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劫持
與此同時,與王威倆人分開不久的夏松玄卻獨自一人來到飛廈市廢墟,直奔徐為民的住處而去。
作為這場風波的始作俑者,夏松玄絲毫沒有一點心裡負擔,吹著口哨唱著歌,還時不時吐槽一下空氣中瀰漫著的毒氣,整個人說不出來的逍遙自在。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等他來到徐三虎提供的情報中的徐為民的居住地,卻撲了個空,原地只有一地的寂寞。
冷靜下來一分析,夏松玄就大概知道徐為民的去向了。
徐為民嘴上說著不要,行動上卻很誠實,多半是潛伏在暗中保護這次行動的相關人員了。
惡狼: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可問題是,整個新霞市那麼大,人海茫茫,他要上哪兒找他啊?
他千里迢迢過來找徐為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請假過來的。
要是找不到人,這樂子可就大了!
至於為什麼連請個假都有生命危險?
這倒不是武衛不近人情,請假太困難!
一般而言,只要武衛成員按時完成任務,通常都有一定的休息時間,即使是特殊時期,只要有正當理由也可以順利請得到假。
可問題在於,夏松玄這人有個小小的毛病,該他休息的時候他閑不住,該他執勤的時候又想休息,時常想出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請假。
以往的時候,上級見他小事糊塗,大事明白的份上,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情,任由他瞎胡鬧。
誰叫夏松玄執行任務是出了名的認真不要命呢?
也因此,夏松玄的族譜都被他自己給咒遍了,今天不是舅舅死就是奶奶翹,明天七大姑八大姨還可能遭遇不測,其中請假最多的理由就是爺爺掛了!
偏偏夏松玄出身於大漢帝國四大家之一的夏家,不提開國元老夏龍伍的武君強者的身份,就是他爺爺夏保國,也有武將巔峰修為,豈會那麼容易翹辮子?
更為有趣的是,夏保國這個人不僅脾氣暴躁,又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聽來「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歪理,還如獲至寶般奉為了行事準則,這下子可苦了夏松玄。
夏老爺子即使是對待隔代親的夏松玄,下手也是極狠,絲毫不留情面。
夏松玄出於對爺爺的恐怖武力值的尊重,表面上唯唯諾諾,背地裡卻拿他爺爺開刷,美其名曰在有足夠的實力收回賬之前,先收點利息。
單單是上級領導能夠記住的請假理由,他爺爺就最起碼死了十多次,還每次都是回家奔喪。
如此不走心的請假理由,夏松玄還能請到假,不得不說武衛的待遇真不錯!
這次從徐三虎口中得知徐為民的下落之後,夏松玄就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趕忙又雙叒叕向上級請假,直奔飛廈市廢墟而來。
不出意外,他爺爺又雙叒叕死了!
這個消息要是泄露出去,被他爺爺知道,夏松玄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他的下半輩子恐怕就要在病床上渡過了。
誰叫上次夏保國就揚言,夏松玄要是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編排他,就要好好向他討教一下高招,看看夏松玄的手上功夫有沒有他嘴上功夫的一半硬?
叮!
名為討教,讀作疼愛,寫作碾壓,夏家祖傳秘方,父慈子孝升級版,爺慈子孝1.0版本正式上線,在線教學。
夏老爺子笑得老臉皺成一朵菊花,夏松玄瑟瑟發抖,哭暈在廁所。
志願者夏松玄「甘願」充當教學素材,當起陪練工具人,過程簡單粗暴,發人深省!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情況說來複雜,概括起來就是:夏松玄來了,夏松玄倒下了,夏松玄真慘!慘不忍睹的那種慘!
找不到徐為民的人,夏松玄也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棄,好不容易才得到有關徐為民的消息,他說什麼都要見徐為民一面再走。
這一天,王威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走進作戰車裡,正當他準備吃飯的時候,突然接到下屬的緊急通知,正打算往嘴裡扒飯的動作也只能就此打住。
扶了扶額頭,工作狂人王威也不禁抱怨嘟囔:「連個吃飯的時間都不給,新霞市的長生教眾可真是拼了老命送人頭啊!我這可是今天的早飯啊!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讓人消停會?」
抬頭看了一眼駕駛室裡面的虛擬顯示屏,此時剛好下午三點,王威欲哭無淚,卻只能強撐著行動起來,以他的修為,一兩頓不吃都也沒什麼。
除了餓的慌以外,倒是無多大的礙。
「老王!情況怎麼樣?」王威問道。
老王正是剛才打斷他進餐的下屬,入伍十多年了,辦事能力強,值得信賴。
「王隊!大事不好!你趕快過來吧!兄弟們不知道怎麼處理是好?那群狗日的竟然劫持了一輛春遊的校車,小宇正在和他們溝通哩!」老王的語氣十分焦急,催促王威趕緊過去。
聽到老王的話,王威知道事態緊急,不敢耽擱,趕忙動身往事發地點趕去。
此時,新霞市國光路中途路段,數十輛防衛車和作戰車正團團圍住一輛校車,一個年歲大約有三十多歲左右的血甲衛軍士正放聲大喊,試圖緩住校車裡面的劫匪的情緒,爭取拖延時間到王威趕來。
王威趕到現場的時候,剛好遇見劫匪頭子將腦袋探出車窗提條件,這位土匪頭子不是邢橫海還能是誰?
此時的邢橫海,雙目充滿了血絲,眼中的凶光畢露,欲要擇人而噬。
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小姑娘被邢橫海嚇得淚流不止,身子也抖若篩糠,抖個不停。
邢橫海的心中滿是悔恨,怒火幾乎快要衝垮他那所剩無幾的理智。
他不止是恨眼前包圍他們的血甲衛眾人,更恨拋棄他們的邢無涯,還恨自己的愚蠢。
明明知道繼續跟隨在邢無涯身側,無疑於是與狼共舞,與虎謀皮,遲早有一天會必受其害,卻還傻傻以為他會稍微顧及一點手足之情,幫襯一二,以至於落得如今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