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為難
賀蘭郡看到公子特別有意思，也對他有了幾分興趣。
大漢們低下頭：“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有壞心思了。”
“來人，把他們送到大理寺，讓他們好好改教。”蘇瑤拂袖起來，風吹起青絲，如水流動。
就在這時，黑衣服的大漢也撞了過來，他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賀蘭郡也趕緊飛了過來，長腿一掃，便把大漢的門牙踢碎了。
“冥頑不靈，送到大理寺，擇日行刑。”蘇瑤差點跌倒，也往後退了幾步。
“臭小子，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他罵罵咧咧起來，就算死也要出一口餓氣。
一個客人看不下去了，就脫下了自己三天沒有洗的臭襪子，直接放到大漢的口中。頓時，大堂的空氣變得汙濁起來，大家也嘔吐不止。
這件事也算是圓滿解決了，蘇瑤也沒想到自己中計了。不管怎麽說，他終究是救了自己。大漢體型肥碩，如果被撞倒也是倒黴。
“我請你喝酒吧？順便跟你說一些事情。”蘇瑤決定把事情和盤托出，不願讓人再受煎熬了。但願他可以受得了打擊，這也是她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來到了院子裏，月亮灑落清澈的月華，如輕紗般落在凡塵。
他們兩個人坐在了石桌前，蘇瑤也給它倒酒了：“這是醉仙樓的梨花釀，味道可好了。”
“多謝！”賀蘭郡嚐了一口，果然清香甘冽，唇齒留香。
這時，一道白影飛來，男子言語歡快：“喝酒怎麽少得了我？”
白如霜也飛了下來，總算是可以回到京都了。他抄起一杯酒，一口下肚。
“白如霜，你還真能喝，這一口氣喝下就沒滋味了。”蘇瑤也無奈起來，隻能拿了一個新杯子。
賀蘭郡就像被電擊一般，也起身了，眼色變得複雜：“你是塞外的白如霜？”
“是啊，莊主調查過我？”白如霜總感覺他的身上，縈繞著一抹殺氣。
他也拔出寶劍，便指了白如霜：“你有沒有殺害我的靈兒？”
“什麽？”白如霜不太理解，靈兒不是在塞外好好的嗎？
蘇瑤都快氣死了，這是什麽事啊？她握住了賀蘭郡的手臂，明眸緊張：“你是不是被人蠱惑了？白如霜不會傷害我的。”
“你？什麽意思？”賀蘭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白如霜也緊張起來，他不想讓莊主知道瑤兒的身份：“你說得沒錯，人就是我殺的，你可以找我報仇。”
“白如霜，你能不能別添亂。賀蘭郡，我就是你口中的靈兒，你放了他。”蘇瑤的手握緊了，絕不能讓自己的朋友有事。
賀蘭郡一時間接受不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每個人都給他不同的答案？
“你不可能是靈兒，靈兒是女孩子，而你是男人。可是你的聲音，為何變得如此溫柔了？”他把劍放下了，心裏沉重起來。
蘇瑤本想心平氣和地交代一切，沒想到會變成如此複雜的境地：“我是女的。”她反手拿下了簪子，青絲如飛瀑而下，又如黑色的綢緞流動。
賀蘭郡欣喜起來，他已經等這一天很久了。沒想到他真的是靈兒，也就沒有白費力氣。
“靈兒，我真想保護你一輩子，我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他唇色泛白，心裏激動，都快泣不成聲了。
蘇瑤看著他總覺得說什麽話都會成為傷害：“我已經成親了，你也應該重新開始。我們之間的相遇，本就是一場錯誤。而且，我叫做蘇瑤，並非是‘靈兒’。”
“不，不會的，你又在騙我。”他的心已經經不起打擊了，幾乎要流淚了。
他如此喜歡她，日夜煎熬，為何卻換來這麽一個結果？
“我已經成親很久了，我愛自己的夫君。如果可以，我願意與你成為好朋友。”除了愛情，她什麽都可以給他。
賀蘭郡步子淩亂，開始往後退。她的每一個字都在腦海裏重複，最後讓他喘不過氣來。
“我不要跟你成為朋友，我想要跟你一生一世。我對你的愛，不比任何人少。”他覺不接受這樣的安排。
白如霜看到瑤兒也為難，便為她說話了：“愛一個人，得不到時就要學會放手，你隻知道索取是自私不是愛。我比你認識瑤兒更早，我的愛也不比你少。可是，我還是學會祝福，我永遠都不會讓她傷心，讓她不快樂。”
賀蘭郡一時間接受不了，他泫然而泣：“我沒有這麽大度，我也沒有這麽虛偽。真正愛一個人，怎麽舍得看著她與別人在一起？我也做不到祝福，做不到！”
蘇瑤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如今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愛情這道坎，她是跨不過了。
“你這個神經病，瑤兒咱們走。”白如霜可沒有那麽大的忍耐性，眉目中已然苦惱。
她輕輕搖頭後也離開了，有些事情要自己經曆，才會得到成長吧？
月的寒光落在了賀蘭郡的身上，慢慢滲進心裏。他半跪下來，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好不容易相認，卻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
“靈兒，你不要走，我知道錯了。哪怕可以遠遠看你一眼，我也願意了。”他開始明白比得不到更可怕的是，深愛著卻無法守護。如此，就做一個默默付出的人，不能太貪心了。
宸王府。
蘇瑤走在修竹林裏，青蔥之中，黑夜染寂寥。遠處燈火如星，卻也照不清道路。寒光映在地上，亦步亦趨。
她時候特別迷茫，那些人愛的隻是自己的容顏麽？為何會讓自己壓力那麽大？
“月亮，你告訴我，為何這世上的人不可以一對一對，再也不會被第三個人愛上了？”如此，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痛苦了。
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為了堅定愛情，必須就要堅硬態度。
黑色的人影過來，把她輕輕摟住：“瑤兒，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的。”
“我的心在你身上，別人無法搶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