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南非戰爭
法國派遣了志願軍來幫助南非。
但是魏瑪條約明確規定了法國的軍隊數量,而且現在法國的陸軍也不叫「法國陸軍」而叫「法國國防軍」。這名字表明了現在的法國陸軍是負責法國本土的防禦,是自衛性質的。
法蘭西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魏瑪條約了。
難道,就沒有一個國家來干涉嗎?
沒有。或者說,沒有一個國家有能力來干涉法國了。
德國正深陷西俄戰爭和南非戰爭的泥潭中,不能自拔。奧匈帝國內部的矛盾也越來越嚴重,萊塔河以東的匈牙利王國越來越反對奧地利方面的改革方案,內戰一觸即發。
反觀北美洲,美國,這個保持了五十年中立的國家,這個一直在發戰爭財的國家。現在卻被經濟大蕭條搞的民不聊生。
美國的內部矛盾已經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1930年2月12日,一個國會的小議員,羅斯福被刺殺也給美國壓上來最後一根稻草。
美國復興的希望破滅了。
首先是美國南方聯盟的死灰復燃。以弗吉尼亞州為中心,以休伊·朗為首領,從得克薩斯州到北卡羅來納州,都掛上了美利堅聯盟國的國旗。
在五大湖地區,在約翰·里德的帶領下,紅旗升起。
新英格蘭地區,也回歸了英國懷抱,成為了英國為數不多的僅存的殖民地。
在這種情況下,美國華盛頓政府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放任著這些勢力摧毀美國。
在這種情況下,美國陸軍部,在麥克阿瑟將軍的帶領下,直接佔領華盛頓,建立美國軍政府。
消息傳到加利福尼亞州,逃到加州的美國總統胡佛立刻宣布了麥克阿瑟的違憲行為。並宣布為了維護自由民主,從美國軍政府獨立,繼承美國的自由民主傳統。
在這種情況下,美國的第二次內戰,開始了。
於是,當時世界上所有有能力並且希望制裁法國的國家都陷入了內亂。剩下的,都是即沒有能力,也不想制裁法國的國家。
1930年7月22日。在英國驅逐艦和巡洋艦的護航下,數十艘法國運輸船在開普敦靠岸。十萬法國志願軍干涉南非戰爭。
這些志願軍,都是法國國防軍內部自願參加南非戰爭的。政府沒有強迫這些軍人前去南非。而且在志願軍里,還有一大部分的國社黨衝鋒隊隊員,佔四萬人左右。這些志願軍被叫做「自由軍團」
這十五個旅的志願軍在法國的時候,就宣布將為了捍衛自由而戰。他們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看作自由的衛士,認為自己的行為將會影響世界。
南非戰爭的烈度,與一戰類似,早已經與世界脫節。但是一戰是陣地戰,這裡卻是運動戰。
作為援南非志願軍中騎兵二旅的旅長,維克托·多里安上校,他最開始,對這場戰爭充滿了熱情。
多里安是國社黨內年輕一代的人了,當他1928年加入國社黨的時候,他才19歲。他的騎兵二旅,也全都是國社黨的黨衛隊成員。
在1929年的時候,他受到了讓·普盧瓦政策的影響,得以進入聖西爾軍校。1930年,他便投身到南非戰爭之中。
德國在南非的投入少的可憐,但是再怎麼說,南非戰爭也是南非方面以少敵多的戰爭。
「清晨戰旗空中飄,
「人生開端最重要。
「聽那風在祖國上空,
「正在憤怒的呼嘯!
「戰鬥仍將繼續!
「滿懷激情心在飛揚!
「啊,我們年輕的同志們,
「年輕的國社黨人向前進!
「啊,我們年輕的同志們,
「年輕的國社黨人向前進!」
這是多里安在前往南非的運輸船上編寫的一首歌,名字叫做《戰鬥仍將繼續》。這首歌很快就在法國志願軍內傳唱,成為了當時的流行歌曲。
「祖國各地捷報傳,
「父輩應為我驕傲!
「不斷取得新的勝利,
「新的戰士在成長。
「戰鬥仍將繼續!」
多里安的騎兵二旅也正是唱著這首歌,走向了卡拉斯堡的戰場。
他們是如此年輕,以至於他們是昂著頭唱著歌走向的戰場。他們是如此年輕,以至於他們將永遠年輕。
至於為什麼讓·普盧瓦要讓這麼多年輕的軍校生去到南非戰場,誰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這場戰爭將為這些學生提供豐富的戰爭經驗。
「實地在前線可和在教室里學習戰爭不同。在教室裡面可不會有子彈從耳邊飛過,也不會有炮彈落在身旁。
「這裡的一切都與法國不同,在法國,現在應該很溫暖,可這裡卻很寒冷。當然,這裡是南半球。
「我們對未來充滿了信心,我們堅信,這場正義的戰爭,我們必將勝利。」
這是多里安第一天的日記。
但是很快,這幫小夥子們的觀念就發生了改變。
在南非戰場上,南非方面沒有什麼空軍。對空只能用防空炮,還要依靠法國的援助。這就導致了南非戰場上,南非方面一直沒有制空權。
「士氣低迷,但是志氣尚存。」
這樣一句前後矛盾的話也許就是描寫南非軍隊的最高寫照。他們不再想和德國軍隊正面交鋒,但是他們依然要把這場獨立戰爭打下去。
於是,南非軍隊轉正面交鋒為游擊作戰。從不同的地方攻擊德軍,然後迅速撤離。
