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心頭一顫
沉默之中擴散開的無形魂識,相互撞擊就在一剎那之間,雖然撞擊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可是那可怕的波動,在場的人幾乎都感受到了,那種腦袋快要裂開的感覺,玄氣一點也用不上的無力,他們這會兒還是心有餘悸。
雲峰雙眼眯了眯,他雖然是修鍊玄氣,可是這魂識他自然也是有些了解的,他曾經也與王仲交過手,與一名藥師動手,只能用功法與其抵抗,最為重要的是玄氣修練者對上藥師是很吃虧的,因為玄氣修鍊者必須總得留下三分力,每個人天生都能夠修鍊魂,只是有些人注重功法招式,所以更加喜歡玄宮修習,經管如此修鍊玄宮的人魂還是存在的,只是比較的薄弱,若是遇到藥師攻擊魂境還是會被重創,所以這三分力便是用來守護自己的魂境,這樣算下來修者與魂師對抗就有些吃虧了!
先前他二人魂境撞擊,雲峰明顯感覺到不適,經管他只是為了抵抗餘波留了一分力,但是一名玄嬰境的高手一份力足以抵禦這橙色的魂識,除非他們的魂境已入太虛!他才會有這種反應。
想到這裡雲峰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他明白太虛境的什麼概念,就算是停留在此境界,不在提升魂境,只是提升魂識,就足以讓玄嬰境修者俯首稱臣,此刻他的心裡波濤洶湧,有一種強烈的嫉妒感,不斷衝擊著他的心房。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居高臨下得,看著東域其他宗門的弟子,他絕對不會讓超越他的人出現,哪怕是一剎那,都不可以!
「不滅!看來我們最大的敵人出現了!」
雲峰當即玄氣傳音而出,看向一旁同樣也愁雲滿面的風不滅說道。
「峰師兄,我也感覺到了,王仲再強,也不會散發出這般強悍的魂境波動,所以那個人一定是段塵!」
風不滅沒有含糊言語中直指段塵。
此話說完,遠處凌空而立的的二人中,王仲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身體瞬間失重落向地面,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高台之上的周程秦南與百子榜前列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茫然,他們所看到的只是台下的多名弟子失去可意識,卻沒有看到台上凌空而立的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這是……這是怎麼了?」
「看情況是王仲師兄敗了?」
「應該是我剛剛看到他好像吐血了!」
「這段塵師兄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早知道我也去散修門了!」
「誰說不是啊!」
台下還殘存意識的弟子們開始議論,雖然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在眼裡的就是王仲敗了,真真切切的敗了,自此以後段塵重傷王仲不再是傳聞,而是事實。
隨著王仲的落下,段塵也緩緩的張開了眼睛,看著對面滿臉是血下落的王仲,身體原地虛化,一道身影接住了王仲的身影,順手一揮便使得王仲盤膝而坐,魂識自眉心間成柱就躺下來,將那王仲整個身體包裹在其中,橙色的魂識肆意的在王仲身上流淌的很順暢,盡然有一種莫名的美感散發出來。
「他這是在幹什麼!」
「這小子要下死手!」
「快點將少主救出來!」
下方王仲整個世家的弟子都急了,這可是東域世家之首王家的少主,竟然會有人對他下死手!眾人各個魂識擴散開,升空而起直接出手!
五六道紅色的光沖向段塵,來勢洶洶!眾弟子一看這不是耍賴嘛,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操作?此刻高台之上的兩位長老則是不聞不問,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很明顯這是有意為之!眾人一眼便知,雖然段塵是奇才,只可惜不受器重。
段塵抬起頭,先看了看高台之上,隨後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搖了搖頭,另一隻手袖袍揮舞,一道金色的光晃過,將那四五人一掌哄得直接從眾人頭頂飛過,讓眾人皆是頭皮發麻,那是被魂識刮傷的緣故。
這一幕直接被周程收入眼中,他竟然有些按捺不住的站了起來,這讓他著實沒有想到,橙色的魂識根本沒有這般強悍的魂力,若是真要求一個結果,那便是場上的段塵,魂境已經化為太虛,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看來鬼符大人對段塵的不是多心,這小子以後定然是一個禍患!只有早點將他引入計劃之中,此子不除已經不行了。
場上的眾人也是一楞,這段塵到底有多麼強悍竟然還有餘力,一擊便將五六名紅袍藥師轟飛了,這怎麼可能,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天聖場下沒有了一絲的身音,完全被這一舉動震驚了,這根本不像是人,簡直是一個妖孽啊!
段塵沒有理會眾人,因為他現在做的只有他清楚,剛剛兩人決定魂境對碰,段塵以為王仲的實力比之前有增長,只是沒想到卻沒有他想的那般增長的厲害,段塵也沒有猶豫太虛境魂境全然放出,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剛剛觸碰就震裂了王仲的魂境,段塵也是嚇了一跳,他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一時間他也有點心慌,他是本著切磋心態,卻廢了王仲得修為,段塵心裡明白沒必要這般樹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日本就不是為此而來,萬不能再生枝節。
所以段塵一出魂境便將王仲的魂境護住,以防被強行運用魂識直接碎裂,剛剛的碰撞段塵感覺到王仲的魂境是玄天初境,憑藉著他太虛境的魂境完全可以修復,就是會耗費一些時間與魂識,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淡淡的搖了搖頭。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段塵額頭出現了幾滴汗珠,瞳孔極速收縮,又是一股魂識如柱流下,隨後段塵身形一動,站在了一邊,目光看向其他人,似乎在說還有誰要動手!
「呵呵,段塵你這娃娃真是有實力又有善心,難怪會受得雲宗主器重!不過她今日大婚,看來你是忙與爭奪沒工夫去了,想來她定然很傷心吧。」
就在此時周程笑著聲如洪鐘一般道。
此話一出段塵心頭一顫有些失魂落魄的念道。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