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爬山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十月,兩人已相處了三個月。在這段時間裏,兩人的相處,已經發生了變化,每當兩人目光相遇的時候,眼眸裏都含著無限情意。


  對於這種狀況,華躍淵既期待,卻又怕麵對。他知道自己真的喜歡了依然,每天都想看到她;但不敢麵對的是,他怕自己沒有能力去照顧她。


  盡管他此時不知道依然對自己的看法如何,但他已經將自己陷了進來,無法自拔。依然已占據他的心房,逐漸蔓延。


  一個男人一生最大的悲劇,就是當你遇到了一生最想照顧的女孩,卻沒有能力去照顧;一個男人一生最大的痛苦,明知麵前是你喜歡的女孩,卻不敢去愛。


  回到小窩的時候,快六點了。打開門就看到依然慵懶的躺在沙發上隨手翻著一本書,華躍淵心裏突然升起一絲溫暖之意。


  華躍淵:“喵喵,餓了沒?”


  依然:“都幾點啦,你才回來?肚子餓扁了。”


  華躍淵:“你先休息一會,我來做飯。”


  依然從沙發上坐起來,道:“我來幫你打下手。”


  華躍淵:“不用了,我來。”


  依然皺著鼻子,道:“怎麽?你看不起我呀?”


  華躍淵:“不是。我自己可以應付。”


  依然:“我不管,我來切土豆。”


  華躍淵:“好吧!我先煮飯。”


  依然有模有樣的先洗土豆,然後放在案板上開始切。華躍淵煮好飯,去房間看了一下。突然聽到依然大聲的怪叫一聲。華躍淵趕緊跑出來,看見依然捂著手指,血慢慢滴落在地上。


  華躍淵露出焦急的神色,上前握住了依然的手,仔細察看道:“都叫你別做了,你看現在好啦!”


  依然豪爽大氣的道:“一點小傷,沒事!”


  華躍淵:“還說沒事,傷口都這麽深!”


  依然:“我不怕。”


  華躍淵脫口而出:“你不怕,我怕!”


  依然瞟著他,帶著一絲笑意,道:“你怕什麽?”


  華躍淵:“我怕你個笨蛋。”


  華躍淵小心翼翼的幫依然包紮著手指。依然靜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道:“看不出你還很關心人。”


  華躍淵:“每個人都知道我是一個俠義青年,換成任何一個女孩子的手被割傷了,我都會關心的。”


  依然:“你敢?”


  華躍淵:“怎麽不敢?”


  依然:“你有本事就去關心其他女孩子試一下?”


  華躍淵歎了口氣,道:“我這麽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子的夢中情人。就算我不去關心別人,那別人纏著要我關心,你說怎麽辦?”


  依然咬著嘴唇,用力的在華躍淵身上狠狠的捏了一下,道:“我讓你嘚瑟!”


  華躍淵一聲慘叫!

  飯總算做好了。兩人麵對麵開始吃飯,華躍淵夾了個土豆看了看,道:“喵喵,你切土豆條幹嘛呀?”


  依然:“那是‘土豆絲’好不好!”


  華躍淵又看了看土豆,道:“都筷子粗了,還‘絲’?”


  依然俏臉一紅,突又大聲道:“我說是絲就是絲。”


  華躍淵:“喵喵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對吧?”


  依然:“那當然了!”


  依然給華躍淵盛了一碗湯,道:“明天有幾個朋友約我去爬山,你去不去?”


  華躍淵:“他們又沒約我,我去幹嘛?”


  依然:“你陪我去就好了!”


  華躍淵:“我還要去工作呀!”


  依然:“那你明天請假。”


  華躍淵:“你去吧,都不認識,不好玩。”


  依然:“你怎麽那麽囉嗦?人家女孩子都約你了。”


  華躍淵怪叫了一聲,道:“那好吧!”


  依然:“這還差不多!明天幫我背包!”


  華躍淵:“你自己的包還要我背?”


  依然:“人家是女孩子嘛,背著包爬山會很累的。”


  華躍淵:“男人背著包爬山,好像也會累吧?”


  依然:“因為我是女人,所以包由你來背,”


  華躍淵隻能聽從。當一個女的對你說她是女人的時候,那麽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從’。


  當天晚上依然帶著華躍淵去商場采購了一大包東西,這一大包的重擔明天就落在了華躍淵身上。


  第二天,兩人一大早就起床了。兩人乘坐‘的士’來到了繁華的鎮中心。在依然的提示下,出租車靠在路邊停了下來。華躍淵跟著依然走到了馬路對麵的廣場。廣場邊停了三輛車,依然走到這三輛車麵前敲了敲玻璃,三輛車的車門同時打開,下來五個人,三女兩男。


  八個人都圍了過來,其中一女的跑到依然身邊就抱著她,大笑道:“寶貝這麽久沒見了,想我了沒?”