但是南非畢竟是南非。它沒有叢林,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稀樹草原。在這種土地上,幾乎是不可能打游擊的。所以,那些根本性的大戰役,都還要在正面戰場和德國佬正面交鋒。這時,法國志願軍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
在卡拉斯堡戰場,南非軍隊和德國軍隊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鏖戰二十八天,南非軍隊固守卡拉斯堡,不曾後退一步。德國軍隊也未曾有半點頹勢。但是長達二十八天的高強度戰鬥,沒有人能夠撐住。哪怕是幾個團幾個旅輪番上陣都不會有幾個人撐得住。可是南非軍隊可不能做到幾個旅的輪換,他們的駐軍本來就少,要是再輪換,怕不是要在城市辦公大樓里防禦。
法國騎兵二旅的到來無疑是一針強心劑,讓卡拉斯堡的南非守軍重新振作了起來。
多里安所帶領的部隊,雖說是騎兵,但是他們的主要戰鬥方式還是要下馬戰鬥的。馬匹只是他們的一個代步工具。而且有的時候,騎在馬上對敵人發起衝擊也不是不可。
但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德國人是有坦克的,但是南非沒有。南非甚至連一個像樣的軍工廠都沒有。和西班牙相比,也就好一點。
在卡拉斯堡,多里安的騎兵二旅從城市西側繞到了城市北側——也就是德軍的側翼——展開戰鬥。
在最開始,德國人確實被多里安的突然襲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德國人就迅速的收縮防線,將多里安和他的騎兵二旅擋在外面。
多里安不得不在原地構築一些簡單的防禦工事,用來防禦德國人。
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有槍聲。但是很快,炮彈如雨點一般落在地上。原先平整的稀樹草原,變得支離破碎。
在不到一人深的簡易塹壕里,伴隨著一聲巨響,多里安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的身上的軍裝突然就由藍色變成了紅色。
那不是多里安的血,那是他戰友的血。
伴隨著那聲巨響,他的戰友斷成兩截。上身在地上爬著,痛苦的哀嚎著;下半身則不知所蹤。那名戰友的內臟伴隨著他的爬動,灑落在地上,裹滿了南非的泥土。
多里安目睹著這一切。他呆在原地,嚇傻了。
「……清晨戰旗空中飄,
「人生開端最重要。
「聽那風在祖國上空……」
不知為何,突然多里安開始唱歌。多里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沉寂的塹壕裡面出現了一個聲音。
一個聲音,希望的聲音。
首先是多里安身邊的士兵們聽見了多里安的聲音。他們也跟著唱了起來。
「正在憤怒的呼嘯!
「戰鬥仍將繼續!
「滿懷激情心在飛揚!」
然後是整個騎兵二旅,這些年輕的小夥子們都開始唱歌,帶著淚水的歌唱。
「啊,我們年輕的同志們!
「年輕的國社黨人向前進!
「啊,我們年輕的同志們!
「年輕的國社黨人向前進!」
「同志們!」多里安突然把他那俯在塹壕下的身子立了起來,他站的筆直,絲毫不畏懼從耳龐呼嘯而過的子彈,「卡拉斯堡的戰鬥,南非軍隊已經和這群德國佬打了二十八天了。他們望著我們能夠幫他們打破僵局。我們法國志願軍,就是來幫助他們的,所以我們絕不能辜負他們!
「現在,我們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朝著敵人發動進攻!去撕開敵人的防線!有人要自願作排頭兵嗎?」
騎兵二旅僅剩的五千七百人都舉起了手。
「很好!朋友們!」多里安對著騎兵二旅說道,「為了勝利!我們沖!」
「萬歲!」
伴隨著騎兵二旅五千七百人的震耳欲聾的吶喊聲,著五千七百人一齊衝鋒,高唱著多里安編寫的歌曲,向著勝利,也是死亡,大踏步的前進。
指望著這次強攻能夠殲滅德國人是不可能的,但是打退德國人是有可能的。
騎兵二旅的戰士們,騎上了馬匹,背上他們的短步槍,手裡握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的馬刀,向著敵人衝去。
「同志們!讓我們的父輩為我們而驕傲吧!」多里安騎在馬上,在軍隊的最前列,喊道。隨後,多里安用腿夾了一下馬肚子,那馬兒發出一聲嘶吼,便向前狂奔而去。
騎兵二旅的戰士們也隨著多里安,沖入德國人的陣線之中。
這樣的舉動無疑鼓舞了南非軍隊的士氣,他們也從卡拉斯堡中衝出,朝著德軍發動他們的最後一次衝鋒。
戰鬥持續了八個小時,最後以德國人的撤退而結束。
騎兵二旅現在僅剩不到五千人了。有兩千人在戰鬥中喪生。
多里安在卡拉斯堡北郊,就是他們挖的簡易塹壕那裡,給他們立了一座碑。那座碑上刻著陣亡的兩千零四十二人姓名。
在碑的最上面,刻著這樣一句話:你的名字無人知曉,你的功績永世長存。
在這場戰爭中,多里安負傷了,一枚子彈打穿了他的右胸。雖然很萬幸,多里安的傷不致死,但是他也必須回到法國養傷了。
這場戰爭也被法國志願軍總指揮,法國陸軍部部長,法國陸軍元帥戴高樂所注意到。
戴高樂認為,南非戰場急需一款中型坦克。這款坦克需要能夠大規模量產,需要製作簡單,需要造價成本低。
或者換一種角度。南非戰爭在裝甲上是及其不對等的,南非方面急需要一個有效的單人反坦克手段。
