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的小公主就是這麼可愛。

  悸川配合她低聲說,「這裡就我們兩個,沒人會知道。」

  白淳鈺這才點了點頭,但是悸川把他的那杯也換成了茶,她就有些不解了。

  「你不是能喝酒嗎?」

  悸川拿著兩杯茶走了過來,微微挑眉,「我想和你喝一樣的不行嗎。」

  白淳鈺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就沒再說話了,和悸川喝了交杯茶。

  「好了,去沐浴吧。」悸川碰了下她頭上的流蘇說。

  白淳鈺點了點頭,正要喊卷卷進來,突然又轉頭看向悸川,有些彆扭的問:「那我今天,好看嗎?」

  悸川一愣,笑意終於抑制不住了,他伸手,溫柔的扣著她的後腦勺,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第一次接吻,二人都是小菜鳥,但即使是個菜鳥,悸川也成功的讓白淳鈺害羞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白淳鈺在喘不過氣之前推開了悸川,不敢多看他一眼,低著頭就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聲音細弱如蚊的說,「我去沐浴了。」

  悸川摸了摸嘴唇,眉眼間都染上了一絲別樣的色彩。

  卷卷在沐浴間等著白淳鈺,見她紅著臉進來,剛想問她怎麼了,又看到她已經模糊的唇脂,一句句關切的話卡在喉嚨,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白淳鈺看著卷卷手裡拿著的那點布料發出了靈魂拷問,「卷卷,我是讓你為我準備寢衣,不是抹布。」

  卷卷委屈的說,「公主,這就是寢衣啊。」

  白淳鈺:。

  「我不穿,羞死人了。」

  卷卷一聽,也立刻把手裡的那點布料扔到了一邊,彷彿是個什麼燙手山芋一樣。

  「那公主,我還是給您拿您平日里穿的那件寢衣吧。」

  說完卷卷就走了出去,白淳鈺嘆了口氣,目光又看向了被扔在一邊的布料,她拿起來看了看,只是看了一眼就羞的臉紅心跳,這麼透要怎麼穿。

  白淳鈺出去的時候悸川正在看什麼書,見她回來了,隨手把書放在了枕頭底下。

  悸川欣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施粉黛的公主最美麗。」

  悸川這話不假,白淳鈺性子雖然單純好騙,但是卻有著仙女般清新脫俗的容貌,此刻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寢衣,寢衣雖然中規中矩,可他覺得,光這樣看著她就有些口乾舌燥了。

  於是不敢多留,連忙走進了裡間去沐浴。

  卷卷為白淳鈺端來了一盤她愛吃的山楂糕,「公主,您一天沒吃東西了,快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白淳鈺點點頭,一口一個山楂糕,「卷卷你真是太懂我了,我都快餓死了。」

  卷卷順著她的背,「公主您慢點吃,沒人跟您搶。」

  白淳鈺邊點頭邊吃下最後一塊山楂糕,又喝了兩杯茶這才滿意的擦了擦嘴。

  已經迫不及待的悸川在沐浴間只是草草的洗了洗就穿上寢衣準備出去了,但是出去前,他注意到了某個東西。

  他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名堂,但是想到剛才是白淳鈺在這裡沐浴…

  接著他又想到了什麼,輕咳一聲,把手裡這個不起眼的布料收了起來。

  悸川出去的時候白淳鈺正準備躺在床上裝死,悸川剪了幾根紅燭,留了最遠的兩根,燈光不那麼明了了,使得房間也有些曖昧。

  悸川側躺在她身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的臉也不說話。

  沒過一會白淳鈺就把頭埋進了被子里,聲音從被子里傳來,「幹嘛老是看我?」

  「看我們家小公主真好看。」悸川笑著說。

  白淳鈺錘了他一下,悸川也把頭埋進被子里,二人在黑暗中對視。

  良久,悸川先開口了,「鈺兒,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若沒有你父皇的賜婚,我想娶你,你可會嫁?」

  悸川問出這話的時候,白淳鈺聽到他語氣里有明顯的緊張,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挺高興的。

  「會。」

  悸川呼吸一頓,又問,「可有說謊?」

  白淳鈺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未曾說謊。」

  「為何會嫁?」

  白淳鈺湊近他的鼻尖,笑,「因為我心裡的人是悸川。」

  悸川這才笑著摟住她纖細的腰,讓兩個人能貼的更近一點。

  悸川還是覺得他問不夠,又問,「當真?」

  白淳鈺也不煩他,認真又耐心的回答,「當真。」

  悸川把她樓的更緊了,「鈺兒,你可知,我非常非常喜歡你。」

  白淳鈺人生第一次聽到這麼大膽的表白,當下整個人都不好意思了起來,可又忍不住問,「那你…是什麼時候…我的?」

  是什麼時候喜歡她的呢?悸川也想不出具體的時間來,可是她就這麼一點點的走進了他的心裡。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單純好騙的小女孩。

  如果從前有人跟悸川說,「你以後會娶這個女孩為妻。」

  悸川是打死也不會信的,他會嗤之以鼻,娶她為妻?他是那種會娶妻的人嗎?跟別說是和皇族扯上關係了。

  但是現在,懷裡的小女孩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

  此刻他剩下的只有慶幸和感恩。

  悸川摸著她的小腦袋,吻了吻她的額頭,「嗯…你自己猜。」

  白淳鈺剛要再問點什麼,悸川就吻住了她的小嘴,「公主,俗話說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說完這句話,悸川就把她壓在了身下,白淳鈺只覺得他的手就像著了火一樣,所到之處都能將她點燃。

  悸川的吻既狂熱又溫柔,吻她眼睛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是一件全天下最珍貴的寶物。

  白淳鈺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細聲嗚咽,悸川卻覺得她就像一隻軟軟的貓,而這隻貓正在他耳邊求饒道,「輕點。」

  悸川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鎖骨,不慌不忙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本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白淳鈺費力的瞄了一眼,僅一眼就讓她差點瞎了眼。

  「你…」

  悸川的目光從春·宮圖上移開,看了一眼咬著唇,眼睛水汪汪看著他的白淳鈺,心裡又是一動,照著上面的圖幫她換了個姿勢,「為夫慚愧,沒有經驗,只能勞公主受累和為夫一個一個試了。」

  話音剛落,白淳鈺又忍不住哼了一聲,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

  門外的卷卷和小侍衛蹲在很遠的地方,一人手裡拿著一杯茶,閑聊著家常。

  「府里的待遇還行嗎?」卷卷問。

  「待遇不錯,咱們爺也很好說話。」小侍衛笑著說。

  卷卷贊同的點點頭,「說實話咱們做下人的就怕遇見壞主子,咱們家主子人也特別好。」

  說完二人又是一陣沉默,在沉默中很容易聽到房裡的動靜。

  「這…你家爺挺猛啊。」卷卷尷尬道。

  小侍衛也十分尷尬,「是啊,爺比較從小習武,再加上那交杯酒……」

  「對啊,那交杯酒是陛下賜的,既然沒什麼問題,那我明早回宮也好交差了,天色不早了,這也挺冷的,咱回去吧。」卷卷說。

  小侍衛巴不得聽到這句話,連忙點頭,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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