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能再陷入困境
劉公公在一旁躬身著,大氣也不敢出。在這個緊要關頭,他說錯話就容易掉腦袋。
每一個君主身邊的太監,都是極為聰明,極其懂得圓滑世故的。
“劉田,這件事你有何意見?”皇上的心裏還是非常為難的,這件事怎麽處理都不是最完美的。
劉公公全身都生出了冷汗,皇上還是問了自己。
“陛下,現在百姓遊行示威了,陛下絕不能失去民心啊!再說了,其他國家都在看我們淩雲國的笑話,我們更要做好這件事。”他沒有明著說斬首兩位大人,這麽說也就不會得罪大臣了。
皇上用拇指上的玉扳指敲打了禦案,看來他必須要做出決定了。
“傳朕旨意,刑部、兵部尚書枉顧律法,欺壓百姓,讓朕的威名掃地罪無可恕。念及他們也有功績,判處發配邊疆十年。”他終於說出了旨意,心裏還是發虛的。
若是普通大臣犯此大罪,便得株連九族。兵部侍郎與太後是親戚關係,他也是相國夫人的父親,總是要給點麵子的。
這個時候,太後也趕到了禦書房。侍衛把太後攔在門外,她著急起來就給了侍衛響亮的耳光。
“哀家要見皇帝,你們不許攔著!”太後現在急得渾身顫抖,她要保住家裏的人。
皇上聽到母後的聲音了,他隻能皺眉無奈。
“後宮不得幹政,母後還是請回吧?”皇上站了起來,聲音也洪亮起來。
“皇帝,哀家求求你,莫要殺了兵部尚書。”太後不想讓妹夫去死,兩行眼淚垂落不止。
皇上給了劉公公一個眼色,他趕緊躬身出來了。
“奴婢給太後娘娘請安!皇上聖旨已下,尚書大人發配邊疆。皇上宅心仁厚,兩位大人能保住一命也是法外開恩了。”劉公公彎下腰與太後娘娘說話了。
太後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下,隻要能保住一條命,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也好,皇帝聖明。”太後抹了一把眼淚,心也沒有那麽痛了。
落群也扶著太後娘娘離開了禦書房,宮人們便恭送了太後。
劉公公搖著頭有一些擔憂,他總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結束的……
皇上的聖旨昭告天下,百姓們都在讚揚皇上公私分明。他們也知道皇上不會砍他們的頭,至少這一次沒有讓他們逍遙法外。
風華在院子裏,朝著娘家大門的方向跪著,她悲傷痛哭。
“父親,女兒一定會給您報仇的。那些傷害您的人,結局隻有死路一條。一定是蘇瑤那個賤女人做的,她為了報複我,就蠱惑宸王幫忙。”父親從小就疼愛她,她永遠都記得父親的好。
這個賤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她不僅沒有中毒,而且還反將自己一軍。
“賤女人,我一定要讓你向我父親磕頭謝罪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以為,你能躲得過嗎?”風華的心裏藏著深深的恨,它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刻。
她也要牢牢記住自己所受的痛苦,才不會輕易失敗與認輸。
蘇月也過來跪下了,她知道娘親的心裏不好受。
“娘,月兒一定不會讓外公白白受苦的。我們一定要沉得住氣,現在還不是對付小賤人的最佳時期。”蘇月的心也是無比疼痛的,外公的疼愛她都不會忘記的。
風華抱緊蘇月的腦袋,她感覺女兒長大了許多。女兒學會了冷靜,學會了去麵對接下來的一切。
“月兒,娘有你真的是太幸福了。我們的確要忍耐一下,最近是我們太心急了,才會惹怒了她。”風華咳嗽起來了,她無比擔憂自己的父親。
蘇月趕緊給風華順了順氣,娘現在不能動怒了。
“娘,您現在不能太激動,我們得假裝示弱。您要好好養身體,我們才有精力跟她耗下去。”蘇月把娘親扶了起來,她想贏就不能輕易認輸。
翌日,玲瓏閣。
蘇瑤在榻上側躺著,紅梅負責給小姐念小說。
喜兒看到小姐也沒有開心的樣子,便生出一些疑惑了。
“小姐,兩個尚書被發配邊疆了,您怎麽就開心不起來呢?”小姐平時那麽討厭他們,如今心願達成了,小姐卻沒有一個笑容。
“敵人落馬,何必再洋洋自得?再說了,皇上都不敢給他們死刑,可見他們有多厲害了。我們想要立刻殺了他們,簡直是不可能的,我才沒有心情笑出來。”這隻能說明他們難以對付,她也得預防風華等人的報複。
蘇瑤現在得罪的不僅僅是風家,還是刑部尚書一家。
這兩個職位都是重要的,皇上已經讓他們的兒子暫時頂替了。說不定等這個風頭過去了,兩個小毒物就坐穩了尚書之位。
皇上的小心思,她早就猜出來了,皇上也需要大臣們的扶持的。
蘇瑤拿起了梅子吃了起來,她暫時還不知道下一步的計劃。
現在她隻能觀望著,看看老毒婦他們有什麽陰謀詭計。她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了,她知道中毒的痛苦,無需再經曆一次了。
今天陽光明媚,喜鵲也在枝頭唱歌,應該是個好兆頭。
宸王又讓人送來了補品,可把蘇月嫉妒壞了。
她大門不出,卻能得到宸王的關注,說不定這個府上就有宸王的眼線。
“普兒,宸王的人就在府上,我們這段時間不能輕易對小賤人下手了。”蘇月不得不擔心這個問題,宸王想要對付她易如反掌。
“小姐,會不會是您多心了?”普兒倒覺得府上沒有叛徒。
“那如何解釋宸王送補品的事?送的還都是萬年雪蓮、千年火靈芝的。”這些東西就是皇後娘娘,都未必能夠擁有。
蘇瑤隻是一個不值錢的庶女,她憑什麽擁有那麽好的東西?這些寶貝應該隻屬於她一個人,別人都沒有資格去擁有這些。
“小姐,你說會不會是宸王,早就知道小賤人病了?”普兒眼神伶俐轉動,她又有了新的想法。
蘇月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她就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