於是,兩種方案同時被提上日程。
但是現在,先把一戰的雷諾輕型坦克運過去先應付一下德國人救急吧。
法國雷諾公司,早在一戰的時候就設計了雷諾輕型坦克這一經典設計。雷諾坦克的旋轉炮塔影響了世界坦克的設計。後來的所有坦克的設計都擁有旋轉炮塔。
現在,法國陸軍部將設計新型坦克的重任交給了雷諾公司。雷諾公司自然不會讓政府失望,而且雷諾公司現在也是國有企業了。
至於反坦克槍,法國政府將國內眾多軍工廠的設計員集中在一起,組建法國槍械委員會。統一設計反坦克槍。
同時,法國軍隊的lebel1886式步槍已經不適合於現在的戰場,新槍械的研究也提上日程。
在南非戰場上,德國和南非在最開始的時候是南非佔據優勢的,之後隨著德國的不斷增兵,南非戰場逐漸僵持住,雙方都無法取得更大的進展。1930年的法國志願軍援助南非,讓勝利的天平座倒向南非一方。
1930年11月2日,南非的夏天,法國的冬天。又有一批法國志願軍到達南非戰場,共五萬人,七個旅。
這些新來的志願軍被稱作「國際軍團」以和以前的那一批志願軍區分。
「國際軍團」全部由法國的新編製組成,也就是全部由武裝黨衛隊組成。武裝黨衛隊,也叫黨衛軍,由黨衛隊內的隊員經過軍事化訓練而組成。他們與法國國防軍平行,屬於法國陸軍,但不受法國陸軍部指揮,黨衛軍只受洛泰林和讓·普盧瓦指揮。
作為全法國最精銳、最忠誠的部隊,在裝備上自然也是最優先的。
讓·普盧瓦堅信,戰場是檢驗武器的最佳場所。所以,剛剛設計出來的新型中型坦克和反坦克槍,在確定沒有設計故障,能夠在泥沙天氣下使用之後,就派發給了黨衛軍。
現在德軍面對的不再是國防軍那些只拿著一戰裝備的軍隊了,而是完全摩托化的精銳部隊。
用著A7V「坦克」的非洲德軍肯定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們要面對歐洲的正規先進軍團。
那些中型坦克以70km/h的速度,載著黨衛軍士兵們,飛速的從火車站趕往前線。
德國的A7V裝甲運兵車,是德國軍隊在南非戰場的優勢。南非軍隊槍械難以擊穿A7V的裝甲,便只能看著這些裝滿德國軍人的鋼鐵巨獸衝破他們的防線。
現在,輪到我們說,時代變了。
多里安在傷養好了之後,作為黨衛軍「警察旅」旅長,重新投入到了南非戰場。
黨衛軍每一個旅的作戰服裝都不一樣。「警察旅」的作戰服裝就是新設計出來的豌豆迷彩服。在南非戰場上,「警察旅」的豌豆迷彩服和他們手裡的17mm反坦克步槍成為了西部戰區法國志願軍的標誌。
「同志們!我回來了!」多里安激動的對著騎兵二旅說道,「雖然現在我不再是你們的旅長了,但是我依然還在南非!還在西部戰區!還依然與你們並肩作戰!
「同志們!讓我們並肩戰鬥,把那些德國鬼子趕出南非!」
「把那些德國鬼子趕出南非!」騎兵二旅的士兵們和「警察旅」的士兵們共同喊道。
11月10日,多里安帶著騎兵二旅和「警察旅」駐守卡拉斯堡。
德國人如果想切斷法國到南非的補給線,就必須從卡拉斯堡走。如果這條補給線被切斷,那麼南非將重新淪為德國的殖民地。
同樣的,如果多里安能夠在卡拉斯堡把這一支德軍殲滅,或是擊潰,都能夠直接從西側繞到整個德國戰線的後面,從而讓南非戰場的德軍瞬間崩潰。
所以,卡拉斯堡這個小城市突然就變成了戰略要地,兩方都在爭奪這一個小城市。
但是,僅從裝備上來看,法國南非戰場指揮部的意圖是要讓多里安固守卡拉斯堡的。而那些突破防線用的坦克大都集中在東側。「警察旅」手裡倒是有大量的反坦克槍和反坦克炮,機械化部隊也不少,就是只有一個連的坦克,還是中型坦克。
但是這怎麼能夠影響多里安。毋庸置疑,多里安是個「瘋子」。
11月18日,正是南非炎熱的一天。
「今天天好熱啊。」一名國防軍士兵對著一名黨衛軍士兵說道。
「確實。」那名黨衛軍士兵回答道,「同志,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沒有吧。」
「聽著好像是拖拉機的聲音。」
「難道是德國佬又發動進攻了?」
「不太可能,這麼熱的天,他們瘋了?向我們發的進攻?」
「但是現在也不是農民用得上拖拉機的日子啊。」
「唉,無所謂了,做好防禦準備。如果德國人來了我們也做好準備了,如果他們沒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也是。我去通知一下旅長。」
「好的,你去吧。」
那拖拉機的聲音確實是德國A7V的聲音。那是兩萬名德國軍人又一次向著卡拉斯堡發動的功績的號角。
就像普丹戰爭時那樣。德國人高喊著不知意義的口號,端著槍,在炮火的掩護下,向著敵人的陣地發動攻擊。
「旅長!」
「怎麼了?這麼急?」多里安問到。
「我們在塹壕里聽見了德國坦克發動機的聲音,應該是德國人要打過來了。」
「讓全員進入警戒狀態!反坦克炮和反坦克槍,全部都要上膛!」
「是!旅長!」
隨後,那名士兵去通知各塹壕里的士兵,讓他們警戒。多里安本人也前往了前線觀察。
「大概兩萬人啊……」多里安正用望遠鏡觀察著遠方的德國人,嘴裡低聲念叨著,「裝備的還是一戰時裝備啊……」
「同志們!」多里安突然抬起了頭,大聲的說道,「我們不用害怕,敵人雖然人多,但是裝備落後!甚至還有一戰的A7V坦克!那種坦克,我們用我們的反坦克槍就能打穿!
