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齊國六王爺
只見,來者是一名年紀三十齣頭的男人,只是簡單的身著一襲白色道袍,道袍之上,用金絲綉著墨竹和松柏,隨意走動間,流光連連閃爍。
男人生得一副俊逸舒朗的好容貌,唇角似乎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令人忍不住地便放鬆下來,而那通體的氣質,寧靜而致遠,像極了山澗竹林中那抓不住的一絲清風。
「六王爺?」
「六王爺不是在閉關修行么?」
「……」
文武百官們都有些意外於男人的出現。
男人走在了諸位朝臣的前方,停下腳步,而後向上方的齊國老皇帝行叩拜禮:「兒臣姜子期,參見父皇,父皇萬安。」
齊國老皇帝現下也不在乎這些虛禮,他更關心方才姜子期口中所說之人,連聲追問:「子期,你方才說有一人能抵擋征南王,那人是誰?」
姜子期在眾人期待好奇的目光下,徐徐開口:「此人,便是我大齊的前上柱國,司徒武哲老將軍!」
「司徒?!」
「司徒武哲……原來說的是他……」
「如果是司徒老將軍出馬,那對付征南王那種黃口小兒,豈非輕而易舉?」
「……」
在短暫的驚詫過後,漸漸的,眾人回想著這位曾經如日中天的司徒老將軍,頓時信心大增!
在齊國,齊人可能不清楚當今皇帝叫什麼,可一定認識司徒武哲這個名字!
因為這個名字,代表著齊國的一個時代!
齊國赫赫有名的「銅牆鐵壁」,藉助天險和巧奪天工的建造技術,以及兩城之間的精妙部署配合,將一切想要的敵人都拒之門外,讓齊國安安穩穩了幾十年,即使外頭再亂,也亂不到齊國境內。
而「銅牆鐵壁」,便是出自司徒武哲之手,令秦國頭疼了幾十年之久。
「好!好啊!哈哈!」老皇帝大笑了起來:「若是我大齊的定國神針出手,那什麼征南王,也不足為懼!」
姜子期再次開口:「父皇,此番的聯姻,兒臣覺得還是要走上一程的。」
話落,便有些朝臣的臉上浮現了不樂意的神色。
姜子期冷靜地解釋道:「一是司徒老將軍早已隱退多年,如今,尚且還不清楚能不能請動他老人家出山,再次披甲挂帥。」
「二是此番聯姻,也是為了麻痹秦國和打探秦國內部的形勢。」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也令皇位上的老皇帝不由得思量了起來。
站在文官隊伍前列的一位朝臣走出來:「陛下,秦國如今勢大,又剛打了勝仗,士氣正盛,短時間內,我們確實不可正面硬拼啊。」
聞言,老皇帝眉頭一松,不再糾結:「子期和丞相說的話都有理,那這聯姻便繼續吧,只是這出使秦國的大使,又該由誰來擔任?」
見時機成熟了,姜子期立刻毛遂自薦:「父皇,兒臣願意當此次出使秦國的大使,兒臣早些年遊歷過秦國,對於秦國的情況也有所了解。」
「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儘快請司徒老將軍出山,並拿回永昌城,重新打造『銅牆鐵壁』,如此,我們才有跟秦國開戰的底氣。」
老皇帝點點頭:「沒錯!永昌城必須要拿回來!子期,出使秦國的重任,便交給你了,可別讓父皇失望。」
聞言,姜子期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了幾分,高聲道:「兒臣定當不負父皇所託!」
「……」
**
秦國。
南陵城。
宣讀完聖旨的太監,態度頗為友好的將聖旨捧給最前面的蕭止戈。
「恭喜征南王,賀喜征南王。」太監的臉上好似笑出了一朵菊花:「陛下對征南王器重不已,將整個南陵都化為王爺的封地,希望王爺能不負陛下信任,繼續痛擊齊軍,護我大秦疆土。」
蕭止戈接過聖旨,目光掃了眼上面的內容,微不可見的頓了下,而後平淡地抬頭回應:「自然不負陛下所託。」
在蕭止戈身後的一眾西南將士,見到自家將主被封王,臉上的喜悅也是溢於言表,為首的幾名將領更是帶頭朝著蕭止戈單膝下跪。
眾將士齊聲高喊:「參見征南王!」
蕭止戈微側過身,抬了下手,道:「起來吧。」
「謝王爺!」
「……」
「此番出使秦國,名義上,是為了兩國聯姻,實際上,我們可以派人穿過秦國,去到夏國那邊,遊說夏國,共同組建抗秦同盟!」
「秦國的北方,有漠北軍把持著,如何能突破漠北軍的防線,去往夏國。」
宣旨太監繼續說道:「王爺,旨意上的意思,是讓王爺和王妃也回一趟京城,至於要不要跟著齊國的使者隊伍一同入京,便要看王爺的意思了。」
「若是選擇同行,那護送齊國使者入京的任務,交給王爺來辦,最合適不過了。」
「嗯。」蕭止戈微微頷首:「本王會先安排好西南的事宜,再同齊國使者進京面聖。」
「那就好。」宣旨太監面上樂呵呵:「如此,奴才就先行一步,回京復命了。」
「好。」
蕭止戈隨手指了一個將領,讓後者將宣旨太監客客氣氣地送走。
宣旨結束后,聚在一塊的將領便各自散去,該幹嘛就幹嘛。
蕭止戈返回了自己的軍帳內,將剛到手的聖旨打開,又看了眼裡面的內容,隨後便捲起來收好。
當蕭止戈從軍帳里走出去時,迎面快步趕來了一名通訊兵身份的軍士。
軍士見到了蕭止戈,立馬彙報:
「王爺,齊國那邊有消息了,目前已經確定了出使的大使人選,是齊國的六王爺——姜子期。」
蕭止戈原先平淡漠然的神色轉眼間消失殆盡:「你說什麼?誰要來?」
軍士感覺氣氛好似有些不太對勁,不過蕭止戈問話,也只能如實回答:「回王……王爺,是齊國的六王爺姜子期。」
蕭止戈眼神冷冽:「確定是叫姜子期?」
軍士試探地撇了一眼蕭止戈,頓時發現後者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像是黑雲壓城般,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軍士連忙點頭:「是……是的,就是此人。」
蕭止戈神色複雜難辨,聲音透著絲絲冰涼:「你先下去。」
「喏!」
軍士低著頭,沒敢再看蕭止戈的臉色,轉身匆匆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