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璃月
“咯咯咯~”
而就在此時,一道極為妖媚的笑聲自殺氣騰騰的氣氛中炸響。
這一道笑聲,也將滿場人都震的停下了腳步,望著來人陷入了呆滯。
牧凡,同樣是如此。
隻見來人,是一名女子,且是一名絕美的女子。
她紅裙裸足,有眼下的淚痣,讓整個人都顯得極為妖嬈,讓人不禁失神,加上魅惑的笑聲,似乎還有奪人心魄的之感。
“你就是牧凡?”女子俯視著下方灰頭土臉的牧凡,輕聲問道。
聲音很酥,聽得讓人心中直癢。
但牧凡,卻有著足夠的理智。
他並不認識女子,而且更不認為女子是來救他的。
原因很簡單
他在外除了仇家,似乎並沒有人願意找他!
所以,牧凡很痛快的便回絕道:“我不是!”
“撒謊!”
二字一出,女子竟如鬼魅般已從高空來到了牧凡麵前。
她精致小巧的鼻尖貼近牧凡,輕嗅了嗅,咯咯道:“果然,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她是誰?
牧凡嚇的連忙後退兩步,根本顧不上許多,防備道:“我警告你離我遠點兒,我可有傳染病!”
“咯咯咯~”女子又是掩麵輕笑起來,饒有興致道:“本來我準備直接殺你,但你挺有意思,我改主意了。”
說罷,也不理會牧凡,轉頭向宮致道:“人,我帶走了!”
“放肆!”宮致回神,立刻喝道:“你是何人?!可知這是什麽地方?”
嗖!
宮致話音剛落,一道破空的聲響便自女子纖細的手指中快速向外擴散而出。
似乎像是割裂空間一般,隻是轉瞬之間,還沒等眾人有所反應,便全部身首分家。
鮮血揮灑,頓時染紅大地,血腥之味兒覆蓋山間,轉眼變成了人間地獄。
牧凡哪裏見過這等場麵,雖然他也殺過人,但哪一個都是苦大仇深。
哪裏向是如此,簡直就是割韭菜,喪心病狂!
他冷汗直流,感覺到了心髒漏拍。
想跑,可立刻便打消了這個打算。
因為他知道,這女子是一名絕強者,他根本不可能逃脫。
而且很大的幾率,女子根本不是疆域之人。
“小姐姐你到底找我什麽事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我一定鞍前馬後,在所不辭。”牧凡立刻換做諂媚之色,一臉的忠誠。
“咯咯咯,你這麽聽話,我會不舍得殺你的。~”女子嫵媚的笑了起來,可牧凡卻是心底直打哆嗦。
好在,正如女子所說的那樣,似乎並沒有立刻殺他的打算,隻是拉起他衝天而起消失於天際。
正午,秦墨才悠悠轉醒。
可望到眼前屍橫遍野的一幕,又險些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左顧右盼了一番,見牧凡已經不見了蹤影,便感覺大事不妙,飛快的向學院中趕去。
至於牧凡這邊,不知女子飛了多久。
隻是感覺一個自由落體,後便狠狠砸進了一處湖泊。
“髒兮兮的,去洗幹淨。”女子嫌棄的拍了拍手,而後飄坐在一處樹枝上,似乎心情很好般,蕩起了腳丫。
牧凡身置湖泊,卻絲毫不敢多說半句話,衝刷著身上的灰塵,強笑著問道:“小姐姐貴姓?是如何認識我的?”
女子美眸微閉,並沒有理會牧凡的話。
而是在片刻後,反問道:“我問你,我和沫心,誰漂亮?”
聽到沫心的名字,牧凡心頭一怔。
果然是和沫心有著關係,早在路上他便隱隱感覺到,女子的強大似乎與沫心有著不相上下的實力。
而女子這話一出,便坐實了他的猜測。
於是,牧凡想也不想便答:“那還用問,當然是你漂亮!”
“咯咯咯~”女子很愛笑,似乎也很滿意牧凡的回答,囈語道:“沫心聽到,恐怕會很失望吧。”
“這位姐姐,你和沫心姐她是什麽關係?”牧凡趁熱打鐵,追問道。
而女子也沒有避而不答,幹脆道:“沒有關係,隻不過她想殺我,我也想殺她而已。”
仇人!
牧凡頓時心涼了半截,泡在水中的身體卻比湖水還要涼上許多。
女子似乎知道牧凡在想什麽,咯咯道:“你放心,在你見到沫心之前,我不會殺你。”
意思就是當他在見到沫心之後,那就是死期。
女子很可能是要用他引來沫心,亦或者用他的死來刺激沫心。
而這種報複的心理,自然不難猜測。
想至於此,牧凡立刻辯解道:“這位姐姐,我其實和沫心她沒有什麽關係,隻不過是相處過幾日罷了,你就算殺我了也沒用。”
“她把自身精血都度給了你,你竟然說與她沒什麽關係?”璃月玩味的望著牧凡。
而這一語,也讓牧凡頓時語塞。
他終於知道了為什麽會隱隱感覺自己體內會有疾風流動,也明白了為什麽壽元用盡還能夠活過來。
全都是因為沫心給他渡了自身的精血,才讓他的壽元得意恢複。
隻不過,將自身精血渡給他人,那也就意味著先天之力分散,修行之上大不如從前。
“原來如此”牧凡呢喃出聲,心緒複雜。
璃月見牧凡發怔也沒有過多在乎,飛身拽起水中的牧凡道:“餓了,陪我去吃飯。”
青州城。
距離聖痕學院以有了極遠的距離。
進入城中
牧凡再次感受到了備受矚目的視線,也總有不怕死的,要上來調戲一下璃月。
“這位姑娘,在下杜宏宇,不知姑娘可否賞臉吃個飯。”一名青年上前,掛著和煦的笑容,一臉的浪蕩之色。
一旁,牧凡跟在璃月身後,像極了一個跟班,也根本沒有發表任何言論的打算。
反觀璃月,倒是斜視了牧凡一眼,換做一臉柔弱道:“相公,我們去嗎?”