「現在,我們只需要最好我們應該做的就可以了!保衛自由!南非戰爭萬歲!」
「保衛自由!南非戰爭萬歲!」士兵們齊聲喊道。
隨後,塹壕安靜了,士兵們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盯著前方,盯著德國人即將到來的地方,用手裡的步槍、反坦克槍抑或是反坦克炮瞄準著。
「我看到德國人了!」一個士兵喊道,「就在三點鐘方向!」
「士兵們!不要著急!」多里安喊道,「等他們進入我們的有效射程再開火!」
德國坦克的轟鳴啊,就像喪鐘的悲鳴一樣,由小到大。逐漸的,越來越近。
多里安眼睛抵在望遠鏡上,不斷的估計著德軍的距離。
很快,在卡拉斯堡的塹壕里,法國士兵們都能聽見德國人那無意義的嘶吼了。
多里安還在等待著,等待著德國人走進600米的那一刻。
終於。
「開火!」多里安喊道。
隨後是各種的火藥爆炸聲,各種的子彈、炮彈,向著德軍奔去。
打頭陣的那十三輛A7V坦克瞬間就化為了一堆廢鐵。那些坦克曾經引以為傲的裝甲,現在卻像鋼鐵製成的棺材那樣,讓裡面的車組成員,活生生的在裡面被烤死。
走在前排的士兵們也在一瞬間倒下。剩下的趴在地上,用著隆起的小土堆擋著子彈。
在法國的陣地上,各式輕重機槍構成的密集火力網,讓德國人抬不起頭來。
那些還在後面的德國軍人見狀,轉頭向後方逃去。
在卡拉斯堡的德軍被擊潰之後,多里安便下令讓士兵們儘可能的追擊。已經完全完成摩托化的「警察旅」自然就是追擊的主力了。
「朋友們!前進!前進!把那些德國鬼子趕出南非!」多里安站在敞篷的裝甲運兵車上高喊著。
運兵卡車和裝甲運兵車的轟鳴聲,在德國人的背後響起,就像死神的低吼,宣告著他們的死亡。
就在德國人剛剛緩和一些,想到法國人手裡沒有坦克,在追擊他們的時候也只能用槍械,對裝甲目標無可奈何的時候。突然間,一發57.3mm炮彈徑直打入了德國人的A7V坦克之中。
那是法國人新研製的反坦克炮,裝載在新研製的中型坦克底盤上。這型坦克的官方名字叫做「雷諾」III型坦克。因為其用途廣泛也被士兵們稱作為「軍馬」
瞬間,那輛A7V坦克化為一團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開。炮彈彈藥庫里的彈藥爆炸,將機槍彈藥庫炸上了天,在高溫的加持下,在空中,這些子彈的彈藥炸開成一個近乎完美的圓形。
爆炸的衝擊波將周圍10米的德軍都震倒了。離爆炸中心近的那些德軍因為爆炸的衝擊波而內出血而亡。離得遠的德軍也有一些被炸上天又掉下來的A7V坦克的裝甲而砸死。
然後是第二輛、第三輛。
德國人的士氣不復存在。這一支兩萬餘人的加強師也就此潰敗。
這個師裡面的每一個德國軍人,要麼被多里安的「警察旅」俘虜,要麼被殺死,又或者,逃到其他什麼
在西部戰區,德國人的防線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多里安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之前也說過,他是個「瘋子」。
「兄弟們!向西北進軍!拿下里特方丹!拿下杭濟!把德國佬包圍在博茲瓦納!南非戰爭萬歲!」多里安喊道對著「警察旅」的士兵們喊道。
「南非戰爭萬歲!」士兵們喊道。
在東部還沒有取得大進展的突破防線作戰,反而在西部實現了。南非指揮部也注意到了多里安的行為,便將一個裝甲營和兩個裝甲連分配到「警察旅」之下。以方便多里安進行突破。現在,「警察旅」有兩個裝甲營了。
隨後,南非指揮部也要求東部的裝甲部隊儘快發動進攻,好從東西兩側合圍德軍。
11月21日,從東線調來的裝甲營到了多里安手底下。多里安看著這些坦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11月24日,多里安將這些坦克集中使用,很快就又突破了德軍好不容易重新組織起來的防線。
「同志們!我們勢如破竹!很快我們就可以回家過聖誕了!」多里安高興的說道。
同時,南非戰場指揮部也認為,德國很快就會承認南非的獨立了。
在最開始的時候,南非僅只是想要獨立,法國只是想藉此機會把南非變成自己的殖民地。
但是德國一方呢?南非的戰略價值只有南非人不知道,其他所有人都知道。這麼一大塊戰略資源產區到了誰的手裡那都是會使人瞬間富強起來。現在歐洲上的法國已經很難控制了,如果再讓法國控制南非,德國可能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但是德國現在也是兩難的。在俄羅斯,西俄戰爭消耗著國力;在南非,還有南非戰爭;在波蘭、波羅的海三國和白俄羅斯,獨立分子正蠢蠢欲動。
德國人必須放棄一個。
這是很難抉擇的。三塊地方都有著重要的戰略意義。西俄戰爭是俄國人挑起的,如果聽從俄國人的方案,就會失去烏克蘭的礦場;如果放棄波蘭,那就是放棄了自己的門戶,自尋死路;如果放棄南非,那麼法國就會崛起,未來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就不可避免了。
最終德國人哪裡也沒有放棄,代價就是哪裡都失去了。
在11月26日,多里安的「警察旅」正在公路上,開往裡特方丹。
當時的德國軍隊大都駐紮在霍塔澤爾到馬迪波哥一帶。多里安選擇開往裡特方丹就是為了包圍這一支德軍。
南非主力軍隊駐紮在卡圖,防禦德國人。也給法國志願軍作映襯。
至於東部的裝甲旅,也就是黨衛軍「閃電旅」和「鳶尾花旅」,也啟動了發動機,從伯特希特斯特斯告訴前往哈博羅內。
「飆車大賽。」
確實是這樣,多里安在和東部的裝甲旅飆車,看誰先能夠包圍德軍。
「朋友們!我們可不能甘拜下風啊!我們是打響反擊的第一支軍隊,那麼當然我們也必然是讓我們國家勝利的軍隊!」多里安在出發前對著他的士兵們喊道,「同志們!向前沖啊!」
在里特方丹城外,多里安的「警察旅」構築了一條簡易的防線,準備在明天攻城。
在夜晚,法國的塹壕外面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那不是A7V的聲音,而是德國在1926年研製的新型輕型坦克「I號坦克」。
雖然這些坦克只有一根37mm反坦克炮,但是用來對付法國趕工設計製造的「軍馬」坦克也還尚有一戰之力。
當法國的士兵們還在熟睡之中,德國人就已經偷偷的靠近了他們了。
但是法國的哨兵發現了他們。
然後,「警察旅」的士兵們迅速組織防線,抵禦德國人。
當時多里安正在處理一些事物,還沒有睡覺。也正好,在這一天晚上發生了這些。
本來他們以為德國人又是在A7V坦克的掩護下發動的進攻,然後就直接用反坦克槍迎敵。
可是他們發現,這些坦克,有些地方,用反坦克槍打不穿。而且這些坦克比A7V矮了不少。
「這些是『I號坦克』!」一個士兵喊道。
「看來是德國人看見他們在南非戰場的頹勢了,開始從歐洲調裝備過來了!這說明什麼?我的小夥子們?」
「這說明仗會越來越難打!」
「錯!」多里安說道,「這說明他們已經沒有了優勢!他們即將失敗!同志們!讓我們再加把勁!把這些德國佬趕出南非!」
「把德國佬趕出南非!」
這是進入20世紀30年代以來,第一場現代化的戰鬥,這是現代坦克的第一次正面交鋒。
那天晚上就是一場戰爭的交響樂。37mm的火炮就如同稀稀落落的雨滴一樣,是那清脆的鋼琴聲;57.2mm的火炮就如同雷聲一樣震耳欲聾,是那沉重的定音鼓聲。再配合上步槍那如同提琴一般的聲音。這場交響樂是如此的美妙!
