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容不下
“主上,您為什麽要給我下毒?不讓我與嶽哥哥在一起?”她不敢大聲說話,她不過一個奴婢
他甩著長袖,袖子掠過了碧波:“本座說過了,一切以禦靈閣為重。你為了一個男人無視規矩,也一直在做不利於禦靈閣的事情,我就容不下他。”
“主上,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迷惑了他。求求你懲罰我,不要懲罰他。”韻兒跪下,不敢起身。她不要讓嶽哥哥受傷害,她必須得保護他。
阡陌子笑聲狂妄,也用袖子打了她的臉:“本座培養你不容易,培養你是為了壯大禦靈閣,不是讓你為了一個男人要死不活的。為了別人放棄生命,就是愚蠢,也是廢物!”
“主上,韻兒知錯了,韻兒不愛他。我這輩子都聽您的話,隻求您不要讓他死。”韻兒的心無比疼痛,她隻能放手了,嶽哥哥的命比愛情重要多了。
哪怕他會記恨自己,也認了。
“你現在求饒,也已經晚了。獨孤嶽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人了,他可以愛上你也可以愛上其他人。再愛一個人,也不要忘了愛自己。這世上,最不長久的就是愛情,你可知道?”阡陌子沒想到她會如此愚蠢,陷在愛情裏傷害自己,早已經失去了自我。
韻兒握住主上的裙擺:“主上,我真的錯了,我對他已經沒感情了。我隻是為了任務,才留在他的身邊,我真的不愛他。”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就好好留在本座身邊,不要到處亂跑。你如果再控製不住自己,我就真的殺了他。”他已經對她很寬容了,隻是她不懂得感恩。
韻兒跪拜起來,也難受起來:“主上,韻兒再也不會犯錯了。”
“很好,那你就跪著吧?今夜會有一場雨,等你清醒清醒,再說吧!”阡陌子跨步而去,不想再浪費時間。
韻兒總覺得主上變了,還是自己癡心妄想,總以為主上可以對自己溫柔?隻要主上不會傷害嶽哥哥,她不怕受罰。
阡陌子飛上一棵開滿紫色的花樹上吹奏曲子,他的心也在慢慢凍結。眼光飄向了遠方。為何,總是要苦苦折磨?他有時候倦了,卻不得不繼續下去。
曲聲平靜如水,讓人分不清是傷還是喜,他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太深了。
遠處,紫色長袍的女子眼瞳幽冷,沒想到還是在此遇到了他:“在這世上,越是不喜不悲的人,才是心機最深的。”
阡陌子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存在,也翩然飛了過去:“我說過了,滾回你的西靈,你想逼我殺你麽?”
“嗬嗬,你以為自己可以輕易殺了我麽?”琉璃月的目光同樣陰狠,也飛到了樹上,她用內力劈開了那棵紫色花樹。
“花草有靈,你就下得去手?”他眼瞳幽冷,也不去看她的眸子。
她忍不住掩口而笑:“你還真的擅長偽裝啊!你的心如此歹毒,還在我麵前裝仁慈?”
“是嗎?我隻是對你殘忍罷了,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禦靈閣。”阡陌子無動於衷,早已經對她的言語淡漠了。
琉璃月就是看不慣他囂張跋扈的鬼樣子,總是讓人怒氣而生:“你所謂的盡職盡責,就是把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傷害?當初我看上你,也是眼睛瞎了,才會被你的虛情假意欺騙了。如今,我已經成熟了,你已經對我沒有任何影響了。你就是一個懦夫,而且也沒有責任。”
“哈哈,女帝還真的是怨氣頗深啊!莫非是對我念念不忘?”阡陌子也嘲笑道,眼中裏沒有任何情緒。
琉璃月被他的話牽出了疼痛與嫌棄:“就你這樣的人,分給我都不要。你就是一個賤人,十足的賤人。”
阡陌子飛了過去,把她的手臂旋轉,也把她圈在了懷裏。四目相對,彼此之間都有複雜的情緒。
夜空裏夾雜著芳草的向,他們的眼中帶著幾分迷離。而她也迅速拿出了匕首,刺穿了他的腹部。她快速飛離厭惡的懷抱,如慌亂的燕子離開。
他捂著肚子,也慢慢拔出了匕首,這一刀並沒有切中要害。
琉璃月坐在湖邊,看著手上的血,她剛才還是猶豫了。剛才,他的眼神有一點像從前。一定是他使出的計謀,這個奸詐之人,不可能還記得舊情。這世上,最狠毒的就是男人的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什麽一生一世,什麽海枯石爛,都是謊言罷了。任何做不到的諾言,都隻是玩弄。
阡陌子回到了畫舫裏,鈴音為主上上了藥粉,眼中是擔憂。
“本座又不會死,你不必緊張。”他輕輕托腮,還喝了酒。
“主上,您不能再喝酒了。”鈴音心疼起來,主上這樣會影響傷口愈合的。
他依舊我行我素:“不喝酒,也隻是浪費生命。每一天過了,就是過了。”誰又知道明天以後,又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她乖巧起來,為主上包紮傷口:“主上,您會一直好好的,鈴音也會一直陪著您。”她閃爍著一雙大眼睛,也生出幾分嫵媚。
“難說,如今那麽多人爭奪天下,說不定會有人容不下我們。”阡陌子不會盲目自信,也不會輕易失去信心。
鈴音也起身為主上拿來了湯藥:“請主上喝藥。”
他伸手想要拿起來,卻猶豫了一會兒。還記得從前,他最怕苦,而她就會哄自己喝藥。他輕輕眨眼,拿起來一飲而盡。直到心悲痛至極,才會發現這世上最苦的不是藥,而是得不到。
“你先下去,順便去看一看韻兒。如果她暈倒了,記得把她帶回來。”阡陌子托腮,長指輕輕觸摸了青絲。
她盈盈躬身,便也下去了。主上,終究是心太軟,放不下那個縷縷犯錯的丫頭。
烏雲壓頂,轟隆聲不絕於耳。韻兒還在岸邊跪著,沒有主上的吩咐,她是不會起來的。
鈴音在遠處盯著她,也覺得她挺可憐的。隻希望這場大雨冰冷無比,把這個小賤人給凍死。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根本就不配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