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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篇章241 以南向西(2)

  利好好對兒子的愛,是無比溺愛的。善良的母愛也把兒子照顧的完全無法無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風子畫突然被威脅,被恐嚇,他的所有驕傲是完全不設防的。那些人為了讓他還錢,對他的手段可不是打幾頓了事。比如,他的麵子。有錢人都很講究麵子,麵子丟了,那才叫生不如死。現在風子畫就是這種落魄。沒了麵子的落魄。


  抽煙的手一直在打哆嗦,滿臉的胡渣,眼神空洞無物,仿佛是個沒有靈魂的怪物。柳慶豐一邊開著車,隨眼看了看身旁這人,淡淡地問了一句,“你……餓嗎?”


  風子畫聽到有人跟他說話,才回過神,盯著開車這個年輕人,一套西服筆直,頭發經過細致打理,身上還有一股淡然地清香味道,從側麵看,臉龐透著一股清流,生的確實好看。風子畫嘲笑一聲,“餓嗎?好笑,我會在你這種人麵前說餓?一個司機你也配!”


  “我不是司機。”柳慶豐骨子裏透著氣憤,“是雅麗小姐讓我過來接你。並且讓我告訴你,你的要求她幫你了。我要回M市,是順道接了你。”


  “你在反駁我的話?”風子畫氣得牙癢癢,突然聽到了什麽,冷靜下來,“那個丫頭……不是,說話也算話啊。”


  車子上了高架橋。


  車窗外的高樓林立,錯落有致,一縷清晨的風夾帶著風塵鑽進車裏,讓穿著單薄衣裳的風子畫打了一個哆嗦。風子畫下意識關了車窗,閉目在車座上。


  “我休息會。下了高架橋我要洗漱一下。然後帶我去見王雅麗小姐。”


  風子畫的大少爺口吻,到那都是一副頤指氣使別人做事的態度。


  柳慶豐無奈地笑笑,“你這樣子,一般酒店不讓進去的。人家會誤以為是要飯的叫花子的。”


  語氣很緩,大概是擔心聽得人不仔細,車速都放慢好多。說完話,帶著一絲輕蔑的笑,那種笑恰巧讓風子畫看到,本來一副剛好愈合的傷口突然被重新裂開,這次難以愈合了。


  “你踏馬是誰?竟敢對本少爺說話用這種口吻……嗬嗬,叫花子?你是再嘲弄本少爺?”


  風子畫此刻像極了瘋子,暴跳如雷,身子彈起來,腦袋撞到了車頂,不得不重新坐下來。


  “沒錢住酒店就乖乖按照雅麗小姐的安排,到了M市會有人專程過來接你。餓或者什麽,都不是我要關心的事,所以,你想在我麵前稱少爺還是省省,本少爺才不會奉陪。記住,接你是看在雅麗小姐的份上,不慣你,是本少爺的本性。沒有人義務會伺候你!你這蠢蛋!”


  說話聲加大,車子也很快下了高架橋,然後停在路邊,車門自動被打開,“下車。自己打車回去吧。老子不伺候了。”


  “你敢半路撇下老子,你是哪路神仙,敢對老子這樣……”


  “滾!”


  柳慶豐眉眼挑動,風子畫心底犯了一絲膽怯,隻好下了車。


  等車子開走,風子畫才破口大罵,“你大爺的,給老子記住,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突然,柳慶豐把車倒退回來,丟出一件外套,“你的外套,叫花子!”


  風子畫還沒反應過來,柳慶豐落下一個字‘呸’之後,得意洋洋,灑脫離開。留下柳慶豐瘋一般地狂叫。


  其實,風子畫後來回憶起來,覺得那一次最難堪難以接受的就是碰到柳慶豐那次。那種映像記憶起來,會讓他徹底瘋狂掉;並且,那人竟然會和王雅麗小姐是超越朋友間的關係。他是更不能容忍的。

  自古善良是可以溫柔這個世界最後的光的,就是支離破碎到無法破鏡重圓的地步,鬼哭狼嚎的哀怨也無能為力把命運葬送掉的結局,仍然會讓悲催的人生恬不知恥地活下去。畢竟,希望永遠在來遲的路上不斷嘲弄姍姍來遲的人們,然後給予一點快要完蛋的人生,讓人相信奇跡再現。


  有光的地方,黑暗也來的格外快速。隱藏在無處不在的角落裏,伺機而動。


  王者酒吧的餐廳裏,風子畫和王雅麗舉杯換盞,酒量極差地風子畫很快就倒在桌麵上昏昏欲睡了。王雅麗安排一個女人進來,拍了很多照片後,出了門上了車,把底片交給了柳慶豐,“收著。這人對我們有幫助。”


  柳慶豐看了相機裏麵的人幾眼,認了出來,“風府的太子爺。難怪……不是這幾天報紙有關他的消息,還真是不少,好像這人用處不大。”


  “這太子爺這點風波,盛光會出現解決的。幾張照片落魄的樣子能把一個太子爺扳倒,頂多算是一點接地氣的形象罷了。奈何不了他半分。而你手上這東西,才是他應該喝一壺的資本。”


  拿出口紅,給自己嘴唇了塗了塗,打開車鏡看看,不是太滿意,拿出紙巾擦掉。嘴唇恢複淡淡地本色。拉起抱枕蓋在臉上,頭發不自覺順了後麵,“那件事,你找到人了沒?”


  “舟山那邊,我讓人留著。等有消息,會第一時間解決的。”柳慶豐認真的應答著。


  “要快,知道嗎?我不想等下去了。”


  “那人領了錢後就全家出了國,在國外呆了幾年回來了,才去找得你。具了解是因為錢花完了。當初沒想到這人會那樣貪得無厭。如果他還躲在舟山,那這次他是跑不掉了。”


  “手腳幹淨利索點。他的樣子我看到一次,就覺得心煩。”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柳慶豐輕輕把車子啟動,“真要……下死手嗎?”


  後座上,王雅麗遲遲沒有說話,車子穿梭在夜色如墨的晚上,安靜的猶如一艘幽靈船。


  “廢一件就行,最好是不能開口說話就行。話多了事就多。”


  “……好。”


  柳慶豐開車的手哆嗦一下,還是回應了王雅麗半天才接過來的話。


  車窗外的霓虹燈今夜完全失去了顏色。自從吾以南娶了那個楚向西後,王雅麗的眼睛看什麽都失去了光澤。就是一個人回到屋裏,也是不需要開燈的。以前,滿屋的燈光她都會心裏恐慌得緊,現在她卻應對黑暗自如,仿佛一切都是她能本該接受的事情。


  沉睡,繼續沉睡。然後,等待一日複一日的清晨,那討厭且無人問候的起床氣。


  窗外的冬日,寒氣越來越濃,床頭放著那本日曆切換一日的星期幾還有年月日,更有一點一點流逝的時間。


  十一月十一日。星期六。早晨五點四十三分。


  最近感覺挺能睡的,今早還是起了早。是不是昨晚睡得太晚的緣故?

  腦袋昏沉沉的,坐在床上發著呆。


  手機屏保亮了一條消息。屏保那人的照片微微笑著,依然可愛。


  ——剛剛收到消息,人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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