多里安作為這場交響樂的指揮,也正享受在這美妙的音樂之中。
就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同時,在後方,法國援南非志願軍指揮部里,那些從法國遠渡重洋而來的國社黨政治委員也在不遺餘力的將南非政府變成國家社會主義的堅實擁護者。在這些政治委員的影響下,南非政府也受法國影響,推行四年計劃,改組政府,修改憲法。
現在的南非政府已經是法國的附庸了。
現在,在里特方丹,法德兩軍已經到了肉搏的地步。
「同志們!這些德國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們只要再堅持下去!我們就會勝利!」說著,多里安就把一個德軍打倒在地,「堅持就是勝利!」
這時,在「警察旅」西側駐紮的騎兵二旅終於趕來。他們拿著短步槍,從德軍的側翼發動進攻。
「看那!是騎兵二旅!是騎兵兄弟們!」「警察旅」的士兵們喊道。
「同志們!勝利就在眼前!讓我們把這些德國佬趕出去!」多里安喊道。
戰鬥直到黎明。最終,前來襲擊「警察旅」的近一萬名德國軍人被殲滅在這裡。
而「警察旅」也損失慘重,原來8000人的旅,現在只剩下6700人。
站在塹壕上面的,是多里安。他看著里特方丹,嚴肅的說道:「是時候休整一下了。」
那天來襲擊的德軍,幾乎就是全部的里特方丹守軍了。現在里特方丹城內只有1500名德國軍人。當「警察旅」來到里特方丹城下的時候,這1500名德國軍人全部投降了。
然後,「警察旅」和騎兵二旅就駐守里特方丹,不再前進。
多里安讓手下的傳令兵去到後方,說這裡需要支援,軍隊人員嚴重不足,已經無法再前進。順便告訴後方,他們俘虜了1500名德國軍人。
12月8日,從後方的人員補充到了。運輸部隊在將新兵送到時候,順便將那1500名俘虜帶回後方。
「5000名新兵……」多里安在他的行軍帳篷里自言自語道,「2300名補充到騎兵二旅裡面,剩下的2700名補充到『警察旅』里……」
「報告!」
「請進!」
「旅長!」那名軍人對著多里安行了一個國社黨黨禮,「南非指揮部那裡要求我們在休整完之後儘快發動進攻。」
「啊……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的。旅長。」那名軍人又行了一個國社黨黨禮,轉身離去了。
「這些人啊……總是要求我發起進攻。這可都是一個個的人命啊。亞爾諾、安里、瀨耳斯……這些人我可都還記得啊……」多里安又自言自語道。
「算了,軍令如山,還是國家重要!」多里安突然站了起來,走出他的帳篷,看向遠方。
「同志們!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卡拉哈迪!只要我們能夠拿下卡拉哈迪!我們就能完成合圍德軍的任務!我們就能贏得這場戰爭!
「法蘭西萬歲!南非戰爭萬歲!」 -
現在的每一支部隊都在「飆車」。
南非戰爭的決勝點已經從正面戰場到了德國非洲軍團能否被合圍。現在半個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卡拉哈迪。
只要法國志願軍能夠在卡拉哈迪會和,德國就失敗了。
但是只要德國人難過搶先拿下卡拉哈迪,並從卡拉哈迪突破,這場戰爭就還要再繼續延續下去。
德國非洲軍團已經不想再打仗了。但是相比較於戰死沙場,他們更不願意被法國人俘虜。所以他們依舊在抵抗,這是還能讓他們繼續抵抗的唯一動力了。
而且作為德國非洲軍團的指揮官,漢斯·許蒂希,他絕對不會對法國人投降。或者說,許蒂希根本就不會投降這件事,無論對象是誰。
「更快!更快!」
這是現在每一支在非洲的軍隊的唯一指令。只有更快的取得那些戰略要地,更快的封堵上敵軍的出路,戰爭才能更快結束。
在寬廣的稀樹草原上,揚起陣陣濃煙。那煙里有沙土,還有燃燒汽油的廢氣。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散發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
但這些是這片土地上唯一的還有人的象徵了。不然,這裡將是一片沉寂,沒有半點生氣。
卡拉哈迪,一個小城鎮。在三年前這裡還只是作為一個中轉站來使用。這裡既沒有礦產,也沒有適合發展廣義農業的土地。在三年前這裡還是那麼的冷清,哪裡像現在。
「快!」德國非洲軍團的士兵們喊道,「搶在法國人之前構築好防禦工事!重炮團馬上就到了!」
那些是一戰的老裝備了,150mm榴彈炮。在騾馬的拖拽下,緩慢的走向卡拉哈迪。
