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聰一聽門響,一撩被子接著一個閃身便鑽進了床底下。
“呼蚩呼蚩!”林聰剛鑽進床底下,就聽見黑咕隆咚的旁邊有喘氣的聲音。林聰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土狗也鑽跑到他旁邊,和他趴在一起。隻是床底下比較悶熱,土狗受不了悶熱便張嘴吐著舌頭散發著體內的熱量。林聰一直輕拍土狗的腦袋,免得它叫出聲來。
借著著月光,林聰看見一個黑影閃了進來。那黑影彎腰躡手捏腳的來到林聰的床邊,剛要伸手去摸林聰的被子,就覺得腳下一滑,“嗙”的一聲,腦袋實實惠惠的磕到了床梁上。頓時眼前一片金光閃閃。
林聰不可能等到他摸了林聰的床鋪後發現林聰沒有躺在床上。所有林聰必需要先發製人,趁對方沒有發現林聰的蹤跡的時候就要出手。於是,林聰估計對方走到床前,剛要伸手摸被子的時候,林聰腳底下猛的一踹,兩腳突然踹想那家夥的兩腳腕上。
“嗙”的一聲,雖然沒撞到林聰,林聰卻也一咧嘴。那家夥的腦袋撞到床梁肯定疼死了。
那家夥剛從走廊裏鑽進林聰的監室,走廊裏有燈光,雖然不是很亮,但是也比林聰的房間裏亮。走廊的燈光被鐵門個完全擋住了,所以這殺手一進林聰的監室,光線突然變暗,眼睛還沒等適應,就被人踹了一腳,腦袋就磕床梁上。
也不僅僅是腦袋撞床梁上,準確的說是鼻子磕床梁上。就如被魯智深打的鎮關西一樣,一瞬間卻便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手裏拿著的一把尖刀也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林聰從床底下鑽了出來,接著微弱的月光,見床邊的地上坐著一個人,便不用分說抬起一腳,對著那人形的下巴就踢了一腳。
之前說林聰穿的是軍隊的作戰軍勾。那鞋頭裏麵可是加了鋼板的,鐵錘都砸不扁鞋頭。就這樣的鞋頭與對方的下巴親密的接觸了一下。在接觸的一瞬間就聽見“哢”的一聲,兩個人都知道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見對方跌倒,林聰趕緊一伸手將燈打開。
“汪汪汪”旁邊的土狗也跟著叫了起來。
燈光照亮整個監室,林聰的床邊倒著一個穿製服的警察。兩手捂著臉,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很明顯怕吵到別人,隻能在喉嚨裏小聲的叫著。
“來人啊!有刺客啊!”林聰打開監室的門,對門外大喊。事實上監室的門鎖是被地上穿警察製服的人打開的。林聰做的僅僅是把門拉開。
地上倒著這人眼淚都下來了。這僅僅是臉上疼的,更是心裏疼的。他這會正後悔著,幹嘛要來殺人呢?為了錢?好了,現在啥都沒有了。
後悔也沒用。剛一進來應該等視線適應了環境以後再往床邊走啊!第一次走到床前,就應該一個飛撲,把刀子紮在床上那人的身上。即使是床上沒人,也不至於腳下被踹一腳而鼻子磕到床梁上啊!
就算是倒黴,鼻子磕到床梁上,那不是還沒死呢嗎?趕緊就地一滾啊!都知道床底下有人了,還捂著鼻子在那叫喚不趕緊跑。活該!
那殺手此刻都覺得自己活該。
“什麽情況?什麽情況?”新來的主管幹部用橡皮警棍敲這鐵門,在門外大叫。
“嗙嗙”的鐵門聲音,不僅僅是鎮的林聰耳朵難受,也同樣把前後左右監室的人都給吵醒,大家都罵罵唧唧的走到監室門口,從監室的鐵門焊點焊穿的小孔裏往外觀察著情況。
那主管幹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睡眼朦朧的用警棍敲擊著鐵門。他習慣性的一推鐵門,“呀!”鐵門怎麽開了呢?這鐵門應該是鎖著的,鑰匙還在自己腰帶上的鑰匙扣裏呢。
一瞬間,這主管幹部的腎上腺加速分泌,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哢嚓”一下的清醒過來,“這鐵門咋開了呢?”
主管幹部趕緊推門而入,主管幹部一進房間,便看到地上躺著一個警察,於是立刻揮舞著橡皮警棍一指林聰大聲喊道,“蹲下!靠牆!雙手舉起放到腦後!”
林聰知道此時那主管幹部的緊張可絕不是鬧著玩的,現在他可不管你是誰,隻要稍有不服從他的命令,他手裏的那根橡皮警棍可不是吃素的。
在橡皮警棍的握把裏裝著的幾節電池可以讓橡皮警棍頭上兩個銅電極之間產生四萬伏的電壓。如果與皮膚接觸,瞬間產生一種強烈的觸電感覺,全身麻木,渾身無力,喪失一切活動能力。
林聰不會觸這個黴頭,何況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乖乖的走到牆邊,把兩手放到腦後靠著牆看著主管幹部拿出手機給總監控室打電話。
還沒到三分鍾,林聰小小的監室便擠滿了人。
林聰先是被帶上了手銬,將他鎖到牆上的控製環上,免得他突然失控。
從監室裏的警察議論中林聰聽出來,這個被林聰打倒穿警察製服的人其實並不是個警察,或者說並不是這個看守所裏的警察。
接著由值班的看守所副所長牽頭開始分析這個“假警察”是這樣進來的。但是,無論那“假警察”是怎樣進來的,主管幹部都是肯定擺脫不了責任的。
還沒等原因分析清楚,林聰監室的主管幹部便蹲到了地上。他知道這次是完了,他真的完了。即便是還能穿警服,大過和停職查看的處分是肯定了。像他這種沒後台的不是黨員的,能保留警察身份是很難很難的。
林聰並不在意這“假警察”是怎麽進來的,也不去在意這“假警察”到底是不是警察。他隻關心他能怎樣出去,留在監室裏就會防不勝防。
剛剛如果不是那個春。夢,如果不是那隻土狗爬到了林聰的腦袋上,也許林聰的身子這會都涼了。
最後,這看守所的領導幹部分析了一番,離開時把渾身無力堆在地上的主管幹部拖走。之後又在林聰的監室門口安排了兩個武警戰士握著槍站崗。
看守所的副所長臨出門的時候,一回頭對林聰說道:“小子,行啊!你這一天被暗殺三次,卡斯特羅都沒你這麽頻繁,而且居然還都沒死。行啊!你真行!”說完朝林聰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