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伺候沐浴
這時,她注意到白衣女子了,長得婉約清秀,臉上卻寫滿了冷然。
“喲,小妮子長得還是有點兒姿色的。”這分明是帶著警告的意味。
這女人見了女人,難免會比較一番。再加上這個姑娘實在是美麗耀眼,心裏頭更是澆著一團火。
“不知聖女,我們可以為門派做些什麽?”蘇瑤表現出識時務的樣子,能夠混進蠱教,根本就不需要當巫師了。
他們的目的本就是蠱教,這裏就是西穆黑暗的原因之一。這些人無法無天,總以為沒有一個人可以毀滅他們。
璧心靈對蘇瑤滿意無比:“真是適應得快,我們蠱教就需要你這種不要臉的賤人。你們先好好休息,等你們休養好了,本聖女自然會告訴你們的。蠱教裏講究上下一心,你們最好不要為了功勞而破壞了和氣。麵對艱苦的任務時,你們需要六親不認,明白嗎?”
三人異口同聲:“明白!”
璧心靈繼續點著頭:“很好,隻有這樣的狗,才是最乖最有趣的。你們也不用悲觀,隻有做好你們應該做的,一定會不愁吃穿。”
璧心靈說完以後就離開了,她的請示教主了。教主的任務艱巨,這半年來也換了一任新的,上次那個教主,由於執行任務失敗逃走了。
黑色的珠簾後,側躺著一位嘴唇桃紅,黑色長袍加身,上麵用金線繡著蓮花。金色的絲帶固定了腰,發型為單螺發髻。他是一位男人,不過喜歡描眉畫黛,模樣半男半女。
“教主,那三個人怎麽處理?”璧心靈挑開了珠簾,直接坐在了床榻上。一雙小粉拳,輕輕敲打在男人的肩膀上。
“咱們蠱教隻要有用的人,教他們煉製蠱毒吧?若是能煉製出養顏靈丹,便重重有賞。本座都有皺紋了,實在是影響容顏。”男人拿出了一個鏡子,看著自己的臉心疼。不管如何傷心,也不能皺眉頭,容顏是最重要的。
璧心靈也明白了教主的用意,他費了那麽大的勁,就是為了搜集擅長玄學之人。上等的巫師知天命,應該也容易煉製靈丹。他一定要永葆青春,一定要成為最俊美之人。
她行禮告退了,也把珠簾靜止下來。
男子微微托腮,手指在凝玉的臉上觸碰。他容顏清秀,偏向女性,說話的聲音也是有磁性的。如同水墨畫裏的人,可以作為仙女,也可以成為仙君。他的唇塗抹了唇脂,如同櫻桃色。
他也翻了個身子,感覺肩膀有一些酸疼。當一個教主沒有這麽容易的,想要讓門派發揚光大,一定要付出更多。塞外不比中原,能夠響徹天下的門派太少。
“本座一定會做到的,到時候天下都是我們蠱教的。哈哈哈哈哈哈……”他想要成為霸主,如此就沒有人再指指點點了。
記憶回到了五歲那年……
華麗的臥房裏,母親把他領到鏡子前,把他身上的男裝撕扯:“娘說過了,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男人有什麽好,你長得這麽美,你隻能是女孩子。”
他哭了,牡丹鏡裏的人兒無比失落:“娘,孩兒是男的,孩兒不是女孩子。”
女人輕輕觸摸了他的臉,這張小臉真是太美了,為何非要是男孩?
“等你以後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了。從此以後,你隻能是女孩子,除非——你有本事保護自己。”她於心不忍,又能如何。她孑然一身,家中勢力單薄,無法保護一個孩子。
大夫人已經在追查孩子的下落了,如果讓她知道孩子是男孩,定會被殺死……
當年,那個人渣騙自己說未曾娶妻生子,後來她得知此事傷心欲絕。事已至此,隻能為妾,哪裏還有反抗的道理?不過她心高氣傲,帶著孩子到僻靜之處生活,傳聞大夫人心腸歹毒,容不下妾生的兒子。
也許允兒還不能理解,卻也不得不這麽做。
久而久之,諾允就神經錯亂了,一會兒以為自己是男的,一會兒認為是女的。
“誰能告訴本座,本座究竟是誰?為什麽活得那麽累?哈哈……”他拿起了酒,眼神裏染就滄桑。一張蒼白的臉,因一抹紅而詭異。
天色漸漸晚了,諾允讓侍女叫一個巫師進來。偏偏叫上的,便是蘇瑤。
她跟著侍女走在了幽深的廊道下,並不明白教主找自己有何事。心裏突兀起來,這是不安的預感。
蘇瑤保持著鎮定,一定不能讓自己露出破綻。隻有帶著自信去迎接一切挑戰,人生也會變得意義非凡。
到處都是紅色的燈籠,進入寢殿以後,便看到了牡丹仙子的屏風。這裏還有淡淡的脂粉味,莫非這個教主是一個女子?
“進來,伺候本座沐浴。”諾允微微仰頭,看來是人來了。他現在的聲音是柔美的,聲音可以自由切換。
蘇瑤有一些咋舌,他請一個“大男人”過來伺候沐浴?這……莫非他喜歡男人不成?
“教主,這教中侍女眾多,為何偏偏挑中小人?”她作揖起來,心裏有萬般不願意。
男人輕輕攏了長袖:“反抗本座的人都已經喂蠱毒了,你也想試一試麽?”
蘇瑤沒有辦法了,隻能遵命了。這些人真的是惡心至極,那麽大的人了還要別人伺候。這些人恐怕除了說話,其他的都巴不得下屬代勞。
她挪步到屏風後麵,看到了一個嬌媚無比的“女子”。除了身材不太豐滿,其他的都無可挑剔。誰又能想到一個蠱教的教主,居然是一個十指纖纖,嬌媚無雙的年輕“女子”?
看來這年頭,也是人才輩出的,隻不過他們沒有把長處用在正道上。
浴池裏已經灑滿了粉色的花瓣,霧氣氤氳,香味環繞。蘇瑤也給他寬衣解帶,等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怔住了,這……這是個男人啊!可是為何長得不像呢?莫非古代就有換頭術了?
“怎麽了?同是男人有這麽驚訝麽?”諾允用了男人的聲音,便快步下到浴池裏了。幔帳輕飛,卻染了一絲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