「施耐德!那是什麼聲音!」一名德國步兵對著另一名德國步兵喊道。
「什麼聲音?我沒有聽見啊。」施耐德回答道。
「好像是發動機的聲音!就在西邊!施耐德你仔細聽一聽!」
「好像是有一些聲音。應該是我們的I號坦克吧。」
「但願是!」
但是在地平線上出現的不是I號坦克的方形腦袋,而是法國「軍馬」那長而扁的腦袋。
多里安的「警察旅」坐著坦克和裝甲車,正向卡拉哈迪賓士而來。緊跟在後面的是乘坐著卡車和馬匹的騎兵二旅。
「是法國人!」德國士兵們喊道。
「怎麼辦,施耐德!」
「我也不知道,聽從上面的指揮吧。漢斯。」
……
「同志們!卡拉哈迪就在眼前!我甚至能夠聞到它的味道!勝利的味道!」多里安站在敞篷裝甲車上,面朝卡拉哈迪,對著士兵們喊道,「我快等不及了!加速!加速!我們要儘早進入卡拉哈迪!」
「轟」
炮彈,德國人的炮彈,落在了多里安的裝甲車旁邊。萬幸,車沒有翻。多里安還活著。倒是濺了多里安一身砂土。
「他媽的!該死的德國佬!他們搶先佔領卡拉哈迪了!」多里安咒罵道,「不要再前進了,後退到距卡拉哈迪1500米左右的位置紮營!」
12月12日,那是炎熱的一天。即使是在本應寒冷的南非夜晚,也讓人心生浮躁。
「施耐德,你說,咱們師長讓咱們連來偵查敵情。他難道沒有聽見那坦克的轟鳴聲嗎?這應該就是一個旅,一個裝甲旅。」
「閉嘴!漢斯。師長給我們的是命令。我們只要執行就可以了,不用管目的是什麼。」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保持安靜,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施耐德用望遠鏡看著「警察旅」的裝備,嘴裡嘀咕著什麼,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走,我們該回去了。漢斯。」
「好。有什麼發現嗎?施耐德。」
「這應該是一個旅,裝備了兩個營的坦克。不足為懼。」
「那就好,我還害怕我會死在非洲呢。」
「放心吧,我們會回家的。」
……
12月13日清晨,法國「警察旅」和第二騎兵旅全員都已經整裝待發了。現在他們積聚在廣場上,等著多里安的命令。
很快,多里安登上了在廣場中央的高台上,對著士兵們說道:「朋友們!就在昨天夜裡,德國人的偵查部隊來打探了我們的情況,現在他們對我們肯定是了解的。但正因他們了解我們,他們才會害怕!害怕我們的裝備幾代先進於他們!害怕於我們的強大!我們將在戰鬥之前就擊垮他們的士氣!
「但是我們也不應輕敵。人越是害怕,就越是可能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他們也會一樣,但是我們將是無堅不摧的!我們將擊潰他們!我們將把法國的國旗掛在卡拉哈迪上!
「法蘭西萬歲!南非戰爭萬歲!」
「法蘭西萬歲!南非戰爭萬歲!」
隨後,多里安跳上那輛敞篷的裝甲車,喊道:「出發!」
發動機的轟鳴聲又一次出現在曠野上。這次,將是決定性的戰鬥。
在卡拉哈迪城內,德國士兵們看見了在西側地平線上的煙塵。
「是法國人!」
「快!進入備戰狀態!」
在西側地平線上的煙塵不是由裝甲車或是坦克揚起的,而是用炮彈炸出來的。而真正的裝甲部隊則繞到了城市的南側,給德國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德國的士兵們聚精會神的往西部望著,精神緊繃,搜索著目光里的每一片土地,尋找著法國人的身影。
但是除了煙塵越來越近之外沒有其他的了。
當煙塵到達城下的時候,法國重型火炮的高爆彈就打在了德國人的身上。
這是一次洗禮,地面的洗禮。以血液為聖水,以炮彈為神父。
德國人的防線幾近崩潰。以前在歐洲戰場,在一戰的時候,由混凝土和鋼筋構成的永固工事完全可以防禦這些由鋼鐵構成的雨。
但是在南非可就沒有這些工事了。德國人只有簡陋的塹壕和用木板做的加固。
在炮彈來臨的時候,這些簡易的塹壕就是德國人的墳墓。當炮彈來臨時,他們蜷縮在塹壕的角落裡;炮彈落地,爆炸,將土覆蓋在他們的身上,掩埋結實。
就在倖存的那些德國人好不容易從新組織起有效的防禦時,法國人的坦克卻從南方打過來了。
在德國人眼裡,南方應該是他們主力駐紮的地方,法國人可能從任何地方發起進攻但唯獨不可能是南方。
所以卡拉哈迪的南方只有一個營在駐守。
「警察旅」的士兵們坐著裝甲車和坦克,高唱著多里安編寫的歌曲,衝破了德國人的防線。
「聽那風在祖國上空,
「正在憤怒的呼嘯!
「戰鬥仍將繼續!
「滿懷激情心在飛揚!
「啊,我們年輕的同志們,
「年輕的國社黨人向前進!
