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龍鳳起
凌塵看者面前神色驚恐的男子，輕輕笑了笑，也不多說廢話，御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後者似乎反應過來，驚叫一聲：「你要幹什麼，我可是凌天閣的弟子，你想清楚了！」
凌塵搖搖頭，只覺好笑，意念一動，劍身微微下陷幾分，男子脖子上隨即是有著几絲血線冒出，他冷汗直流，驚慌起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我早就說過，我們不過偶然進入，閣下卻直接動手，那麼又是不是該為你的狂妄付出些代價呢？」凌塵漫不經心地玩弄劍身，話語卻已經帶上幾分冷色。
「還有，你若是想活命的話，最好給我說清楚這片大陸，還有你口中的凌天閣到底是什麼東西。」
凌塵說完，就隨地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審視著男子，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你有五分鐘的時間。」
慕靈汐走了過來，看了凌塵一眼，後者眼中還是帶著些許殺意，不過倒不像是夜王劍引起的，反倒像是……為了她？
因為月神之心么？慕靈汐微微一笑，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男子神色驚疑不定地看著買面前的一男一女，再看著近在咫尺的刀劍，最終還是軟了下來，有些無力地說：「我真的很奇怪，你們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這就不牢你費心了。」凌塵淡淡地說，「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這是七荒域，是靈玄大陸的一部分，靈玄大陸就是我們所在的大千世界，也是世人口中的人間。而大陸之下，分為界、洲、域、城及之下等級若干，而凌天閣，算是七荒域的頂尖勢力之一！」男子說著，語氣已是帶上幾分自豪。
凌塵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伴隨著劍身微微下陷幾分，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少在那抒發情懷，接著說。」
「凌天閣，地處七荒域的中心地帶天芒城，也就是你現在所在的這塊土地，天芒城是七荒域的第二大城市，僅次於七荒皇城。」男子心裡暗暗叫苦，連忙解釋，「而凌天花海，則是我們凌天閣修鍊寶地，幾乎提供了大半弟子們修鍊的天地資源，所以我才會在你們在這裡出現時表現出那般姿態，宗門之事，義不容辭。」
「這樣，倒也有幾分意思。」凌塵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摸不清這凌天閣的底，索性退一步，將劍移開，男子如釋重負，連忙摸摸脖頸，有些心有餘悸，然後迅速地拉開與凌塵的距離。
「倒也沒必要跑這麼快。」凌塵只覺好笑，「那就請你帶路吧，最好能將我們安頓一下。」
「閣下實力，當真驚人，在下佩服。」男子有些尊敬地說，「如果閣下願意加入我們宗門，我想長老們會很樂意的。」
「那個再說吧。」凌塵擺擺手，「現在麻煩帶我們參觀一下你們的宗門。」
「請來。」男子點點頭，就往前面走去。
凌塵笑眯眯地看著一旁的慕靈汐，伸出一隻手來，後者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幹嘛呢。」
「走咯，我們新世界的第一站。」凌塵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笑著往前走去，慕靈汐噘噘嘴，卻也是跟著往前走去。
「話說，這片大陸，其實本就該是存在的吧？」在路上，慕靈汐看著凌塵，有些好奇。
「應該是的。」凌塵若有所思，旋即又露出了微笑「看來這就是真正的里世界，零的真正目的並非那麼簡單。事情倒有些意思了。」
他又想起了和天帝告別時的話語，說會再次見到他，莫非就是在這？
「而且你感覺到了沒有，體內的那股力量？我剛才催動招數之時，發現一切都要以那力量為基礎。」
「那種力量……或許就是我們在這個世界賴以生存的基本？」
「這些……似乎都有些微妙。」
