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是幸運還是走向毀滅
墨宇拿著她的手略帶嚴肅,他並不希望她調查這件事。他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這不是她能夠承受的。困難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好,
“瑤兒,這件事太過於複雜了,還是讓我調查清楚再說吧?”
蘇瑤看到他嚴肅的神情後,心裏也多了一份緊張。夫君是不會害自己的,隻是她心裏有太多的不放心。
“可是我也不放心讓你一個人調查,你要知道我也擔心你。”他不讓自己插手,那就說明這件事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那個幕後凶手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而且也不會停止算計的。
墨宇撫摸她的發非常感動,瑤兒不輕易表露自己的感情,她的心意如水流淌於心間。
“你要相信自己的夫君,我一定可以解決好一切的。”他為她輕撫了一縷發自耳後,他隻想要心愛的女人安好。
蘇瑤輕輕咬著嘴唇,幽怨於眼中:“那你就不相信我可以解決好這件事麽?”
她不想讓夫君去冒險,他已經管得太多了。如果出了什麽事,她的心也會被狠狠撕碎。
“我是你的男人,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你不必愧疚,也不許傷心。”墨宇撫去她的淚,他把自己的心他的命都給了她。
做這些事是理所應當的,並不需要她的感激。瑤兒的平安超過了一切,他不在乎去冒險。
“我們不管了好不好?我也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你。”她沒有力氣去管別人了,她要夫君平平安安的。
“如果我們不去做這件事,你也不會心安的,不是嗎?”墨宇知道她不會放任不管的,現在不過是一時心軟罷了。
望江樓。
南薔給主上倒了美酒,她的紅色指甲如血如火。
“主上,他們果然上當了。”她佩服主上的高明,嫁禍於人還能能置身事外。
“這是他們太愚蠢了,所以才會在我的控製下,一步一步走向腐朽、悲哀。”男子的紅唇含著深意,與衣服上的泣血玫瑰相呼應。
“主上,這一招可以讓宸王死去才好,他始終是您的心腹大患。”南薔知道主上容不下那個男人。
男子把酒杯拍碎了,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確實如此。墨宇不會輕易倒下的,否則就不好玩了。”
宸王墨宇可是他在世上唯一的對手,其他的人都不配讓他費心思。
“那就等著瞧吧?這場遊戲一定會非常精彩的。”男子要一步一步毀了墨宇,他一定要讓所有的人輸在腳下。
他喜歡別人仰望著自己,每一個人存在隻是為了臣服自己,而他們也沒有資格反抗隻能求饒。
男子把自己當成了神,他要把天下的遊戲掌握在手裏,任何人都沒有資格退出遊戲。
南薔嘴角會心一笑,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主上什麽都好,也是天底下最驕傲的男子,還有一張天工雕琢的玉臉。為了主上的大業,她可以不顧一切,也可以為了他傾盡所有。
愛才能維係長久的陪伴與付出,隻靠著利益是不會付出所有的。
他的主上性格冷淡,眼光長遠而心狠手辣,絕不會為了兒女私情耽誤了大事。而且她隻是小小的侍女,也無法得到了主上的垂青。
隻要是主上想要的東西,她絕對會雙手奉上的,就是挖了心也在所不惜。
男子拿起一把畫著青竹墨石的折扇,他看了一眼樹影花叢後的閣樓。
那是一處靜謐的閣樓,裏麵住著的人是一位女子,一位讓他的計劃更加完美的女子。
蘇月就在閣中跳舞,她從辰時跳到了未時,也沒有一絲絲疲憊。
這就是血蟾蜍的厲害,能讓人聚集力氣而不累,可是到死之時就會筋脈斷裂五髒俱碎。
為了複仇必須要對自己狠心,沒有付出也就沒有回報。
蘇月停了下來,也隻有幾滴汗水淌下。侍女走過來給姑娘披上輕紗外套,玫瑰花浴也準備好了。
她好好放鬆了,水的溫暖帶給了她一些安慰。人總是有好奇心的,她特別想知道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是誰?
普通之人是沒有這個本事的,他能夠擁有靈族至寶血蟾蜍,也能夠把七殺劍譜給自己。想當年,這兩樣東西都是江湖上廝殺相爭的寶貝。
這麽好的東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走向毀滅?
待水微涼,蘇月就起身走向了地板,侍女就把蠶絲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了。
她來到了臥房坐下,侍女為她擦拭頭發。
南薔敲了門就進來了,她的手上拿了一個白色的玉瓶。
“蘇姑娘,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她帶著難以捉摸的笑,總能讓人心裏發毛。
“不辛苦,反而是你與主上一直照顧著我。”蘇月給南薔倒了蜜香茶,對待主上的大紅人定要客客氣氣的。
他們來到了淩雲京都附近,那就說明主上要有所行動了。
“你的這張臉太引人注目了,還是要改變容貌才可。”南薔接過茶放下,她把白色瓶子交到了蘇月手上。
蘇月的眸光隱藏不安,這瓶子裏定無好東西。
“這是?”她帶著試探,就當是給自己一個心理準備了。
南薔打開了瓶子,她把白色的丹藥倒在蘇月的手心裏,冰涼之中帶著灼熱。
“這是可以改變你容貌的寶貝,不過這過程會極其痛苦,這是血蟾蜍吞噬的三倍有餘。當然,你受的苦都是值得的,你以全新的身份接近仇人,再實現完美的複仇豈不樂哉?”
蘇月一直都在為了複仇而忍受著,若非如此早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爹娘已經離開了,再也不能保護自己、寵愛自己了,她必須要憑著努力活下去。
隻要活著就不在乎卑微,人本就是螻蟻在偷生,爭個名譽高低又有什麽意義?
“我會為了主上賣命的,毀了這一張臉又如何?”蘇月的心不覺顫抖,可是也不能輕易退縮。
自從她的心死了以後,她就不能夠回頭了。正如人跳進了染缸裏,就再也洗不清身上的汙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