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疑惑與權衡
凌塵猛然一驚，從床上彈跳而起，才發覺冷汗已經遍布衣衫。
那種感覺，實在太過地真實，以至於他在現在都是驚魂未定。
暗金色的眼睛…凌塵微微閉上眼睛，凌天老祖那對不怒自威的暗金色雙眸彷彿又再一次浮現在他眼前，無聲之間，卻是帶著天地的威嚴。
原來，千萬年前，竟然是有著這樣的事情。
那漆黑的軍隊，凌塵感到驚悚之餘也是立馬發覺，這般景象他是見過的，在那浩大的幻陣之中！
神界？魔界？人間？里世界的千萬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似乎，冥冥之中，有人一直在指引著他前去，探尋事情的真相。
背後，好像就隱藏著一個，驚天的陰謀。
不能陷入這個陰謀，如果真的中計了，就會犯下鑄鐵成山也無法挽回的錯誤！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自凌塵心中升起，他在心中對著自己瘋狂地咆哮。
不過旋即他也是有些痛苦地摸了摸頭，有些不解，自己最近究竟是怎麼了？
自從陷入零所安排的試煉的那一刻起，雖然面前所見的是光明的世界，但好像他每走出的一步都是深陷於重重迷霧之中，看不見盡頭。
過了不久，凌塵也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似的，眼中滿是肅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那西北之地，還非去不可了。
至少，要狠狠地挑戰這一切！
他的眼中，冰冷凝聚，暗金升騰。
……………………
翌日，天已是大亮。
凌塵先是去房間里叫醒了慕靈汐，後者打扮好，穿著一身青裙出來時還慵懶地伸著懶腰，曼妙的曲線，在陽光下散發著美好的光芒，凌塵看著這一幕，都是有些發愣。
「看什麼！」很快慕靈汐也是感受到了不對勁，雙手迅速抱胸，惡狠狠地沖凌塵說。
凌塵戰術性咳嗽兩聲，狡辯道:「我在觀賞人體結構，應該怎麼樣才能將人體的美展現到極致。」
「不過我發現現在沒必要了，你隨便打扮打扮，就已經美到極致了。」凌塵沖慕靈汐笑。
「哦——」慕靈汐眯了眯眼睛，帶著幾分揶揄的神色斜視凌塵，「是么，我怎麼覺得不像。」
凌塵心裡那個狂汗啊，這種氣場，是汐兒沒錯了，也只有她，能夠讓他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對了汐兒。」凌塵撓了撓頭，試圖轉移話題，「現在感覺怎麼樣。」
慕靈汐看了他一眼，也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小聲說道:「沒事兒，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
凌塵有些複雜地看了看她精緻的小臉，又看向窗外的後院，院中有著一株嫩綠的小芽，身邊緩緩綻放著月華，那是月陌花的幼芽。
「真希望這月陌花能夠快點開放，說不定到時候對你的月神之心能夠起到緩解作用。」凌塵認真地看著慕靈汐的眼睛，眼中有柔情之色閃過。
慕靈汐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去，不敢太過地看此時此刻凌塵的眼睛，小聲說道:「沒事的啦，我可以堅持住。」
「你跟那個月神沒法通融一下嗎？」凌塵摸了摸慕靈汐的小腦袋，突然問道，「聽她說你們倆的意識好像可以交流的。」
「這個我也考慮到了。」慕靈汐搖了搖頭，「不過她也告訴我說這種情況本來就是月之異能所應該付出的代價，而她，只不過是順應著月亮的召喚出現罷了。我能夠與她的聯繫更加密切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她的靈魂掉落在了我這裡。」
凌塵聽到這裡，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疑惑。
為什麼，偏偏靈魂就是掉落在了慕靈汐身上，好像還有自己身上夜王的意志？
有些…過於巧合了！
不過眼下他也是沒搞功夫考慮那麼多，緊接著他有些無奈地就看向了慕靈汐:「那就不能請她走嘛。」
凌塵撇了撇嘴，倒是絲毫不掩飾對月神的不滿。
「不可以。」慕靈汐認真地搖了搖頭，看向凌塵的的目光帶著幾分歉意，「那也是一條性命啊，而且月神姐姐她也沒有做錯什麼，她所經歷的，實在太過地悲慘了。我如果不接納她給她一個契機，她的靈魂不僅會破碎，還不能夠安息，那樣真的好嗎。」
慕靈汐走過來，有些可憐兮兮地拉住了凌塵的手，後者已經臉色有些難看，難得地撒嬌道:「對不起啦，你就原諒一下我嘛，我會找機會跟她聊聊，好好解決這件事的。」
凌塵見得慕靈汐這般我見猶憐的模樣，只覺得好氣又好笑，想要說出什麼話來卻發現又有些難以說出口，只好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
「我跟你說啊，汐兒，別的暫且不說，在這件事上可是由不得你任性的。就算我可以忍受，對你來說，你又會真的快樂嗎？」
「你不快樂，我就不高興，這樣的話，我覺得很可能，到時候，我不會管她什麼月神不月神，一定要把她殺了！」
暗金肅殺，凌塵看著她，沒有半分遮掩的意思。
他雖然很愛慕靈汐，但在這件原則性的問題上，他是不會有半點的讓步，就算到時候慕靈汐會感到不舒服，那也是沒辦法了。
有時候，必須做出取捨與權衡！
慕靈汐聽的他的話語，先是愣了愣，旋即慢慢地走上前去，玉手輕輕撫摸凌塵的胸膛，柔聲道：「好了，別生氣了，消消氣。」
「我呢，會好好地和她談談，畢竟我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嘛，她還是得聽我的，對不對？」慕靈汐看著他，輕聲說。
「別用『這個身體』這麼奇怪的詞語。」凌塵皺眉看了慕靈汐一眼，認真道，雖然現在軟玉溫香在懷，慕靈汐身上的幽香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有一股將後者完全融入他身體的感覺，但是這個問題太過重要，以至於他都是不敢放鬆。
「行啦行啦，聽你的。」慕靈汐吐了吐舌頭，也是有些認真起來看著凌塵，「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我也會為了我們而努力的。」
「相信我，也相信我們，好嗎？」慕靈汐輕輕柔柔地撫摸著凌塵的臉，細聲說道。
聽到這裡，凌塵的心被狠狠觸動了一下，過往的些許憤怒終於煙消雲散，是啊，她已經夠為難了，自己本不應該這樣的。
「好…我相信。」凌塵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輕輕地將慕靈汐抱在了懷中，微微閉上了雙目。
慕靈汐輕拍著他的背，帶著淺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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