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工具人(下)
第十九章工具人(下)
艾倫•米勒和瓦西里•旭跟隨著布萊恩•雷•塞爾特王出現在大堡壘的第4層,接著一道空氣屏打在高台中央,『我』出現在空氣屏里,那是這段時間左躲右藏的我,半夜在訓練屋拚命練習的我。
『果然是雜血做的事,原來在偷學。』『不要臉。』『這下她死定了。』.……各種雜亂的鄙夷和仇視的聲音,嘀嘀咕咕的傳入我的耳朵。
「瓦西里•旭。」
旭單膝下跪,「王。」
「她是什麼。」
旭頓了一下,「工具人。」
「她在做什麼。」
旭無言以對,沒有回答。
「瓦西里•旭,你想代替她嗎。」
旭抬頭驚訝的看著布萊恩•雷•塞爾特王,米勒出聲道:「王,瓦西里•旭不知道珊米在私下訓練……」
「珊米是什麼。」
「王……」米勒突然不知如何解釋。
「工具人怎麼會有名字。」
米勒跪在布萊恩•雷•塞爾特王面前,「是我的失誤,請求王處罰。」
「也許更應該處罰你的妹妹,艾倫•米婭。」布萊恩•雷•塞爾特王平緩的說著。
米婭立時跪下,不敢說一句話。
「王,懇求您處罰我,是我引導錯誤。」米勒是一個好哥哥。
四周寂靜,無人敢再多說一句話,所有人都等待著塞爾特王。我看著滿地跪下的人,悲涼感由然而生,是啊,我就是個卑微的雜血,為什麼還要試圖爬上精英的位置?
旭在米勒之後,也雙膝下跪,「懇求您處罰我。」
塞爾特王看著自己腳下的貴族心腹,「你兩站起來。」
旭和米勒順從站起,「去,用奴役的鎖鏈把她鎖到我的寢屋。」
旭驚訝的看著塞爾特王,米勒更是直接驚訝出聲「王!?」
「不會?」
「王,她只是最下等的雜血,會冒犯您的,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嗯。」塞爾特王頓了頓,「鎖到我寢屋。」
「.……是。」
當兩名監管人拿著鎖鏈出現在我身邊,我沒有絲毫反應,我知道我跑不掉,我只能任由他們用鎖鏈扣住我的脖子,然後將鎖鏈的另一頭連接到雙腿上,我突然覺得想掙脫,兩名監管人壓住我的背,讓鎖鏈的長度限制我的動作,鎖鏈來回的相扣之後,我完全被限制在跪爬狀態,至此還不算完,監管人拖拽著我的鎖鏈,想讓我往前爬行,我完全被限制在鎖鏈的牽制里,根本用不上力氣,像一個需要被馴化的動物,被帶上鎖鏈。在監管人的拉扯和我無聲的掙扎過程中,周圍逐漸響起嘈雜的笑聲。根本無法抬起頭看的我,完全可以想象四周嘲笑我的各種嘴臉,我不要,我只知道,我不要這樣。
被限制手腳的掙扎終究是無力的,我被一路拖拽著經過人群,拖到塞爾特王的寢屋。監管人離開,只留下我一個人,鎖鏈的長度,萬分讓人難受,費了半天力氣,最終讓自己坐在地上,縮起雙腿,雙手摟住腿,縮短手腳佔用鎖鏈的長度,讓自己有足夠長度的鎖鏈抬起頭,靠在桌子旁邊。
我看著這間第二次踏入的華麗大廳,想想上一次我在這裡跪下請求處罰,再看看現在被捆在這裡的我,我抱住自己,頭埋在膝蓋里,無聲哭起來,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哭累了,眼淚哭幹了,我睡著了,夢裡有愛我的爹媽,還有朋友們。
迷糊的睡去,迷糊中漸漸醒來,聽見背靠的桌子上響起翻閱的沙沙聲。
「醒了?過來。」
我聽出是塞爾特王的聲音,看看屋子,應該只有我們兩人。抱著會不會私下裡他也不是那麼冷血的異想,我沒有動。
「如果你想被鎖到永遠站不起來,可以繼續不聽話。」
無情的話語,猶如冰水,一頭潑下。
我趴下,繞過桌子,爬到他腳邊跪好。
他轉過椅子,看我一眼,「像狗一樣趴好。」
我抿著嘴唇,不出聲,照做。
一隻手伸過來,抬起我的下巴,但是鎖鏈的長度已經綳直,仰頭的動作,已經造成脖子勒緊,他仍然像不滿意一樣,繼續逼我仰頭,直到鎖鏈勒緊脖頸開始呼吸不暢,我難受的搖頭想躲。
「別動。」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銀質酒杯,放在我仰起的額頭上。仰頭的角度,嚴重的影響我的呼吸,我剛想直起身體,雙手還沒離地,「想把手鎖在地上嗎?」我渾身一整,塞爾特王話語阻止了我進一步的動作。塞爾特王放開扶著酒杯的手,「保持。」
說完就轉回身體,拿起桌上的文件繼續看起來。
我維持著跪爬的身體,艱難地仰著頭頂著額頭的酒杯,咬著嘴唇,呼吸短促的發抖著。
空間里只有紙張沙沙作響,直到響起門外覲見的聲音。
「王,探查戴維斯家族的刺,傳回消息.……」
我聽出是米勒的聲音,但我不敢動。
「如果戴維斯家族已經和西德尼王達成協議,那麼,西德尼王將擁有5個精英家族的支持,下一次的王族會議上,……」
不知道他們商議了多久,我早已分不清他們講了什麼,四肢的僵硬,脖子麻木,呼吸的不暢,頭已經昏眩。
「啪當.……」酒杯掉落地面,發出聲響,打斷了幾人的商談,我搖搖晃晃,仰起的頭因為太長時間不動,血液突然迴流的痛像針刺一樣,渾身不受控制的麻木和痛感,我無意識的抬起發麻的手臂,想抱住自己的頭,被突如起來的手阻止了,一支手大力的抓起下巴,再次強迫我仰頭,疼痛已讓我記不得前面的警告,我抬起手掙扎,幾番努力都因為鎖鏈的長度,只有指尖觸碰到抓住我下巴的手臂。即使如此,仍然引起了手臂主人的反感,他鬆開我的下巴,扣住我的頭,壓到地面上,我被逼重新趴在地上,此時,他一腳踩在我的手上,重新提起我的下巴,逼迫我仰頭,渾身都在痛得我,大腦已經徹底停擺,我出聲「放……放.……開。」
此時,與塞爾特王商談的米勒和旭才知道屋裡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