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惡之花
洛塵走進哥譚銀行，獨留那名記者站在原地，臉色陰晴變化。
現在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咔咔咔！」
一眾記者和攝影師，拿著單反，對焦洛塵的背影，各種拍照。
露易絲放下她的相機，進入相冊查看拍的照片，低聲道：「這個人語言很犀利，真想找個機會單獨採訪他一下。」
「他的力量和克拉克很像，莫非也是氪星人？」
「不行，我回去要跟克拉克說一聲，也許他是氪星第二個倖存者。」
露易絲還不知道，氪星的倖存者，可不止克拉克一個人。
洛塵和副行長進入哥譚銀行后，把早上沒走完的程序，又進行了一遍。
原本洛塵打算過幾天再送來數噸黃金，一起兌換成美金。
可身上沒錢，總不能一直變出金豆子交易。
所以洛塵考慮之後，還是先把蝙蝠俠私人金庫里的黃金匯成美金。
十五億美金，其實夠他花的。
在哥譚市公共圖書館看了兩個小時的書籍，又繪製出自己別墅的設計圖，洛塵已經計算出大致預算。
基本上在三億美金左右。
這已經是超級豪宅了。
如果建成后售賣，市場價恐怕能漲到十幾億美金。
別說哥譚市，放眼美國，也沒有幾棟別墅，比洛塵的別墅更豪華的了。
十五億美金扣除三億，還剩下十二億美金，怎麼不夠花？
洛塵在哥譚銀行開通賬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哥譚市的勞斯萊斯車行。
先買一輛勞斯萊斯庫里南開一開。
等到別墅建成，什麼法拉利，柯尼塞格，帕加尼等超級跑車，全部安排幾輛，停在車庫裡。
復古老爺車也得整一輛，豐富車庫的風格。
下午日落之前，洛塵成功提到一輛勞斯萊斯庫里南。
一般來說，豪車都是需要定製的，需要等很久。
好在勞斯萊斯車行有現車，也是新的，洛塵直接全款拿下。
哥譚市一家中餐館。
洛塵把車停到馬路邊，準備弄點吃的。
在來吃飯之前，他還去了一趟咖啡店，把茶錢付了。
「洛塵，你來了，今天吃點什麼？」
老闆也是華人，站在櫃檯後面看電視，見洛塵來了，便打起招呼。
「老樣子，白菜豬肉餃子，大份的，醋里加點蒜泥和辣椒醬。」
「對了，辣椒醬要四川的。」
洛塵找個靠櫥窗的位置坐下，頭頂吊扇吱喲喲的轉動著，送來徐徐涼風。
「好，大份白菜豬肉餃子！」
老闆沖著廚房喊了一聲。
他老婆也是東方人，包的餃子味道很正。
白菜豬肉餃子煮熟還有一會兒，洛塵抬頭看向餐廳角落的電視。
一個主持人和一個綠色頭髮，畫著小丑妝容的中年人，坐在沙發上。
中餐廳老闆一邊擦著杯子，一邊說道：「哥譚市可真是什麼人都能上電視啊？」
「這個人不是最近傳得很可怕的小丑嗎，一個罪犯大搖大擺上電視，嘿嘿，無法理解。」
洛塵看了看電視里的小丑，搖頭道：「他不是真正的小丑。」
真正的小丑在早晨的時候，死在了東區不知名的階梯下。
電視里的小丑，不是小丑本人。
但小丑風波醞釀到這個地步，真正的小丑是死是活，早就不重要了。
他已經具現化為哥譚市每個人心目中的野獸。
只要戴上面具，釋放心中的惡，你就是小丑！
洛塵笑道：「這裡是哥譚，資本無下限，小丑有熱度，電視台為了熱度，會請小丑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老闆搖頭道：「無法理解。」
洛塵翻起玻璃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蕎麥茶，說道：「能理解你就是資本家了。」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大家收看今天的哥譚快報，我台為你們請來了重量級的嘉賓！小——丑——」
主持人對電視機前的觀眾說完開場白。
鏡頭推進，畫面給了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小丑一個特寫。
小丑紳士的拽了拽領帶，雙手合攏西裝，第一次面對鏡頭，似乎有點緊張和拘束。
主持人笑了笑，向小丑問話：「聽說你最近在哥譚市民中很火，這是真的嗎？」
小丑吞咽一口唾沫，抹得蒼白的臉龐，擠出笑容：「他們很喜歡我，我覺得可以參加下一任哥譚市市長的競選。」
「哈哈哈哈哈……」
主持人大笑起來，面對電視機鏡頭說道：「果然是小丑，他還真的滑稽呢！」
小丑也跟著笑了起來。
主持人又問：「今天鑽石區的哥譚銀行發生大劫案，警局也發生了爆炸，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小丑目光局促不安的瞥了一眼鏡頭，回答道：「我宣布對這兩起案件負責。」
「哦？」
主持人目光一亮。
這麼勁爆的消息，收視率一定會蹭蹭往上漲。
雖然大家都知道銀行大劫案，警局爆炸案和小丑有關，但他們還是喜歡看小丑親口承認，不是嗎？
主持人立即問道：「你可以公布一下作案細節嗎？」
「這個……」
小丑支支吾吾起來。
因為他是冒牌貨，根本沒有策劃兩起驚天大案。
小丑緊張的哈哈大笑起來。
「具體細節，並不方便透露。」他回答道。
主持人又問：「既然如此，你能告訴我們和電視機前的觀眾，你為什麼要策劃搶劫銀行，以及炸警察局嗎？」
面對這個問題，小丑憤怒的拍打沙發扶手，立即咆哮起來：「我畢生積蓄存放在東區的哥譚銀行，結果前段時間去取，取不出來！」
「我報警也沒用，東區警察局的警察還打我，把我打進了醫院！」
主持人咳嗽一聲。
「抱歉，是我失態了。」
小丑鬆開領帶，他脖子變得又紅又粗。
「我出院之後，並沒有放棄，選擇繼續討公道，結果哥譚銀行給出答覆，說是我的錢被銀行員工取走了，全部取走了！」
「哥譚銀行說那是員工個人行為，與銀行無關，現在那個銀行員工辭職了，讓我去找他要。」
「你知道嗎？那可是我的畢生積蓄啊！我養家糊口的錢，我孩子上學的錢，我父母看病的錢，全部在裡面，全部在裡面啊！！！」
好不容易平復心情的小丑，再次對著鏡頭歇斯底里地怒吼。
場外導演做了一個手勢，讓主持人結束這個話題。
主持認會意，點了點頭，說道：「讓我們聊一聊其他的吧，比如你為什麼叫小丑，你以前也想過給別人帶來歡樂嗎？」
小丑沒有跟著主持人的問題走，繼續憤怒的低吼：「我後來找到那名辭職的銀行員工了，你們猜怎麼著？死了！哈哈哈哈哈，沒錯，他死了！！」
主持人不悅的說道：「小丑先生，請配合我們的拍攝。」
「那是一個窮鬼，我在他家翻遍了，也沒有找到屬於我的錢！」小丑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