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婚約

  安煜汐生生扯著王優楚的手腕，由永輝樓四樓拉到一樓，出了永輝門又穿過中庭，來到一處矮灌叢僻靜處。這時王優楚的手腕被扯得生疼，見安煜汐鬆了手勁一把甩掉安煜汐。

  「你弄疼我了，鬆開！」

  甩掉安煜汐后，王優楚正打算跑，卻被安煜汐用身體擋住，王一頭撞上其硬邦邦的胸口，安煜汐順勢將她攔在懷裡，緊緊禁錮。王優楚165的身高，本就低安煜汐一個頭，現在好了，整個人被死死按在胸口動彈不得。

  「殿下最好不要再亂動，不然我可保不準一會兒會做出什麼。」

  「你……」

  「殿下……啊啊啊……」王優楚在安煜汐的鎖骨露白處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安煜汐雖是疼痛卻依舊沒有放開手。

  「你屬狗的嗎？又咬我…」

  「為什麼……」

  「什麼？」

  「你現在逢人就這麼輕浮嗎？」

  「嗯？除了殿下還有哪個人？哦~我想想……蕭俊奕？沒辦法啊…誰讓我和他是指腹為婚！」

  「……」

  王優楚沉默了一會兒，又要咬安煜汐，這次安煜汐有留心，急忙用手撐住了王的頭，王優楚見無法得逞，有些生氣地瞪著安煜汐，安煜汐看到王優楚又惱又怒又幽怨的表情，滿眼笑意又溫情脈脈，低頭往王優楚的唇間深深的吻下去。

  王優楚頓時愣住了，瞪大眼睛，感受著唇間傳來的溫潤，內心一個熱意直竄上頭頂，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心臟砰砰砰急速跳動，感覺就像是要跳出喉嚨，呼吸也跟著加速，身體體溫逐漸上升。安煜汐雙手環緊王優楚纖細的身體，看著王優楚的各個表情，好玩似的耍著，眼睛微微一笑。過了許久，安煜汐鬆開王優楚時，王優楚好似被抽走全身力氣似的，癱軟下來，安煜汐急忙又抱緊她。

  只見王優楚不停的喘著粗氣，嬌嬌嗲嗲的。

  「殿下您沒事吧？」

  「你……」

  王優楚回過神來本來要推開安煜汐，卻還是被制住。

  「怎麼？還想咬我么?那我繼續親了？」

  「你！無恥！」

  「這樣就無恥了？那殿下剛剛啃我脖子就不無恥了？」

  「我……你……」

  風突然吹起來，樹葉躁動的聲音和蟲鳴鳥叫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吵鬧，二人就這麼對視著，風打亂王優楚的長發，待風聲過後，安煜汐首先出聲：

  「多年不見，殿下就沒話同我說？」

  安煜汐抬起右手為王優楚整理一根一根雜亂的髮絲。王優楚按了憤詫，平復內心的跌瀾，雙手扯住安煜汐的衣襟。

  「……小汐~我不想你嫁給那個人。」

  「嗯？那殿下希望我嫁給誰好？」

  「不要叫我殿下，我叫王優楚！……我不要你嫁人！」

  「那嫁給殿下好不好？」

  「我……」

  「開玩笑，殿下不要當真！」

  安煜汐看到王優楚被他逗問得啞言，內心一陣嬉笑。

  「小汐，我真的看不懂你~」

  「殿下看懂我作甚？您覺得女生之間有未來嗎？」

  「我不管你是什麼性別！」

  「那殿下能拋下當下一切嗎？」

  「我…」

  「殿下現在願意去看我哥了嗎？」

  「不！」

  「即是王儲殿下提親，我想殿下再怎麼拒絕也是白費力氣，正如我和蕭俊奕的婚事，即使再不願意，也改變不了。殿下不該為了感情而不顧大局。」

  「這是你真正的想法？」

  「嗯！」

  「哼~安小姐可以放開我了。」

  王優楚眼神黯淡，用力推開安煜汐沒再說什麼，與之擦身而過徑直走開。安煜汐只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離去，嘴角微微勾起。

