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去塞外
冷離殤回過身噘了嘴:“宸王日理萬機,我們就別打擾人家了吧?”
蘇瑤也不追了,這個人的腿腳太快了,還沒追到就累死了。
馬車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回過頭以為是壞人又來了,誰知棕色馬上的人是宇哥哥。
“宇哥哥,你怎麽會……”原來冷離殤匆忙離開是這個原因,隻有自己武功太弱察覺不到罷了。
墨宇讓馬兒停下,他輕踏馬頭飛落,衣袂飛起如層疊的花浪。
“人販子的事我會與你一起處理的,刑部侍郎與大理寺卿負責京城的安全。”他知道她絕不會讓惡勢力傷害百姓的。
“可是你要把守京都,我擔心人販子與賣國賊同流合汙。”蘇瑤的心總是不安,畢竟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錢。
“就憑他們也想威脅京都?那他們就太小看我培養的暗衛了。”墨宇也把京都的事務吩咐好了,他們隻要不違抗命令就能夠保護好京城。
“宇哥哥,你知不知道他們與塞外的人勾結?”蘇瑤真怕牽扯的東西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墨宇揉了她的發,她這張粗糙大漢的臉有一些怪異。
“知道。這件案子涉及太廣,我們要安內也要攘外。區區小國也想對我們淩雲造成威脅,實在是太可笑了。”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否則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朝廷裏的賣國賊是何人?”蘇瑤對賣國賊的恨到了骨頭裏。
侵略者是罪孽深重的,而賣國賊不忠不義血性全無,而且還不配為人。
“刑部侍郎、禮部尚書、禦林軍副統領等人。”墨宇說出來還是表情淡然,隻不過眼睛裏帶著深深厭倦。
“這些都是國家重要的官員,他們就為了蠅頭小利背叛母國麽?”蘇瑤氣得都快殺人了,看來利益熏心的人太多了。
墨宇把她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他實在看不慣這刀疤男的臉皮。
“事情應該不止那麽簡單,為了不打草驚蛇,皇上也並沒有下令捉拿叛徒。”
這一招是為了讓敵人放鬆警惕,畢竟真正惡毒的推手還沒抓到。
“宇哥哥,我們是去雲州,還是去塞外呢?”這個還真是一個難題,兩邊都有重要的線索。
“還是去塞外吧?畢竟我們人販子還在我們國家跑不掉。”墨宇也有了自己的計劃,處置本國的賊人不必弄得世人皆知。
“塞外,又是塞外。”蘇瑤想起了西穆,她總感覺會與幽冥再見麵。
“不一定是西穆國的人犯事,你也別太緊張了。”墨宇知道她並不想去西穆,畢竟還有一個“故人”在那裏。
整個禦龍大陸有海有陸地,有中原也有塞外;中原比較繁華,尤其是江南之地與京都;塞外水少黃土多,也就比較貧苦。
塞外的國家比較落後,也沒有高級的作戰武器,他們無法與中原的國家抗衡。
誰也不甘心做一輩子的小國,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入主中原的。
到時候天下大亂,又是可怕的紛爭與流血。
誰都想做一方霸主,誰都不想麵朝黃土背朝天吧?
人的思想有時候就是太奇怪,也會變得非常複雜。
“宇哥哥,我們並沒有得到線索;塞外一共三十二個國家,我們不可能胡亂找下去吧?”蘇瑤隻是走在荒地上都厭倦了,更別提是漫無目的地尋找敵人。
“當然有線索,線索就在馬車上。”墨宇指向了馬車特別自信。
蘇瑤看著馬車也沒有任何頭緒:“宇哥哥,這馬車怎麽看都沒什麽線索,你不會是糊弄我罷?”
墨宇牽著她的手到馬車處道:“你認識這絲綢麽?”
蘇瑤撫摸了絲綢有一些狐疑之色:“這不是江南的冰蠶絲綢麽?”
墨宇握著她的手指了上去:“你再看看這個吊穗出自哪裏麽?”
吊穗是七彩顏色,編織手法並不精巧,這與別致的馬車有一些不符。
“我猜不出來,我隻能猜出編吊穗的人技術不好。”蘇瑤觸摸了吊穗手感也不如絲綢的舒適。
“沒錯,這個吊穗就是線索。這是青霄國的編造技術,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青霄國。”墨宇把吊穗扯了下來,他還把牽製馬兒的繩索割斷了。
兩個人飛到馬背上了,墨宇撫摸馬兒的腦袋,在它耳邊也說了一些悄悄話。很快,馬兒就狂奔起來了。
塞外距離中原太遙遠,就算是騎馬也要花費不少時間。
塞外也有獨特的風光,可是他們並不是去遊山玩水的,而是去解決國民大事。
風沙吹落也是一種美,落葉紛飛也是一種美,姹紫嫣紅也是一種美……看的人要用心,自然會好受到大自然的魅力。
許多東西存在就是有道理的,隻不過有些東西不適合存在罷了。
一雙人一匹馬縱天涯,也是非常美麗的畫麵。隻不過他們很少有機會享受山水之樂,選擇身份的那一天起,就不能隨心所欲與策馬江湖了。
偶爾得閑可以玩玩,可是卻無緣長久的自由。
“瑤兒,我總覺得咱們兩個人的相遇是深深緣分,我也覺得你很熟悉很熟悉。就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咱們兩個人早就相遇過。”墨宇記不起在哪裏見過她,可是就覺得親切。
“或許是在夢裏,或許是在一幅畫裏,或許是在前世的記憶裏。”人與人的緣分看不到,可是也感受得到。
墨宇把臉貼近他莞爾一笑:“瑤兒,我在遇到你之前不相信緣分,我在遇到你之後相信了,還相信命中注定的愛。”
蘇瑤也不想把現實與美夢分得太清,愛情本來就是妙不可言的,讓人總在懷疑自己的判斷。
世上有教會你寫字的書,有教會你俠肝義膽的書,卻沒有教你愛情的書。隻有愛情是最特殊的,不容易得到而容易失去。
“我也相信了,正如我相信了祈福帶,相信了許願,相信了愛情。”過去的遍體鱗傷都是過去,回憶起來不過是刺痛人罷了。
還是得放下某一些不安的情緒,還是要走自己認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