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陛下,密詔什麼的,能不寫就別寫了
曹操頓時就人麻了!
還得是你!
難怪要幫張綉求情了,原來終極招數就在這等著呢是吧?!
你這也做的太不地道了!
你當沒有人能夠管得住了你是吧?
我還在這呢,你就敢搶劫別人!
張綉整個人目瞪口呆,甚至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典韋的雙戟長啥樣,我難道沒看見過?
就是鐵的!鐵的啊!
啥時候鑲金來著?啥時候還金光閃閃來著?
剛才還在感慨這郭譽真是個好人,竟然為了大局選擇不和自己計較。
這一番做法,讓自己再次歸附,也讓曹操有台階。
結果……
他這純屬是為了打劫啊!
「你瞅我幹啥?」
郭譽回瞪張綉,滿臉虛張聲勢:「你瞅我能瞅出啥!典韋的雙戟呢?!」
「你現在要是能找出來!我就啥也不說了!」
「找不出來就給我賠!」
「橫豎咱們沒啥好說的!」
「咱都是坦誠相待,你都說了是真心歸附,那就把我的東西還回來啊!我拿回去對死去的弟兄們也好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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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要不還!那不就是讓我沒發交代!那我現在就得讓你知道什麼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這是明搶啊!
張綉看向了曹操,你好歹管管啊!
曹操卻是移看了眼睛,壓根不打算管的模樣!
這是什麼人情冷暖!
就沒有人管他嗎?
「我的雙戟都丟了,還打啥仗啊!」
關鍵是典韋也開始添油加醋:「我以後還要繼續上戰場呢!你這歸附了都不還我,真的說不過去!」
「再說了,我那雙戟,是天子御賜!這事兒大家都知道的!」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張遼和高順。
張高兩人雖然剛來,但是好歹也跟著郭譽這麼久了,怎麼會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不錯,典韋的雙戟乃是天子親賜,價值連城。」
張遼現在也學會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們當時就在現場!」
我們在嗎?
我們不是才跟著君侯不久嗎?
高順愣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不得不點頭:「對對!可值錢了!」
真是絕了!
你們在場嗎?
那時候你們還跟著溫侯呂布在討飯吃呢!
就你們也說在場!
還不如乾脆明搶!
是吧?
他們明明可以明搶,可是卻還找了個天子御賜的雙戟的借口!
這多看得起自己啊!
「是吧?」
張綉那個氣:
「胡車兒呢?!讓他過來!」
典韋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手太快,斬了。」
「……」
張綉整個人都麻了。
死無對證,無話可說!
關鍵他們幾個一唱一和,說得就像是那麼回事。
自己不答應也得答應!
「好!」幾番僵持之下,張綉只能咬咬牙:
「我賠!我這就從軍中撥軍需糧草,將東西交給君侯。」
「也請君侯收到之後居切莫再提此事,尤其是那對雙戟。」
張綉說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
「那行吧!」
郭譽卻是傲嬌的冷哼一聲:
「虧是虧了點,這麼好的一堆雙戟!」
「但我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光明磊落不記仇,你既然願意賠付,那我們也就算了。」
「天子怪罪之類的,我們只好自己去面對了。」
「這事兒我以後也不提了,但我還是得說你幾句,你說你造反就造反,偷那對戟幹嘛?!偷了有啥用呢!真是不想事兒!」
「對對對!君侯說得對!真是不想事兒!才犯了這種錯!」
張綉只能哭著認下,心道這郭譽真是不能惹。
……
城外,張綉軍營。
賈詡大大的打出一個噴嚏,總感覺被人惦記上了。
「軍師,我們現在咋辦?」
「是啊!我們怎麼辦?」
「原地待命!」
賈詡冷靜的說道。
張綉現在被困城中,很有可能已經被曹軍的伏兵將抓住。
可是曹操在許都的狀況並不明朗,也不穩定,現在的狀態仍舊是不能浴血一戰。
更何況他們剛剛打完揚州大戰,擊潰袁術,已經傾盡曹操全力,正是要休養生息的時候。
宛城此戰,曹操並不想折損兵馬。
所以哪怕自己失敗了,如果能夠帶兵投降,曹操肯定不會拒絕。
尤其是身後營帳內,還有張濟將軍留下來的一萬名忠心耿耿的兵馬,全是精兵良將。
他們認定了會一直追隨張綉,所以只要再降,兵馬還在,軍心也會依舊穩固。
自己現在要做的,只有等。
曹操是個明白人,他一定會派使者再來談。
……
果然,三個時辰之後,書信到來。
賈詡匆忙一看,卻是張綉寫來的!
