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 你就是個潑婦(修正)
「你放心,如果你倒下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冷彌淺說的極為鄭重,說話間朝李墨又走近了一步。
「啥……?別……別.……我身子弱,受不了這種嚇。」李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沒想到冷彌淺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而且還說的這麼一本正經。
天可憐見,若是眼前的人真要硬來,他一個不懂武功的人還真是毫無招架之力啊!
「你怕什麼?」冷彌淺眉頭一挑,「.……就貢獻一點血而已,別弄的要死不活跟上大刑一樣。」
「欸,不行,我最近氣血有點虛,你也知道我才忙了回來,身子總覺得有些乏,欸欸欸,你做什麼.……啊啊啊.……你放手,你放手,哎呀,你個潑婦.……」
屋外。
容慧愣愣的聽著從書房裡傳來的哀嚎聲,默默的望著天當著一個稱職的聾子。
「喂,我們真的不用進去救主子?」聽著自家主子的哀嚎聲,隱在屋頂上的人蹙了蹙眉,低聲朝容慧問去。
他家主子身子可是弱的很啊!
「你要是想死,我不會攔你。」容慧毫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屋頂上的人聞言聳了聳腦袋,便退了回去又隱了身形,只是一雙眼直盯盯的望向書房的方向,臉上全是擔憂。
房裡。
看著自己的血被璞玉排斥在外滑落在地上,李墨一愣,連手上的傷口都忘了用手帕止住。
「什麼情況?」冷彌淺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它……不喝?」李墨也看的瞠目結舌,眼裡卻隱隱藏著激動,不愧是上古神玉,已經認定了主人了嗎?
「你的血好像沒用啊,」冷彌淺將璞玉湊近眼前,微眯著眼認真看了好半晌,「.……它都不喝。」
「看來這塊玉認定你了。」李墨下著結論。
「認定?」冷彌淺恍然大悟,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上的傷口,不由得喃喃低聲,「.……那意思是只能我的血才行了?」
「看樣子是。」李墨點點頭。
「那好吧。」冷彌淺癟癟嘴,手裡的手術刀突然轉了向,準備又朝自己的手臂處劃去。
「喂,你做什麼?」李墨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奪過冷彌淺手上的刀,手上剛被劃破的口子頓時痛的引起李墨一陣冷抽,「.……它既然是塊有靈性的玉,自然也不是按你那樣的喂法,當務之急是先要知道這塊玉的來歷,對症下藥才能事半功倍。」
嗯?
冷彌淺眨眨眼,看著自己手裡的璞玉怔了好一會兒,「這塊玉的來歷?我只知道這塊玉是伊藤族傳下來的一塊上古神玉,但是……具體怎麼來的我還真不知道……」
「這塊玉的質地與普通的璞玉毫不相同,你當初得到的時候就沒問過?」李墨用著懷裡的帕巾包紮著手上的傷口,抬眼朝冷彌淺瞥去。
「我又不喜歡這些東西,要不是它能帶我回去,我根本就不可能戴在身上,哪裡還想著去問來歷?」說道這裡,冷彌淺不禁長嘆了一口氣。
「上古神玉?那皇庭的藏珍閣里應該有記載。」李墨正說著,視線卻突然落在自己手中搶來的小刀上,神情隨即一滯,他也算見過不少寶劍刀具,但卻沒有一把能有他現在手裡的這把輕巧鋒利。
那薄薄的刃口幾乎比書的扉頁還要淺薄上幾分,那刃口的光澤紋路更是讓他眼裡滑過一抹驚艷,更重要的是這小刀是少有的摺疊樣式,折扣的地方還有一顆光瑩的圓釘,簡直讓李墨看的愛不釋手。
「藏珍閣?是什麼?可以查到那塊玉的來歷?」冷彌淺聞言有些激動。
「藏珍閣是皇庭數百年來收集的藏物,裡面不乏有各種札記,你這塊玉又是上古傳下來的寶貝,應該會有記載。」李墨一邊說著,一邊時不時的瞅著手裡的小刀。
李墨愛不釋手的模樣讓冷彌淺看的眨眼,視線落在李墨手裡的小刀上,怔了一會兒,「你要喜歡送給你好了。」
「啊?」李墨一時沒反應過來。
「難得見你喜歡一樣東西,送給你了,正好你也可以用來防身。」看到李墨對小刀的喜歡,冷彌淺這才想起來她跟李墨認識這麼久,居然全是自己搶別人的東西來著,什麼時候送過東西?
「可……可以?」李墨雖然不懂武事,但品鑒的眼力還是有的,這把刀的做工精緻的出神入化,他即使在皇庭里也從未見過啊!
「當然可以啊!」這種摺疊式的小刀她小包里還有一把,難得見獃子這麼喜歡,她自然是要送的,「只是這把小刀刀口很鋒利,你可要小心一些別傷著自己了。」
「好。」李墨點了點頭也不客氣,便將小刀摺疊好放到了袖子里。
「那……那個藏……」
「你很著急?」李墨正經了神情望去。
「真的很急啊!!」冷彌淺雙手合十,眸里全是熱切。
李墨思慮了片刻,「這麼著急的話,那.……你跟我一起去宮裡吧。」
「可以嗎?!!」這一次換冷彌淺受寵若驚了。
「自然可以,不過你到時候緊跟在我身邊本分一些,可不能惹禍。」
「當然,當然。」冷彌淺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只要能找到回去的方法,讓她做什麼她都聽!
一個時辰后。
被容慧喬裝了一番后,冷彌淺頂著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穿著丫鬟的衣服緊緊的跟在李墨身後。
進皇庭后,兩人一前一後安靜的走著。
時不時遇到的太監,見到兩人也是規矩的行禮。
不,準確的說,是看到李墨后規矩的行禮。
冷彌淺不由得詫異,皇宮裡的人對獃子怎麼會那麼恭敬?
「怎麼?很意外他們對我這麼尊敬?」瞥著在前方帶路的小太監,李墨壓低了聲音問向身後側的冷彌淺。
冷彌淺趕忙點點頭,在她印象中李墨總是那個被欺負的對象,現在突然看到有人對他恭敬起來,自然是很意外的。
「呵,我被人欺負終歸是那府里的嫡長兄他們那群人,但在外面我仍是頂著丞相府大公子的名聲,再加上我父親對我的寵愛,這外面的人自然是要給我幾分禮遇的,更何況他們還只是奴才。」
冷彌淺恍然大悟。
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別人看到的都是墨獃子光鮮亮麗的一面,又怎麼會知道他在背後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