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別有用心
黑色的山林裏,女子倒在地上,她再也沒有力氣往前走了。
蘇穎把臉上的麵罩取下,她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還是失算了,她練了那麽久的武功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蘇瑤,你的武功也增長了,看來你這段日子並沒有窩囊下去。”蘇穎的聲音就像蚊蠅,她的手抓著泥土不想死。
她沉不住氣選擇了報仇,可是她也無法碰蘇瑤一根頭發。
“莫非我真的要死了嗎?我好想活著,好想一步一步達到自己的目標。”
一雙白色的靴子出現在她麵前,男子半蹲下來抱著她,他將一顆藥丸給她服下。
“你還記得我嗎?”男子溫和的聲音響起來。
蘇穎感覺有一些熟悉,隻是她並不確定男子是不是他。
“我以為,我以為咱們不會再見麵了。”她輕輕咳嗽,身體也舒服了許多。
“我怎麽舍得讓你一個人?你還是一樣倔強,可是卻讓人不能忘卻。”男子觸摸她的唇,微白之中有些淡粉。
蘇穎咳嗽起來,她有一些昏昏欲睡。
男子把蘇穎抱起來,輕功移形,很快就消失在林子中。
禦書房。
北辰君在密室裏見不到人,他就知道蘇穎又跑出去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每一次都把朕的話當成耳旁風。你以為朕真的很在乎你麽?若不是看在你的容顏熟悉,你早就成為了玉麟池的一具屍體。”
什麽事都不能隨自己的心願,他感覺這個皇帝當得有一些窩囊。
沒有實權就沒有尊嚴,誰也不聽你的話,這是何等的悲哀?
皇帝之位不再尊貴,而是成為一個傀儡,其中滋味又有誰知?
一不小心就會成為犧牲品,別人想讓你活著就不能死,別人想讓你死就不能活。
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他厭倦了,可是他無法擺脫。
宸王府。
墨宇用紅色的絲帶綁著蘇瑤,絲帶的另一頭在他左手腕。
“宇哥哥還真是幼稚,以為用這種辦法我就會寸步不離了?”蘇瑤觸碰著絲帶不以為然。
誰知墨宇的一雙腳覆到他身上,蘇瑤火氣一來就把他踢了。可是他並沒有挪動,這大塊頭就是力氣大。
“臭男人,你該減減肥了。”蘇瑤用力推著他的肩膀,還是沒能把他挪開。
蘇瑤咬著牙繼續推,誰知道她翻下了床。
“氣死我了,一點兒也不好玩。”她用鞋子當枕頭枕在腦後,這樣也能睡得著。
現在正是生氣的時候,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原諒了夫君。
翌日。
蘇瑤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了,她伸伸懶腰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墨宇已經把早飯做好了,她下了地走到桌前,又是一個人吃早膳有些悲涼。
“不傷心,我才不傷心。夫君也是忙,還要早早為我做早飯,我已經很幸福了。”蘇瑤夾起一塊芙蓉春香卷,咬下一口什麽煩惱都沒了。
剛才的憂傷不安,這一刻全部化作掃光美食的動力。
炸得金黃的金玉滿堂彩酥魚;橙紅色的糖醋排骨;色彩紛呈的八仙紫珠鴛鴦卷……
蘇瑤把玉盤都舔幹淨了,這些美味實在是太好吃了,她覺得做人太幸福了。
這世上的悲傷都可以用美食化解,正要起身時,丫鬟與紅梅端來了點心。
鬆子百合酥、棗泥酥餅、蜜汁蜂巢糕、七彩豆腐花、香滑芝麻糕、椰汁糯米糍……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啊?怎麽天天都換好東西。”蘇瑤捏起兩個點心,一口吃一個,軟糯可口甜而不膩。
“娘娘,這都是王爺寵愛你,一定要讓你吃遍美食呢?”紅梅許久不在王府伺候了,還是回府的感覺親切。
“宇哥哥一定是別有用心的,說不定他在拖住我。”蘇瑤吃著點心不忘猜測一句。
紅梅擺放好了點心道:“王爺也是為了給王妃驚喜吧?王爺可是絕世好男人,王妃可有福氣了。”
“宇哥哥這一點表現得不錯,隻不過我也挺期待他會送我什麽。”蘇瑤希望他送給自己美麗的衣服,再加上幾盒銀票。
幾十種點心又被她吃光了,蘇瑤總算是有了一些飽腹感。
她的手肘撐著桌子,她慢慢起身出了房間。
院子裏灑落金色光芒,一切東西也變得美麗祥和。
花兒們微微張開,彩色的光芒在它們周身裹上了流光溢彩。
蘇瑤躺在了秋千上,凡事能躺著絕不坐著。
“王妃,剛剛吃過不可以躺下,這樣子對身體不好。”紅梅過來欲要扶起王妃。
蘇瑤雙手抓住秋千,死都不肯起來:“我不要起來,我實在是太累了。”
“王妃若是累了,那也得坐著休息啊?”紅梅鍥而不舍,依舊在扶著她。
蘇瑤幹脆裝睡,這樣紅梅就不能拒絕自己了。
紅梅的臉上掛著無奈,王妃向來是調皮的。
酒樓。
獨孤嶽看到白如霜沒有好臉色,還特意與他保持距離。
“原來你就是酒樓的頭號紅人,我一定會比你掙錢更多的。”
白如霜輕捋頭發:“我看你還是重新投胎,這個願望實現的幾率才會變大。”
獨孤嶽一拍桌子:“哼,你除了有一副皮囊,你還有什麽?”
白如霜臉上不改神色,他不會為了別人的幾句話生氣:“這是我的優點,我也不以容貌做壞事,這又有何不妥?”
獨孤嶽快速移動過去,將他發上的白玉簪子取下。
白如霜的三千青絲滑落下來,臉上多了幾分別樣嫵媚。
這樣的男子生得妖豔卻不俗氣,男可英俊女可秀氣。笑起來嫵媚,冷漠起來俊美。
“速度真快,看來你就是盜聖了。”白如霜任由頭發散落,他坐在長椅上休息了。
獨孤嶽把玉簪放下:“算你有些眼力界。”
“盜聖可是一個傳奇,你真的能夠金盆洗手麽?”白如霜倒覺得可惜了,他可是憑借此技能響徹江湖的。
“酒樓是我的容身之所,我也餓不死了,何必再去做那種事。”獨孤嶽要放下過去,過去的事情再提起也無意義了。
白如霜的手指在袖中輕撓,他感覺盜聖來到這裏,是別有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