  「小汐！」

  蕭俊奕的聲音突然從安煜汐背後響起。

  「你怎麼在這？」

  「你和她……」蕭俊奕一臉詫異，食指來回指著安煜汐和王優楚離開的方向。

  「什麼時候在的？你看到了？」

  「你拉著她過來時，我就跟過來了。」

  「蕭俊奕，我不是小汐！我是安煜汐！」

  安煜汐一臉嚴肅再次強調。

  「然後呢？」

  「你和小汐的婚事，我希望你能主動放棄。」

  「為什麼？」

  「小汐自小到大太苦了，婚事這方面我希望你能放她自由。」

  「我們蕭家和安家不一樣，只要嫁入蕭家我保管她會很自由。」

  「但她和你沒有感情！」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不是嗎？」

  「蕭俊奕…小汐她一直過得不好，逼她嫁給你只會讓她更加強迫自己，她不會幸福的。她不喜歡你！」

  「這不是理由吧？小汐你喜歡王優楚，這才是真正拒絕我的理由！」

  「啊？我說那麼多次，你都當耳邊風嗎？我不是小汐！」

  「你和王優楚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額…我那是…」安煜汐此時此刻不知該怎麼解釋。

  「我不會放棄的！你現在可以不喜歡我，即使你不嫁給我，你和她也不會有結果，我是你唯一的選擇！我會努力讓你幸福。」

  「蕭蕭俊奕，這事兒吧！有點複雜一時間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我真不是小汐，你聽我說…」

  「你不用解釋，也不用害怕我會出去亂說，我有信心一定會讓你喜歡我並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少爺！」

  遠處有下人在找安煜汐。

  「你去忙吧！」

  「我…唉不是……」

  「少爺！老太君找您…」

  下人呼喊得急，無奈之下，安煜汐只能急忙離開。

  ——————————

  夜晚，安家喪事安置妥當后，安煜汐與安小汐在東廂房林優美房間閑聊。

  「哈哈哈…笑死我了…」

  「不許笑！」

  「安姐姐喲！你真是個妖孽啊！要被掰成一盤蚊香了。」

  「住嘴！欠揍是不是？」

  「不行了不行了，我笑死了。哈哈哈…」

  「還笑！」安煜汐故作慍態，林優美見狀收了肆笑。

  「不是我說你啊！你這是自作自受，看你還怎麼作妖…」

  安煜汐捏了捏眉心，又跑到梳妝台照了照鏡子，在自己臉上左右觀摩一番。

  「我長得那麼像女的嗎？」

  「切~臭美！你們兄妹兩個小時候咋一看是很像，現在大了雖說容貌還是有點相像，仔細看還是不一樣的，畢竟身高和身材差那麼多。」

  「那他們兩個那麼眼瞎了？小汐你現在多高？」安煜汐一臉疑惑，依舊對著鏡子端詳。

  「前段時間體檢169公分，平時我穿哥哥衣服都是墊了腳墊。」

  「身高體重可以假，你這美女身材怎麼假？」

  林優美指了指安小汐的身材。

  安小汐是標準的s身線，雖然現在穿著一身較寬鬆的黑色蘿莉裙，胸前系著黑色緞帶，挺直的腰背，上圍怎麼看起碼也要D以上吧！凹凸有致的身材，姣好的面容，穿上蘿莉裝和個精緻玩偶似的。

  「這…塑身衣…」安小汐低著頭，聲音越到後面越小聲。

  「嘖嘖嘖…妖孽啊！安煜汐啊安煜汐，你真不是個好東西…」林優美邊說邊搖頭，為安小汐忿忿不平。

  「我…」安煜汐聽到話后，有些慚愧得無語。

  「優美姐不要怪哥哥，我沒覺得不好的。奶奶治家嚴厲都是為了安家著想，爸爸在家有我照顧，媽媽在外面生活有哥哥照顧，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你啊！心就是這麼善良，你不知道你這個哥哥在外面可野了，亂來得很！」