「什麼?!這是瘋了嗎?」
「這何止是瘋了!這簡直是明著搶啊!」
「他郭譽可是執金吾,執金吾啊……怎麼能……怎麼能這般不要臉!?」
賈詡人都麻了,比張綉還麻。
他只覺得自己才看上一眼,就已經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年紀大,受不了刺激,現在整個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疼得厲害。
這麼多錢!
這麼多軍需糧草!
贖身也不帶這樣玩吧?
關鍵是曹公已經同意歸降了,我們的兵馬完全可以再次進城安置,地盤,兵糧和軍資都能有。
但是現在還沒有得到,就要付出?
還是糧食,鎧甲,軍械,還有戰馬,和金銀!
這不是搶錢?
賈詡按住腦袋。
軍營內的將士幾乎都莫名其妙,目光灼灼地盯著賈詡,等待他的回應。
可憐的軍士們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強大的劫匪。
關鍵是,這封信絕對是張繡的字跡。
賈詡跟著他這麼久,絕對不會看錯!
但是也太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這……」
賈詡心道,我的估計不會錯,曹公,並未和我們結仇。
畢竟昨夜的突襲並沒有殺死任何重要將領,也沒有太大的傷亡損失。
只是……
「軍師,怎麼說?」
賈詡聽了,無奈而尷尬:「你,你們……卸甲。」
「啊?!」
「卸甲?」
將士們盯著賈詡。
「嗯,卸甲,將兵甲脫下來整理好,再自軍中運軍糧萬石,兵刃五千,還有戰馬……」
賈詡一邊說,一邊將書信上的數目展現出來。
頓時大家都傻眼了。
「這曹操莫不是以此要挾我們??」
「對啊!是不是準備準備掏空我們的家底,然後對著沒有鎧甲的我們全部格殺?」
「對對!」
「對個啥啊!」
賈詡當即就搖頭:「曹孟德以信義立世,絕不會這般行事。」
對於歸附這件事賈詡無比確定。
畢竟任何一個諸侯都不會自毀名譽自毀長城,影響以後壯大自身。
在這樣的亂世,名望這玩意實在是太重要了。
所以,賈詡一點都不擔心曹操會玩陰的。
於是,在他的篤定確信和支持之下,將士們都開始脫下了身上的兵甲,打包裝好放到車上。
準備好了之後,緊跟著是糧草馬匹……一車車打包了,朝著城中送去。
「軍師,都到了。」
賈詡心疼的點點頭,派人進入城內,通知張綉等人。
才一炷香的時間,白龍鐵騎便噠噠地騎著馬帶著人來了。
典韋,張遼,高順幾人興高采烈地帶著手下的將士,如同逛集市一般愉快的沖向糧草軍需,開始了各種挑揀收納。
周圍的白龍鐵騎都是武器精良,裝備優良,在旁邊來回踱步,彷彿時刻準備著,將輕舉妄動的人一招斃命。
賈詡也不敢動,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
關鍵是身後的將士們也知道自己盔甲都脫下來打包過來了,一個個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大家眼睜睜的看著郭譽的白龍鐵騎如同土匪進村一般,在自己送上的軍石糧草邊上挑挑揀揀,喜笑顏開。
不一會兒,張綉終於來了!
在郭譽和郭嘉的陪伴之下,一起出現。
張綉沒有被綁縛,身後也帶著親兵,可見並未受到束縛,臉色卻是十分難看,彷彿吃了馬糞一般。
「主……」賈詡剛要行禮,張綉就攔住他:
「先生不必多禮!」
張綉看著賈詡,滿臉艱難,就是賈詡也看的出來,他這進城才一晚上,卻彷彿老了好幾歲,整個人頹廢不堪。
「這位便是執金吾郭譽。」
他抬起手來朝著身邊一指,卻看都不想看一眼。
賈詡現在還不明所以,只順著張繡的手勢微笑打禮,「見過君侯。」
郭譽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
而郭嘉則是滿意的笑了:「先生多禮了,你今天開始,就跟著我等了。」
「宛城侯需要駐兵宛城,你要跟我等去做一番大事業,這就收拾東西去許都吧。」
什麼?
賈詡看了看張綉,張綉臭著臉,又是無語又是憋屈。
看了看郭嘉,卻是一臉志得意滿。
咋?干哈呢?
賠了這麼多東西也就罷了,咋還能把我也一起賠出去了?
你這確定是打仗,不是去賭了一晚上?
