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意外!意外!
黑衣人似乎也被冷彌淺的反應給懵住了,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畢竟他當殺手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被他刀架在脖子上還能這麼順暢的說著話。
「.……正所謂皇家從來都是人情最薄的地方,兄弟,無論他是殺你父母還是搶你妻兒,我勸你這次還是先回吧,我要是你,我就回去好好想個殺人的辦法再來對付他,下毒下咒的方法多了去了,何必親自來飛蛾撲火呢?」
明若寒無語的望了望天,心裡長嘆了一聲,誰說他心黑了,他連眼前人的一半就及不上好嗎!!!
「還有.……」
「閉嘴!」
「閉嘴!」
明若寒跟黑衣人同時出聲,一個無奈至極,一個煩躁至極,讓冷彌淺趕忙止住聲再也不迸半個字出來。
看到自己手中挾持的人終於住了聲,黑衣人朝明若寒看了去,聲音里似笑非笑,「若是世人知道寒世子你身負武功,並非他們平日里看的那番景象,是否會大吃一驚?」
明若寒嘴角掀了掀,眸里全是無所謂,「是嗎?那就要看他們有沒有機會知道了。」
黑衣人眉頭蹙了蹙,瞅了一下被自己挾持的冷彌淺,「.……怎麼,難道寒世子捨得此人?」
淺淺掃過黑衣人身前的冷彌淺,明若寒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聾了嗎?你剛剛沒聽見他說的?本世子還不至於為了一個閑人放下身段被你威脅。」
冷彌淺聽的一愣,不禁翻了一個白眼,KAO,她就該知道這傢伙靠不住
「哼,他對寒世子若真是個閑人,那為何早在旬月前寒世子便派人跟著他,還特地尋著他到那邙城小住,如今還特邀參加這帝皇家的年中祭?」
嗯?冷彌淺一愣,一時連要找機會脫身的想法都沒了。
什麼情況?
早在旬月前明若寒便派人跟著她了?
還特地尋她到了邙城?
冷彌淺聽的心裡狐疑,不對啊,她跟明若寒明明認識不過旬月,初次見面便是丞相府老宅家宴那次,怎麼會有「旬月前」的說法?
難道她跟明若寒在邙城之前便就認識了?
不對啊,冷彌淺立馬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像明若寒那樣的美人,她不可能認識了沒印象啊!!
「能讓寒世子動心思的人從來都不是普通人,寒世子確定還要棄了他?」黑衣人的聲音從冷彌淺頭頂上傳來,橫在冷彌淺脖頸間的劍更是生生的拉出了一道淺淺的血口,痛的生生將冷彌淺的思緒拉了回來。
「嘶————」
冷彌淺輕輕的冷抽了一口氣。
「嘖嘖嘖,知道這麼多,看來本世子還真是不能讓你走了。」明若寒輕輕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出眾傾城的容顏上浮現出無奈,但看著從冷洛脖頸間溢出的血口,眼底卻看不出半點情緒。
「寒世子可嘗了水袋裡的清酒?味道可如何?」
明若寒聞言抬眼,臉上閃過一片怔忡,隨即聯想到什麼,薄薄的嘴唇突然掀起弧度,「居然用了「噬心蓮」,看來你背後的人也是有些權勢的。」
「寒世子機敏過人,普通的藥物怎能近的了身?唯有這噬心蓮中的花苞水才配的上。本來只是想讓寒世子你死的無聲無息,卻沒想到寒世子居然身負武功,你剛剛使了內力,這噬心蓮的功效恐怕不等寒世子你走出這片林子便會發作,到時候再尊貴的身子也不過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啊?冷彌淺聞言瞪大了眼,頭又開始疼了。她雖然聽不懂那個花苞水到底是什麼,不過聽黑衣人話里的意思,這明若寒因為動了內力會死的更快了吧?
呃,怎麼辦?冷彌淺不動聲色的思忖著。
若是現在不動手等著明若寒發作死掉,黑衣人也不會放過她,說不定明若寒一死,她就是馬上跟著殉葬的那個。
但若是病秧子死了,而且還是中毒死的,她一個唯一相伴的人卻沒死,她簡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
唉————
冷彌淺無語的輕嘆一聲,媽的!折騰了這麼久,她都這麼委屈求全了,合著她還是得出手才能自救?
就在冷彌淺剪不斷理還亂的時候,迎面突然襲來一抹身影,快的讓她眼前一花。
只覺得脖頸間的冰涼消失,待冷彌淺再回過眼時黑衣人已然倒在了自己腳邊,而明若寒則是半跪在黑衣人身前,面色蒼白的厲害。
冷彌淺驚在遠處,天哪,明若寒這病秧子的功夫居然恐怖成這樣了?
「還好只剩他一人。」明若寒喘著粗氣,手按左胸口的位置,似乎在強忍著痛楚,額頭上涔出的冷汗讓冷彌淺看的一驚。
顧不上自己脖頸間的傷口,冷彌淺趕忙探查著明若寒的漸漸有些擴散瞳孔暗叫不好。那個什麼花苞水的東西果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這才一會兒的時間便已毒入攻心,著實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心思瞬過,冷彌淺趕忙低頭看向自己圍在腰間的小包,眨眼間便迅速的從里掏出一根針劑。
冷彌淺從現代帶來的東西並不多,但絕對都是用一抵百。解毒血清便是一種,那是為了防止山林中被毒物咬傷特地帶的針劑,只有少少兩毫升,但那藥效絕對是立竿見影。畢竟小包里的東西都是為了任務準備的,只是沒想到臨時被爺爺騙到了這裡。
沒有猶豫,冷彌淺將手中的針劑旋轉開直直的刺向明若寒脖頸間的主動脈,將藥物注射了進去。
明若寒悶哼一聲,臉色變的更加蒼白,不一會兒便倒向一旁狂吐了起來,直到吐的苦膽汁都盡了,才覺得神思清明了一些。
「好些了嗎?」冷彌淺死死的打量著明若寒的臉色。她雖然對藥效信心百倍,但畢竟每個人體質不同,她還是要小心為上。
明若寒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急促的舒著氣,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只是那雙眸子不再有先前的死灰之氣,漸漸的又恢復了澈亮。
「我剛給你注射的是解毒的血清,不出意外應該能解掉那個什麼花苞水的毒,不過你現在會全身虛脫無力,甚至有些犯噁心,這是正常現象。從今天起一周內你不要沾任何油膩的東西,知道了嗎?」
明若寒聞言,又點了點頭,視線突然落在冷彌淺脖頸間的傷口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