  「哥哥有所作為對安家來說是極好的事。」

  「傻妹妹，也就你能這麼想，要是我是他妹，老子才不管這家子破事嘞！」

  「嘿嘿嘿，優美姐直爽的性子自是另一種方式擔當。方法不一樣，內在是一樣的，我倒是幾分羨慕優美姐這樣。」

  「別！我這種人只會搗亂和氣死人，做不來擔當的事。」

  「你倒是說了幾句大實話。」

  「你看看，他這嘴巴賤不賤。」

  「哈哈哈……」

  「可以可以，笑笑多好，別一副苦瓜臉，閨中怨婦似的，你哥說以後你可以自由了，不用再勉強自己了！」

  「哥哥？」

  「哥哥回來了！往後你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真的嗎？」

  「嗯！想做的事情放手去做，想笑就開懷大笑，以後哥哥給你撐著天。」

  「哥哥…媽媽…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媽媽去了沒有疾病和痛苦的天堂，我想她現在應該和爸爸一起在天上對我們笑著。」

  「哥哥~」

  「小汐不傷心了，你有你哥還有我啊！我和你說，你哥以後就是你媽，我以後就是你爸，哎…不太對的感覺，我以後是你媽，你哥以後還是你哥。」

  「你是哪根筋又搭錯了？前言不搭后語，一頓胡說。」

  「那咋說？」

  「優美姐以後做我嫂子就好了，我們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

  「呸呸呸！我才不做你嫂子，你哥這個妖孽，我道行有限收不住收不住，頂多就是塑料姐妹花的關係。」

  「哈哈哈…」

  「再說了，你哥已經被人家王儲看上了…身價倍增啊！過幾天估計我連姐妹花都高攀他不上了。」

  「哥哥？王儲殿下要做我嫂子？」安小汐歪著頭問安煜汐。

  「是王儲的女兒！就那個小時候用刀子抹你哥脖子的女的。」林優美拍拍安小汐肩膀，晃頭晃腦的說道。

  「會傷害哥哥的人，我不要！」安小汐皺了皺眉。

  「別聽她口臭亂說！」

  「我沒亂說啊！吶，看你自個兒脖子上還留著疤呢！咦？你脖子怎麼受傷了？被什麼東西咬了？」林優美拿起枕頭向安煜汐砸過去。

  「哦！今天被一隻野貓咬了。」

  「你看看你哥，連動物都對他發情的萬磁王。」

  「你啊！嘴下積點陰德吧！以前那麼老實的人，誰知道長大後人變得痞里痞氣的。」

  「嘿！這還得托您家太孫殿下的福，下次遇著她，勞煩您給我帶聲謝謝哈。」

  「你自己遇到她再和她說吧！」

  「嗯？」

  林優美最後還是沒明白意思，直到入學后才氣得牙痒痒直罵安煜汐。

  時間回到入學后。

  「王八蛋安煜汐！我信了你的邪。」

  東校區，後山

  「嘶~~~林那傢伙下手也太狠了，鼻樑骨差點打斷掉，嘶，好痛~」

  位於高中校區的東北角，室內體育館與圖書館的中間過渡，被行道樹和綠化灌木圍成的盲區，後山的山麓之地。因為是沖積扇，所在之處地勢相對較高，遠可觀察後山操場全況，近可窺探兩棟建築背面主要活動區，既體育館器材倉庫和圖書館露天閱讀室的境況。踏上這座山就是林區管轄了，也是學校嚴禁涉足的禁地。

  「唉？」

  現在倚著一棵英雄樹下的安煜汐，揉著鼻樑的淤青，百無聊賴的嘆息著，耳際傳來的是陣陣撩人心魄的曖昧聲。這是這地方偶爾會上演的激情戲碼，在全校人員幾乎都聚集在食堂的飯點時間，此時的這個無人之境，總有人會掐著時間點做些這樣那樣不為人知的事。

  在所處位置所能目及之地其一便是犯罪現場——露天閱讀室此時發生的事，隔成一個個小小閱讀間（露天），又是監控死角，真是個隱蔽性極佳的幽會場所。

  這類本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連提及都應該隱晦提及，世間正義視為齷蹉的事，就這麼直白直了的衝擊人的視覺和認知意識

