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文里的男配是我兒子十一
張言良開心的圍在惜言身邊:「祖母您真好!」
惜言慈祥的笑著:「我這要是不答應了,就不好了?」
張言良笑眯眯的:「祖母最好了,我最喜歡祖母了」
張言良這話也不假,小時候都是跟著兄弟姐妹們一起圍著祖母鬧著祖母,更是一起跟在祖母身邊長大,肯定是親的。
惜言跟著張言良坐著馬車回到了京城裡,幾家子都站在張府門前侯著,就連男女主一家子也來了。
惜言被張言良扶著下了馬車,剛站定,這群人就一窩蜂的擁了上來,把惜言圍了起來,扶著惜言的張言良更是不知道被誰給擠出了人群。
這些人圍著惜言說著話,亂吵吵的,聽的惜言頭疼,直接高聲說了句:「都閉嘴,吵吵的我頭疼」
說著,惜言還難受的揉著額頭。
惜言的一句話成功的讓眾人安靜下來,紛紛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惜言,想要詢問又怕吵到惜言,不敢開口。
惜言放下手,說:「都站在這像個什麼樣子,進屋再說」
眾人趕緊讓出一條路,讓惜言過去。
張言良再次擠了進來,機靈的躥出來扶著惜言往回走,時不時的還回頭神色挑釁的瞪了瞪。
惜言看著逗比的大孫子,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沒好氣的說:「好好走路」
張言良趕緊乖巧的點頭,扶著惜言好好走路,不在逗比。
走到大門口,看到了男女主一家子,惜言笑眯眯的朝著張秋芸夫妻招手。
惜言:「芸丫頭你們咋也來了?」
張秋芸和張緒梧的父母都去世了,這一輩里就剩下惜言了,惜言是個長壽的,如今都八十多了,精神還挺好的。
張秋芸笑著說:「這不是聽說您要回來了,就過來看看,老祖宗可別嫌棄我們」
惜言拍了拍張秋芸的手,笑的和藹:「不嫌棄,你們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走,進去說」
張秋芸和張言良一人扶著惜言一隻手,張緒梧跟在後面一起進了府里。
眾人按著輩分給惜言行了大禮,才圍著坐了下來。
張振修:「娘,這次來就多住幾天再走吧,不然兒子還得想其他辦法把您騙回來,娘,你看,我這頭都要想禿了」
張振修一邊說著,還一邊試圖把腦袋湊到惜言眼前讓惜言看看自己的禿頭。
眾人聽著張振修耍寶的話,紛紛笑了起來,惜言苦笑不得,笑罵道:「你個潑皮猴子,都多大人了,還不穩重些」
張振修一點都不羞,還分外自豪:「我們一家子就沒一個穩重的。」
惜言瞪了張振修一眼,這說的你很驕傲啊。
幾家子就在惜言這聚著聊天,直到惜言面露倦色這才紛紛告退離開。
十天後,惜言正在幾個小輩的陪同下用膳。
下人急急來報:「老太太,三夫人發動了」
惜言不慌不忙的安排著,安排妥當了,惜言讓人扶著自己去三夫人的院子。
院子里,所有人都在。
見惜言來了,趕緊讓座,說來也怪,惜言來之前,產婆說三夫人有難產的跡象,這惜言一來坐下,三夫人的胎像就好了。
一個時辰后,三夫人順利產下一子,母子平安。
三個月後,惜言此時已經下不了床了。
本來兩個月前惜言就是要離開的,誰知道還沒離開惜言就感覺到身體的不適,沒多久就下不來床了。
現在惜言都是睡著的時間比醒著多,惜言知道這是自己的這具身體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惜言很淡定,只是她的兒子徒弟後輩們不淡定了,甚至是惴惴不安,總是擔心惜言一覺睡就再也醒不來了。
惜言對於這幾大家子就好像是精神支柱一樣,惜言要是沒了,精神支柱也就塌了,因此幾家人老老少少都很是不安。
惜言一個都卧床不起的,還要勞心勞力的安撫著他們,讓惜言很是頭疼。
惜言熬了一個月,實在熬不住了,還好眾人的情緒也好了很多,惜言那天突然起的來床了,早早的讓人給自己好好的收拾收拾。
等著眾人來,惜言精神很好的跟眾人交代著。
眾人來給惜言請安的時候,看到惜言如此精神的樣子,心裡都不約而同的咯噔了一下,強忍著淚水扯起笑容,很是難看。
聽著惜言交代後事,有的更是忍不住的抽泣了起來。
惜言知道交代完了最後一句話,整個人就想睡著了一樣靠在躺椅上,沒了呼吸。
惜言走了,走的很安詳。
只是眾人卻在也忍不住了,哭聲一瞬間傳了開來,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眾人哭的昏天黑地。
惜言的兒子張振修這一輩的,更是傷心的暈了過去,一時間,張家人仰馬翻的。
但是還要打起精神來,為惜言準備葬禮。
葬禮上,男女主相攜而來,兩人對於惜言去了這個事實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自從重逢后,惜言帶自己兩人猶如親子一般,遇到困難總是會幫忙,自家有什麼事,也總是第一個就來。
兩人怎麼也想不到才分別沒有多久,人就突然去了。
葬禮后,上了歲數的都因為太過悲傷,生了病。
張家陷入在了惜言離世的悲傷中,直到一個月後,最不穩重的張振修振作了起來。
張振修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穩重的可怕,處事穩重人也變得威嚴了起來,只是周身都散發著一種冷意。
隨著張振修的穩重成熟,張家的其他人也慢慢的振作了起來,只是有關於惜言,誰也沒在提起過。
幾家人總是在不經意間聚集在惜言生前常駐的莊子,什麼也不做,就像是惜言還在一樣。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家的張振修一輩的人開始陸續去世。
張振修彌留之際什麼都沒有交代,面容祥和,只是口中呢喃著什麼。
張振修直到死之前,才再次想起了深埋在心底的那個秘密。
沒有人知道,張振修自己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母親了,從那個深秋就知道了。
自己的母親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鄉下夫人,哪裡會那麼多的本事,哪裡會對自己那麼細心愛護。
只是她的身上確實是母親的味道,也確實是母親的身體,只是住在身體里的人不在是母親了。
我怕過,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她是真的愛我,於是我接受了,我想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她就是我的母親,只是比以前更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