看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賈詡,張綉只能苦笑:「先生,是我無能。」
「先生跟著君侯,肯定是比跟著我好,建功立業,指日可待。」
郭嘉一把扶起賈詡就走。
臨了郭譽可能是怕他跑,還吩咐張遼去牽來了一匹戰馬,然後兩個白龍鐵騎一人一邊架起賈詡上了馬就要走。
「不行啊君侯!我一把年紀,年老體衰!君侯我受不住!」
賈詡趴在戰馬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確定這是請我出山?
你確定這是挖我給你做事?
我好歹是個謀士!知名的!
「君侯!將軍!不行啊!」
賈詡像個粽子一般被結結實實的困在了戰馬上。
他年事已高,那裡經得住這般折騰!
張綉急啊!
可是他有啥辦法呢?
軍師!保重啊!
軍師!!都怪我無能!
郭譽只是在一旁看著不說話。
這兩人這樣分開,確實有點人生無常啊!
「君侯,我年事已高,無法騎馬!」
賈詡高喊著,此時只盼望有個車架。
「那行吧!典韋,你去和先生共乘!」
「諾!」
典韋嘿嘿一笑,朝著賈詡走去。
賈詡一看瞬間懵了:「不了不了!君侯,我還能努力一把!我自己騎!」
「行!那您努力!」郭譽開心一笑,朝著後面吩咐:「大傢伙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那咱們就選好裝備軍需回許都吧!這許都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呢!」
「這沒日沒夜的!哎,都不帶喘口氣的,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
早知道嗎?早知道你倒是別來啊!
你說你來干哈啊!
許都。
軍報大捷!
太尉府,楊彪神色難看地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怎麼會呢?
失敗了!還敗得這麼離譜!
甚至這捷報就在他們帶著得意商討的時候送了過來,瞬間就讓楊彪,董承慌了神。
關鍵是董承昨天晚上才調集先行潛伏進入許都之中的人秘密進入了城內。
現在他們大捷班師回朝,自己這邊怎麼辦?
楊彪現在坐在車之中,都只覺得渾身發抖,四肢冰涼。
「如何是好……」
「他們怎麼會這麼快!才半個月不到,準確說來,是十一天,就已經拿下宛城,關鍵是張綉還有詐降……」
楊彪滿心鬱悶,腦子裡面滿是昨天來的軍情。
情報中說到曹操被張綉詐降,不料郭譽神兵突降再次擒得張綉。
因此張綉佩服得五體投地,心甘情願臣服主公。
這樣的手段,這樣胸懷!
曹操等於是把自己當做當做誘餌,投身於危險之中,卻絲毫沒有懼怕,甚至還享受其中!
碰到這樣的人,當真可怕。
更要命的是這捷報就是送回來也需要一日左右,以此類推,他攻下宛城的實際速度更快!
所以,郭譽恐怕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楊彪其實還是算錯了,郭譽不是在路上,而是已經到了許都。
楊彪這裡剛剛到家,就收到召見,讓他即刻去皇宮面見天子。
頓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他渾身發抖,不知所云。
他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待會過去會被發現些什麼似的。
郭譽,乃是曹操的人!
雖是執金吾,可他卻是曹操一步步提拔上來的。
他是曹氏的救命恩人,也是天子駕前的救命恩人,有著迎接天子之功勞。
如此一來,如何是好?
正在楊彪抓耳撓腮,身後傳來了一個年輕儒雅的聲音:
「父親若是覺得為難,可稱病不去。」
楊彪回頭,看到自家兒子如芝蘭玉樹立在庭中,臉色有些不好看:
「你怎麼出來了?!」
這名長相英俊的年輕人便是楊修。
選修課文《楊修之死》中的楊修,字德祖。
此時的楊修未入仕。
他自由聰慧,懂時局,知大事,家中的事情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尤其是他看到了父親的出入接觸,便早已經猜到父親在做什麼,在怕什麼。
「宛城大捷,張綉歸降,而君侯從出發到班師回來,只有八日,是也不是?」
楊彪臉色難看,只能點頭。
「本來,最少也要在宛城拖拉幾個月的。」
「所以呢?!」
楊修瞬間急了:「父親做了什麼?!」
「放肆!」楊彪拉下臉來低聲呵斥:「你這是要做逆子嗎?」
楊修被父親一說,頓時泄了氣。
他太了解父親了,每次到了無理可說的時候,他就會擺出這等態度,讓別人閉嘴。
「看來我沒有看錯,」楊修的心頓時涼了一截:「父親,你這是在害楊家。」
「無知豎子,你懂得什麼!」楊彪冷冷罵道:
「我等乃是漢室忠臣,自當保我漢室基業不落入奸賊之手!」
「曹操包藏禍心,只是他不比董卓董卓暴露在外,以至於之下人皆知!」
「曹操之禍,只有我們知道!」
楊修氣得青筋暴起,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耐心和父親辯解道:「全天下都不知曹操之禍,您如何得知?天下人都知,那便是禍,天下人都不知,那便是好!」
「他若是能真的如此克忠職守,他成功了,那就是真正的漢室仁德之臣!」
「您這次要是失敗了,漢室遺臭萬年的罪臣就是我們!」
「許都當興,大漢仍在,父親您想也知道,司空暫時絕對不可能謀權篡位!」
「就是真有那麼一天,也有的是人反對他!」
「您何必……哎!」
楊修是真的搞不懂,如今許都海清河晏,百姓安居樂業,商賈阡陌交通,儼然太平盛世。
父親何須再多生禍端!
