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下毒所致
“掌櫃請放心,嶽嶽一定會好好幹,絕不會讓您失望的。”獨孤嶽鞠躬道。
蘇瑤把抹布還給他,她還要看看賬本,製定新的策略。
中秋是闔家歡聚的日子,她要舉行抽獎活動。一百兩銀子抽大獎,設置代金券、送小吃等等。最大的獎當然是與白如霜免費賞月,這一定是女客人們最愛的了。
“我真是太棒了,真有經商的頭腦。”她鋪開了白紙,開始把自己的計劃寫了下來。
白如霜也來到賬房坐坐,他看到掌櫃竊喜的模樣就不自在。
“掌櫃,你不會又在想什麽歪招欺負我們吧?”
蘇瑤止住笑容,臉色開始冷得可怕。
“白如霜,你可以隨意說掌門壞話嗎?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皮給剝下來啊?”她咬牙切齒眼睛都快斜上天了。
白如霜趕緊舉起手投降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欺負美麗動人、溫柔可人的掌櫃了。”
“好好工作,不許偷懶,我得去善堂一趟。”蘇瑤寫好了計劃,就起身伸懶腰。
善堂在酒樓附近,專門救治困苦百姓。她偶爾也要去一趟,疑難雜症就親自診治。
善堂的大夫大部分是無償服務的,家境困苦的就有雙倍月俸。
蘇瑤平時對美男子們很摳門,可是對於困苦從不吝嗇,誰都會有困難的時候。
通往善堂的路上安靜無比,這也能確保患者養病,醫者集中注意力治療。
幾片落葉翻卷在地上,風一吹就滾落到了腳下。
善堂前門庭若市,大家都排隊,學會了規矩。
蘇瑤看到他們心裏不免擔憂,每天都有人患病,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可是以酒樓的能力無法開更多的善堂,若是能讓京城的醫館優惠一些就好了。
許多東西是不能兩全的,也不能強求其他人與你有一樣的思想。
蘇瑤從側門進入善堂,她坐在帷帳後為人診治。
她能迅速診斷,從無誤診,大大提高了效率。身邊站著的筆墨先生,負責記下她說的藥方,患者就拿著藥方抓藥。
善堂裏的藥材藥效好,患者也能早早康複。
堂內的人少了許多,大家也能休息一會兒了。
“大家都辛苦了。”蘇瑤站起來感動著,善堂有了他們才能做下去。
大夫們都是四天一休息,善堂永遠不缺大夫,他們醫術高明心地善良。
很快,一位膚色發黑的男人走了進來。兩位員工趕緊攙扶著他坐下,這個病怕是治不好了。
蘇瑤看著男人的眼睛,她看到了淩厲與感受到了殺氣。
這個人應該是來鬧事的,她得想一個辦法才是。
蘇瑤用銀針紮到男子腦袋上:“你這病有多久了?”
“大夫,我昨兒還好好的,今兒一醒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還請大夫大發慈悲救救我,我家裏還有老母親啊!”男人的淚流了下來。
蘇瑤也故作憐惜:“人人都有煩惱,生活困苦還尋覓不到出路。可是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做傷天害理的事,一旦做了就罪孽深重無比回頭了。”
男人的淚水止住了,他抬起頭殺氣畢露。他抽出了一把匕首,就要刺進她的眼睛裏。
在場的人都嚇傻了,他們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蘇瑤並不閃躲,她相信自己的醫術,也相信自己下的毒。
男人的手抽搐起來,匕首也從手中滑落,他整個人開始萎縮了。
“來人,待會兒把他押到大理寺。他的背後一定有人,想要殺了我沒那麽容易。”蘇瑤站起來走到大堂。
男人非常痛苦,身子也僵硬得可怕。他感覺有千斤石頭壓在身上,喘一次氣就痛一分。
“你是怎麽發現我的?”男人自認自己偽裝不錯,他為了騙過她還吃了毒藥,身體長出黑斑。
“你的眼睛出賣了你。一個患者是渴望活著的,內心就會變得柔軟。而你的眼神太過於淩厲,我也發現你身上的黑斑是服毒所致。”蘇瑤醫術高明,不會連這麽簡單的問題也看不出來。
男人冷笑著,他就是想咬舌自盡也沒有力氣。
“果然是一個厲害角色,我死了還會有千萬兄弟找上你的。你以為自己可以躲過嗎?”
蘇瑤活著就知道人生之路艱險萬分,可是他也不會輕易就放棄的。
“那又如何,世界上想殺我的人那麽多,你們算老幾?”她蹲下來搜身,發現了幾支毒鏢。
這也許是線索,也許是凶手故意指向無辜之人。
蘇瑤拿著毒鏢去了當鋪,賭坊老板閱曆深可以打聽毒鏢的來曆。
下人把她請到賭坊深處,穿過黑暗的長廊,推開門是美麗的花園。
百花齊放、蝶飛爭春,到處是欣榮氣息。
她來到了涼亭中,亭子裏坐著一位身著白色錦衣的俊郎男子。
她以為賭坊老板會是一位胡茬中年男人,沒想到是一個年輕的英俊公子。
男子把一杯酒來回倒去,似乎也無厭倦。
“公子想打聽什麽?你可知道我們財源賭坊的規矩?”男子停止把玩,他把酒遞給了蘇瑤。
蘇瑤接過酒喝下,這也是對賭坊老板的尊重。
“老板你好,請過目。”蘇瑤把白色手絹包裹的毒鏢遞了過去。
男子拿起了毒鏢看了看,他的嘴角有一絲不經意的冷笑。
“這是千殺教的毒鏢。”老板也聽說過千殺教的名號,曾經轟動武林。
蘇瑤一時間有些疑惑,冷離殤是不會殺了自己的。莫非是他的下屬討厭自己,認為是她耽誤了掌門?
“多謝老板。”蘇瑤把五千兩銀票奉上,為了得到重要的線索,她也要舍得花錢。
“你似乎並不懼怕千殺教。”男子把銀票折疊,放到了袖子裏。
“江湖門派自有規矩,我何必去懼怕誰奉承誰?”蘇瑤把毒鏢收回,她不想告訴陌生人太多東西。
千殺教對於天下人是敏感的,還是不要提起才好。
“千殺教的人也來到了中原,但我相信你要找的人無關千殺教。”男子觸摸了酒壺,他似乎猜到她追查的初衷。
蘇瑤本想快些離開,他的話也引起了自己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