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定要讓墨宇崩潰
墨宇把卷軸握緊,絕不能讓人奪了去:“你真是歹毒和卑鄙,任何語言也形容不出你的陰暗。”
“陰暗又如何?醜陋又如何?隻要能贏,沒什麽是做不了的。”洛涅的目光落在卷軸上。
墨宇在牆邊站著,不屑與他同坐。
“你怎麽不回答我了?還是你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洛涅的眼中是陰冷,他最討厭別人對他的話置之不理。
墨宇加重了語氣,沒時間耗下去了:“解藥!”
“等你把軍機圖給我,你的王妃自然就能夠平安無事。”洛涅輕揚雙袖,示意解藥不在他的身上。
墨宇眉心凝成一股勁:“王府裏有你的人?”
“宸王果真聰明,三娘的確在你的府中。你放心,我絕不會失信於人。”洛涅指著卷軸,他必須要一辯真假。
墨宇隻能把卷軸拿出來,他輕輕打開倒立過來。
洛涅抑製不住心結激動走了過去,他趕緊用手觸摸了:“金絲絹,紫黛墨,果然是真的。”
“你再敢動我的女人一根頭發,我就會拆了你的骨頭。我就不信你沒有軟肋,是個人都有自己最在乎的東西。”墨宇警告了他,他不想再被人戲弄與左右了。
墨宇很快就離開了,而洛涅則撫摸仔細看了軍機圖。他沒有家人也沒有愛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自己。
“墨宇,你別以為我們之間的這麽算了,隻要是你在乎的一切我都會毀了。包括你的女人,你的國家。”他肯用軍機圖換王妃的性命,那就說明那個女人在他心裏比天下更重要。
若是如此,他為何要納妾呢?這的確是讓人想不清楚。
從這一刻開始,他把重心放在了宸王妃身上了。宸王遲早是輸家,他的威脅已經減少了太多。
南薔也為了主上調查了宸王妃,這個女人也算是個傳奇。身為庶女也能夠嫁給宸王做正妻,而且也被先帝封為昭陽公主。
洛涅聽了她的一切,越發覺得此人不簡單。
“按理來說她與墨宇感情深厚,感情深也敵不過三妻四妾麽?”他不太了解四大國的風俗,總覺得中原女子沒有地位。
“主上,也許是宸王妃一直無所出,男人不可能不要子嗣的。在中原人的眼中,一個女人存在的價值就是生兒子。”南薔也覺得這種思想可悲,實在是愚昧無知。
“嗬嗬,也許這就是他納妾的原因吧?”洛涅也沒時間追究下去了,墨宇的事暫且放在一旁。
冬至那天,貴族嫡夫人與嫡女都會到幽蘭園采花求福。到那個時候,洛涅就可以見到宸王妃了。
幽蘭園種滿了蘭花,而君子愛蘭,欣賞蘭花之美與高潔節氣。
獨孤嶽穿著牡丹長袍,錦繡鳳凰栩栩如生。這張假臉也算得上國色天香,姿容清麗,他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目光。
宸王妃帶著半邊金色麵具,遮擋了容顏增添了神秘,更讓人欣賞與羨慕。
京都百姓最佩服的女子就是宸王妃,她身份配不上宸王,卻可以成為權王的女人。
眾人福禮,她們差點就忘了行禮。
隨行遊園的男子甚少,他們也不能瞧見貴夫人與小姐們的容貌,隻能在另一個花園裏吟詩作對。
洛涅在閣樓之上望向了獨孤嶽,身材窈窕如仙,果真是大美人。咋一看,她與子秦有幾分相似。
“南薔,找準時機把人劫走。”他已經想出了更精彩的遊戲,定要讓墨宇崩潰。
天色近黃昏,獨孤嶽就坐上了華麗的藍色金絲馬車。馬車在半路的時候停下了,他知道事情有變。
幽香吹進了馬車裏,他知道是迷煙。現在正是深入敵方的機會,他也隻能假裝昏迷了。
這些把戲都是他當年玩剩下的,這幫無知小兒簡直在侮辱他的智商。
簾子掀開,幾個女殺手把人抬走了。
“大人,這女的怎麽那麽重?”女殺手還沒飛多遠,都累得滿頭大汗了。
“不知。”南薔也不知這是為何,現在最要緊的事為趕時間。
啟靈山莊。
洛涅摘下了獨孤嶽的麵具,一張小巧的玉容浮現眼前;黛眉杏眼,朱唇瓊鼻,一頭烏黑柔亮的青絲散在雙肩上。
這張臉與子秦的容顏有七分相似,她帶著幾分嫻靜,身上還帶著蘭花之幽香。
“果真是美人,不過與子秦相比還是遜色幾分。”洛涅負手走到窗前,看了夕陽下的花海,它們美也填補不了他心裏的寂寞。
“主上,下一步是不是給她下毒?”南薔猜到主上不會對任何人心軟。
“她前幾剛中毒,現在又中毒怕是會吃不消。這個女人還有大把用處,現在就弄死了可不好。”洛涅要下一場很大的局,每一步都不能出錯,否則很難挽救損失。
他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梧桐樹下喝酒。一襲清冷的長衫,也都比不上他的心腸冷漠。
秋已去,冬已來,白雪還有數月也快降臨了。喜歡寒冬臘月的人不多,而他最喜歡的就是白茫茫的一片,蒼茫之中點綴著如血一般的梅花。
他的心中無所愛,也無所牽掛,這一生也就如此了。
他的思緒還在白雪之中,腳步聲也在耳畔微弱響起,一時間讓人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南薔已經喚了好幾聲,主上才回應:“又怎麽了?”
“主上,一位來自塞外的姑娘求見。”
洛涅想到了蠱教的人:“莫非是西月?”
“不是,此人來自禦靈閣。”南薔抱拳回答,也帶著幾許擔憂。
洛涅把酒壺放下,他輕甩裙子坐下:“既然是禦靈閣的客人,那就不要讓客人久等了。”
南薔下去請人入內,那姑娘手中拿著一支玉笛,蹦蹦跳跳地不知疲倦。她一身淺綠色了輕紗裙子,襯得她的皮膚凝如玉。白色的腰帶於腰間纏繞,襯得她身姿如柳。
小姑娘也來到了洛涅麵前,一雙大眼如水清澈,小小紅唇撅起可愛。
“你就是天機公子?”她的語氣裏帶著調皮。
南薔長指抬起:“放肆,你怎能與我們主上這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