  「誒——不得了！那男的昨天不還約王優楚在倉庫邊那棵鳳凰樹下說話來著？今天就換人了？不是說愛情樹下真情告白會得到幸福的嗎？嘖嘖嘖…看來傳說對渣男也不怎麼靈啊…」

  圖書館內本身就擁有很多配套的電子設施，很少有人來露天閱讀室這裡看書，加上林區的防護隔離牆都是堆了好幾層的，可能覺得安全係數高而對最外層牆體維護疏於管理，閱讀室靠山體的牆體是用高牆和鐵絲網架設而成，上面已經爬滿藤草，好似一面植物牆一般，但其實牆體構架多數已經破爛不堪，就像圖書館內現在那『兩個蠕蟲』現在所在的那個房間的牆體其實已經崩裂，形成可以容一個人出入的縫隙，不過安煜汐用了木板做成牆體樣子加上藤草掩護，從外觀上看基本察覺不到這裡有個可以通往「秘密花園」的入口！

  安煜汐此時臉色通紅偷偷瞄了一眼，又將頭轉開，手裡拿著扇子不斷的呼扇呼扇。

  「真是……不知羞恥，哼哼！不愧是柳楚怡同學……」

  正當安煜汐感嘆之時，忽而背後一涼。

  「咳咳！！」

  從身後傳來一聲咳嗽的聲音。嚇得安煜汐寒毛直立不敢回頭。

  「原來你還有偷窺的癖好？」

  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幽幽的傳入耳廓。

  安煜汐回頭一看，在依偎著的樹的背面，一位挺直身腰、屈腿而坐、頷首看書的少女映入眼帘，和周圍的美好與靜寂完全融在一起，讓人看了一眼便再也無法移開視線。如果說閱讀室的曖昧是人性最原始的高尚，那麼同眼前這「美好」相較之下，頓時就變成索然無味的低俗了。

  只見她合上書輕輕地抬起頭來望向安煜汐，與之四目相對……

  相顧無言

  耳際是一直鳴叫不息的蟲鳴鳥語，衣服被風吹動，在空中摩擦的窸窣聲，發梢迎面舞動的身姿，此刻都沉浸在一片寂然中，彷彿沒有止境。

  片刻之後，只見她撩了一下前額被風吹得有些散亂的劉海，別在耳後，臉上的輪廓沒有絲絲動搖，就像剛剛的話語是海風帶來似的，輕輕地，飄飄的，卻吹不動眼前這可人兒外表與內在的半點漣漪。

  她垂了垂眼眸，站起身，拍拍有些粘了草屑和土灰的裙幅，而後，背身而去。清瘦的背影，一頭烏黑的秀髮侵瀉而下，在腰際隨風舞動。優雅從容的動作，形如流水，沒有半點遲疑。此情此景令人沉醉，單單看著便忘卻理應不知所措的慌亂。伴著那緩緩消逝在眼帘的身影，所有的羞恥和尷尬頓時襲來。那令人激動的曖昧聲還不時傳入耳根，但是此刻已覺如同嚼蠟。

