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聖母非聖人

  彼得·帕克癱坐在地，被內德和瓊斯攙扶起來。

  綠魔拍打牢籠光幕，喊道：「彼得，我改過自新了，別讓我回去。」

  「拜託了，我不想死啊，你不能放棄我們！」

  彼得·帕克扭頭望向苦苦哀求的綠魔，目光閃爍掙扎。

  「我覺得你可以閉嘴了。」

  奇異博士抬起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在嘴巴前面一劃，像拉上拉鏈一樣。

  「嗚嗚嗚……」

  綠魔嘴唇緊閉，跟502膠水粘合了一樣，立即說不出話來。

  「安靜多了。」

  洛塵對奇異博士道：「按下坎達武裝置的按鈕，逆轉遺忘咒語，就可以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宇宙吧？」

  奇異博士點了點頭：「沒錯。」

  「好！」

  洛塵準備按下青銅方盒的按鈕。

  彼得·帕克魔怔了一般，伸手大叫一聲：「等一下！」

  洛塵動作停頓下來，看著蜘蛛俠，好奇他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蜘蛛俠語氣堅定的說道：「我的確不能替誰原諒他們，但我還是想拯救他們！！」

  洛塵深吸一口氣，搖頭道：「彼得·帕克，聖母到你這種地步，已經徹底沒救了。」

  「太平洋恐怕都容納不下你泛濫的同情心！」

  話音剛落。

  洛塵手掌毫不猶豫的按下坎達武裝置的按鈕！

  「刷」

  青銅方盒裡的金屬圓環，飛速轉動起來。

  遺忘咒語正在逆轉。

  因為遺忘咒語而穿越到這個宇宙的生命，逐一被宏大偉岸的世界之力，拉回屬於自己的宇宙。

  至聖所地下牢房中，第一個被送回去的「穿越者」，就是蜥蜴博士。

  那間屬於他的牢房，空空如也。

  蜥蜴博士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緊接著。

  第二個消失的是章魚博士。

  「不！我不要回去！！」

  沙人怒吼一聲，身體化作劇烈的沙塵暴，在牢房中翻江倒海，橫衝直撞。

  「我不想死，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電光人也在掙扎，血肉之軀，竟然化作湛藍色的半透明的能量體。

  他仰起頭，張開雙臂，肆意宣洩體內的雷電。

  地下牢籠裡面電閃雷鳴，轟隆聲不絕於耳。

  但是下一刻。

  瘋狂的電光人和沙人，「刷」的消失在牢房中。

  那麼突然！

  那麼迅速！

  狂虐的沙塵暴，爆閃的雷電，一下子不見了。

  一直偽裝的綠魔，突然站了起來。

  他拽開脖子上的圍巾，嘴角咧開邪惡的笑容。

  「可惜了，彼得·帕克，我原本計劃借著你妄想拯救我們的機會，然後殺死你的梅姨，好讓你陷入瘋狂、自責、黑暗……」

  「結果，被這個男人破壞了！」

  綠魔指著洛塵，魚尾紋很深的雙眼，迸發出令人膽寒的兇狠和癲狂。

  「啊！真的好可惜啊，看不到你痛苦的樣子了！！」

  「怎麼會這樣……」彼得·帕克倒退幾步，險些跌坐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綠魔在狂笑中消失。

  洛塵手掌一翻，把青銅方盒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拍手說道：「好了，問題解決。」

  他看了蜘蛛俠一眼，問道：「彼得·帕克，你現在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邪惡嗎？」

  「你的天真，不僅救不了任何人，甚至會害死大家，害死自己的親人。」

  蜘蛛俠搖著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披著懸浮斗篷的奇異博士，飛到眾人跟前，雙腳緩緩落地，拍打蜘蛛俠的肩膀。

  「帕克，你需要休息！」

  「史蒂芬先生，請你告訴我，我錯了嗎？」

  彼得·帕克向奇異博士投去懇求的目光。

  奇異博士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蜘蛛俠頓時深受打擊。

  「可是沙人為了救他女兒，意外跌落到沙漠核彈試爆區的粒子加速器中，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他從頭到尾，都是為了拯救他的女兒而已。」

  洛塵答道：「沒錯，沙人是一個好父親，但他不是一個好人。」

  「為了給女兒治病，就可以搶劫偷盜嗎？」

  「這……」

  蜘蛛俠語塞了。

  洛塵繼續道：「你知道嗎，沒有誰能真正的拯救誰，能夠拯救他們的，只有自己。」

  「如果他們拯救不了自己呢？」彼得·帕克問道。

  洛塵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們的宇宙，也有一個蜘蛛俠，不是嗎？」

  彼得·帕克喃喃自語：「其他宇宙的蜘蛛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的，真想見一見啊。」

  這時。

  空間傳來一陣波動。

  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拉拽洛塵，要讓他離開這個宇宙。

  「終於到我了嗎？」

  洛塵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因為遺忘咒語而來。

  利用青銅方盒逆轉咒語后，洛塵自然也會被送回他來的宇宙。

  只不過。

  洛塵吞噬鳳凰之力后，有能力穿梭多元宇宙。

  也就是說……

  他還可以回來！

  「走吧。」

  洛塵沒想逗留，身影憑空消失在至聖所的地下室。

  因為他走得突然，蜘蛛俠和奇異博士壓根沒反應過來。

  等奇異博士想到什麼，拍腿叫道：「糟糕，我的坎達武裝置！」

  「洛塵這個傢伙，順走了我的遠古神器！」

  ……

  哥譚市。

  下起了小雨，陰雲綿綿。

  路邊的行人或是撐起雨傘，或者在雨中疾跑。

  韋恩大廈對面的一家咖啡店，掛起了休息的牌子。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人憑空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嗯，果然回來了？」

  洛塵抬頭望天，鋼鐵森林擠壓的狹窄的陰霾天空，落下淅淅瀝瀝的雨滴，打濕他的臉龐。

  熟悉的壓抑氣息。

  這裡是民風淳樸哥譚市啊。

  「對了，還有茶錢。」

  洛塵一掏口袋，空空如也。

  才想起來自己衣服，早在煉化鳳凰之力的時候，燒成了灰燼。

  「明天再給吧。」

  洛塵淋著小雨，漫步在街頭。

  等他回到一棟普通的紅磚樓房，拿鑰匙擰開租的公寓的房門，一陣風裹著雨絲迎面吹來。

  洛塵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黑影，站在窗前。

  蝙蝠俠？！

  ……

  這章寫得真的是腦細胞死光了。

  寫了又刪，構思了好幾條線，有把蜘蛛俠摁死了的，有好奇蜘蛛俠聖母后什麼後果，然後沒按坎達武裝置，後面劇情暫時和電影一樣，梅姨死了，接著蜘蛛俠怪主角那麼強卻沒阻攔，導致黑化，被毒液附身等等，都覺得不滿意。

  最後還是選了乾淨利落，直接按下坎達武裝置了。

  腦殼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