「啊,我們年輕的同志們,
「年輕的國社黨人向前進!」
在南側駐紮的德國在看見「警察旅」之後,就趕忙告訴其他的營和團,說在南側有法國一個旅的進攻。
之前德國偵察兵報告,這一支法國軍隊只有一個旅。那麼毋庸置疑,就是這些了!德國人很是興奮,他們認為可以殲滅掉這一支法國軍隊了。
所以,幾乎全部的卡拉哈迪守軍都調到了南側防守,其他地方只是零零散散的留下了將近兩個營。
「朋友們!前進!跟著我一起!」多里安喊道,「讓我們擊潰這些德國鬼子!」
「沖啊!」
這一句既是「警察旅「士兵們喊的,也是德國士兵們喊的。
兩波士兵們互相對著對方衝鋒。
這是不明智的選擇,因為這樣的話,德國一方的反坦克裝備就無法完全使用,優勢就全在多里安一邊。
但是多里安有意的拖延進攻的時間。裝甲部隊時而向西前進,時而向東前進,但就是不向北前進。
這讓德國人以為,多里安在尋找退路。於是,自大的德國人就放棄了衝鋒的隊形,改為自由衝鋒,「追擊」「警察旅」。
就在這時,從卡拉哈迪西側,一支法國的騎兵部隊突然出現。這一支騎兵部隊從被炮火炸毀的塹壕處突然沖入卡拉哈迪,將駐守在那裡的一個營的德軍打了一句措手不及。
「法國人從西邊打過來了!」德國士兵喊道。
隨後,這些「追擊」多里安的德國軍人突然轉頭向後,往卡拉哈迪城狂奔。
多里安一看,機會來了。
「德國人已經潰不成軍了!同志們!隨我一起前進!一鼓作氣拿下卡拉哈迪!法蘭西萬歲!」多里安喊對著他的士兵們喊道。
人腿怎麼能跑過機械呢?在機械化部隊的追趕下,在裝甲運兵車上的機槍的掃射下,德國人就像羔羊一樣,一排排的倒下了。
騎兵二旅將德國人往南趕,「警察旅」將人往北趕。很快,這一個師的德軍就被包圍在了卡拉哈迪城南郊。
多里安沒有再讓部隊進攻。他讓騎兵二旅駐守卡拉哈迪,讓「警察旅」包圍這個德國陸軍師。
在包圍圈內圈,多里安拿著一個喇叭,對著那些德國軍人喊道:「投降吧!不要再做無意義的抵抗了!我保證你們會被送到後方!待遇不會比我們這些職業軍人差!」
沒人回應。
「難道你們不想結束這場戰爭嗎?難道你們不想回家嗎?投降吧!投降了就可以回家了!」
……
「施耐德,我們,要投降嗎?」
「我在猶豫。」
在這時,有一名德國軍人舉起自己的雙手,緩緩的向著法國軍隊那邊走去。
這時一個好兆頭。越來越多的德國軍人開始向法國軍方投降。
在卡拉哈迪,最後以多里安的勝利,佔領卡拉哈迪,俘虜7000名德國士兵而結束。
就在多里安佔領卡拉哈迪的時候,在東部的一個裝甲旅和一個摩托化旅,才剛剛到姆馬巴托。合圍德軍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並不是這兩個旅太慢了,只是多里安太瘋狂罷了。在多里安手下,騎兵二旅先不提,就單單一個「警察旅」就能夠達到平均18km/h的速度,也就是一天能夠前進將近440公里。而騎兵二旅也能夠達到15km/h的速度,一天能夠前進360多公里。
而東部的那兩個旅,平均速度大概在14.4km/h左右,一天也就前進350公里。但是這就已經很快了,已經足夠把德國人甩在身後。
為了能夠早一些完成合圍,多里安在請示南非指揮部繼續前進的指令的同時就已經拔營,向著東方的姆馬巴托前進。
卡拉哈迪作為軍事重鎮,多里安將騎兵二旅留在這裡。自己則帶領著「警察旅」進軍。
現在,在多里安的影響下,在行軍的時候高聲的歌唱已經成為了「警察旅」的文化。在「警察旅」的士兵們看來,如果不能在行軍的時候唱歌,那未免太壓抑了些,既然要面對生活中最恐怖的事情,那就要拿最快樂的事情來填充空餘的時間。
« J』aime l』oignon frit à l』huile,
« J』aime l』oignon car il est bon.
« J』aime l』oignon frit à l』huile,
« J』aime l』oignon,j』aime l』oignon !
« Au pas camarades,au pas camarades,
« Au pas !Au pas !Au pas !
« Au pas camarades,au pas camarades,
« Au pas !Au pas !Au pas !
« Au pas camarades,au pas camarades,
« Au pas !Au pas !Au pas !
« Au pas camarades,au pas camarades,
« Au pas !Au pas !Au pas ! »(法語)
隨著「警察旅」士兵們快樂的歌聲,德國非洲軍團的士兵們正試圖從卡拉哈迪和姆馬巴托之間的地區突破包圍。
其實南非戰爭,德國人已經戰敗了。法國人的軍隊已經控制了從中央非洲到南非的每一條運輸線路。總不能讓輜重部隊翻山越嶺吧。
現在在南非的德國非洲軍團已經有一個月都沒有獲得過新的補給了。損失了多少士兵,就是損失了多少士兵,再沒有補充。但是南非的法國軍隊損失多少士兵,就能從後方再補充多少士兵。這樣下去,既使是一個法國人換一個德國人,德國非洲軍團也必然會在南非被殲滅。
可能德國非洲軍團內,唯一還在從思想上、從意識上,再到肉體都在抵抗的人,就只剩下了德屬非洲總督、德國非洲軍團軍長——漢斯·許蒂希。
許蒂希是孤軍奮戰的。在德屬非洲的政府內部,他的理念得不到認同。在德國非洲軍團的指揮部內,只有他一個人不願意投降。
「為什麼我們高貴的德意志人要向低賤高盧人低頭!就在1918年,我們還將他們擊敗!我們怎麼能就此投降!」許蒂希對著那些力主投降的參謀們喊道。
「難道你要看著這些無辜的小夥子們就此死去嗎!」有一個參謀站起身來反駁道。
「那也不能讓我們的尊嚴受損!我們將為了我們的忠誠而奮鬥到最後一刻!」許蒂希回答道。
「那麼看來我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那個參謀說道。隨後,在場的所有參謀都離開了指揮部。
「他媽的!該死的懦夫!」許蒂希咒罵道。
