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自己送上門
也許是想出其不意,又或者是武為同太過心急,總之他決定當晚就要行動,正好趁著晚上惡劣的天氣,畢竟雨夜風高時,正是殺人夜!
那間擠下了將近十個人的房間裏總是有人來來回回地進出,每次進來懷裏都揣著東西,有繩子有迷香,還有醬肉烤鴨與燒酒……
房間內其他人都聚在醬肉與烤鴨的麵前,不知是誰偷偷揣來了一壺燒酒,幾個人正輪番傳著酒壺小飲,坐在一邊閉目養神剛剛給自己開完小灶的武為同睜眼發現後起身便吹胡瞪眼,“放肆,現在是什麽時候?還耍著山莊裏的那一套?”
聽到武為同的嗬斥,幾人麵麵相覷,猶豫了片刻便趕忙將酒壺收在一旁無趣地吃肉,其中一個看著比較機靈的問道,“武長老,有您在我們還怕什麽?”
這話還是比較受用的,武成河聽完舒展開方才緊鎖的眉頭,揚起嘴角,一副前輩的口吻叮囑道,“但是你們仍舊不可掉以輕心的,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武成河被無形中被吹捧了幾句後有些飄飄然,論真本事,他是有幾分的,但是也隻是有那麽區區幾分而已,別人一誇所有的不足便全然拋到腦後,在海闊,他也總是想著多做點什麽贏得武成河的賞識的,自己的小堂弟武揚不爭氣,說不定叔父將海闊教給自己呢?
幾人吃飽喝足後便隨意往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大約道了亥時,閉目養神的武為同被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吵得回過神來,他趁著有些模糊的月色輕輕起身,推開門見外麵已經安靜下來,他往前院樓上的客棧望了望,似乎在打量著肖若唐幾人的房間,是時候動手了。
“起來,都起來,快點幹活了。”武成河走到床邊拿起地上的一隻鞋子挨個將幾人叫醒,幾人打著哈欠慢悠悠地爬起來,開始忙活正事。
吱呀————
木門輕輕被打開但是發出微弱的聲響,但是外麵被淅淅瀝瀝的雨聲映襯得太過安靜,所以木門的吱呀聲格外“悅耳”。武為同跟在後麵氣得一人猛地踹上了一腳,這都是什麽貨色?為什麽叔父要指派這樣的人跟著自己完成任務?莫非那些真正的狠角色恰巧都是兵分數路走散的那些?
一頓教訓,又或者是進入了狀態,幾人終於長了記性,輕手輕腳起來。
“謔”其中一人見斜對麵的門口站著一個黑影不覺叫出聲來,察覺自己失態後趕忙捂上自己的嘴巴,這大半夜的在這裏杵著是要嚇死人?
“你他娘的,沒見過人影?人都殺過,就算那裏站個鬼又有什麽好怕的?”武為同看清了那裏杵著的的確是一個人後對著那個小聲尖叫的人就是一巴掌,什麽德行?
屋簷下的那個黑影暗自輕笑,他將懷中的長劍完好地藏在自己的披風中,看著眼前的幾個貨色,他覺得今夜似乎用不著自己出手,少堂主完全可以搞定。
幾人有悄悄走到前院的大堂,守門的小二正打著瞌睡,於是一人悄無聲息地衝到小二的一旁,示意大家快些上樓,若是小二中途醒了,那麽打暈便是。
幾人貓著腰禦著輕功踏上樓梯,一步步地逼近肖若唐幾人的客房,白天武為同已經過來探過情況了,肖若唐幾人的房間在哪他都已經摸清,到了樓上,一人點燃迷香戳破紙窗將香氣挨個吹進房間。
站在一旁的武為同輕笑,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打悶棍的事情,吱呀一聲,不遠處的一間房間被打開,大概是其他的客人想讓小二送點宵夜上來,當那人出門對上武為同的眼神時,他頓了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輕輕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間,這種事絕對不能插手,不然連自己也會打進去。
見那人識相地退回房間,武為同示意幾人繼續吹迷煙,等會就悄悄進去用繩子捆起,當夜就趕車帶回。
雖然他們知道羅可修與肖若唐一起,但是羅可修也是武成河的一根眼中刺,尤其是上次羅可修屠了道義會之後,武成河便對他更是耿耿於懷。所以這次武成河吩咐了武為同,既然羅可修自尋死路,那麽就送他們一起上路!
武為同也知道羅可修與他身邊近衛的身手,所以他特意往羅可修二人的房間內多吹了兩倍的迷香。
一切準備就緒,估摸著房間裏的幾人都已經沉睡之後,武為同幾人輕手輕腳地用刀子劃開裏麵的門閂,進去之後見床上的人睡得正香,武為同心裏竊喜,就這兩下還出來闖蕩什麽?於是自己親自接過隨從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地走向肖若唐的床邊,手起刀落,直接殺了了事,但是刀子下去的那一瞬間,他才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心裏大叫不妙,轉身吩咐周圍的隨從快點離開時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