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註定一簾幽夢了

  圖片上寫了個「芳」字。

  是挺難以啟齒的,不過曲憶一本正經地回復。

  一卦封神:【首先,如果有小生命,必須有封口的地方去孕育,而「芳」字整體沒有一個可以封口的地方。其次,「芳」字中間那個點很像精子,而且不是連筆,四周沒有著邊,所以還差了一點。再次,「芳」字上是花字頭,但花不全,下是男字尾,但少了田,這個字陰損陽缺,難懷孕。因此,可以確定以及肯定,你女友沒有懷孕。】

  她幾乎能想象,這個【二哈小哥】看到回復后長吁一口氣、放鬆的表情。

  既然不想搞出人命,就不要圖一時之快,省得擔驚受怕。

  說到這,曲憶又想起了自己,到底是怎麼懷孕的,是兩情相悅還是被人欺騙?

  難道對象真是傅子熙?

  可剛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就不自覺得打了個寒顫,光想象就太可怕了。

  甩開雜亂的思緒,曲憶點開下一條,是【霧月淺酌】的信息。

  霧月淺酌:【卦神,不是我要測,是我一個朋友,她老公出車禍昏迷,想請你幫忙測一下她老公的吉凶。】

  下面是一張圖,清秀的筆寫著一個「好」字。

  曲憶眉目一沉,立即回復。

  一卦封神:【她有無兒子?】

  【霧月淺酌】彷彿是一直等在那邊,幾乎是曲憶剛發過去,他的回復也到了。

  【她有一個兒子,在外地上大學,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曲憶心裡一沉,如實回復。

  一卦封神:【「好」字拆開是一女一子,她家中尚有一子,加上她這個女子,正是一女一子之象,字象中不見其夫,可見其夫無生存之機,是為不吉。】

  曲憶早已見慣了生死,她只能算,卻無法挽救人的生命。

  想了想,她提點道:【讓她通知親友儘快趕到,陪伴她老公走完最後一段路吧。】

  算卦改變不了既定的命運,但一定程度上可以指點人們趨吉避凶,珍惜所擁有的,這就是曲憶學習玄學的意義所在。

  她救不了人命,但可以儘力指點,讓這人以及他的家人在他最後的時光至少少留遺憾。

  甩開思緒,曲憶看下一條。

  一簾幽夢:【卦神,我有一個談了四年的男朋友,我們倆兩年前畢業,而後異地兩年,想請您幫忙測一下,看我們倆能不能走到最後?】

  圖片上是【一簾幽夢】親筆寫的「易」字。

  看著這個「易」字,曲憶皺眉,這妹子註定一簾幽夢了。

  一卦封神:【「易」字上面一個「日」,下面一個「勿」。「勿」要一起過「日」子之象,所以你和他應該是沒有結果。不過,「易」是改變的意思,假如你改變對生活的態度,會遇到合適的人。】

  曲憶剛回過去,【一簾幽夢】就立即回了消息,【謝謝卦神,其實我已經感覺到我們之間的感情有了很大變化,不如之前了,聯繫也少了很多,但我放不下,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有勇氣捨棄了。】

  寧修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但若不是好婚,這妹子要麼蹉跎歲月要麼毀了下半輩子。

  想了想,曲憶鼓勵道:「世上長腳的男人何其多,既然不會有結果,就早點給其他人追求你的機會。」

  一簾幽夢:【說得很對呢,謝謝卦神。】

  曲憶繼續看下一條,是一個叫【走的很穩】的人,寫了個「銘」字,問公務員考試。

  一卦封神:【「銘」,左金右名,名下口,為兌,為金,有競爭之意。「銘」為銘刻,用金屬刀往石上刻寫,是最慢的一種書寫。考試要求固定時間內完成大量書寫,「銘」字,表示考試完畢時,也寫不了幾個字。金榜題名,應榜「上」有名。現在名不在榜上,在金榜的右邊,為落榜之兆。】

  最後一個是有人以「骨」字問財運。

  這個字不太妙啊。

  一卦封神:【「骨」字上頭如一蓋,其下「月」有古字「貝」之象,但少了下面的封口及兩支撐點,此意為你得錢容易花錢也快,留不住財。「滑」字沒有水,財運不暢,全是骨頭,一點肉都沒有,財不多。】

  這位仁兄在財運上簡直和得了倒霉體質的自己不相上下、有得一拼了。

  如果不是曲憶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這番話還顯得沒那麼幸災樂禍。

  這次測字的人都還挺積極的,一個中午就回答完全部的問題,曲憶十分滿意這樣的節奏。

  隨後又抽空看了看評論,現在評論已經達到了一萬多條,熱度還行啊。

  她隨意瞄了瞄,大多數都是在說她為什麼每天只接受前五個測字,太難搶了,得一手拿寬頻一手拿手機,還有人說要給她寄刀片,這是要她點到剁手都點不到的節奏。

  很多評論還很搞笑,曲憶不知不覺看了許久。

  忙完這些,曲憶想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於是打開一個專屬於木筆的郵箱,裡面果然有一封曲蓓發來的郵件,洋洋洒洒寫了幾千字,文筆不錯,頗為感人。

  曲憶彎唇,抬起蔥白的食指點了回復:【好的。】

  回復完,她關掉電腦準備午睡,突然接到曲蓓的電話,十分興奮地告訴她木筆居然回她消息了。

  掛了電話,發現居然耽誤了午睡時間,她懊惱捏鼻。

  早上起太早,她每天必須午休補回那口仙氣。

  於是果斷回房睡覺。

  仁心醫院vip病房。

  楚清忍無可忍地翻著白眼,極為無奈道:「媽,您就說吧,您到底想問啥?都一上午了,盤根問底的,根都被你挖斷了,牆都被你挖倒了。」

  這麼說著,楚清哀怨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楚霆錚。

  這小子才是他受了一上午折磨的罪魁禍首,若不是他一定要等曲憶來不肯回家,他何至於受這苦?

  蘇彤毓白了楚清一眼,不過是看他對曲憶的態度不同尋常,才委婉打聽了一下。

  既然如此,她倒是好一本正經問了:「你喜歡曲憶那丫頭?」

  楚清頓時一驚,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差點咬到舌頭,「怎麼可能?!!」

  「那是那丫頭喜歡你?」

  楚清擺手,「那更不可能。」

  就在蘇彤毓再次開口時,楚清率先坦白:「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實話跟您說,我開始說的是真的,那姑娘喜歡我哥。」

  就在蘇彤毓一臉懷疑時,楚清恨不得舉起三根手指發誓:「不騙你,是真的。您怎麼就不相信哥有這個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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