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七重夢境，契約（5）

  創世神蹬了蹬腿，眾生卻驚嚇得開始後退——shadan

  天空開始下起了雨，

  阿傑向著身邊的聖殿衛士，發出請求，

  「我想報仇！我想加入你們！」

  然而，迎接阿傑的是一群剛入伍騎士的嘲笑，

  「喂喂，我沒有聽錯吧一個漁夫的兒子想要成為我們光榮的聖殿騎士，哈哈，你說好不好笑。」

  「哈哈！你以為騎士這麼好當的么，我們父親可是子爵，我們才能入選騎士團的。」

  周遭的嘲笑，如同一把把尖刀，每一道都扎在阿傑的心上。

  難道自己就無法成為騎士，連復仇都做不到么？

  「漁夫的兒子怎麼了，為什麼我不能當騎士！」

  阿傑衝過去想向他們理論，卻被兩邊的聖殿衛士給駕倒在地。

  「有什麼好笑的，這麼吵鬧？」

  收拾海岸邊線的聖殿衛士，呼喚來了衛士長，是一名有著山羊鬍子，目光桀驁的男子，名叫波特。

  「喂！小子，大難不死，應該珍惜自己的小命，為什麼衝撞我們騎士團！」

  「我要復仇，我要成為騎士！」

  「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么？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信仰！這是我們騎士的八條法則，裡面可沒有復仇的說法。你還是老實做個平民吧，接受我們的保護就好，復仇的念頭只會讓你匆匆送掉自己的小命！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的無能！為什麼高傲的騎士團卻保護不了海岸，為什麼騎士的利劍不能驅逐海怪！為什麼你們這些拿劍的人不能保衛我的家鄉！為什麼你們這群無能的人，還要剝奪我復仇的全力！為什麼？」

  「小子，注意你的言辭！膽敢冒犯我們光榮的皇家騎士團！」

  衛士長波特身後，年輕的騎士已經因為阿傑的怒罵而按耐不住，憤怒地拔出了長劍，指向阿傑。

  「哈哈哈！你們這群懦夫！只敢把劍對向你們的人民！」

  「住手！」

  衛士長波特命令身後的騎士收回了武器，

  「你說的對，我們的劍不能對著平民，但是你也要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平民，平民就像圍在羊圈裡的羔羊，永遠成不了惡犬，而我們是牧羊人，一旦離開了羊群，你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即便如此.……」

  沒有等波特說完，「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後悔！」

  波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曾經的一位戰友犧牲自己，臨死前對自己說的話，「有些事不去做，一定會後悔終生。」於是情不自禁，對眼前的小子刮目相看。

  但是當他看到少年阿傑破爛的衣縷，赤著的腳丫，他深刻的明白，這樣的阿傑進了騎士團，連鎧甲和大劍都負擔不起，最終還是嘆氣的搖了搖頭，然而終究還是沒忍心直接拒絕阿傑，於是和藹的對阿傑說道，

  「我可以看在上帝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但是這個機會要看上帝給不給你，你看這場雨，有一天會停，如果你能祈禱上帝，在雨停的那一刻，降下一道彩虹，那麼就說明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我也會同意你加入騎士團！」

  波特伸出手，雨滴打落在掌心的鎧甲上，滴答作響。

  「好，一言為定！」

  阿傑指著雨雲，做出決定。

  「一言為定！」

  隨後，波特便帶著人轉身離開，去忙別的了，關於阿傑的事，他想自己應該很快就會忘記，就像那位犧牲的戰友其實他已經記不起他的樣貌來了。

  然而阿傑並沒有，

  雨夜，大雨傾盆，雨幕風疏。

  這飄飄然的小雨，像母親的輕撫，卻在一陣雷光之後，化作天幕傾瀉，扑打在阿傑的臉上，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阿傑的眼淚和寒雨混成一塊。

  阿傑跪倒在殘破的海岸邊，一夜又一夜，開始巡邏的聖騎衛兵還會一邊嘲笑，一邊驅趕他離開，但是阿傑就像一塊變成化石，心如死灰的烏龜，一動也不動。

  雨，下了三天三夜，也沒有停。

  阿傑內心的悲傷與憤恨，也沒有絲毫消散。

  第四天的清晨，黎明還未劃破天際，雨聲卻漸漸小了。

  一把雨傘出現在了阿傑的頭頂，替他遮擋住了頭頂的雨滴，

  阿傑木然地轉頭看著身後，

  一道英姿颯爽的身影，身披赤紅色的甲胄，站立在阿傑的身後，

  「我們都渴望和平的到來，然而，戰爭終究無法避免。」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

  「因為你是命運選中的希望，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帶著逝去者的希望，堅強的活下去。」

