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達瓦裏希
“師父,你來了!”
白石英鬆操縱著空中巡洋艦,飛到川十三旁邊,縱身一躍,便跳到了川十三的甲板上,語氣中充滿驚喜地說道。
而川十三則依舊皺著眉頭,看著佩恩逃走的方向,似乎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四郎會出現在雨之國,他又為什麽要救佩恩的命。
白石英鬆順著川十三的視線看去,遠方的佩恩已經逃得不見蹤影。
“師父,我們追嗎?”
白石英鬆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他不知道川十三會不會責備他輕易地放走了佩恩。
川十三收回遠眺的目光,搖搖頭,轉過身對白石英鬆說道。
“算了,占領雨之國才是第一要務,趕緊派人下去占領雨隱村吧。記住,這次不要心慈手軟,但凡遇道抵抗的,就直接……”
說罷,川十三右手舉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是!”
白石英鬆立正,如同士兵一般敬了個禮,大聲說道。
接著,在白石英鬆的全盤操控下,三艘小型巡洋艦快速降低高度,將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空投到雨隱村之中。
“走吧,既然那個人已經失敗了,那這雨隱村也不是久居之地啊。”
根部隊長看著一個個銀白色的士兵快速占領雨隱村的外圍牆,不由得搖搖頭說道。
“隊長,那個孩子呢?”
一個忍者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根部隊長搖了搖頭,說道:“就當他死了,記住,今天的事情除了我們四個人知道意外,不要再告訴第五個人!”
“是!”四個根部忍者齊聲應道。
接著便接著連綿陰雨的掩護下,四名根部忍者快速退出了雨之國,朝木葉村方向快馬加鞭而去,他們要把發生再雨之國戰爭的第一手情報給送回去!
另一邊,佩恩拽著小泉四郎的衣領,頭也不回地朝北方快速趕過去。
曉組織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撤離完畢了,連深埋在地下的外道魔像都已經被長門搬到了秘密的第二基地中,如今的雨隱村已經是空殼一具,沒有什麽值得佩恩留戀的了。
等到佩恩帶著小泉四郎完全跑出了雨之國,他這才停下腳步,稍微讓這個紅發少年緩口氣來。
群山之中,一顆顆參天巨樹構成了一片廣袤的雨林,樹冠頂部密不透風的樹葉形成天然的保護,防止天空中敵人的追殺。
佩恩降落到這片雨林之中,右手將小泉四郎甩到了一顆參天巨樹的樹根上。
“說說吧,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佩恩看著疼得直摸屁股的四郎,聲線冷漠地質問道。
對於這個紅發的少年,長門內心感到疑惑的同時,看著對方鮮豔的紅發,一股親近的感覺油然而生,這讓長門對於小泉四郎十分好奇。
小泉四郎被佩恩甩在地上,屁股著地,疼得直咧嘴。
聽到佩恩的問話,小泉四郎回答道:“我叫小泉四郎,木葉村忍者。”
“木葉忍者?你怎麽沒帶木葉的護額?而且你為什麽要救我?”
長門將心中的疑惑一股腦地問了出來。
小泉四郎拍拍屁股站起來,看向佩恩的目光充滿了對英雄的崇敬與仰慕。
“沒錯,我是木葉忍者,我沒帶木葉護額是因為我所在的部門是一個木葉的保密組織。”
“什麽保密組織?暗部嗎?”
佩恩看著小泉四郎身上的黑袍,猜測地問道。
“不是。”小泉四郎搖搖頭,接著伸出了自己的舌頭。
在小泉四郎鮮紅的舌苔上,一道道黑色的咒印被刻在其上,組成一個玄妙的八卦圖案。
而長門一見到那個黑色的咒印便瞬間反應過來了,根部的舌根禍絕之術!
這是團藏對根成員的舌頭上加上咒印,被施術的人要是說了任何有關他的事,就會全身麻痹,既說不了話,也動彈不得。
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是團藏的部下!
幕後裏,長門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個叫做團藏的男人,當年在曉組織還是一個和平組織的時候,就是他幫助半藏在雨之國內大肆殘殺曉組織成員,而彌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死的!
對於團藏這個罪魁禍首,長門可以說恨得是牙根癢癢,半藏已經死了,而團藏也不遠了!
