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日向贅婿
三個孩子走後，川十三端起手中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葉，等待著日向日足的問話。
“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想問問川君可有良配？”
川十三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
合著您堂堂日向族長特地把人支出去，就是為了拉皮條？
“咳咳，暫時還沒考慮這方麵的事情。”
川十三委婉地提出了拒絕，順便堵住日向日足後麵的話。
但一向精明的日向族長，此時好像化身聽不懂畫外音的低情商青年一般，繼續川十三拉皮條道。
“川君啊，你也不小了，是時候該考慮這個事情了，正好我有一個侄女跟你年齡相仿，雖然不是忍者，但性格相貌都是上上選，我介紹給你如何？”
我覺得不如何！川十三心裏呐喊道，表麵上依舊平靜如常。
川十三兩世為人，沒有過一個妻子，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有。
前世在同一個實驗室的同僚，沒有女朋友的時候跟自己一樣，是個不修邊幅的科研狂人。
但自從他有了對象並且成婚過後，來實驗室的次數成指數式下跌，做研究的時候也沒有以前那麽有熱情了。
川十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昔日一起在車間裏戰鬥的同僚，一點一點地墮落下去，但卻無能為力。
川十三不否認愛情的偉大，但是它對於一個將畢生心血都獻給了科學的人來說，就好像是毒藥一般，引誘人墜入到溫柔鄉之中，再沒有往日的激情澎湃。
有了前車之鑒，川十三還怎敢答應？
於是川十三嚴詞拒絕道：“感謝日向族長的美意，但川某確實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再者說鄙人已是殘廢之身，豈不耽誤了令侄女的大好年華？”
但日向日足好像鐵了心要給川十三介紹一般，擺擺手說道。
“無妨無妨，川君不要妄自菲薄，你雖然腿腳不便，但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如果你不合適那麽木葉村就沒有合適的人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日向日足見川十三還是猶猶豫豫地沒有答應下來，最終隻好放緩一步，不再逼川十三做決定。
“哎，這樣吧，我先介紹給你認識認識，你們先相處一段時間，如果不合適就算了吧。”
川十三見日向日足作為一豪門族長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也就隻好答應了下來。
日向日足見川十三答應下來，微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川十三的價值遠遠在自己一個普通人的侄女之上。
不提他和自來也一起開的忍具店，光說他是漩渦鳴人和小泉四郎的監護人這個身份，就很值得拉攏了。
如果真的用一個聯姻將川十三拉攏向日向這邊，那麽，至少日向一族在下一代成年後當政的時期都不用發愁了。
日向族長拍拍手，身後的屏風後麵閃出一個黑影，應該是直屬於日向族長的死士。
“去把日向環奈叫過來，我有事找她。”
這就去叫人過來了？這麽著急的嗎？
難道那位日向家的小姐長得實在很抱歉，所以日向族長才這麽著急的嗎？
川十三不禁懷疑地腹誹道，但無論這位叫做日向環奈的小姐長成什麽樣，都跟川十三沒有關係，他把心嫁給了科學，就會一生矢誌不渝。
等待期間，川十三和日向日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越聊日向日足對川十三越滿意，這是一個有著自己思想的成熟青年，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紳士，一個眼光長遠的智者。
可惜了，如果雙腿沒有殘疾，恐怕日向日足就要考慮下嫁出一個宗家少女給川十三了。
等了一會，就聽見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來了。”日向日足笑著說道：“進來吧。”
得到了日向日足的應允，川十三就聽到身後一陣拉開紙門的聲音，但他沒有回頭去看。
