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改變
吃過中午飯，華躍淵躺在沙發上休息，再等一會，牌局就開始了。依然走到他麵前，道：“你幹嘛那麽喜歡抽煙？抽煙對身體不好。”
華躍淵：“對身體好不好和抽煙有什麽關係？”
依然：“別人專家都是那麽說的。”
華躍淵：“你聽專家的，那最好飯都別吃了。他們這些人就會瞎扯。”
依然：“不管怎樣，抽煙就是不好。”
華躍淵：“唉，我也想戒啊！隻不過好多女孩子說我抽煙的樣子好看，所以我不忍心戒。”
依然咬著嘴唇，道：“我發覺你這人真的不怕醜。”
華躍淵悠悠道：“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怕醜？”
依然瞪道：“我什麽時候怕醜？”
華躍淵笑道：“原來你也不怕醜啊！”
依然真想過去給他兩耳光。不知為什麽，每次和華躍淵一說話，她就恨得直咬牙。
依然板著個臉，道：“你還不去上班？”
華躍淵：“馬上就去。”
依然：“你在哪裏上班？”
華躍淵：“你問那麽清楚幹嘛？”
依然顯得很不耐煩，道：“問一下會死啊？”
華躍淵：“說了你也不會知道，我的工作很特殊的。”
依然：“怎麽特殊？”
正說著，華躍淵的電話就響了。
華躍淵掛斷電話之後，道：“我上班去了，你去忙吧！”
依然看了他一會，才道：“嗯。”
快五點鍾的時候，依然去菜場買了些菜回來，打算等華躍淵回來一起做，但等了很久華躍淵都還沒回來，於是跟他打電話，華躍淵告訴她讓她自己隨便吃點，他不回去吃了。他也沒空去吃，他中午贏了幾千塊錢，剛好碰上誌成帶著兩個女孩子，於是四個人在周圍找了家飯店。在誌成的吹噓下，華躍淵很快就和其中一個女的打的火熱。
追女孩子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你越喜歡對方，卻發現越追不到對方；但是你一旦虛情假意的話，就會驚訝的發現，原來可以得到很多人的心。
當然這些也並不是絕對，因為真正的愛情，還是要用心。
四個人吃完了飯走出飯店，因為喝了一些酒的緣故，大家興致都很高，女的提議去ktv，男的當然不會拒絕。那女的已經和華躍淵走的很近，貼的也很緊。
華躍淵：“你離我這麽近，我會想入非非的。”
女的笑道：“我有這麽大魅力嗎？”
華躍淵：“當然有，現在都已被你迷的神魂顛倒了。”
誌成在一旁起哄道：“我還從來沒見過阿淵喜歡一個人，你真的是第一個。”
女的笑道：“我才不信。”
華躍淵摟住了她，道：“你要怎麽才相信？”
女的也摟住了他，道：“我要你抱我。”
華躍淵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道：“人這麽漂亮，身材也這麽好，是不是有很多人追？”
女的摟住他後頸，忽然輕輕的親了他一下，笑道：“沒人要我這個醜八怪呀”
華躍淵笑道：“那我要了。”
華躍淵將她放下來，正麵抱著她，兩人凝視了一會，他發覺那女的眼神有點不對，華躍淵轉過身，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為他看到依然站在路口正看著自己。
華躍淵突然覺得不知如何是好，雖然依然並不是他誰，但他突然覺得在她麵前，自己總是會顯得手足失措。
依然走到了他麵前，看了看他身邊的女孩，又看了看他，道：“你不是說很忙的嗎？原來是忙這個。”說完就轉身走了。這一刻華躍淵明顯的感覺到了依然的怒意。
此時的華躍淵已沒什麽心情再唱什麽歌了，和誌成他們打過招呼，就回去了。
回到小窩之後，依然還坐在沙發上，華躍淵不敢和她說話，徑直走到了房間。華躍淵在房間裏聽到依然開門下樓的聲音，才走了出來。沒過多久，依然就回來了，她回來的時候手裏提著份盒飯。
她剛要坐在沙發上準備吃，卻看見華躍淵也在那，然後麵無表情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一刻，華躍淵心裏感覺很不是滋味，他突然發覺自己原來很在乎依然對自己的態度，一想到剛才被依然看到自己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心裏就充滿了懊惱。
第二天，依然總是刻意回避他，華躍淵靠在陽台邊，發呆了許久。
“我是不是喜歡她了？我想她也不會喜歡我的！哈，我想多了吧？”想到這裏，華躍淵心裏才好過了一些，他也不敢去喜歡別人。