噗~!
牧凡一口血險些噴出來,顫巍巍的回道:“你需要問我嗎?”
一側,杜宏宇陰冷的望著牧凡,道:“你可以不去”
聽到這話,牧凡甚至已經猜出了這貨後半句是什麽,幹脆道:“正好我沒錢,那就聽杜少安排吧。”
至此,一眾圍觀之人滿是鄙視
暗中大罵牧凡不是東西,誰不知這杜宏宇在這城中是出了名的欺男霸女,他竟然要將他媳婦拱手相讓。
“為什麽要答應?”
路上,璃月側目望著牧凡,似乎對於牧凡的回答很不滿意。
至於牧凡,也根本不懂璃月到底在想什麽,幹脆回答道:“既然有人請客,哪有不去的道理,你不也是沒有拒絕的打算嗎?”
璃月打量了牧凡一眼,沒有在說話。
而一路上,杜宏宇就想靠近璃月。
而牧凡似乎也讀懂了璃月的意思,就像一支狗皮膏藥一般死死貼著璃月,有意無意的擋著杜宏宇,氣的杜宏宇牙根直癢,恨不得直接一腳將牧凡踢飛。
幾人來到了一家看上去很是華貴的酒樓,酒樓中生意很是火爆。
當璃月一經出現後立刻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就連嘈雜的聲音都徒然小了許多,可當他們看到身邊的杜宏宇時,紛紛感歎一聲,也不敢看的太久。
入座後,牧凡依舊將杜宏宇隔開。
而點菜時,沈飛更是牙疼了起來,隻見牧凡連看都不看,抬頭就說道:“將你們店中的菜全上了吧,最好的酒全部搬來,記住要最好的,差的不要。”
底氣十足,好像是他在花錢一樣。
杜宏宇一陣氣血翻滾,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不要臉的人,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牧兄,恐怕你的胃口沒有這麽大吧,浪費可就不好了。”
“杜兄不必擔心,吃不了我可以兜著走。”這是牧凡的原話,似乎根本沒有聽出杜宏宇話中的威脅之意。
璃月在一旁也聽的驚奇,她第一次知道吃不了兜著走還能用在這個地方。
一桌飯菜上齊後,牧凡一邊給璃月夾著飯菜一邊大快朵頤。
杜宏宇也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可說了兩句後發現,璃月隻是細嚼慢咽的吃著牧凡給她夾去的飯菜,根本沒有理會他。
牧凡嘴裏塞著一大塊兒肉含糊不清的說道:“食不言寢不語,杜兄,多吃飯,少說話。”
杜宏宇快要氣瘋了,他牙幫緊繃,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驚得四周食客紛紛向這邊看來。
“你是故意的?!”杜宏宇用擇人而噬的眼神盯著牧凡。
“杜兄這話是何意,你要請我們吃飯,我們也來了,而且我給你漲了這麽大的麵子,為何還要如此生氣。”牧凡指著一張大桌都要擺不下的飯菜很是傷心的說道。
怒火衝天的杜宏宇根本不想聽牧凡廢話,對著身後站著的幾名下人一聲令下,要把牧凡扔出酒樓亂棍打死。
“住手!”
就在幾名下人準備動手的時候,一聲冷喝卻止住了幾人的動作。
聲音正是一名向這邊走來的瘦高青年發出的,青年走來對著沫心和牧凡二人說道:“二位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妨移步到在下的桌位上,我來請客。”
杜宏宇騰然站起,哪裏不知青年的意思,怒視著來人說道:“李寒!你什麽意思,過來跟本少搶人?”
“何來搶字一說,我隻是在邀請二位而已。”李寒嘴上雖然這麽說,可臉上的表情卻說明了一切,我就是明搶,你想怎麽樣?!
牧凡見有人和這杜宏宇對著幹嘴角一挑,擦了擦嘴上的油膩,見璃月依舊是一聲不吭,很是配合的答應了李寒的邀請,有請而不拒,這可是他的優點。
李寒哈哈大笑,伸手就要將兩人迎走。
“不許走!”杜宏宇氣憤的大叫,眼看就要到手的美人,哪裏有放過的道理。
“怎麽?你要對我的客人動手不成?”李寒麵色一冷,禦靈高境的氣勢也隨之爆發,挑釁的看著杜宏宇。
牧凡看後也不禁有些驚訝,這李寒看上去年紀也並不大,竟然已經是禦靈高境了。
杜宏宇自知不是李寒的對手,就算打起來也是自討苦吃,而且這李寒明顯就盼著他動手,想到這裏,怒哼一聲後,帶著幾名下人離去。
“杜兄,記得付錢,下次請吃飯記得叫我。”
身後傳來牧凡的聲音,杜宏宇陰惻惻的瞪了牧凡一眼後,加快步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