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一波未平一波起
陳里正也不廢話,當即就帶著奴僕,挨家挨戶的開始比對指紋。
而蘇景通他們,偷了自行車,為了銷贓方便,自然是藏在距離家不遠的安全之地。
陳里正去的第一家,便是蘇家老宅。
「砰砰砰」
「娘的,那個短命鬼在催,老子來開門了。」
蘇景山在院子里被蘇老太一陣奚落,心情被來就不好,說起話來也夾槍帶棒。
門一打開,就見留著山羊須的陳里正,帶著奴僕站在門口。
「陳里正呀,我不知道是你,不是說你是短命鬼,我是說敲門的是……」
蘇景通一腳提在蘇景山的屁股上:「陳里正,老四不會說話,您別往心裡去,快進來坐。」
陳里正對著蘇景山招招手:「你先過來。」
蘇景山一臉的賠笑:「陳里正,你有何吩咐?」
陳里正一把抓住蘇景山右手,便在陽光下和提取到的指紋對比。
調整好角度,就見蘇景山大拇指的箕型指紋,和提取到的指紋大體相似,再將其他的一對比,至此,確定了蘇景山是作案人員之一。
接著又將蘇景通叫過來,將其指紋比對了一番,剩下的那幾個都對的上。
被按住手的蘇景山和蘇景通,就感覺陳里正,對他們的手指好奇的很。
他們的手指上有沒有長花,至於這麼看嗎!
「陳里正,這光天化日的,你一直盯著我們兄弟倆的手指看,不太好吧。」
陳里正冷沉著一張臉:「蘇景通蘇景山,今日你們做了什麼,還不快速速招來。」
「今日我們就上山去砍了一會樹,別的時間一直在家裡呀。」
「呵呵,嘴巴還挺硬,等到衙門挨了板子,看你還硬不硬。」
在院子里苦哈哈幹活的蘇老太和蘇老爺子,只以為是他的倆個兒子,又闖了什麼禍。
本來是不想管的,但這一聽都要鬧到去衙門了,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一臉賠笑的對著陳里正道:
「陳里正,不至於鬧去衙門吧,是不是他們又闖什麼禍了?大不了我們去道個歉唄。」
「你們是怎麼管兒子的」陳里正冷哼一聲:「偷看寡婦洗澡、打架鬥毆這些事情我都懶得管了,這一次是偷東西!」
「我們偷什麼了!」
「你別冤枉好人。」
被架住胳膊的蘇景通和蘇景山,極力為自己分辨。
「不見棺材不掉淚。」陳里正跟著就將老宅的人,帶到了自行車前面:「留在自行車上的指紋,只有蘇景通和蘇景山二人的,不是他們偷的是誰偷的。」
蘇景通腦袋轉的很快:「我們就是摸了摸蘇棠的自行車,反正我們是沒有偷。」
「偷沒偷,請縣老爺定奪,將蘇景通和蘇景山,押送到縣衙去。」陳里正根本不聽二人的辯解,直接吩咐奴僕幹活。
雖然此刻別人的手中有證據,蘇景通和蘇景山依然可以嘴硬不承認。
但是這是建立在料定陳里正頂多就是嘴上厲害,他們不會受到皮肉之苦等實質性的懲罰。
若真到了衙門,縣衙的人可不會聽他們的詭辯,不死也得掉一層皮。
蘇景德和蘇景山腿一軟,就想要跪在地上求饒。
奈何他們左右被人架著,只能雙腿懸空呈跪姿。
「陳里正,我就是和蘇棠開個玩笑,我們也沒想偷,這自行車也沒丟,不至於鬧到衙門去吧。」
「沒偷?前不久蘇棠就丟了一輛,指不定就是你們偷的。」陳里正又對著奴僕吩咐道,「還愣著幹嘛,快帶走啊。」
蘇老太雖然還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但這衙門肯定是不能去。
當即就攔在陳里正的前面:「往日我家可沒少給你送東西,這就翻臉不認人了?」
陳里正腳下一個踉蹌:「你這什麼話,是你自己沒有管好兒子,做偷雞摸狗之事違反了律法,我身為里正,為了大傢伙的安寧,理應將賊人交給衙門處理。」
蘇老太往地上一坐,就要開始撒潑。
蘇老爺子一腳踢在蘇老太的身上:「嚎,嚎,嚎,你還嫌不夠丟臉嗎?」
他又硬生生擠出個笑容,對著陳里正道:「蘇棠怎麼說也是我的孫兒,雖然斷親了,但血濃於水,我想他也不想看見,因為自己的事兒,將兩個叔叔送去衙門吧,這是會被戳脊樑的。」
陳里正臉色緩和了幾分:「這冤有頭債有主,要是蘇棠不追究了,他們二人再保證不做偷雞摸狗的事兒,我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有的談,那就好說。
蘇老爺子慶幸,現在家家戶戶都有事情忙,沒有人在村子瞎溜達。
陳里正又只帶了家裡的奴僕,封一人的口,還是比較容易的。
當即就將陳里正請到了屋子內坐,又將家中壓箱底的茶拿了出來。
這家裡的人都在外面幹活,也沒個跑腿的。
此事也不能張揚,蘇老太只能滿腔怨氣的一路小跑,氣喘吁吁的到了兔兒山頂,就見蘇棠坐在院子中,收村民們挑上來的木材。
「大郎,過來,奶有話和你說。」蘇老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慈祥一點。
蘇棠瞟了一眼:「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唄,大傢伙還等著呢。」
「眼瞅著就要吃飯了,我還等著賣了回去做飯呢,蘇嬸,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嘛。」
十多戶村民,幾百人,總有口風不嚴的,如今臨近的村子,也有村民挑著處理好的木片片來賣了。
反正做紙需要原料,只要合格都會收,村民們又大多是下響來賣,排了一條小隊伍。
等待,是一件令人很煩躁的事。
「吃吃吃,一輩子沒吃過飯,餓死鬼投胎啊。」蘇老太心中更煩躁,對著眾人就開噴。
「你這阿婆,嘴裡吃了屎還是怎麼的,這麼臭。」
同村的人都知道蘇老太是狗皮膏藥,不願意招惹。
但臨近村子的人,可忍不下這口氣,脾氣火爆點的,一口就懟了回去。
「你才吃了屎,老娘從來沒有見過你,那個村子來的,給老娘滾回去。」蘇老太伸出食指,就朝著懟她的姑娘胸口指了過去。
那姑娘的追求者,或是相好,亦或是是哥哥,總之是一小夥子,擋在了那姑娘的面前: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別以為你是老人就能為所欲為,所有的人都要受你的氣,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可不會慣著你的臭脾氣。」
說完這話,一掌將蘇老太的手指推了回去。
蘇老太被這一推,順勢就倒在了地上,捂著后腰就左右打滾。
「唉喲,疼死了,要命了,活不了了。」
「我沒有用力氣,方才就是輕輕一推啊。」小夥子趕緊將雙手舉起「我真的沒有用力氣。」
在廚房中幹活的蘇老太三個兒媳,聽出了蘇老太的聲音,放下手頭的活就沖了出來。
老三媳婦何雲露一臉擔憂的半跪在地上,攙扶蘇老太:「娘,摔到哪裡,我給你揉揉。」
周春曉和王雙玉就站在蘇老太的面前,指著賣木材的那方人群,雖是厲聲呵斥,嘴角卻擒著難以掩藏的笑容:
「誰傷了我娘,不給個說法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