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雲深皇帝
男子聞言,他心裏的感覺越發強烈了,這位神醫與蘇姑娘的口吻很相似。
“神醫,你是蘇瑤姑娘麽?”他的感覺特別強烈,他希望自己不會猜錯。
蘇瑤也從側門出來,她撫摸了長長的假胡子道:“佩服啊!你都沒看到我的容貌,也能猜出來是我。”
“你可是楚某的大恩人,自然是銘記於心的。”楚映也作揖感激,這才一日身體也好了許多。
“我看你麵善才會救人,你能康複我自然高興,感激的話也不必了。”蘇瑤請他到偏室一坐,順便為他施針。
未時。宸王府。
蘇瑤被鍾靈請了回去,宇哥哥要帶她進宮,今兒是淩雲與雲深國的宴會。
她張開手臂,紅梅與靈兒為她穿上了紅色的繡鳳長袍。金線勾勒著花紋與鳳凰,珠寶也綴在了衣服上。
“宇哥哥,這雲深國皇帝來訪,我們跟著湊什麽熱鬧啊?”蘇瑤一點兒不想進宮,她才不想見到北辰君的可惡嘴臉。
墨宇拿起了金蝶凝玉展翅釵子,斜插在她的髻上。她梳著墮馬髻,金釵珠簪綴得頭發滿滿的。
他特意取下了多餘的釵子,免得她的脖子太累了。
“瑤兒,這個雲深國與我國素來交好,我們出席宴會也好。當年敵國都憎恨我國,天下大戰之時,雲深皇帝還借兵給我們。”墨宇會記得別人的恩情,盡管這件事過去許多年了。
“那麽多年了,新人未必能記得從前的事。”蘇瑤知道“恩情”也會被人遺忘。
“別人記不住就算了,反正我國要記得。”墨宇給她戴上了金珠白玉凝心項鏈。
麟德殿。
墨宇與蘇瑤還未踏入殿中,他們就聽到了絲竹管弦的美妙樂曲。
“聽這樂曲讓人心曠神怡,這應該是雲深國的國樂。”蘇瑤喜歡這輕鬆的悠揚樂曲,雲深的音樂以文雅為主,而淩雲的為霸氣振奮樂。
淩雲崇尚武學,自然也喜歡振奮人心的音樂。
“看來雲深帝已經到了。”墨宇扶著她慢慢走進去。
殿內。
一身玄龍錦袍的男子手撫古琴,配合著樂師一同彈奏。
北辰君在龍椅上喝酒,他嘴角的笑意味深長。
“宸王、宸王妃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
殿內的人就安靜下來,宮人與樂師都按照身份行不同的禮節。
“免禮!”墨宇的洪亮聲音從朱唇逸出,威嚴之中帶著一絲柔和。
雲深帝也起身微笑,三對眼睛交織在一起,原來楚映就是皇帝!
蘇瑤覺得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很深厚,昨日在海上相遇,兩船相撞就是緣分的開始。
“原來是宸王啊!昨日實在是得罪了。”楚映拿起金樽自罰一杯了。
“雲深帝身體還未恢複,還是少喝酒吧?”墨宇的語氣嚴肅,卻不失關心。
他們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北辰君看到氣氛有些冷,就看了樂師一眼。
樂師們心領神會,也都彈奏起了歡快的樂曲。
蘇瑤喝著酒吃著菜,為了表現優雅不能大口吃東西,也不可以吃太多。
桌上都是美味佳肴卻不能吃光,的確是太折磨了,她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是有原因的。
黃昏。
大家移步到翠煙廊中,兩邊是碧綠色的湖水,還有淡淡煙霧飄蕩在水上。
湖上飛舞著手掌大的彩色蝴蝶,如同美麗的花瓣在跳動。
“淩雲皇宮甚美,不愧是第一大國的皇宮,這美麗的景色隻應天上有啊!”楚映從未見過這樣的蝴蝶,而且比普通的蝴蝶大十倍有餘。
“這一方水土一方風景,雲深自然是有自身獨特的美。若朕得閑,也要到雲深遊玩一番。看看這人間山水,也開闊開闊視野。”北辰君也拂袖展望了美景。
墨宇與蘇瑤就與他們保持距離,他們兩個人說著悄悄話也是快樂。
陪同了一段路,墨宇就吩咐宮人了:“告訴兩位皇上,孤王與王妃有事先走一步了。”
這般走下去也是無趣,還不如與瑤兒尋覓一處安靜之地,好好培養感情才是。
“遵命!”小太監躬身媚笑道。
墨宇挽著瑤兒從右側的回廊走去,穿過了白玉水階就到了翠煙湖的對岸。
白色與藍色的小花自由生長,小小的蝴蝶輕翩翅膀。
他們坐於湖邊,墨宇摟著她笑容寧靜。
“瑤兒,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我會陪你去任何地方。”
“隻要有你在,我去哪裏都不怕。而且我習慣了這種生活,每天數銀子還可以幫助百姓看病。”蘇瑤也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奔波太多也辛苦。
“你忘了說一句話了,你每天還能與我相伴,怎麽舍得離開是不?”墨宇輕觸她的玉手,穩穩地把她的手攢於心口處。
“我才沒有這麽想,我與你都老夫老妻了,對你失去了新鮮感。”蘇瑤帶著他的手,拍了他的腦袋。
墨宇把她的手圈在了脖子下,眼中有哀怨:“你不可以厭倦我的。”
“我偏要厭倦你,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他已經把頭湊過來了,輕輕一吻甜在了心裏。
酒樓。
芸如怎麽也找不到白公子,她的心裏有擔憂與著急。
獨孤嶽吃著蝦球走了過來,他看到了她圓潤的臉上帶著焦急。
“喲?又是你,珠圓姑娘。”他打趣起來,還把蝦球送了過去。
芸如聽到他的話給了個白眼:“壞人,又在笑我胖乎乎的。我告訴你,我才不在乎你的看法。”
獨孤嶽準備把蝦球拿走,她趕緊抓了三個吃下去了。酥香麻辣,味道可口。
“怎麽樣?味道不錯吧?這可是我們掌櫃最新研究的油炸蝦球,還增加了手撕雞、涼拌木耳、黃瓜、千層紅油豬肚等下飯菜。”
這話聽得芸如都心動了,這些菜都是她沒聽過的。
“你太壞了,你明明知道我在努力減輕體重,你還要這麽說。”她咽口水忍耐著饞蟲。
獨孤嶽大口吃著蝦球,他到了偏廳坐下了。
“你是來找白如霜的吧?”他把嘴裏的蝦肉,都想象成了白如霜的肉。
“沒錯,可是我最近都找不到他。他是不是很討厭我?故意躲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