  平和的語氣，突然變成一聲輕喝，

  「站起來，小子，在我們炎夏有一句古話，男兒膝下有黃金，站起來！」

  阿傑的屁股挨了一下，就像小時候被媽媽拿腳踹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

  這一腳彷彿把阿傑的思緒從深淵踹了出來，

  「我……我.……」

  「你什麼你，難不成還讓本將軍扶你起來不成？」「我腿麻了.……」

  一股溫暖的力量牽引著阿傑站了起來，

  「只要你站著，你就有復仇的權力！為家國而戰，為逝去的人們而戰！」

  「我該怎麼做？」

  「參軍！」

  「可是聖殿騎士團不要我，，我不是貴族，沒有資格為榮譽而戰……」

  「那就為自己而戰！」

  「為自己而戰……」

  阿傑小聲念著這句話，有一股火焰在阿傑的胸中燃起，

  「聽說你征服了這片大海。很不錯，你的勇敢我很欣賞，我叫木蘭，小鬼，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傑。」

  「很好，跟我去中原，你雖然做不了騎士，但是可以做我的近衛軍，也許有機會做將軍！」

  「什麼是將軍？」

  「我就是將軍！統領將士，保家衛國，誅滅魔族的將軍！」

  「我可以參軍么？可是我是漁夫的兒子？」

  「漁夫的兒子怎麼了，我們炎夏又有一句古話，叫做英雄不問出處，就問你來不來吧。」木蘭指著遠方的聖殿騎士團，像是突然想到很好笑的事情，突然笑道，

  「別說你是漁夫的兒子了，偷偷告訴你，我還是女人呢，那按你們西界的規定，我豈不是只能做修女？」

  「你是個女將軍，真的么？」

  「沒錯，我是一位女將軍，你可以隨我去中原！我大漢萬里疆土，海納百川，英雄不問出處。自然會有你發光發熱的地方。」

  木蘭打了個響指，兩排戴著赤甲的炎夏軍士，並排齊步走來，帶頭的衛隊隊長，恭敬的行禮，喊道，「木蘭將軍！」

  身後的軍士也跟著大呼，「木蘭將軍！」

  兩百炎夏軍士手執軍銳，神情堅毅，踏步而來，虎虎生風，軍威凜然。

  木蘭對著阿傑笑了，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了阿傑的身上。

  「現在你知道什麼是將軍了么？」

  那一抹笑容，如同月牙般皎潔無暇，在阿傑的心中中心了一顆種子，生根發芽。

  此刻，雨停了，阿傑回頭看了看天邊出現的彩虹，卻沒有自己心目中的激動，因為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太陽和奔跑的方向。

  當駐紮在海岸的聖殿衛士，圍觀天邊的彩虹時，波特也走出了營帳，不敢相信地看著天空。

  於是連忙叫人去尋找阿傑，等到的是阿傑已經不在海岸的消息。

  波特嘆了口氣，想不明白背後的原因，終究替阿傑感到可惜。

  然而阿傑卻並不這麼覺得，此刻的阿傑學會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道理，那就是為自己而戰，

  「人只有站著，別人才會尊重你！乞求也許能得到幫助，卻得不到尊嚴！」

  就這樣，阿傑結識了負責前來支援西界海岸戰線的東方將軍，木蘭，並跟隨著木蘭，收拾完這邊的軍情人物之後，去往了中原戰場，奮戰在前線。

  告別小鎮，阿傑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燈塔的方向，就像那一次出海，前途未知，只是這一次，阿傑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等待自己的只有前方的戰場。

  「我會為你們復仇的！」

  隨著戰爭的進行，戰場上活躍著很多將星和名士，

  其中有個名為白髮的將領，令西界魔軍望而生畏，魔界聯軍稱之為魔人阿傑。

  殺伐，征戰，收復魔族佔領的故土。

  這樣的軍旅生活持續了兩年。

  直到某一天，某一件事的發生，

  魔人阿傑突然從中原的戰場上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當阿傑再次出現在人們的傳說中，已經又過了一年，

  外面嘈雜的聲響，是蘇羅門皇宮衛士搶救大火的

  在蘇羅門王國的皇宮圖書館里，有著兩道人影，一名挺拔幹練的白髮男子和另一名手上拿著雞腿，頭髮油膩膩的胖子。

  正是一年前從戰場上消失的阿傑和他的小弟兼助手，二胖。

  這一年阿傑從一個將軍變成了一個盜賊，這其中的故事，三言兩語難以說清，這次二人是領命來偷一件寶貝，也算不上寶貝，是一本書，一本不同尋常的書。

  「老大，你說咱們干這事，是不是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和我，一個盜賊一個乞丐，還有比我們更適合來蘇羅門王宮偷東西的人么？」

  「我是說，咱們偷東西就偷東西，沒必要放火吧。」

  「我沒放火啊？」

  「那外面咋燒起來了？」

  「關我屁事，我哪知道！干你的活。」

  那一夜蘇羅門蘇羅門王王國的火，燒了7天，人們之記得那一場大火，根本記不起在那場大火中，有兩個不速之客，從蘇羅門王宮的圖書館，偷走了一本名為，瑪門之書的古書。

  這本書中記載了召喚，七大魔王，貪婪之王瑪門的方法。

  當阿傑觸碰到這本書，銳利的書角割破了阿傑的指間，一滴鮮血滲透進古書之中，

  「這一夜，是被銘記的一夜，貪婪之王降世！」

  阿傑無意中與惡魔簽訂了契約.……

  命運指定的軌跡，又發生了偏移，

  戰場上出現了第三方勢力，魔人軍，非魔非人，屠魔為己任。

  他們的君王叫做，魔人阿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