接著，川十三就感覺道進來那人輕輕地走進室內，腳步輕盈地踏在榻榻米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橋本環奈輕輕地走到日向日足麵前，微微鞠躬說道：“族長，聽說您找我？”
聽到這聲音，川十三愣了愣神。
這聲音，好甜啊！
但卻又不是那種麥芽糖般地膩甜，而是楓糖泉水般地清澈甘甜，帶有一點清冷沙啞的少女音，猶如一道甘徹的春風般撫摸著川十三的耳膜。
所謂如聽仙樂耳暫明，就是這種情況吧。
日向日足點了點頭，示意日向環奈坐下。
川十三就感覺道自己身後的那人輕輕地走到自己旁邊，坐在自己身旁榻榻米的坐墊上。
川十三這才有機會側過頭打量一眼，這個素不相識的日向家小姐。
但就是這輕輕的一眼，川十三卻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這位叫做日向環奈的少女不僅不醜，反而很長得很美。
明眸皓齒，淡掃峨眉，膚如凝脂，杏臉桃腮，一雙美眸裏似乎藏了無盡的心事，即使麵無表情，也好像在述說著故事。
一身淡青色的和服，穿在她身上不僅顯得臃腫，反而落落大方，儀態萬千。（s：具體形象參考橋本環奈和服寫真。）
日向一族都是俊男靚女，但這個叫做日向環奈的少女卻是川十三見過最美，最有氣質的少女。
一時間，川十三看楞在那裏。
他心中那座名叫科學的大山開始了劇烈的晃動，這個女人，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個叫做日向環奈的少女落座在川十三旁邊，注意到了川十三看向自己的視線，開始沒有在意。
畢竟因為自己的容貌，這樣的目光平時也很多，久而久之就不太在意。
但是出乎日向環奈意料的是，這個目光好像一直沾在自己身上一樣，猶如一個許久沒看見美色的老色狼一般。
最後看的日向環奈實在受不了了，她回頭嬌嗔地回瞪了川十三一眼。
川十三這才緩過神來，移開了實現，心中對科學的堅定信仰又漸漸穩固了下來。
可惡，萬惡的雄性激素，萬惡的荷爾蒙，竟敢幹擾我正常的思維！
當初改造雙腿的時候，就應該把你一起切了！
川十三盯著自己的小兄弟，惡狠狠地想道。
日向日足全程沒有說話，隻是一臉姨父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不愧是日向數得上號的美少女，連川十三這種成熟穩重的青年都會被吸引住。
看著兩人互不對視地沉默著，氣氛有一些尷尬，日向日足幹咳了一聲，說道。
“咳咳，環奈啊，這位是川十三川君，川君是城內2077忍具店的老板，是自來也的好友，我想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日向日足說得很委婉，但聰**敏的日向環奈卻聽懂了這裏的潛台詞。
終於到了嗎？這一天……
日向環奈心中不由得長歎一口氣。
川十三敏銳地注意到，在日向日足說完那段話之後，日向環奈好看地眉毛不著痕跡地皺了皺，又馬上恢複原樣，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川君，請多指教。”
日向環奈轉身衝向川十三，將手放在身前微微鞠躬，禮儀做的無可挑剔。
川十三看著這個完美到近乎不真實的少女，心中有了計較，但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回禮道：“日向小姐客氣，也請你多多指教。”
接著，日向日足和日向環奈聊了幾句家常事，川十三在旁邊一直觀察著日向環奈，印證著心中的猜想。
最終，川十三喝幹杯中的茶葉，放下茶杯說道。
“日向君，天色不早了，明天孩子們還要上課，我得送他們回去了。”
日向日足抬頭望望天色，果然已經夕陽西下。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那我就不留川君在這裏吃晚飯了，環奈，去送送川君。”
川十三挺起身，利用手臂的力量將自己翻上輪椅，兩條機械腿如同真正的殘廢一般不停地晃蕩著。
期間，川十三偷偷地觀察了一下日向環奈在知道自己是個殘廢時的反應，發現她依舊臉色平靜，沒有半點嫌棄和煙霧。
川十三心中不由得點點頭，少女的心性還不錯，可惜年紀大了點，四郎年紀還小，不然給我做弟妹正好。
日向日足派人去叫鳴人和四郎，自己則送川十三走到宅院門口。
日向環奈則主動推起了川十三的輪椅，川十三不知在想什麽，也沒有拒絕。
不一會，一陣孩子的吵吵鬧鬧的聲音從宅院深處傳來，三個孩子有說有笑地跑出來，充滿著青春洋溢的氣息。
川十三見到四郎和鳴人蹦蹦跳跳地跑回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會心的笑容。
