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悸川也很盡職盡責的給白淳鈺搓背,只是搓著搓著,似乎有點不對勁了?
白淳鈺拿著他不老實的手,瞪了他一眼,「真是白信任你了。」
「被發現了啊。」悸川把澡巾變走,臉上帶著「你怎麼才發現啊」的遺憾笑容。
白淳鈺繼續瞪他,悸川抬手攏了下頭髮,慢條斯理的說,「剛才也不知道是誰…」
白淳鈺老臉一紅,站起來就要上去。
悸川卻快她一步,先把她從水裡撈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怕她生病,因此還不忘給她裹上他脫下的外衣。
白淳鈺較小的縮在他懷裡,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悸川把她放在床上,然後直接壓了上來。
和悸川在一起這麼久了,白淳鈺最怕的就是每一個像今天這樣的夜晚。
因為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變的很…crazy。
悸川現在已經不需要那些教育小畫冊了,他自己都記了下來。
雖然悸川並不暴力,甚至很溫柔,可白淳鈺還是受不了。
明明出力的是悸川,可每每都是她累到昏厥。
也還好她是個神仙,恢復的快,不然恐怕真的下不來床。
悸川云:身嬌·體軟,人間尤物。
……
四人一路遊山玩水終於抵達了天下第一庄。
楚莊主和楚夫人得知自己的兒子閨女今天就到了,十天前就開始準備了。
早早的就在門口候著,楚夫人和楚莊主看到楚君莫時,就知道孩子們來了。
二人高興的迎了上去,先是和葉青蕪問好,然後再看向了穿著白色衣裙的白淳鈺。
一時間,二老的眼眶都蓄滿了眼淚。
「孩子…」出口才發現聲音都抖了。
白淳鈺也適當的紅了眼眶,喊道,「爹,娘。」
楚夫人抱住白淳鈺就開始痛哭,「我可憐的孩子啊!」
「娘,女兒回來晚了,女兒應該早點回來看您。」
楚夫人見到女兒了,心裡也高興,抹了眼淚就開始認真端詳她。
「俊,真俊,是我生的閨女。」楚夫人笑出了聲,看著她頭上的那個朱雀簪子,欣慰的笑了,「當年把這個簪子留在你身邊是對的。」
白淳鈺點了點頭,「多虧了這個簪子,哥哥才能找到我。」
楚莊主卻看向了悸川,如果他沒認錯的話,他就是一年前那個抱著鈺兒的屍體來家中證實她是不是他們女兒的那個男人。
楚莊主看向了楚君莫,楚君莫微微點頭。
「快進去坐吧,也讓娘好好看看你們。」楚夫人親昵的挽著白淳鈺和葉青蕪的手,帶著她們走了進去。
楚莊主和楚君莫悸川走在一起,楚莊主問,「公子可是一年前…」
「是我。」悸川搬出早就和白淳鈺對好的句子,「那時我在給淳鈺修復靈根,需父母親的兩滴血,於是魯莽之下刺傷了你們,晚輩深感抱歉。」
楚莊主一聽,頓時什麼芥蒂都沒有了,笑道,「難怪我見鈺兒面色紅潤,也有了仙術,原來是這樣。」
楚君莫有些錯愕,真的是這樣?
可是如果不是,又怎麼解釋淳鈺現在有仙術這件事呢。
可是悸川畢竟是個…大魔頭。
但仔細想想,他似乎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而且他還幫了自家妹妹,雖然他們是夫妻,但悸川如果不是真的愛淳鈺,又怎麼會幫她?
思索過後,楚君莫打算和悸川冰釋前嫌。
他拉住悸川,和悸川走在後面,用楚莊主聽不到的聲音說,「咳,悸川,我向你道歉,我確實對你有些誤會。」
悸川卻是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平日里對他不屑一顧的楚君莫會和他道歉。
楚君莫又說,「我自幼在風門長大,從小便聽長老們說,魔頭兇惡至極,茹毛飲血,恐怖如斯……」
悸川:?
「呵,這些人這麼說爺的?爺當年不過是搶了幾個孩子的糖葫蘆,教訓了幾個臭流氓,抄了幾個貪官的家,順便殺了狗皇帝而已。」
楚君莫:。
悸川鄙視至極,「這些都是爺做的好事,到你們嘴裡怎麼成了這樣。」
楚君莫微微嘆息,「悸兄你不知人言可畏。」
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小世界口碑居然差的跟屎一樣的悸川當晚就和白淳鈺撒嬌要離開這裡。
白淳鈺得知事情原委后哭笑不得,「好,明晚有花燈會,我們看了花燈再走。」
提起花燈,悸川想到了白淳鈺還沒成為神女時,她寫的那個花燈了。
蠢蠢此番莫不是……想和他重溫舊情?
悸川微微一笑,決定親手做一盞花燈給她。
第二天晚上果然十分熱鬧,楚君莫和葉青蕪也準備出門,走的時侯還喊了他們一聲。
白淳鈺走在前面,像只歡快的小燕子,「悸川你看,好美啊~」
悸川笑著點頭,隨後一盞漂亮的蝴蝶花燈就出現在了他手裡。
白淳鈺「哇」了一聲,「這是……你親手做的吧?」
悸川微微挑眉,「你怎麼知道?你偷看了?」
白淳鈺得意的接過花燈,「這個樣式和我的小蝴蝶風箏一樣,卷卷又不在這裡,不是你做的,是誰做的?」
悸川點點頭,誇讚道,「看來我們家蠢蠢變聰明了。」
白淳鈺翻了個白眼,「我本來就聰明。」
白淳鈺正要寫一張的,卻看見花燈裡面已經放著一張寫好的紙條了。
白淳鈺有些疑惑,拿起來打開看了看。
上面沒有字,只有一個愛心和一個房子。
「這不是我的嗎?」
「你的心愿已經達成了。」悸川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
白淳鈺:?
「什麼時候?」沉默了一會,她又道,「這也算嗎?」
悸川還以她是裝的,於是拿過這張紙條,指著上面的愛心和房子,「我心悅悸川,想和他成婚。」
白淳鈺:???
「是這樣嗎?我怎麼不知道?」
悸川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那你寫的是心悅誰?」
白淳鈺指著愛心和房子,無奈的解釋,「我想回家。」
氣氛有一點點尷尬,悸川輕咳了一聲,收起這張紙條,「你現在就寫心悅悸川。」
白淳鈺看著他像孩子一樣無意識嘟起了嘴,撲嗤一下笑出聲來。
語氣都染上了沉溺,「好好好,我現在就寫。」
接著,白淳鈺就在他的注視中寫道:白淳鈺和悸川永不分離。
悸川也拿出紙條寫道:悸川永不離開白淳鈺。
寫完后二人把紙條放在這盞蝴蝶花燈里,一起把花燈放進了河裡。
白淳鈺靠在悸川的懷裡,摟著他的腰,看著滿河的花燈,然後把他的摟的更緊了。
「怎麼了?」悸川笑問。
白淳鈺搖搖頭,「沒事,只是在想,有你真好。」
悸川笑了,熾熱吻落在她的唇瓣上,「有你才好。」
白淳鈺又往他懷裡鑽了鑽,悸川突然說,「走吧,天界有重要的事在等著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