  依然:“想死你了。”


  那女的:“這段時間在哪呀?好久都沒見你了。”


  依然:“到處看了一下。”接著依然和每個人都打過招呼。


  其中一男的,走到依然身邊,帶著很瀟灑的笑容,道:“你怎麽不跟我聯係呢?”他的語氣很沉穩,看上去好像也很有氣質,但無論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是那種故作優雅,假裝有內涵的男人。


  華躍淵瞟著他的一舉一動,心裏很不爽,尤其是他眼睛盯著依然的時候。


  當這人的目光落到華躍淵身上的時候,臉色就變了。瞬間華躍淵就感到一陣敵意襲來。


  ——當你看不慣別人得時候,別人同樣也看不慣你。


  依然對這人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阿盛。我這段時間有些事。”


  這個華躍淵看著不爽,又叫阿盛的男人,瞬間又恢複笑容,用一種溫和的語氣道:“有什麽事,怎麽不跟我說呢?”


  依然:“小事啦!下次再告訴你。”


  旁邊又一男的,怪聲道:“你們兩個聊的很投機嘛!喂,阿盛,說好了我們要公平競爭的!”


  阿盛:“無所謂哦,隻要依然願意跟你交往。”


  依然笑道:“什麽風把你這個潘家大少爺給吹過來了。你不是一直很忙嗎?”


  潘大少傲氣的道:“除了你依然之外,還有誰能讓我來。”


  依然:“什麽時候我還有這麽大麵子啊!”


  一女的起哄道:“這可是真的哦。我們說約了你,他才來的。”


  “這位是,,,”好像直到現在才有人注意到華躍淵的存在。


  依然看了看華躍淵,道:“我朋友。”


  眾人將華躍淵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華躍淵也不在意。


  眾人開始旅途了,上車的時候,潘大少開車,阿盛讓華躍淵坐前麵,自己和依然坐後麵。


  華躍淵仿似並沒聽到,就和依然上了後座。阿盛滿眼怒火的盯著華躍淵,又不好發作。上車之後,依然坐在中間。華躍淵時刻看著阿盛的動靜,他可不想依然被這家夥占便宜。


  阿盛的手有意無意總是碰在依然的腿上,依然總是會回避。


  阿盛:“過的還好吧!”


  依然笑了笑:“還好吧。”


  阿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想你了!”


  潘大少突然道:“你可別乘我開車,就想捷足先登。”


  依然縮回了手,道:“我才不信!”


  阿盛:“真的!”


  華躍淵可坐不住了,他示意和依然換個地方坐,他也沒等依然同意,就一屁股坐在了中間。


  阿盛狠狠的瞪著他,道:“你坐過來幹嘛?”


  依然往這邊讓了讓,華躍淵坐正之後,轉頭對阿盛笑道:“我想你了嘛!”


  阿盛陰騖的眼神看著他,但他礙於依然在旁邊,又不好發作,隻能在心裏道:“要不是依然在旁邊,我特麽早讓人廢了你。”他還真的沒把華躍淵放在眼裏。


  華躍淵也在心裏冷笑:“收拾你這樣的公子哥,就像收拾一群小朋友一樣。”


  阿盛故意抬起手腕在華躍淵麵前晃了晃,表示他有一隻名貴的手表。


  他歎了口氣,道:“你小子能坐到這樣的豪車,不知這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


  依然突然臉色變了,她知道華躍淵這人一向心高氣傲,骨子裏有一股不肯向人低頭的勁,現在生怕他突然做出什麽過份的舉動,讓現場尷尬。


  華躍淵看了看依然,突然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在阿盛麵前晃了晃,笑道:“雖然我知道能坐豪車的男人不多,但我想這世上能牽依然的手的男人也絕不會多。”


  當華躍淵握住依然手的那一刻,依然剛開始還想縮回來,但華躍淵根本就沒給她縮回去的機會。


  依然任憑華躍淵牽著自己的手,看著他正像阿盛炫耀的時候,心裏突然有了一些複雜的感情。


  “他為什麽牽我的手?難道他不怕我拒絕?又或者是他覺得我會心甘情願讓他牽?”