“哦?你一個根部忍者為什麽要救我呢?”
在得知了四郎的身份後,長門的態度瞬間就冰冷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挖苦與嘲諷。
而還是個孩子的四郎沒有聽出長門的畫外音,隻是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
“當然是因為我們是一個戰線的同誌啊!”
“同誌?”
長門沒有想到四郎會這麽說,頗為詫異地反問道。
“是的,達瓦裏希!”
四郎點點頭,眼神中異常堅定地看著長門,接著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既然你也是對抗大魔王銀翼殺手的一員,那我們就是一個戰線的戰友,我怎麽能放任自己的戰友身死而不管呢?”
聽著四郎的話,長門久違地沉默了下來。
這個少年……這個理由……雖然在四郎的視角無法讓人辯駁,但是站在長門的視角看就有點搞笑了,因為他太天真了,天真到讓人不由得發笑。
“你……知不知道,剛才即使你過來了,我們也一樣會死?”
佩恩沉默了一會,語氣頗為複雜地問道。
四郎臉上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站在參天大樹的上,居高林下地拍拍佩恩的肩膀,無所謂地說道:“我們這不是還活著嘛!”
佩恩聽罷再次沉默了下來。
眼前這個少年真的是根部的成員嗎?說好的戰爭機器呢?說好的莫得感情的殺手呢?團藏怎麽招了個這樣的人進根部?
事實上,得虧四郎進入根部的時間還很短,而且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上,所以團藏在洗腦教育方麵,就稍微放了放。
要不然的話,等到過兩年再看,四郎也將會徹底融入進黑暗的根部之中,成為深淵下的一員。
“噢,既然大家都沒事,我也該回木葉村去了,回去晚了,團藏大人會責罰我的。”
小泉四郎抻了懶腰,從樹上跳下來,頭也不回得朝南方走去。
“等一等,少年!”
就在這時,佩恩出聲攔下了四郎。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四郎停下腳步,回過頭,疑惑地問道。
佩恩慢步走到四郎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小泉四郎,用盡量緩和地語氣問道:“呐,少年,你以後要不要跟著我混?”
“誒?”
小泉四郎頗為詫異地輕咦了一聲。
似是以為小泉四郎沒聽清楚,佩恩又特意放緩了語速,慢慢地說道:“我說,你要不要以後跟著我混?我會教導你成為忍界頂尖的強者,連火影都不是你的對手。”
此時,長門一是起了愛才之心,第二一點,長門真的不忍心看著小泉四郎再回到根部那個龍潭虎穴之中。
在這個忍界中,擁有憐憫之心和獻身之心的忍者太少太少了,長門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四郎這個擁有赤子之心的少年,一步步走向深淵。
在小泉四郎的身上,長門看到了彌彥的影子……
“不不不,怎麽可能呢?”
聽到佩恩又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小泉四郎趕緊如撥浪鼓一般搖起腦袋說道。
“雖然你很強,但我是木葉村的忍者,跟著你走,我不就成為叛逃的忍者了嗎?再說我還有這個,沒辦法脫離根部的。”
小泉四郎指了指自己舌頭上的咒印說道。
“你不用擔心那個封印,我有辦法解決。你隻要告訴我,你願意或是不願意就行了。”
佩恩無所謂地看著那個舌頭上的封印,頗為霸道地問道。
話說道這裏,小泉四郎也隻能做出二選一的抉擇了。
說實話,對於這個提議,小泉四郎很心動,單不提可以有機會跟著能“移山填海”的強者學習,就說可以脫離根部這一項,小泉四郎就已經動搖了。
經過小泉四郎這大半年在根部的觀察來看,他發現根部並不是一個好地方。
雖然那裏有整個木葉村最好的忍術老師,體術老師和封印術老師,但是與之相對的,每當小泉四郎走進根部基地,都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冷。
根部的每一個忍者都仿佛是一個個沒有感情的傀儡一般,隻有團藏的命令是製高無上的。
曾經,小泉四郎甚至還親眼見證過,一個外村的間諜被抓進根部之後,那些猶如儈子手般的忍者是怎樣麵無表情地將他慢慢肢解得。
在根部,沒有人是善良的,所有人都是惡貫滿盈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