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試身手
貓子:“現在想不想去看一下?”
華躍淵:“嗯,去看一下。”
貓子:“卓子,要不就去你朋友開的那裏?”
“嗯!”卓子想了會,對華躍淵說道,“要不你冒充我男朋友吧!免得怕你一個陌生人不好玩牌。”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在華躍淵還沒過來的時候,她和貓子就已經商量好的。對於一個賭徒來說,‘身份’真的很重要!若別人都知道你常年累月玩牌而不上班,誰敢和你賭?但假如你是一個工廠上班的,那就大不一樣了,別人都會纏著你賭!
在卓子的帶領下,三人走到了一家麻將館,在這一刻,華躍淵仿佛回到了當初。
——隻有在這一刻,華躍淵才像自己。
卓子嘰裏咕嚕的跟那老板不知說些什麽,因為福州話真的很難聽懂,至少華躍淵聽不懂。
說完之後,那老板眯著眼打量著華躍淵,笑道:“卓子的男朋友?”
華躍淵微笑點頭道:“嗯!”
老板:“沒事,隨便找個地方玩一下吧!”
其實也沒有選擇的餘地,總共就三張桌子,加上六台麻將機。但這麻將館的生意很不錯,到處都擠滿了人。
華躍淵在三張紙牌桌轉了轉,兩張台正在詐金花,還有一張台玩‘牛牛’。
華躍淵決定玩‘牛牛’,這張台子上,玩家有七個,但旁邊‘釣魚’的玩家非常多,規矩是,誰拿到最大的牛牛,就誰坐莊。最低下注十塊,最高沒有上限。但前提是如果你想退的話,必須將你上次的下注額,壓滿超過五次。啊!
這個意思就是:你本來一直壓十塊,卻突然壓了個一千塊,那麽你現在無論輸贏都要繼續壓一千塊,直到超過五次之後,你才可以自由下注。
這裏雖是小鎮,但也有不少外地人在這邊工作。玩家們有說有笑,有的人拿到了‘牛九’而眉開眼笑;有的人拿到了Q大,而垂頭喪氣。不管他們拿到什麽,華躍淵知道今天錢贏定了。
玩了兩個小時,華躍淵對這些人已基本摸清了些底細。因為在玩的過程中,他總是在試探。你必須要‘試探’,對於一個有經驗的賭徒來說,‘試探’非常重要,因為這會讓你看清楚桌上到底處於一種什麽形勢?又或者你在別人的眼中是個什麽樣的形象。
經過試探之後,華躍淵發現和他們玩牌的時候,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麽防備之心。
華躍淵連晚飯都沒吃,輸了兩三百塊錢,但他故意做出來的樣子,桌上的玩家總以為他輸了很多。
華躍淵苦著臉,總是在提醒別人自己已經輸了一千塊,過一會又說輸了三千塊,他雖然這樣說,但他嘴上還是有說有笑的,因為他要讓別人知道他是一個牌品好的人。
如今他已沒有什麽錢,所以也不想浪費時間,開始加注。麵對他不停的加注,再加上輸家也開始加注,很多拿到牛牛的莊家,都感覺到承受不住,就幹脆把莊讓給他,這正是華躍淵不停加注的原因。
時間一晃三個小時過去了,贏了將近五千塊錢。在這段時間裏,憑借自己的風趣,將這些人逗的開懷大笑。
每個人都知道華躍淵搞笑的功底非比一般,隻要他喜歡你,他可以讓你笑上三天三夜。
隻不過沒人知道他隱藏在心裏的哀傷,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厭倦,厭倦那無盡的孤獨和黑暗。
也許在他心裏早就渴望有個家,有一個喜歡的人陪在身邊,來撫慰他孤寂的心靈。然而他每當遇到這樣的女孩的時候,卻選擇了逃避。
所以他一再放縱情感,墮落紅塵。那人群中的笑容,隻不過是想掩飾那寂寞的雙眸,流露出來的點點哀傷!
初戰告捷,三人回到了旅館。等了好一會,貓子才道:“阿淵,這地方卓子很熟悉,她可以幫你到處聯係地方,,,,”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麽說,或者是不好意思說。但華躍淵聽的懂。
意思就是:卓子可以聯係地方,而找不到玩牌的人,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貓子,而貓子就推薦了華躍淵。
這個問題就是現在分錢的人又多出來了一個。華躍淵想了想,道:“這樣吧,我拿六成,剩下的你們兩個分。”
聽到這話,兩人明顯的很高興。華躍淵數了數錢,拿了兩千八百塊,將剩下的給了他們。
華躍淵分的不算多,也不算少。這段時間裏,華躍淵感覺自己就像個‘香寶寶’,兩個人對他好的,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卓子明顯的話多了,她總是找機會和華躍淵說話。
貓子問:“兄弟,晚上還去不去?再去贏一點。”
華躍淵叫了起來:“我坐火車到現在還沒睡覺,你想累死我啊!”
卓子:“嗯,讓阿淵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貓子:“那好吧!你們先休息,我去玩一下老虎機。”
華躍淵眉頭一皺:“少玩點那些,錢賺來的也很辛苦。”
貓子哈哈一笑:“我就這點愛好了!”
卓子:“看你將來怎麽找女朋友。”
貓子:“我就喜歡自由自在!”
華躍淵感覺一陣困意,想去衝個涼,但卓子又在房間裏,總讓他感覺怪怪的。兩天沒衝涼,他又實在忍不住。他隻好穿著衣服規規矩矩的進去,衝好涼之後,又穿著衣服規規矩矩的出來。
華躍淵很不喜歡衝好涼,又穿著衣服的感覺。黏黏的。
卓子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怎麽?穿衣服衝涼?”
華躍淵:“我這不是看你在房間嗎!”
卓子:“還怕我吃了你呀?”
華躍淵:“我擔心你不敢。”
卓子站了起來,道:“我也去衝個涼了!”
雖然知道裏麵有女孩子正在衝涼,但華躍淵心裏也並沒有太多思緒。並不說他是一個正人君子,有些女人最好少去碰,以免自尋煩惱。何況他潛意識裏,不想對不起依然。至少暫時是這樣。
衝過涼的女孩,看上去總是特別漂亮,尤其是漂亮的女孩。
卓子出來的瞬間,華躍淵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翻了個身,不想去看她。
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看的出來華躍淵在‘故意回避’,而‘故意回避’通常表示自己的心虛。
卓子嘴角帶著笑意:“怎麽看到我,把身轉過去幹嘛?我有那麽難看嗎?”
華躍淵:“我腰疼,翻一下身,舒服一點。”
卓子走到另一張床,坐下之後麵向他,露出好看的笑容,道:“聽貓子說,你從來沒找過女朋友。”
“我喜歡單身,”華躍淵點燃了一支煙繼續道說,“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
卓子笑道:“聽人說‘若一個人說自己喜歡單身的時候,一般都表示他其實想找一個女朋友。’,你是不是的呢?”
“那是別人。”華躍淵淡淡一笑道,“我習慣了孤獨。”
卓子突然轉開了話題,道:“明天我一個朋友結婚,那些人也喜歡賭錢。”
華躍淵:“哦?我們可以去?”
卓子:“嗯,當然可以去。”
華躍淵:“那些人賭的大不大?”
卓子:“應該有點大吧!那些人家庭環境還不錯。”
兩人在一起聊了很久,卓子什麽都問,華躍淵什麽都答。一個晚上,卓子笑個不停。
當一個女孩不停的問你,表示她對你這人還有一些好感,甚至對你還有點意思;假如她們連問都懶得問你,那你還指望她們對你能有多大個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