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紅顏誤事強逼供
骨刺是他放置的骨刺,乃劍翎魚妖的骨刺,細長而鋒利。
上面塗抹著李修魚給的二階虛弱基因藥劑。
人卻是他之前從未見過的人,至少在這之前這身裝扮,連類似的他都沒見過。
一身名貴的蠶絲羅裙,青絲如瀑,頭頂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插著一根玉簪,看起來簡潔而高貴。
李修南這個角度看到的半張臉更是美麗絕倫,賽過鄰水三十六部族的任何一個女人。
「這是仙女下凡還是妖獸邁入四階化形?」李修南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一邊開始小心翼翼的在洞內掃視起來。
洞中除了這女人和一些打鬥的痕迹並無他人,就連黑水玄蛇的身影都沒看到。
「難道真是妖獸化形?」李修南心底頓時提了起來,呼吸也不由自主的變得急促起來。
四階化形妖獸可以輕鬆滅殺他這樣的幾十個。
就在這時。
那女子突然偏頭看向了李修南的方向,喝道:「誰?出來!」
隨著她的話落下,一柄長劍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隨即那女人扔下了手中骨刺,緩緩的拔出了長劍走了過來。
「完了,完了!」看到明晃晃的劍光,李修南心裡瘋狂的叫著,人卻停在原地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剛才呼吸變急促時他就意識到不妙,可惜還是晚了。
「再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那女子小心的戒備著,緩緩的邁步繼續前行。
一步、兩步、三步!
女子細微的腳步聲如同閻王的催命帖一般。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李修南的額頭都急出了汗。
但他不敢動。
一動必然迎來雷霆一擊。
「走還是不走?」李修南陷入了天人交戰的狀態。
「走,是死!」
「不走也是死!」
「那就乾脆留下吧,至少還可以牽制一下敵人,給阿弟們一個逃生的機會。」
李修南一咬牙,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就在這時。
「哎呀!」一道驚呼聲突然姑娘口中傳來。
李修南豁然轉身看去,只見剛才那姑娘竟是突然軟軟的倒在地上。
「難道她中了阿兄的虛弱基因藥劑?」李修南頓時大喜,「這葯居然這麼厲害?阿兄果然沒騙我!」
看到被這姑娘扔到一旁帶血的骨刺,以及她臉上的表情,李修南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形勢瞬間逆轉,現在還用逃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大膽妖獸,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李修南立即以勝利者的姿態跳出來,開口喝道:「還不現出原形?」
「阿兄,你制住妖獸了嗎?」其餘小夥伴們聽到這話,也紛紛叫嚷著跑了出來。
「這是妖獸?」來到近前的夥伴們看到那姑娘的容貌頓時愣住了,「阿兄,你別騙我了,妖獸哪有這麼好看?」
大夥一臉的不信。
「這可是四階的化形妖獸,要不是中了阿兄的虛弱基因藥劑,咱們都要成為她的盤中餐!」李修南有些慶幸的說道。
事實上他也不太不信,可這洞中並無玄水黑蛇,只有這姑娘,總不會錯吧?
「是你們暗算我?」看到跑出來的幾人,那姑娘頓時明白了一切,一張俏臉都快凝結成了霜。
她叫車(jū)非語,三階騰空境的天才鍊氣士。
這條玄水黑蛇她追殺了很久,但還是被它逃了,近日剛得到消息,趕來狙殺,沒想到事情倒是成了,卻遭了小人暗算。
車非語感覺十分憋屈。
想想自己堂堂一個三階騰空境的鍊氣士,連天空都已經征服了,如今卻栽在了幾個不懂鍊氣的莽夫手裡,車非語就感覺臉上無光。
她所在的車非氏更是整個鳳陽最尊貴的姓氏,她的父親就是鳳陽最尊貴的大君,家中奴僕、將士無數,就連高貴的鍊氣士也要排著隊到她家裡討口飯吃。
作為鳳陽大君唯一的掌上明珠,她見過了太多的大風大浪。
如今在自家的領地里,一個小小的鄰水,窮鄉僻壤之地,她居然載了,就連鍊氣士煉製都解毒丹都沒有絲毫效果,這叫她如何不怒?
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虛弱,甚至連半蹲著都快支撐不住,車非語開口怒道:
「瞎了你們的狗眼了嗎?本小姐哪裡是妖獸?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已經為你們的部族帶來了災難?」
「立刻給我解藥,否則我馬上叫人踏平你們整個鄰水!」
車非語久居高位,這番話語說起來鏗鏘有力,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李修南他們頓時被唬住了。
她說得沒錯。
在這蠻荒世界,每一片肥沃的土地都有主人。
而鳳陽這片沃土就是屬於她車非家族的,屬於尊貴的大君。
在這片土地上所有東西,包括人都屬於大君的財產,也屬於她車非語的財產。
她有權隨意處置。
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大家都習以為常,並且認同。
就拿雙方的衣著來看,對方確實有實力可以輕鬆踏平整個鄰水。
在整個鄰水,乃至鄰水附近的幾個郡城都少有人能穿上布衣。
在這蠻荒世界,布衣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至少在鳳陽這片土地上是這樣的。
當然前提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李修南雖然有些疑惑,但並不太相信,那玄水黑蛇長達數丈,水桶般粗細,總不能憑空消失。
當然這是貧窮限制了想象力。
如果李修魚在此,定然會說:趕緊交出你的空間儲物器具。
「大膽妖獸,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威脅我等?」李修南趁勢拔出了腰間的骨刀,威脅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一句話說完,李修南拿著骨刀走到車非語的面前,對著她的臉比劃著,道:「你說我是從左到右劃一刀呢,還是從右到左劃一刀。」
「要不我還是從上到下吧!」李修南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繼續道:「實在不行,橫著一刀,豎著一刀也行!」
李修南粗中帶細,並未立即行動,他在做樣威脅她。
是的,他在威脅她。
車非語也感覺到了,可她沒有任何辦法。
要是平時,這種貨色她揮手即滅,哪裡輪得到他來威脅自己。
可現在她是真的很害怕。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
她怕這莽夫真的毀了自己的容貌,到時就算將他千刀萬剮也換不回自己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