「我覺得，可能所有的一切，都要從我們的記憶開始。」慕靈汐蹙了蹙眉，也是回憶起之前的種種，感覺冥冥之中是有什麼牽引著他們來到這裡，而並非全是零所為，彷彿就如那若有似無的……命運。
只是這東西真不好說，是一種太過玄乎的力量。
「真聰明。」凌塵笑了笑，摸摸慕靈汐的小腦袋，搞得後者俏臉微紅，輕拍了一下他的手這才算完。
「哼，這才沒多久，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慕靈汐嗔怪道。
凌塵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前方，已經是有著建築出現，漫山遍野的花海已經是漸漸隱去，撲鼻的花香漸淡，青石板鋪成的道路已經直通腳下。
一扇大門橫立在眼前，兩個老者分別立在門側。無論是門還是人，身上都有著若有似無的強大力量波動傳來，凌塵眼皮一跳，心生出幾分忌憚。
看來這凌天閣內，也並非那麼簡單。
「莫凡，你身後帶的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凌天花海？！」左側的黑衣老者見到了凌塵慕靈汐二人，不禁喝道。
莫凡不敢怠慢，畢恭畢敬地走上前去，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黑袍老人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凌塵和慕靈汐，最後還是沉聲：「不管是什麼人，擅闖凌天閣花海又不知來路，總不能讓他們在我們凌天閣內亂竄，來人，拿下他們！」
兩旁突然出現了十幾個白衣弟子，每個人的身上都是散發著不俗的波動，將凌塵慕靈汐緊緊圍在中央。
凌塵冷冷地掃視著四周，將慕靈汐護在身後，暗金色的妖花無聲地爬上他的眼眸，話語之間也是帶著幾分寒意：「這就是貴宗的待客之道，那我可算是領教了。」
冰與火的色彩在他周圍絢爛，力量飛快地波動，他就欲出手。
在這劍拔弩張之時，一聲溫和的聲音傳來：「算了，老黑。」
循聲望去，卻是那大門右側的白衣老者，只見他手掌一揮，周圍的壓力無聲地散去，凌塵退一步，倒也鬆了一口氣。雖是不懼，但少生事自然最好。
「老白，你可考慮清楚了。」黑衣老者有些吃驚地看著白衣老人，似乎有些異訝於他的決定，「這二人來路不明，可能是那幾個宗門之間的人。」
「哈哈，老黑這倒是你多慮了。」白衣老者摸摸鬍鬚，笑道，「看一個人最好的方式便是看他的眼睛，他的眼中雖有冷意，卻無戾氣，這也說明他並沒有心懷不軌。」
「我說的對嗎，少年？」白衣老者看著凌塵，輕笑道。
凌塵緊繃的身子鬆了幾分，暗金色無聲退去，他沖白衣老者抱拳道：「老先生慧眼，小子當真佩服。」
「這倒不必，每個人的到來都是命中注定，或許你的到來，將是我們凌天閣的幸運也說不定。」白衣老者只是笑著說。
「老白！你……」黑衣老者震驚，後者似乎難得地有些激動。
「老先生說笑了，是不是命中注定，亦或是幸運，還真不好說。」凌塵搖搖頭，並沒有太過地把這句話當回事，「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老先生的照拂了。」
他又看了看黑衣老人：「這位老先生，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黑衣老者沉默，看著白衣老者，再看看凌塵和慕靈汐，最終有些無可奈何地說：「算你好運，小子。」
「都退下吧。」他示意周圍的弟子，弟子們也是紛紛退去。
凌塵鬆了口氣，沖二老一抱拳，就跨過大門跟著莫凡走了出去。
直到凌塵走遠了，黑衣老者才有些納悶地看著白衣老者：「老白你怎麼了，今天沒燒吧，怎麼感覺你說話做事都糊塗了。」
「老黑這你就有所不知。」白衣老者神秘一笑，「宗主跟蕭老昨日施法佔星，言今日必有新星降臨，龍鳳之氣自凌天閣衝天而起，吉光大現，風起雲聚，想必說著是這二位了。」
黑衣老者雙目渾圓，宗主竟然占星了，而且又是這樣的預兆！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凌塵和慕靈汐離去的方向，在心中喃喃：
龍鳳嗎？或許，這凌天閣的天，是該變了吧？
微風拂起，二人相視，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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