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心有餘悸
大家也都生氣得握拳,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殘忍的人,為了一個迷信的說法就害了五個人命……
一個時辰後,靈兒在煙花鋪處蹲點,抓住了一個想要偷火藥的乞丐。經過審問,他供認不諱。
惡賊好吃懶做,不願意幹活,便偽裝成乞丐乞討。後來聽人說起“五鬼運財術”,便動了歪腦筋。他的同夥假裝算命師,以此得到了受害人的生辰八字。
這些禽獸惡貫滿盈,死一萬次也難消心頭之恨。於是蘇瑤便決定以牙還牙,一是把他們放到水裏反複淹沒,讓他們體驗窒息的痛苦;二是把他們活埋,等到他們還有最後一口氣再“救”上來;三是用鐵烙滾燙他們的肌膚……
那三個受害者被關在破廟裏,好在還有一口氣在。
城樓上。
蘇瑤看著朦朧煙霧,心裏悲痛不已。人已經去了,隻希望再無悲劇發生。人活著,一定要保持善心,再也不要經曆被害與害人。
墨宇看著她青絲飛舞,一隻蝴蝶停歇在她的發上。彩霞之下,她身子單薄。
“瑤兒,小卓後來帶人去河邊祭祀,找到了一枚玉佩。”他從袖中拿出了絲帕,打開一看便是一塊通透白玉,中間有一縷血絲。這是上好的血玉,傳聞最佳的血玉是以屍養的玉。
死者陪葬的上等玉鐲玉佩,久而久之,就會有血絲。這種玉,價值連城。若是血絲能夠流動,更是無價之寶。實則,並非是血養的玉,而是泥土裏的物質與玉發生反應。
蘇瑤接過了手帕,她感覺這塊玉佩特別熟悉。這……這不正是獨孤嶽佩戴過的麽?當時他們初次見麵,他的腰帶上就綁著這塊玉佩。後來再見,也未曾見過他佩戴了。
“這是……是獨孤嶽的玉佩。”她的聲音弱了下來,她真的害怕恐怖的事情發生在朋友身上。
墨宇看著那一抹血絲,都覺得帶著涼意:“這件事應該不會和獨孤嶽有關,也許是別人偷的玉佩,也許是他送給了朋友。”
蘇瑤也感覺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變得越發古怪了:“最有可能接受禮物的,便是韻兒。我們得趕緊找到他們,就可以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風又吹起,一切都變得極其古怪,這一切到底是誰做的?
他們趕緊回到酒樓,蘇瑤給獨孤嶽寫了一封信。隻希望快一些有回複,她的心裏不免擔心。能夠從獨孤嶽身上偷玉佩的人太少,這個可能性不大。
如果這個玉佩是被搶走的,可見對方武功高深莫測。
撫州。
韻兒一大早收到了主上的信,隻能匆匆離開。她來到了嶽哥哥房中,留下一封信。現在還太早,她不願意讓他太操勞,便隻能慢慢退後,直至視線模糊。
辰時的時候,獨孤嶽也醒了過來,便發現衾被上滑落了一封信。他趕緊撿了起來,打開一看便是韻兒的信。
“這丫頭,怎麽就不告訴我一聲呢?不管多忙多累,我都會去送你的。”他把信折了回去,放到了懷裏。隻要這封信在,就會感覺到韻兒就在身邊。
獨孤嶽推開窗戶,看了一眼集市上的人,現在還是趕圩之時人山人海。他喜歡煙火味,也喜歡安靜的生活,頗為矛盾。
街道上的桃花開得極好,春天的風也暖到了這裏。欣賞片刻後,他就開始洗漱穿衣,也在想著韻兒在身邊時的溫暖。每天,她都為自己係腰帶,也為自己綰發。而他,也為她畫眉綰發,儼如恩愛的小夫小妻。
如今,韻兒離開了自己,心裏就空落落的。他愛韻兒,比從前更愛。
也許人這一輩子,會愛上不同的女子,而他每一次都是認真的。如今,心有所償,這一輩子都不會辜負了她。
獨孤嶽不稀罕三妻四妾,他愛的隻有一個女子,便是最可愛的韻兒。
一炷香後,他收到了蘇瑤的信。沒想到玉佩會出現在京都,而且還是案發現場。一定事有人要陷害自己,當初就不應該……
事情已經發生,後悔也來不及了,便買了幾個肉包子上路吃。
快馬一鞭,馬兒飛奔,直指京都。一定要趕緊過去,以免發生更多可怕的事情。
獨孤嶽已經來到了樹林裏,也看到了地上倒了一個人。看這背影,像極了慕離。他趕緊飛身下馬,擔憂不已:“慕離姑娘,你怎麽了?”
慕離心裏一陣絞痛,幾日不見,就連稱呼也發生了改變。看來自己,終究是失去了他。她的心裏,很不甘心。
“你……你不必管我,這都是仇家找上門來了。我這一輩子能夠遇到你,其實我很幸運。你是我生命裏唯一的幸運,因為除了你,再也沒有人真心對我好了。我有一些累了,願你與那位姑娘……白頭……到……老。”
林子裏傳來了一陣低吟,獨孤嶽也昏了過去……
清州。城郊。
阡陌子一身織錦紅花繡空長衫,風吹著他的衣袍翻飛。櫻花樹下,花瓣墜落,微光流過他如玉白皙的臉。他戴上了麵具,已經聽到了輕功飛來的聲音。
韻兒趕緊半跪行禮:“屬下參見主上!”
他慢慢回首,長袖輕動:“你的任務沒有完成,莫非是為了心愛之人,而忘記了此行的目的?時間一拖再拖,本座沒有那麽多耐心。”
韻兒低首,心裏也在發怵:“屬下知罪!韻兒一直把主上把禦靈閣放在心裏。”
阡陌子冷笑,摘下了一支櫻花,粉色點綴了花枝:“如果你放在了心上,就不會耽誤了這麽多事情。還有,你再拖下去,本座就會親自出馬。”
韻兒知道主上對自己一直很寬厚,她已經比許多人都幸福了:“主上請放心,韻兒這一次定不辱使命。”她知道這件事如果讓主上插手,一定會傷害到嶽哥哥,畢竟他們兩個人水火不容。
阡陌子沒有太多耐心了,一定要早點打開寶藏,他要讓禦靈閣響徹天下。
晌午也快到了,韻兒低首不敢看著主上。她能想象出主上生氣的麵孔,也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