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重傷
為了活命與報仇,她必須賭一把了。
碧落心拿出了小刀,劃破了手臂。血色蝙蝠感受到了血腥,便飛到了她的手臂上汲取。
很快,她的臉已經變紅了,發出了紅光。她必須要活下去,一定不能讓錦軒哥哥白白犧牲。
半個時辰後。蝙蝠也飛走了了,而她也倒在了地方。碧落心一直念著內功心法,也把師父教的武功招式在腦海裏過一遍。
一定要活著,為了師父為了報仇也為了自己活著。憑什麽那些惡毒的人逍遙自在,而他們就要白白受苦?公平是自己爭取的,而不是等待別人的施舍。
碧落心感覺體內的毒也隨著冷汗排了出去,整個人處於半恍惚半虛弱的狀態。好在這一次,她賭贏了。
三天後。
蘇瑾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一大半,他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己,也隻能拿起木梳梳頭。
門被人推開,金色長裙的女子徐徐進來,還是帶著麵具:“如今,還沒有找到碧落心的屍體,也許她還活著。為了不讓計劃失敗,我們必須把人殺了。如果來不及殺人滅口,你就得嫁禍她,是她把你打傷的。你終究是蘇瑤的大哥,她不可能幫外人的。”
蘇瑾放下梳子起身作揖:“多謝主上提點一二。”
琉璃月走到桌子前坐下,她必須要狠毒,才能一步一步得到自己想要的。柔弱,隻會讓自己失敗,讓自己失去的更多。
“客氣什麽,你我是同一條船上的,本座也不會虧待了你。你為了計劃付出了不少,本座會記得你的功勞。將來,你想要的權勢還有女人,都會是你的。隻是我有一些不明白,你對蘇瑤僅僅是兄妹之情?”
蘇瑾不知道怎麽評論過去的“感情”,因為當時沒有兄妹的意識,隻知道瑤兒對自己特別好。
“我對瑤兒,隻是兄妹之情。親情,向來比愛情長久與牢固。當然,也沒有絕對的,畢竟我的爹娘都討厭我。因為我智力如孩童,他們巴不得我早點死。若不是為了給家族留個後,怕是早就除掉我了。我在相府裏並不快樂,也隻有瑤兒對我最好最真。”
他不會忘記瑤兒對自己的好,也會記得自己的身份。如今恢複了正常,便會更加珍惜她,不讓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妹妹。
琉璃月也不禁想起了過去,爹爹對自己寵愛有加,娘親也去得早。爹爹當爹又當娘,從未納妾,而且也待自己溫柔。除非自己無理取鬧,爹爹從不會責備自己。
隻可惜,人死不能複生,也再也沒有任何人疼愛自己了。
“你趕緊回京都罷?莫要讓他們懷疑你。”她慢慢觸摸了玉杯,上麵的描藍蘭花極圖案極美。
蘇瑾也作揖了,便開始收拾行李。
宸王府。
豔陽高照,蘇瑤與幹娘紅梅在踢毽子。她們玩得不亦樂乎,心情也是極好的。
草坪柔軟,跑起來也舒服,正好可以鍛煉身體。
這時,護衛匆忙過來,趕緊作揖:“啟稟王妃娘娘,蘇瑾公子受傷了……”
“大哥……”蘇瑤顧不上踢毽子了,趕緊隨著護衛一路狂奔。就在路上的時候,護衛說了蘇公子的事。守門的護衛看到渾身是血的人走過來,剛開始還以為是刺客,走近了才發現是蘇大公子。
他們趕緊請人抬著公子,也請了大夫為其診治。
“多虧了你們機智,否則……”蘇瑤已經來到了應榮閣的院子裏,看著禁閉的房門擔憂。對於他們,也生出了感激。
“王妃娘娘這是折煞爾等了,我們如此做也是應當的。”護衛也再三抱拳,無事以後告退了。
如今的規矩沒過去那麽多了,護衛也享有人權,上級無吩咐也就告退罷。他們也有自己的職責,不可耽誤。
整個宸王府的運行需要諸多人員,缺一不可,一旦無事後就要回去上崗。
蘇瑤心裏不能安,她也隻能坐下來等等了。梧桐樹上子規啼,緋紅牡丹上飛蝴蝶。陰雲墜墜,就快下雨了。最近的天氣變幻莫測,總是惹人心憂。
天氣之變,不過天意,怕隻怕人心也變啊!
半個時辰後,大夫也把門推開了。他們見到了王妃娘娘,也驚訝起來,很快也恢複了神色作揖。
“你們莫要客氣,通通賞賜白銀五十。”蘇瑤以樸素管理王府,賞銀也是意思意思罷。她步上台階,也進了屋子。
“多謝王妃娘娘,爾等也是做了應當之事,不敢領賞!蘇公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王妃娘娘莫要擔心。”
她也請他們坐下,從不會給他們壓力:“本王妃有賞有罰,這也是你們應當得到的。養家糊口,都得需要銀子啊!”
“多謝王妃娘娘關心,爾等感激不盡。”養家糊口總是需要財力與心力,他們對王府心存感激。王妃娘娘也增加了賞罰製度,還給大家增加了月俸,也讓身上的負擔減輕了。
“你們真是太客氣了,本王妃做的隻是應當之事。你們也是憑著勞動與善心從事,人人方平等。你們先下去休息罷?這裏有我照顧便好。”蘇瑤也想多陪陪瑾兒,哪怕他在這個時空比自己的年紀大,卻也會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弟弟。
“啟稟王妃娘娘,你們畢竟是男女有別。”顧大夫忍不住提醒一句。
“清者自清,不必擔心。”現在已經不同往日了,也沒有那麽多的狹隘目光。
大夫們也不再說什麽了,也都告退了。
也許是他們老糊塗了,畢竟時代也在變化。若是相信一個人的人品,何必去在乎這些繁瑣之事?
待人離開以後,蘇瑾也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瑤兒心裏歡喜:“真好,我還能見到你。”
“大哥說的是哪裏話,你會一直平安健康的。”她也給他把脈,脈象也已經穩定了。
他嘴角凝著笑,心裏已經燦爛開花:“瑤兒,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刻苦學武功,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蘇瑤還是擔心他的傷,便問:“大哥,到底是誰把你傷那麽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