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吞噬鳳凰之力

  洛塵癲狂笑聲一收，扭頭四顧。

  「誰？誰在說話！」

  「我。」

  「你是誰！」

  洛塵瘋狂的尋找著說話之人。

  他開啟超級視力，施展透視眼，爆發超快的速度，環球飛行，瞬間找遍整顆藍星，也沒有發現對方的蹤影。

  「行星吞噬者？天神組？生命法庭？」

  洛塵腦海里閃過宇宙中更為強大的存在。

  「來吧，我不怕你們！」

  洛塵大吼一聲，猛地騰空，以超過萬倍馬赫的極速，衝出大氣層，來到藍星的外太空。

  枯寂冰冷的宇宙，一下子安靜了起來。

  這裡充滿了兇險。

  宇宙射線、極寒的溫度，沒有氧氣的真空環境等等。

  但對於洛塵來說，一切似乎剛剛好。

  他不需要任何宇航服的防護，肉身便可以存活在可怕的宇宙中。

  這時。

  晝夜不分，卻有一道溫暖的金色陽光，透過蔚藍星球的邊緣，從無盡黑暗的宇宙深處，照射過來。

  那是太陽的光芒。

  遠在1.5億公裡外的太陽，發射出的陽光，經過八分鐘的旅途，淌過茫茫黑暗空間，來到藍星，灑遍雲層，落盡山河，為億萬生命帶來光和熱。

  這一刻，也不知道有多少生命，迎著朝陽誕生。

  新生兒的哭啼，嫩綠草芽兒鑽破泥土的聲音，雛鳥在鳥巢里鳴叫……

  不知為何。

  被黑暗吞噬內心的洛塵，感受到太陽的溫暖，看著眼前的藍星，眼角流下一滴眼淚。

  一種莫名的觸動啊。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一道略帶笑意的聲音，在洛塵身邊響起。

  洛塵嚇了一跳，猛地扭頭，竟然見到另外一個自己，站在旁邊。

  艾克恩之形造成的分身？

  鏡像？

  亦或者幻覺？

  洛塵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一拳轟向另外一個洛塵。

  那個洛塵輕鬆擋下剛猛的一擊，生氣的說道：「喂喂，為什麼一見面半句話不說就攻擊我？」

  洛塵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拳頭，像石沉大海一樣。

  即便是綠巨人，也不可能輕鬆抵擋自己的巨力！

  洛塵二話不說，眼底冒出熾熱的熱視線，射向另外一個自己。

  另外一個洛塵打了一個響指，幾乎可以熔穿世界萬物的熱視線，化作一隻只蝴蝶翩翩起舞，飛散消失。

  「你到底是誰，曾經的至尊法師？還是漫威宇宙的神明？」

  洛塵充滿敵意的喝道。

  另外一個洛塵笑著開口：「不管你相信與否，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準確來說，你是我的黑暗面。」

  「放你媽個狗屁！」

  洛塵正破口大罵，一個巴掌呼了上來，打得他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另外一個洛塵指著他道：「對咱媽尊重一點，怎麼可以自己罵自己呢？」

  洛塵自然不服，想要再次施展手段，發現自己被一道猩紅鎖鏈，緊緊束縛。

  和奇異博士的猩紅鎖鏈不同。

  這道猩紅鎖鏈，洛塵無法掙脫，甚至他所有的力量，都被禁錮。

  再看另外一個洛塵，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杯82年的雪碧，自斟自飲，說道：「這個宇宙，也不是什麼漫威宇宙，而是我們……我的心靈世界。」

  「鳳凰之力發現殺不死我，於是企圖勾起我的黑暗面，自我毀滅，然後淪為它的工具、附屬品。」

  「可笑的是，鳳凰之力太小看我了，也太看得起我內心的黑暗了。」

  「你！」

  洛塵睜圓眼睛。

  他不知道另外一個洛塵所言是真是假，本能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第二個洛塵舉杯示意，邀請洛塵一起喝雪碧，一邊欣賞著宏觀角度的日出。

  洛塵當然不喝，可不知道何時，自己嘴巴里憑空塞了一根吸管。

  吸管另外一端，插在一個高腳杯中。

  高腳杯自己懸浮在洛塵胸前，裡面正是晶瑩剔透的汽水。

  另外一個洛塵道：「不用掙扎了，你在心靈世界無所不能，我在心靈世界，同樣無所不能。」

  他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秒，自己和洛塵出現在金色的沙灘上。

  不同的是，洛塵依舊五花大綁。

  而另外一個洛塵，則戴著墨鏡，躺在沙灘椅上，旁邊還有個美女給他塗抹防晒霜。

  洛塵氣得咬牙，可一身本領被盡數鎮壓，有心無力。

  另外一個洛塵道：「你難道不好奇嗎，為什麼剛才的大戰里，緋紅女巫沒有出現？」

  洛塵撇嘴道：「誰知道呢，可能縮在哪個旮旯角落帶孩子吧。」

  「錯了，因為緋紅女巫掌握的是混沌魔法，和鳳凰之力算是死對頭，所以祂沒有變化出緋紅女巫。」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懂了，你藉助鳳凰之力，引出作為黑暗面的我，然後想把我消滅對吧！」

  「又錯了，如果你毀滅了心靈世界，我們會變成黑鳳凰。」

  「同樣，如果我消滅了你，我會變成白鳳凰。」

  「不管是黑鳳凰，白鳳凰，都不是真我。」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洛塵和另外一個自己交流，不知道為什麼，逐漸平靜下來。

  「目的嗎？」

  第二個洛塵笑了笑。

  「很簡單，不當鳳凰之力的宿主，我要吞噬鳳凰之力！」

  「吞噬鳳凰之力？」

  洛塵略微一驚，可又覺得理所當然。

  這的確是自己能做出來的事情。

  「如何才能吞噬鳳凰之力？」

  「別急，我們先聊一聊別的。」

  「成為祖宗人爽嗎？」

  「當然爽！」

  洛塵不假思索的說道，深邃的眼瞳，像是一個永遠填不滿的慾望溝壑。

  「爽過之後呢？萬物皆寂，眾生懼你，只剩下空虛的深淵而已。」

  洛塵不說話了。

  他的確感受到了空虛。

  正是無盡的空虛，讓洛塵徹底癲狂，想要毀滅自己的心靈世界。

  「釣一釣魚，看一看日出，有什麼不好？」

  洛塵反駁道：「這和當祖宗人並不衝突！」

  另外一個自己笑問：「你覺得成為祖宗人後，能夠靜下心，體會到這些樂趣嗎？」

  洛塵皺起眉頭。

  真正成為了祖宗人，他才知道，那種讓內心縱慾橫流的可怕。

  從此慾念猶如脫韁野馬，破石心猿，不再受到控制。

  最終只會形成無底深淵，怎麼也填不滿，迷失其中。

  想要靜下來，太難了，除非頓悟。

  「當然，不做祖宗人，不等於就要做癟三兒，一切皆有一個平衡點。」

  「平衡點在哪？」

  洛塵問道。

  「大道無為！固守本心！逍遙自在！」

  另外一個洛塵，聲音擲地有聲，吐出了十二個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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