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10馬赫的空天戰機
就在光年科技準備壯大自身力量的時候，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出現在網路間。
無極智能科技和志雲科技聯合研發的魅影戰機公布了其原型機的試飛視頻。一家通體黑色的空天戰機，長度甚至超過了百米，遠超過目前軍隊所使用的第八代戰鬥機的長度。整個戰機成三角形，機身和翼面完美過渡，並沒有任何稜角。
與其說是戰鬥機，從表面上看更像是一個戰略轟炸機。尤其是飛機的尾部，四個發動機矢量噴射口顯示，這台戰機使用了4台空天發動機。
視頻是這架飛機從陸地起飛，飛入太空再次返回大氣層，並進行實驗性空戰的幾個鏡頭。這架飛機機體表面採用耐磨耐高溫陶瓷材料，視頻中顯示，飛機在大氣層內海拔一萬米左右以10馬赫速度的超高速飛行。這意味著飛機每分鐘可飛行近200公里，在大氣層內飛行一小時以內即可穿越太平洋。
但視頻里這架飛機逐漸加速，僅用了3分多鐘便來到太空，這時候，飛機的飛行速度更是超越了第一宇宙速度和第二宇宙速度。
這樣高速飛行的飛機在視頻字幕介紹中，將設計成不同款式，既可以載入，也可以不載人。
飛機隨即轉向，再次返回大氣層。這時遠處有最新的第八代戰鬥機升空攔截。但這飛機突防速度太快，地面防空炮火和空對空導彈在飛機的身影消失后，才像一盞盞煙火一樣在空中爆裂而開。
前一陣米國發布了新型空天戰艦，當時就引起國內各類媒體大量關注。如今國家有這樣的戰機出現，那麼對對方將是一種強有力的威懾。於是，這逆天的空天飛機一下子引爆了網路。
社交媒體的熱搜和視頻平台上到處都是這空天飛機的報道。
很多軍事專家認為，有了這種飛機，傳統的太空超高速電磁軌道炮和空天激光武器都成了擺設。這些武器的反應速度均難以追蹤這樣迅捷飛行的空天戰機。
王志雲叫上楊彩兒和總體設計部的幾位同事，在辦公室里分析著視頻，甚至每一幀都進行了反覆播放。
「在近地軌道上，這速度無敵了，不知道他們使用的是什麼發動機。不過如果秀這麼一次，就得換髮動機，那麼這樣的戰機也不是無敵的。」王志雲也不禁感慨道。
「他們這個明顯是有備而來啊，我感覺國家政策都是在他們引導下，所以要採購這個空天戰機，沒準他們已經暗中研發很久了。尤其那個無極智能，上次19號空間站就是他們中標。他們明顯有很強大的背景，能夠了解國家和軍方想要的是什麼。」楊彩兒的感受則與王志雲不太一樣，她對對方能如此之快的推出原型戰機感到驚訝，這就意味著對手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完善戰機。
「這倒不要緊，不知道我們有沒有發動機專家。就算比不上對方，也不能差太多。」王志雲詢問這楊彩兒。
「發動機專家以前在志雲科技的時候當然有，他們薪水都很高，不是很容易挖到我們這小公司，等到和銘新科技的整合工作做完，我們看看有沒有機會挖到合適的專家，我也會在科研院所里尋找。」楊彩兒解釋道。
在這之後，會議室里的每個人都對這款戰機發表了自己意見。大部分人對其發動機部分還是非常好奇的。能夠在大氣層內外都表現良好的發動機，一般是三模態發動機，即在低空時進氣壓力高，高空時進氣壓力較低和深空時無進氣壓力三種工況下都能夠完美運行的發動機。
這樣的發動機能夠綜合低空最佳的渦扇式發動機、高空最佳的衝壓式發動機、深空最佳的火箭發動機（自行提供氧化劑和燃料），三種發動機的綜合優勢。但一般這樣的發動機很難做到在每個高度都實現性能最佳。
還有人注意到，視頻中並沒有體現出這種戰鬥機的具體航程，認為這樣的飛行速度對所存儲能源消耗量是極大的。
在無極智能科技和志雲科技發布魅影戰機視頻之後的一天，兩家國企西南航空工業公司和航天科技工業公司組成的聯合體也發布了一款空天戰機的視頻。
這架飛機通體成陰白色，名字為銀隼。飛機整體樣式有點像百多年以前米國研發的太空梭，銀白色的機身和寬大的兩翼，同樣是4個發動機噴口，機身長度同樣超過了100米。與太空梭的起飛方式基本一樣，這款空天戰機在地面上為垂直起飛，由助推火箭將飛機送至2.5萬米高空，在高空上這款空天戰機才點燃自身的發動機。這意味著這款空天戰機並不適合2.5萬米高空之下的任務，而更擅長與深空飛行。
果然在視頻中，這款飛機升空之後，迅速加速，向著深空飛行。在深空之中，這款戰機竟然超過了之前魅影的最高速度，同時還能在太空中進行高度機動。在高速機動中，機腹下方的彈倉打開，一部超高速電磁軌道炮出現，超高速制導炮彈發射，完美命中太空中的目標。
