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一一拆穿
第5章 一一拆穿
怎得王後身邊的人都這麼囂張呢？她嘖了一聲，看來自己這個公主威信不夠啊。她笑：「那又如何，她再怎樣好也只是一個奴才，頂撞了我就是該罰。」
王后一揚手，那個宦官不甘的閉了嘴，她笑著朝懷瑾招招手：「懷瑾，過來！」
懷瑾走過去，看見她手旁邊放了一個錦盒。王后拍了拍盒子，笑問：「懷瑾想不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
她心裡冷笑一聲，還真把我當五歲孩子呢？
「這個啊，是鄭美人送給本宮的，是鄭國獨有的風味美食。」王后聲音壓得有些低，像極了騙白雪公主的王后。
她既然想賣力的演一齣戲，那自己又怎麼能不配合呢，連忙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王后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將錦盒打開，一股肉香頓時飄來出來，原來鹿肉脯啊，她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虧她還對這盒子里的東西難懷期待。
「要是懷瑾告訴本宮那天你救你母親的方法是誰告訴你的，這些就送給你了。」王后說，想必她以為自己身後有什麼高人，才會如此相問。
懷瑾想了想，決心逗逗她：「這個法子，確實是別人告訴我的，不過王後娘娘真想知道？」
見王后緊張的模樣，她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努力讓自己表情自然一點，她說：「那我告訴了王後娘娘，王後娘娘可別害怕。」
「你說吧，本宮有什麼可怕的呢？」她這時對懷瑾尚還算溫柔，表面上露出嫡母的慈愛，內里卻是一肚子壞水兒。
懷瑾道：「上個月晚上，我經過御河邊，看見有一個穿白衣長頭髮的姐姐在水裡。她告訴我她腳上被人綁了石頭所以上不了岸，要我幫幫她。我見她可憐，就把她給救上來了。唉，說來也奇怪……」
說到這裡她故意停下嘆了一口氣，王后狐疑的看著她：「奇怪什麼？」
「那個姐姐上了岸之後就跟我回了宮，可是奇怪的是，她整天只窩在小黑房子里不願意出來。更奇怪的是，她身上老是濕漉漉的。娘娘，你知道嘛，姐姐可厲害了，走路腳都不沾地，直接飄的！」懷瑾努力說得活靈活現，將一副見鬼的畫面描述給王后。
王后和她身邊的宦官臉色都變了，那宦官嘀咕：「走路飄來飄去，那是人嗎？那可是……」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懷瑾使勁揪了自己大腿一把，讓自己不要笑，然後她繼續道：「姐姐還告訴我，有人害她，所以她有機會一定要找那個人報仇。對了，我想起來了，姐姐**兒！」她說罷自言自語「為什麼春兒姐姐要報仇呢？」
王后蒼白了一張臉，從踏上滑了下去。那個宦官嚇得滿頭是汗：「都說小孩子眼睛凈，能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東西，會不會是春兒的鬼魂回來……」
「胡說什麼！」王后皺著眉頭斥責了他一聲，果然王后就是王后，沒有手腕早讓人給弄死了。她之前的驚慌此時變成了半信半疑；「你說的，可是真的？」
懷瑾定定的看著她，噗嗤一聲笑出來：「懷瑾跟娘娘說笑呢！這呀，也是懷瑾從別處聽來的鬼故事。」
「這種話也能瞎講！」王后鬆了一口氣，只是臉色不再好看，她問：「你可嚇死娘娘了，以後不許亂說這種話知道嗎？那你快說說，那些法子到底是誰教你的呢？」
「也沒人教我，我就是從書上看見的。」她飛快的說。
「果真么？」
「果真！」懷瑾睜著大眼睛，是小孩子無辜的模樣。
但明顯王后沒相信，她看了懷瑾一會兒嗎，然後將錦盒遞過來：「好了，這個就是你的了，懷瑾快嘗嘗好不好吃。」
鹿肉脯很香，只是她之前說是鄭美人送的。自己要是吃出了什麼問題，只怕就是鄭美人的錯了。懷瑾拈起一塊肉鋪聞了聞，餘光瞥見王后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手一動，肉鋪遞到王后嘴邊：「娘娘先吃吧，母親教過懷瑾孔融讓梨的故事。」
王後退后好幾步，用袖子掩住口鼻，皺著眉頭：「不不不，本宮不愛吃這些。」
「娘娘不愛吃啊……」她癟著嘴，然後將錦盒拿起：「那我明天送給父王吃！」
王后嚇得花容失色，一把拽住她：「懷瑾！」
這吃的有問題！懷瑾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看過去：「娘娘，怎麼了？」
她慢慢從懷瑾手裡把錦盒拿走，臉上一陣后怕：「娘娘突然想起，這肉脯放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恐怕你吃了會壞肚子。不如娘娘明天叫趙醫姑姑給你做些豬肉脯給你送過去，新鮮又好吃，也不壞肚子。」
和她說話彷彿和小學三年級的小朋友說話一般，懷瑾發現古代的女子智商普遍都很低下，偶爾出現一兩個女諸葛偏偏又嫁得早。虧自己性子好，還在這裡和她兜著圈子說話。
以前沒摻和這些事情的時候，總覺得吧深宮夫人陰狠又毒辣。現在真正插手，也覺得不過如此。若是把王後放在《甄嬛傳》裡邊，第一集就死了。
想著想著，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怎麼了？」王后看過來：「懷瑾為何突然發笑？」
「哦，沒什麼。」她笑道：「只是懷瑾突然想到書中的一個故事，覺得有趣所以就笑了。」
王后看過來：「什麼故事這麼好聽，說出來也讓娘娘聽聽。」
「在很久很久以前呢，有一個大官，他有一妻一妾。大夫人沒有孩子，小妾卻有一個女兒。由於小妾很受寵，大夫人很不滿，就使毒計害死了小妾。小妾的女兒為了幫母親報仇，就趁父親外出時偷偷溜進大夫人的房間，將大夫人給幾刀捅死了。」
王後用袖子掩住半邊臉，面露不適：「這個故事如此殘忍，哪裡好笑？」
她彎起一邊嘴角，眼神如炬的看著王后：「這個小妾的女兒竟然讓殺母仇人死得這麼痛快，於是笑她笨。若我是那女兒，我必定會……」
王后看著我：「若是你，你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