要命的是,以楊修的估測,父親恐怕已經暗中進行此時,禍根已經種下,只等著爆發的那一刻。
楊彪回過頭去,不回答兒子,心亂如麻。
他知道,兒子分析的對。
但是現在木已成舟……
……
皇宮之內,百官齊至。
天子座前,郭譽立於天子之下,稟報收服宛城之事。
「司空以身誘敵,命我伏兵其後,張綉詐降,我在其後再次收服!」
「張綉兵馬三萬餘人,至此全部歸降,就地鎮守宛城!」
「張綉父子曾對漢室有功,念其功績,司空奏請不與計較,並請天子封宛城侯,令其鎮宛城。」
「准奏!」
「不錯……」
荀彧等人也點頭稱是:「司空智勇雙全,使張綉心服口服,這一仗打得漂亮!還請皇上准奏!」
荀彧一說,文官百官紛紛附議。
就連劉備也不得不附和稱是。
皇帝看了一眼郭譽,郭譽點了點頭。
「准奏!」
「請文武百官相迎司空回朝,此次大勝,當論功行賞,等司空到后,再設宴行賞,百官慶賀。」
「謝主隆恩」
「皇上聖明!」
山呼萬歲,百官散開。
散朝之後,郭譽卻沒有走。
一起留下來的,還有校事府的統領戲志才,和許褚等人。
劉協看他們不走,頓時有些懵。
「愛卿,這是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郭譽卻是帶著劉協一起,從許褚手中接過了幾張情報。
第一張是太尉楊彪今日上朝之前匆匆從董承府中出來,臉色難看,慌張匆忙。
「陛下,您且看這張。」
劉協看了,目光有點茫然。
上朝之前的事情,現在就知道了?
這些校事,真是快!
關鍵是還無處不在!
但這樣難道就可以看清一切?
「愛卿,這個,代表什麼?」
劉協直接問郭譽道。
他素來對郭譽都感覺不錯,哪怕他不拘禮節,甚至時常處於無禮的狀態。
但是劉協覺得郭譽天生就該是這樣,自己也需要這樣一個人。
若是郭譽也和其他人一樣,自己就真的是寡人了。
郭譽卻是什麼都沒說,反而是站在一旁的郭嘉上前一步。
「這就是校事府。校事府,說是天子直屬,實際上便是由志才負責,所有消息都會送與司空大人。」
「那,那你為何還要告訴朕……」
郭譽看向戲志才,戲志才行禮道:「司空大人未歸,而城中異動,自然值得關注。」
「這件事若是由校事府記錄在案,司空歸來之後必然會去徹查。」
「陛下您若是遠離,自然可以避免日後造成禍端,不但對陛下不利,而且會傷了真正忠臣之心。」
「不過陛下您也別怕,我一定會全力護您周全。」郭譽說著,伸手拍了拍劉協的肩膀。
話說到這份上,劉協也不傻。
他頓時就懂了。
其實他也知道校事府存在的意義,這麼一說明白,無非就是說,他們都是曹操的爪牙,監查百官,大小事務盡在他們掌握之中。
「朕,會小心為上。」
「嗯,皇上聖明。」
郭譽想了想:「類似什麼密詔,遺囑之類的事情,陛下您可千萬別摻和。」
「謹記,碰都別碰!最好繞著走!不然我也救不了陛下。」
「朕,知曉。」
劉協看郭譽的眼神清澈,就明白了他確實是良苦用心。
他是真的知曉。
「我那裡有些新鮮玩意,回頭送給陛下在皇宮消遣,如何?」
郭譽想到了一些好東西,說出來也讓氣氛輕鬆了很多。
「好,多謝愛卿挂念,」劉協也笑了。
……
不多時,戲志才和郭譽一起走了出來。
四周安靜,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戲志才沉聲道:「對君侯此次離許都而去,軍中,極為大有人不滿,其中以夏侯將軍為最。」
「此事,君侯您可要解決?」
「解決!」郭譽笑了:「我正好想找點有趣的事情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