很多勾心鬥角。
這些因素集合在一起,竟然讓亞索微微感覺到了一種「運籌帷幄」的錯覺。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可沒有那麼多電視劇的熏陶,各種套路也沒有亞索了解的多。
運籌帷幄的感覺,讓亞索有種變態般的舒爽。
相比之下煉獄稹壽郎的感覺就不太好了。
作為炎柱,他居然莫名覺得,自己被一個比自己兒子都要小的後輩,壓了一頭。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幾個名字的!你知道這幾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嗎?」
「我當然知道,無非是個上弦而已。」
亞索的強忍著笑臉,昨天因為灶門碳十郎而產生的那點不愉快都被沖淡了不少。
「無非是個上弦而已?你明白你說出這句話的意思嗎?」
亞索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看了面前的炎柱一眼:
「我當然知道上弦所代表的意義。」
「十二鬼月中的上弦已經一百多年沒有更換過了,就連「柱」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聽著亞索淡淡的語氣,稹壽郎怒火中燒,一拍桌子,竟然將兩人之間的小桌板拍成碎木,茶水也散落一地。
「你說的倒是輕巧,但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
亞索站起身來,朝一旁甩了甩被浸濕的袖子。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就自己認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