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進城
五年過去了，時間過的很快，要人都抓不著。錦寧城的百姓依舊，十年如一日的在這兒生活著。市場里的叫賣聲，街道上的馬車聲，書院里的讀書聲，無一不顯示著這座城的繁華。
特別是今年的錦寧城，兩年一次的考學，今年也如期的召開了。在錦寧城舉辦的，則是考學中最高的等級甲試。這次參考的人也是歷年來最多的，來參考的有400多人，真正會選出的則不到50人。聶帝也會通過考試的成績高低，進行官員大官職大小的分配。
「你聽說了嗎？今年竟然有三個來自集賢居的，居然還有一個是拿著推薦信來的。那這想都不用想，他！最終一定會是一甲。」街邊茶鋪上有一個男子和另一個男子說。
「集賢居今年居然來了那麼多人啊！都不用想了啊！一甲二甲。甲級的。肯定都被集賢居包了啊！就是有一個還得落到一乙去。不過這個拿推薦信的人是誰呀，那麼厲害？」男子好奇的問。
「聽說，我親戚說的啊！他是突然來到集賢居的，他書院的院長直接就給了他推薦信。集賢居里的其他人都是不服的。」隔壁桌的一位也八卦到。
「來！來！來來！來來！今年的賭局又開盤啦。少賺少，買多賺多啊！」茶鋪邊上的，賭場也開始推出了一塊字著一堆名字的牌子喊道。
原來在江寧城每兩年，考學人員名單下來后，都會圍繞圍繞考學的幾個熱門人物，賭誰是今年一甲二甲。
「哇！今年！今年都不用猜一甲了吧！肯定是拿了推薦信那位啊！」一位老嬸嬸啃著瓜子，在路邊說道。
「那可不是，今年的重頭戲在二甲，但也好猜，今年也就是二選一而已！」另一個嬸嬸扭著腰從對面的胭脂鋪里走來。
「那也不一定聽說有一位何公子前面的戌試，丁試，丙試，乙試，這四場考試都是一次性過的呢！」隔壁店裡的一個夥計伸出了四個手指頭，感嘆道。
「對對對，這個何公子才是最大的黑馬。」另一位夥計說。
「不哦！聽說一位呂公子也都是一次性過哦。他還是靈爾書院出來的呢！」在賭場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那是！前幾次的的一甲都是從靈爾書院出來的。」
「那不是之前集賢居都很長時間沒有來過人嘛！」
「真的是！今年來考學的人都好厲害啊！」一個男子感嘆道。
「你們到底壓不壓，要壓的就趕緊下注！」賭場的人開始不耐煩的問到。
「壓！壓！壓！」聚集的人一個個把手中錢，放到自己想要壓的人的畫像前。
錦寧城從南門進來了兩輛馬車。「念佳，是不是到了！」馬車裡傳來了一個低沉但帶有磁性的聲音。「是的，公子。」在馬車前坐著的是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姑娘，梳著丫鬟頭，但頭上還戴著芍藥花形的頭飾，穿著淡粉色交領襦裙，裙子上還綉了芍藥花，圓溜溜的眼睛，有著嬰兒肥的臉肉嘟嘟的，看起來就特別的可人。
在馬車內坐著的就是五年前離開了錦寧的沈賀暉。現在沈賀暉的穿著寶藍色的長袍，腰上系著荷花樣式的玉佩，頭髮又簡單而又精緻飛鳥的玉簪，盤在頭上，腳上蹬著的是玄色，還用白色絲線綉了花草文的皂靴。臉上也去除孩童的質感，五官更加的立體，眼神也更加的敏銳，但嘴唇依舊像偷了小姑娘口脂一般的紅，皮膚也還是那樣的白凈，手上握著一把象牙扇骨上有著螺鈿和鏤空相結合的工藝，扇面是娟面就簡單的用水墨描繪著幾株竹子，扇柄上還吊著一顆玉石做的白色碗蓮。
「那好，我們回家吧！」沈賀暉，淡淡的張開紅唇說了一句。「好的公子。」念佳答應到，也不需要念佳和駕車的那人說，那位穿著玄色的男子駕著車往，當初他們住的地方開去了！
之前因為沈府離南門也不遠。很快就到了。
「燃蒼，你怎麼知道公子之前住這裡啊？」念佳跳下車后，轉頭向駕車的男子問到。
那男子也不回話，下車把梯子放好，站在馬車邊上畢恭畢敬的說「公子！沈家到了。」「好！」把沈賀暉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看著之前一直住著的家門口已經落了一塵灰了。「五年啦。終於回來了。」沈賀暉站在門口感嘆到。「是啊！公子。」念佳也有些感慨。
也就只有燃蒼在一旁，把馬車停好，給後面幫忙駕第二輛馬車的馬夫結了賬，再把車上的貨物卸了下來。
沈賀暉輕輕的把門打開，從屋檐上落下了一層灰正好落在了他的臉上。「公子你臉上有灰啊！」念佳說到。「哪？」沈賀暉用衣袖擦了擦臉。「公子，你沒有擦到！」念佳看著沈賀暉沒把灰擦掉，反而倒是把灰在自己臉上抹勻了，有點忍俊不禁。「念佳，笑！有什麼好笑。哼！」沈賀暉轉身用扇子指來指自己的臉，對著燃蒼說「燃蒼過來幫我擦擦！」
在一旁卸貨的燃蒼看了一眼后，從馬車那走到門口來掏出身上的手帕給沈賀暉擦了擦。「公子你，為什麼不讓我幫你擦？」念佳有點不開心了嘟著嘴吧說！
「你太矮了，而且男女授受不親！」沈賀暉也不看念佳，轉身進到院內。的確，沈賀暉現在也有一米八三左右的樣子，而念佳的身高，看樣子也就只有一米六的樣子。
屋裡都是灰塵，而當初沈母精心照顧的花草也都已枯萎，盆里的泥土都已經裂開。沈賀暉推開了書房的門，走到他小時候念書的那張桌子，摸了摸刻在桌子上的忍字，說了句「終於！」
念佳和燃蒼，已經在外面默默地打掃院子了。沈賀暉還沉浸在過去的思緒里，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念佳你住回之前那間屋子吧，燃蒼你住她隔壁那間。然後吧，我妹那間屋子收拾出來當客房吧！」
沈賀暉打算出門去街上採買「念佳，燃蒼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們在家好好打掃。」「不，公子我也要去！」念佳把抹布一扔，屁顛屁顛的跟在沈賀暉身後，就留下燃蒼一人在屋內打掃。
「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還挺沉穩的。現在怎麼越來越皮了呢？到時候怎麼嫁得出去啊！」沈賀暉無奈的看著念佳。
「我也沒想要嫁出去呀！一直跟著公子不好嗎？」念佳怎麼聳肩無所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