這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應有的童真與快樂，但這個世界卻賦予了他們這個年紀不應該背負的沉重，壓沒了他們的快樂與歡樂的微笑。
所以這個世界毫無疑問是畸形扭曲的，是錯誤的，而締造這扭曲的元凶，就是忍者的存在！
川十三要改變這個世界，就要抹平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而忍者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一支攔路虎。
忍者，必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川十三即使心裏想也不能說出來，現在忍界的格局還是由忍者在掌控，所以要徐徐而圖之。
在日向日足熱情地送別下，川十三迎著夕陽的彩霞，走上回家的道路。
一路上，平時吵吵鬧鬧的鳴人和四郎卻異常的安靜，因為一路同行的還有日向家的美麗小姐，日向環奈。
日向日足為了磨合兩人的感情，故意創造機會，要日向環奈把川十三送回到忍具店。
本應該拒絕的川十三卻保持著沉默，默認了下來，而日向環奈也乖巧地答應了下來。
所以場麵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日向環奈推著川十三的輪椅在繁華的木葉街道上麵走著，小泉四郎和漩渦鳴人則嘀嘀咕咕地跟在兩人身後。
時不時看日向環奈一眼，在耳邊嘀嘀咕咕地小聲談論著什麽。
一路無話，一行四人回到了2077忍具店，此時太陽已經落山，華燈初上，街道上的路燈亮了起來。
橋本環奈把川十三推到門口，微微欠身施禮，說道。
“那麽川君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川十三轉過身，叫住了日向環奈，說道：“日向小姐，請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小泉四郎和漩渦鳴人對視一眼，開始誇張地打起了哈欠，異口同聲地說道。
“哎呀，好困啊，回去困覺去了。”
接著兩個小子便壞笑著跑掉了，隻留下了川十三和日向環奈兩人對視著。
“川君還有什麽事嗎？”
川十三盯著日向環奈那毫無破綻的麵龐，路邊的燈光照亮了她半邊的臉頰，另半邊則陷入到了黑影的陰暗中。
街道上，車水馬龍的嘈雜聲不絕於耳，燈紅酒綠的街道依然繁華。
川十三歎了口氣，開門見山地說道：“日足族長想把你介紹給我做伴侶。”
日向環奈輕輕地嗯了一聲，聽不出任何情緒，好像一個機器人。
“想必你也聽出來了他的意思了，但我看你並不是很願意的樣子。”
日向環奈聽到這話，連忙開口否認說道：“不會的，我很願意。”
川十三抬手止住了她的話。
“先別急著答應，因為我也不願意。”
“誒？”
街道上的吵鬧聲好像也因此停滯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到了喧鬧之中。
日向環奈驚訝地輕咦了一聲，那詫異的表情是川十三看到她以來，除了微笑以外，最豐富的表情。
“我不想答應下這個事情，我雖然半身殘廢，但一個人的生活挺好，不需要女人的介入。”
川十三像是在確定著什麽一般，又重重地說了一聲。
聽到這，日向環奈的表情複雜了起來，一方麵有慶幸，一方麵又有擔憂，她咬著嘴唇，不斷地做著心裏掙紮，最後吐出一口氣，恢複了那麵部表情的樣子。
“川君，媒妁之言不可違，我覺得……”
還沒等日向環奈說完，川十三直接粗暴地打斷道。
“你不用擔心日向族長那邊，因為這本來這就不是強製的，事後我隻要跟日足族長言明我們兩個不合適，他是不會難為你的。”
這句話好像攻破了日向環奈最後的心理防線一般。
她臉色變換了一陣，最終歎了口氣，真心實意地向川十三鞠了一躬。
“謝謝你，川君。”
川十三露出一抹微笑，搖搖頭，沒有接受這個感謝。
“不要謝我，謝你自己。”
日向環奈咬著下嘴唇，臉色複雜地看著川十三，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般。
“好了，天晚了，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川十三沒有再跟她說什麽，也沒必要再說什麽。
這個姑娘應該有她自己的故事，但川十三卻沒有興趣去了解。
隻是生命中白駒過隙的一個路人罷了，別人的人生有她自己的軌跡，川十三沒必要交淺言深地跟她談什麽人生與理想。
川十三頭也不回走進了忍具店，留下日向環奈一個人臉色複雜地立在外麵，嘴角勾起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