在卡拉哈迪和姆馬巴托直接突圍的德軍,就是還忠於許蒂希的大概2500人,也就是一個團的人數。
« Aimons l』oignon frit à l』huile…… »「警察旅」的士兵們依舊在唱著。
「是德國人!」一個士兵喊道。
「讓我們碾壓過去!碾壓他們最後的希望!」多里安說道,「同志們!Au pas(前進)!法蘭西萬歲!」
「法蘭西萬歲!」
與此同時,在卡圖的二十三萬德國非洲軍團開始有秩序的向法國軍隊投降。
本來法國人是有一些害怕這些德國軍隊的。畢竟德國非洲軍團有二十五萬人。但法國志願軍加上南非武裝力量統共也只有十七萬人,其中法國志願軍佔十五萬人。
但是直到德國軍隊投降,法國志願軍才發現,德國人的裝備大部分還是老式的一戰前的Gew.88式步槍(也叫做「委員會步槍」)。至於裝甲單位依舊還是一戰時期的A7V坦克、繳獲自英國的「大遊民」坦克、甚至還有繳獲自法國的「聖沙蒙」坦克和「雷諾」坦克。
要是說,這些人是拍攝一戰題材的電影的群演,都沒有人不相信。這些人就像是從一戰時期穿越過來的一樣,頭戴著無檐便帽,穿著藏藍色的制服,背著「委員會步槍」。活脫脫一個一戰士兵的樣子。
現在法國人對於德國人沒有害怕了。只有居高臨下的俯視的眼神。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將德國人一車廂一車廂的運到後方的戰俘營里。
「二十三萬人啊……」戴高樂在後方處理文件時,處理到了有關戰俘的報告文件,「就算是二十三萬頭豬,也不能在一個月內抓完啊。」
在北方突襲的那一個團,帶走了德國非洲軍團的全部的先進裝備。幾乎所有的「I號坦克」都在那個團里。那個團的士兵也全都裝備著短步槍,頭戴M21式鋼盔,身穿黃色的短軍服,坐在坦克上,朝著北方突襲而去。
多里安知道,執行這種突襲任務的德軍,一定是精銳德軍。他們的裝備一定是最好的。
但是多里安也沒有料到,這支德軍的裝備竟然和他的「警察旅」不相上下。
在土地的兩端,揚起的煙塵向對方宣告著,我們在這裡。這煙塵也是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標誌。
「法國人!」
「德國人!」
兩方的士兵們同時喊道。
「掉頭!向著法國人衝鋒!」許蒂希喊道。
「向北前進!堵住他們的出路!」多里安喊道,「同志們!繼續前進!讓我們為了南非戰爭的結束畫上最後一筆吧!我們將載入史冊!歷史將記住我們!人民將記住我們!我們將永垂不朽!」
「前進!前進!為了德意志的榮耀!」許蒂希喊道,「我們將重現我們在凡爾登的勝利!」
雙方的士兵們都發出了怒吼聲,那怒吼聲已經不像是人類的聲音了。
在雙方之間的距離在800米左右的時候,多里安讓「警察旅」所有的士兵從裝甲運兵車上下來,就地將運兵車當作掩體,以此防守德國人。
這是因為多里安看見了德國人的行為。他們的坦克正筆直的朝著自己衝過來,那些坦克上還載著步兵。
「軍馬」坦克的57mm速射炮朝著德國人的坦克發射著他們僅存的炮彈,構成一個個彈坑。這些對於防守來說還是又一些用途的。
士兵們的手裡拿著反坦克槍,槍口對準德國人的坦克。槍的保險全都是關上的。
「讓坦克停止轟擊,」多里安說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開火。」
死一般的沉寂,在耳邊回蕩的只有德國坦克發動機的聲音。
十秒過去了。
二十秒過去了。
三十秒過去了。
四十秒過去了。
士兵們的精神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變得緊張。
一分鐘過去了。
「開火!」多里安喊道。
各式火炮槍械的槍膛中的火藥爆炸聲響給這片土地帶來了不和諧的因素——屍體,德國人的屍體。
隨著這些響聲,坐在坦克上的德國士兵們一批批的倒下。但是坦克卻沒有太大的事情。
人體是能夠有效的吸收動能的物質。許蒂希沒有讓士兵們從坦克上下來,就是因為這個。許蒂希要用人的生命來讓坦克沖入敵人的陣線。
但是這管用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有效。但是法國軍隊裝備的57mm速射炮足以在他們衝過來之前再給他們一發炮彈,讓那輛坦克變成一堆廢鐵。
不過德國人的坦克兵也不是只知道衝鋒的廢物,他們依然在衝鋒的過程中開炮,並成功的給「警察旅」造成了一些損失。不過損失有限。
但是依然有坦克達到了許蒂希的設想,這些坦克成功的沖入了法國人的陣線,甚至還有的坦克載著人就沖入了法國人的陣線。
法國軍隊和德國軍隊在局部陷入了肉搏戰。但是總的來說,德國軍隊損失慘重,而「警察旅」沒有損失太多,現在的傷亡甚至能夠數過來。
「噴火器!」「警察旅」的士兵們喊道。
那些沖入「警察旅」陣線的坦克,有一些是撤裝了火炮而配備了噴火器的「噴火坦克」。在近距離,這些「噴火坦克」是無法戰勝的,即使他們手裡有著可靠且先進的反坦克槍。
炮聲隆隆,一輛「噴火坦克」的炮塔飛到了天上。
一輛「軍馬」坦克的57mm火炮將一發炮彈從那輛「噴火坦克」的側面打了進去。瞬間,炮彈穿透了裝甲,在內部爆炸開來,將那輛「噴火坦克」儲存的凝固汽油點燃。在密閉空間內的劇烈燃燒產生的巨量熱量將那輛坦克的炮塔炸上了天。
每一個士兵都被這景象所吸引,戰鬥在那一瞬間好似暫停了一般。但隨後,戰鬥又繼續進行了。
戰鬥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德國軍隊在許蒂希那自殺式的指揮下,在這片曠野上被擊潰。至於許蒂希本人,他昂著頭被多里安在一輛裝甲車上俘虜。
多里安問他,要不要選擇投降。而許蒂希回答道:「你就在此槍斃了我吧!我將德意志人的尊嚴丟棄了。」
「我不會槍斃了你的,許蒂希先生。」多里安回答道,「你將接受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