中午的時候，華躍淵接到了阿斌打來的電話，說有一個賭局問他想不想去看一下。聽阿斌的介紹，那是一些做生意的人組織的一個賭局。“牛牛’莊，賭注100至500。聽到這樣的莊，華躍淵當然會去，他極擅長‘釣魚’，（就是你站在旁邊，可以在任何時間下注到任何玩家的上麵。）因為他有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觀察力。
一個出色的賭徒，應該具備的條件：明於盛衰之道，通乎成敗之術，達乎去就之理。
阿斌看到華躍淵手臂上的傷痕，道：“你怎麽了，打架了？”
華躍淵：“前天碰到了酒瘋子，和他們打了起來。”
阿斌：“那你怎麽不告訴我？那幾個人是誰？”
華躍淵：“沒事，事情都過去了！”
阿斌：“不行，他們是誰.？在哪裏？”
華躍淵：“算了！都說沒事了，一件小事。”
阿斌也不好再說什麽。他開車帶著華躍淵跑了五十公裏，去參加賭局。兩人在車上無話不談，聊到最後又聊到了女人身上，一聊到女人身上，華躍淵就想到了依然，一想到依然，他心裏就隱隱作痛。
賭局開在一間酒店，做莊的是一個中年人，帶著金項鏈，金戒指。看他們這些人的打扮，就算他們沒什麽錢，也都多少有點人脈。
房間裏有十來個人，賭局已經開始，華躍淵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他們的行業。賭徒、混混、和做生意的這些人，都有著自己特定的職業氣質。
這些玩家裏麵有兩個很漂亮的女玩家，聽別人喊她們霞姐和芳姐，她們年紀並不大，但這是圈子裏的一種稱呼。就像你是女的別人喊你‘美女’一樣。
兩個都是靠賭為生，她們有很多經濟來源，她們的容貌就是她們借錢的通行證。女人沾上賭，比男人更危險，因為她們一旦沒了錢，就會出賣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會管自己的家庭。
華躍淵在旁邊觀察了一會，看到比較安全，才開始決定玩下去。
他剛開始下的注比較小，一次都沒贏，輸了一千多。那莊家運氣實在太好，你偶爾贏一把，莊家立馬就翻倍的贏回去。
很快華躍淵就敲起了警鍾，此時已不能再賭。他站在那裏看著場上的動靜，觀察著那些玩家輸的流汗的表情。
那個叫芳姐的好像贏了點，霞姐輸了一萬多。華躍淵發覺她抽煙的樣子很好看，很優雅。當然一個人長的漂亮，怎麽樣都好看。他突然又想起了依然。
“不知道喵喵抽煙的樣子好不好看？”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玩家的運氣開始漸漸好轉，莊家開始變壞，華躍淵開始下注了。華躍淵不停的變換賭注，壓在那些幸運的玩家上麵。能做到這點，對於華躍淵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信手拈來。
很快就贏了五千多，華躍淵開始準備撤退。因為已經賭了幾個小時了，氣勢已開始轉弱，你很難不知道莊家的運氣會不會再次轉好。何況你隻是在釣魚，釣魚的策略：抓住一個時機，贏了就走。
阿斌找組局的人拿了車費和飯錢，兩人就離開了酒店。華躍淵給了一千阿斌。
阿斌：“去哪裏玩？聽說有家休閑會所的女孩子不錯。”
華躍淵：“不去了，回家吧。”
阿斌笑著道：“怎麽了？你以前不是總拉我去的！”
華躍淵笑了笑：“以前是以前嘛！現在我可從良了。”
阿斌：“怎麽？找女朋友了？”
華躍淵：“沒有。喂，你怎麽那麽囉嗦？”
阿斌大笑道：“好，不去就不去。其實我也不想去。”
其實當你有一個喜歡的女孩陪在身邊的時候，又有幾個男的會在外麵找女人？
下車的時候，阿斌遞過來酒店拿的三百塊飯錢，道：“拿去吃飯吧。”
“不用了！”華躍淵又接著說，“以後別到外麵瞎跑了。”
華躍淵一個人慢慢走回小窩，突然電話鈴響了，他一看是林芳打來的，他突然想起了那天的晚上。
電話那頭出來聲音：“想你了，我今天不加班，晚上過來找你。”
華躍淵沉默了一會，道：“我這段時間沒時間，以後我打給你吧。”
林芳：“怎麽了.？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華躍淵：“沒有。有時間我找你。”
林芳：“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睡了覚就馬上不認識了。”
華躍淵：“你應該早就知道我是這種人。”
林芳：“我知道，可我不會怪你。哪天你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華躍淵：“嗯。”
拒絕林芳的原因，是因為他想到了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