  華躍淵此時當然得意,他突然用手伸過去勾住了阿盛的下巴。就好像在調戲一個小朋友。


  阿盛猛的推開他的手,怒道:“你特麽吃錯藥了?”


  “淡定一點嘛!你看看你,,”華躍淵用手將阿盛上下比劃了一下笑著說,“即不沉穩,又沒修養,加之眉毛粗糙,雙眼無神,整個人看上去毫無內涵,相信沒有哪個女的會看上你的;你看我,玉樹臨風,氣宇軒昂,文能□□,武能定國,試問像你這種螢火之光,如何能同皓月爭輝!”


  看著華躍淵吹牛的樣子,依然突然伸出手,在他大腿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潘大少:“你特麽還很拽嘛?你知道本少爺是誰?”


  “隻要你和政府官方沒有很深的關係,那麽無論你是誰,在這塊地方,都給老子靠邊站。”當然這句話華躍淵藏在心裏,並沒說出來,他知道若不是依然在身邊,這兩個家夥就要倒大黴了。華躍淵在這塊地方,壓根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華躍淵忍住怒意,對潘大少道:“那又如何?”


  依然大喊一聲:“你們在吵什麽?不想爬山我就回去了。”阿盛和潘大少趕緊陪笑。


  阿盛:“依然,不是我說你朋友,簡直像個小孩子,一點都不成熟。我們教訓他,是為他好。你也知道,我們什麽風浪沒見過?”


  華躍淵哼了一聲,開始閉目養神。對於他們的經驗,他簡直一句都不想聽。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幾人停好車,開始向山上走去。這山在全國都有名氣,第一柱香據說要花一百萬。這裏的和尚白天披袈裟,晚上穿西裝,玩樂的地方是娛,樂城。


  如今和尚都已成了一種職業,並不是你想進去,別人就會要你的。你需要經過培訓,再通過關係各方麵打點,你才可能有機會進去。


  香火旺的山頭,就表示來燒香的人越多,人越多那這些人就更有錢。


  山腳下到處都是賣香火的小店,這些小店幾乎一年到頭都不做生意,但他們一年隻需要做個幾十次,就差不多可以滿足一年的收入了。


  店裏進價才幾塊錢的香火,賣給那些遊客至少在四千塊以上,他們看你越有錢,就賣的越貴。就算賣到五萬塊一把香,也不要驚訝。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一起來的一個女孩子道:“我們去買香拜神吧,這裏的寺廟很靈驗。”眾人答應,華躍淵卻並沒什麽反應。


  老板笑嗬嗬出來打招呼,道:“幾位豐神飄灑,儀表不凡,一看就是貴族中人啊!來,裏麵請。”


  幾人默默的讚歎店主好眼力。


  做生意的人通常都往好的說,他們若板著臉,誰也不會去他店做生意

  老板:“我們店的香火最便宜,每份隻要一萬二。”


  眾人覺得這個價錢還算好。花點小錢來買吉祥,他們覺得超劃算。


  但華躍淵就不樂意了,一萬二對於他來說很多了,何況在他眼中看來,這些根本就沒什麽用。他覺得自己掙來的錢並不容易,是他熬夜賺回來的。


  等一行人買好之後,依然上去買了兩份,華躍淵阻攔道:“不用給我買,我不信這些。”


  依然瞪著他,道:“你怎麽了?”


  華躍淵:“不信這些,所以不想買。”


  潘大少悠悠笑道:“不會是沒錢吧?要不我借給你。”


  沒等華躍淵開口,依然略帶怒意,道:“你很有錢嗎?”


  看到依然生氣,潘大少顯得有點尷尬:“跟你朋友開個玩笑!”他不敢反駁依然,除了想追她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依然的家庭背景,在這座城市也幾乎沒有幾個比的上。


  夏家的‘天華’集團,在這個市內都有一定地位,而天華集團董事長的千金大小姐,就是麵前這位夏依然。


  在三個月前,她的爸媽為了鞏固自己在商界的地位,決定利用自己的女兒與商界的另一巨頭,來場商界聯姻。


  但向往自由,性格散漫的依然決定逃婚。


  依然瞪了他一眼,對老板道:“買兩份。”


  眾人雖沒說什麽,但心裏紛紛在想:“這個土包子到底跟依然什麽關係?依然竟然為了他,還想跟潘大少翻臉。”


  但華躍淵卻覺得無所謂,有錢也好,沒錢也好,他都覺得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些人在前麵走,華躍淵和依然走在最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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