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美人計
南薔眼中似有不解,如此美人嬌豔絕世,主上怎麽舍得利用她蠱惑別人?若是他人,早就留下來了。
“主上,您不打算把她留在身邊麽?”看來她是白白吃醋了,主上對任何美人都沒有興趣。
天機公子將茶慢慢送入口中,香潤清茶滋潤了喉嚨。
“不該問的,你不要問。你怎麽變得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的私事不想讓任何人明白,這樣隻會讓人心中生出厭倦。
南薔立刻半跪低頭請求諒解:“屬下知罪,還請主上降罪。”
“本座可沒有時間懲罰你,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好好做你應該做的,本座自是不會為難你。”天機公子不想聽太多的廢話,他現在要整理思緒,才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房中。
蘇瑤吃得舒服,吃下最後一塊桃花七夕糕,這才肯放下筷子。細雨降落人間,拍打了窗戶,仿佛是大自然賜予的曲子。
她走過去坐上了床榻,右手枕著矮桌欣賞窗外的風景。
微雨落,似青絲,獨自伊人遠眺。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不知為何,她的腦海裏編織了思念,祈求秋雨寄思情。
蘇瑤相信夫君會來保護自己的,兩顆心交在一起,他定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現在她吃飽了,看來對方會有所行動了。她知道狠毒的人是不會心慈手軟的,她在這裏逃不出去,索性等到她被“送”出去的時候逃跑。
能讓怪人用這種方式求得勝利的對手,一定是與之相當的。隻希望那個人能夠弱一些,隻要他的家裏沒有奇門遁甲,她一定有機會逃跑。
門響動了,蘇瑤也不回頭,怪人一定是過來下達命令的。
天機公子隻站在門口,他冷冷道起:“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則你會比中蠱還要痛苦萬倍。”
“我能有什麽花招?反正我已經認命了。哎,女人不容易,一個可愛而美麗的女人更不容易。”蘇瑤故作悲慘,努力擠出幾滴淚,迷惑一下敵人的眼睛。
天機公子不由愕然,此人的臉皮果然夠厚。
不消片刻,侍女把衣服首飾都送來了,這些侍女都是嬌嫩可人的。
她們生得一雙巧手,為她換了衣服還有打扮,烏發很快就被綰成隨雲髻。層層華服加身,外麵一層為輕紗質地,上麵的牡丹印花如同院中剛剛盛開的。
蘇瑤的妝容以嫵媚為主,丹朱染了半口紅唇,顯得一張小嘴更為嬌小。她清而不淡,媚而不妖,俏而不俗。
花黃貼於額間,更增添了美人的嫵媚。
侍女們都看呆了,如此美人天下絕一,這主上怎麽就舍得把人送走呢?
竹林墨影,月色如洗。兩位男子懸浮與大樹之上,一位玄衣冷冷,一位紅衣妖媚。
“宸王,你也別急著與我動手。明日辰時到凝煙湖找我,否則你會後悔的。”天機公子帶著冷意與一絲狂妄。
“你最好不要找死,明日之約我等著你。”墨宇隱藏心裏的擔憂,交代好了便飛走。
他心裏擔憂著瑤兒,再加上瑤兒一日未見,想必是去啟靈山莊了。隻希望天機公子沒有認出瑤兒的身份,否則一切計劃就會打亂。
墨宇沉得住氣,也是收到了她的紙條。想要把敵人一網打盡,總是要付出許多。他並不讚同瑤兒以身涉險,可是她的性格也容不得朋友有難,也不願意讓太後失望。
事情已經發生了,隻能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翌日,晨光微熹,大地上染了一層淡淡金色。凝煙湖上飄著一艘畫舫,碧波倒映著盞盞華燈。
墨宇不知道天機公子搞什麽鬼,兩個大男人見麵相約在畫舫上。
船中,蘇瑤喝著美酒,她看到鏡中的自己金釵步搖累累,就像是金鋪的招財樹。這些人的審美真是有待加強,總以為首飾戴滿頭才是美麗的。
侍女把墨宇請到了船廳裏,也用好酒好菜招待著。他根本就沒心情吃喝,隻想早一些見到仇敵。
蘇瑤得知人來了,她就戴上麵紗,這樣能夠增添一些神秘感。這怪人非要她跳舞蠱惑別人,可是她根本就不會跳舞。
這樣下去,她隻能跳祭祀舞蹈了。也算是去去晦氣,迎接美好的生活。
蘇瑤躲在珠簾後,她瞧著對方的背影特別熟悉。
“不會吧?那個人真的是夫君?這下可好玩了。順便看看他有沒有坐懷不亂,他敢對我舉止親密,回去以後非要拔了他的皮。不行不行,我這張臉他太熟悉了,直接出去一定會穿幫的。還有我的眼神也要改變,絕不能錯過這個戲弄夫君的好機會。”她的心裏實在是太興奮了,這麽好玩的“遊戲”可不能錯過了。
蘇瑤躲在一旁易容了,精彩好戲就要上演了。
輕紗幔帳飛起,她挽著披帛旋轉出來。墨宇察覺到人來了,站起退到一旁,眼神中又是冷漠。
“公子何故要帶著麵具,小女子想看看你的容顏。”蘇瑤的輕紗飛過,卻被他一手抓住,握緊之後用力一提。就這樣,她順勢跌入了宇哥哥的懷抱。
“小女子就喜歡你寬廣的懷抱,公子的肌肉真結實。”蘇瑤把輕紗摘下,一抹嫵媚的笑流露。
墨宇把她的腰攬住了,刮了她的鼻子:“果然是絕色之女子,天機公子真是舍得啊!”
蘇瑤的心裏已經冒火了,這個臭男人居然就這樣被釣到了。可是她還要保持從容的笑,還要忍住一雙要殺人的手。
墨宇把她擁抱,輕輕在她耳邊道:“笨蛋,如果我連你也認不出了,我就不配做你的男人了。別以為你改變了容貌和聲音,就能讓我認不出來?”
蘇瑤心裏的火也被撲滅了,原來夫君這麽做也是為了演戲罷了。隻有她入戲太深,才會生出不安的情緒。
兩個人一起跳舞,舉止親密眼中含水。
門外偷偷觀察的南薔嘴角一抹得意,她就悄悄離開,便把這事告訴了主上。
天機公子在另一個船房裏喝酒,他聽了這個消息帶著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