  噗通

  噗通

  噗通

  也已經無法判斷這心跳聲是由於羞恥過度而不安，亦或是別的什麼。

  夜幕已經降臨，滿天的星辰映入眼帘，新川學院這座島城學校在晨光、月光的照耀下煥發出同樣的星星光明，海風輕輕地撩著伴著特有的腥味撲吹到臉上、充斥著鼻腔。

  「這就太尷尬了吧……我都躲到這裡了還能被你撞見。」

  安煜汐自言自語低聲說著，眼前的可人兒並不是別人，就是前段時間那個被強吻的人——王優楚。

  開學后安煜汐真是兩邊忙和不亦樂乎，有意無意的躲著同班的王優楚和蕭俊奕。

  只見王優楚去后不久貌似又折了回來，手裡提著一個布囊，又回到坐在原位的安煜汐面前，蹲下來，看了看瞧了瞧。

  「你你你要幹嘛？」安煜汐捂著頭緊張舌頭得直打結。

  「怎麼？怕我害你？」王優楚眨巴眨巴睫毛，然後低下頭打開布囊，裡面是一些創可貼，藥膏，繃帶之類的東西。

  「我要害你不會等到這時候。」王優楚撕開一張創可貼，示意安煜汐拿開擋著額頭的手。

  「怎麼會，殿下溫柔可親、寬厚仁慈的怎會害人。」

  「你也莫在這和我貧嘴，本分點兒就阿彌陀佛了！」

  「唔！！！疼疼疼！！！輕點輕點……」

  「夢同學的抗痛能力意外的低呢！」

  「還，還好」

  「聽說過嗎？人有時候會下意識的因為渴望引起他人關注而改變對於疼痛的心理反應」

  「啊？」

  「開玩笑的。呵呵~」她宛然一笑。如果不看錶情的話，聽她說話的聲音就好似個純粹而溫柔的人，但細看眼神那空洞的漆黑又如帶著假面的無根浮萍。

  眼前的她，水嫩白皙的皮膚包裹著的臉龐，睫毛輕顫，眼神低垂，清澈明亮的眸底印出點點如同星星般光芒。筆直的鼻樑下閃著晶瑩的唇，纖細的玉頸使人無盡遐想，腦內不禁冒出那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的雅句。精小的鎖骨上點綴有一顆小小的紅痣，一切彷彿巧奪天工般完美！

  「你好美！」望著眼前這美好的可人，安煜汐情不自禁的感嘆一聲，自己都嚇一跳。

  她又是微微一笑，趴在安煜汐耳邊輕聲的說：「哎……你現在是欲求不滿嗎？」

  「不不不，殿下見笑了，呵呵呵，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宿舍的好，哈哈哈……」

  安煜汐急忙站起來，扯著口乾舌燥的嗓子說道。

  「回得去嗎？蕭家那個不是也在找你？」

  「額，現在孤男寡女的不是更讓人擔憂？」

  「說得你似個正人君子一樣！」

  「我，我若不是現在早把你吃了。」安煜汐笑嘻嘻的回應。

  「明明不開心，為什麼要強作歡笑？」王優楚撫摸著安煜汐的臉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開心啊！吃穿不愁，還有個漂亮的王太孫未婚妻。」安煜汐挑逗一樣的點點王優楚的鼻尖。

  「裝上癮了？好好以自己的身份活著不行嗎？我保證不會再靠近你。」

  「不行！那樣就看不到你了。」安煜汐將她拉了一把，踉蹌之下兩人跌倒在厚軟綿綿的草甸上，王優楚面朝天仰躺、安煜汐側身緊抱著王優楚。

  「放開！我不會嫁給安煜汐的！」王優楚使勁的掙扎幾下卻被抱得更緊，王優楚見無果就做罷了。

  「那殿下會嫁給我嗎？」這話直直擊中王優楚內心，她停頓了，然後果斷的說：

  「不會！你再怎麼裝也沒用，你是小汐！不是安煜汐！」

  「殿下喜歡我嗎？」安煜汐窩在王優楚肩窩，閉上眼睛靜靜的說道。

  淡淡的體香沁人心脾。

  「我討厭你！」王優楚雙手被禁錮得動彈不得，說完這話后咬了咬唇。

  「那我做什麼就更不需殿下操心了。」

  「你真是我的冤家……」

  「呵呵~是吧！你不是一直揚言要毀了我么？許是上天派我來懲罰你這個惡毒女人的！」

  王優楚轉過身和安煜汐面對面。

  「小汐，別和柳柳走太近了。」

  「噓！安靜~現在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間！」

  「明天我要回王都了。」

  「嗯！」安煜汐靜靜的抱著王優楚不再作聲。

  夏夜的海風和晝間高溫形成強烈對比，此時暑熱已經被涼意擊退，剩下遠處海浪時不時呼涌的聲響。

  許久許久。

  「夜晚風涼，我們回去吧？」安煜汐似乎是充完電似的，鬆開的王優楚，依舊笑呼呼的。

  「你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明日啟程，殿下多保重！」

  「你……是我糊塗了，現下還在指望你什麼……」

  王優楚苦笑地自嘲了一番，一個嘆息後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