這架銀隼戰機的發動機和設計特點明顯和之前的魅影差異很大，其放棄了2.5萬米高空之下的空間，也情有可原，畢竟有專業的低空戰機存在。而且這架戰機在2.5萬米高空也可以釋放武器，也並不代表其對2.5萬米以下的地方目標毫無威懾力。
在分析這個視頻的時候，大家還是集思廣益，一點點分析。
「一定是2.5萬米以下的空氣阻力和氣體成分對發動機的性能和飛行性能有較大影響，因此放棄了這部分空間的機動性能，而換取更優的深空性能，畢竟這是一款空天戰機。同時利用火箭升空到2.5萬米以上，可以減少本身的燃料損耗。」
「也有可能在2.5萬米以下就被擊落了，只能部署在太空的飛船上。」
「也許本身就是以部署在太空飛船上為目標的，只是根據招標的要求，略微修改了發動機的設計。」
很快，總體設計部的同事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
「這款戰機和之前的魅影都各有所長，都是非常有競爭力的對手。空天戰機比空天戰艦機動性更強，作為星際攻擊武器威脅性更大，我感覺國家儘快採購空天戰機這個決定很正確啊！」楊彩兒最後得出的這個結論，讓王志雲也連連點頭。
「不過沒關係，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要打造一款更好的產品，超越這些現有的戰機，不要灰心，我們總會有辦法。」王志雲看著大家看了競爭對手的產品之後，有些低沉的士氣，開始鼓舞大家。
夜已深，別墅的客廳里已然透出燈光。王志雲還沒有睡，其實他自己是受到白天競爭對手戰機亮相影響最大的人。
茶几上擺著一杯已經放涼的茶水，而他卻渾然不覺依然在思考著很多問題。
周思青可能是去衛生間，從自己房間出來，去看見王志雲沒有睡覺，坐到他旁邊。「沈總為什麼不睡覺，你這是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最近發布的空天戰機的視頻？」王志雲看向睡眼惺忪的周思青。
「當然看了，各種社交媒體上都是熱搜第一名。」周思青並不負責戰機的研製，但是這樣的消息對於他來說還是緊密相關的。事實上，他也看了不止一遍，而是反覆研究了已經公開的視頻。
「那你怎麼看?」
「可以這麼說，從能效利用的角度講，我覺得這樣的戰機已經將化學能挖掘到了極限。我不知道你對化學能理解多少？」周思青作為一個物理學家，顯然是從自己的專業角度去解讀這樣的視頻。
「一切化學反應實質上就是原子最外層電子運動狀態的改變，這是教科書里的定義。」王志雲這個人記憶力非同尋常，對於自己看過的內容幾乎是過目不忘。
然後他又補充道：「但是教科書里又定義了，在化學反應中吸收或者釋放的能量就叫做化學能，化學能的來源是在化學反應中由於原子最外層電子運動狀態的改變和原子能級發生變化的結果。
在我看來，外層電子運動，可以產生電流，電流又可以轉化為熱能用於加熱，可以轉化為機械能做功。但是幾乎所有科學經典都不能很好地解釋燃燒、爆炸這樣化學能巨量釋放的狀態。
如果只是電子的運動，那麼燃燒過程中還會發出的光子，還會有紅外熱輻射，這樣些能量是怎麼通過電子的運動狀態改變所達到的，這始終都是科學的未解之謎。我已經也思考過，但我不是物理學家，也不是化學家，我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對了，從化學這個學科創立起來，至今，就沒有一個公式能夠計算出物質燃燒或者氧化所產生的化學能。我認為這些能量來自於超高維空間，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沒有觀測手段，所以無法計算。例如爆炸是特定條件下空間之間的通道被打通后，導致超高維空間內的特殊能量逸散。在這個過程中，存在超高維空間中的反物質和我們可見的三維空間中的物質發出中和，引發爆炸。因為，爆炸時反應熱一般為2900～6300kJ/kg，一般的燃燒要比這低得多。同時，我認為燃燒很可能是兩個空間相對穩定的能量釋放，而能量釋放的強弱和物質燃燒所開起的高維空間有關。」周思青又拿出自己的超高維空間理論，來解釋化學能的能量釋放。
這兩個人基本上只要見面，就自然而然的開始探討學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