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一眼誤終生
看著霍將軍越來越遠的身影,肖若唐總覺得他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但是轉念便將這個念頭擱下了,“這衣服料子不錯。”看著小清懷裏抱著的包裹,肖若唐接過微微拆開了一點。
“那是當然啦,公子我跟你說啊,這是我和府裏的其他姐妹一起上街挑的,這可是當前最新的樣式呢,但是有一套衣服對身形的要求很高,我看公子身材倒是合適,不妨回去試試看。”
小清抱著懷裏剩下的衣物興奮道,公子若是換上女裝再施個脂粉,那必定豔壓皇城的大片女子!
淩開元在一旁隻是默默地看著,從小到大,他好像對衣著太過鮮麗的人免疫,太多女人不懂得適可而止地打扮,總是濃妝豔抹將自己搞得滿身脂粉氣息,熏得人頭暈,所以他希望肖若唐等會可以打扮出另一種風格出來。
“不妨回去試試。”淩開元說完便轉身想書房走去。
回到房間,肖若唐將那身並不是很合身的男裝脫下,隨手挑出一身小清剛買的衣裳試身,這是一套較為華貴的衣裳,外麵是一襲白色紗衣,裏麵是淡粉色的綢緞華服,裙幅偏偏一塵不染,腰間束帶係上之後,肖若唐的腰肢立馬顯現,加上半露的鎖骨,那副嬌豔而又俗的模樣,一般男人實在是難以不為之傾倒,肖若唐將三千墨發散開,長發披在了肩上,這更加為她增添了幾分陰柔之美,一顰一笑皆是春風。
但是肖若唐從未穿過這樣華貴的衣服,從小在山上是陶師父帶著長大,雖然不少吃穿可是並沒有這麽多的花樣,小清為她買來的這應該是皇城中當前最時興的樣式。
“小清,進來一下。”肖若唐對著鏡子轉了轉覺得還是哪裏有什麽不對,便想讓小清進來幫忙看看。
“公……”小清推門而入卻僵在那裏,青絲披肩麵若桃花,一身華服貴而不庸,那衣服的曲線被麵前的人兒撐得恰到好處,多一份則胖,少一分則瘦,雖然沒有穿出豐滿的性感之美,但是卻有另一番的嫵媚清純,那纖細的腰杆挺直傲然而立,這哪還有什麽清瘦公子,麵前站著的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兒!
“怎麽了,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肖若唐見狀還以為是自己穿的不好,便想脫下。
“公子公子,別別別……女婢再為您梳個妝就齊活了。”說罷,小清上前拉著肖若唐在梳妝台前坐下,拿起梳子開始打理肖若唐散在肩上的墨發,她很自信,經過她的打扮,麵前的公子出門後必定是豔壓群芳的。
“阿言快來搭把手。”小清想了想又跑到門外的院子裏對外大聲喊道。
不一會兒昨天在門口的另一個小丫鬟又跑了進來,“來了。”
“快點,搭把手,幫小姐打理一下。”小清一邊盯著肖若唐思索著該給肖若唐梳個什麽發式,一邊催促著阿言。
阿言愣了一下終於回過神來,這眼前的小姐和昨日的公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日頭開始高照起來,不覺已經到了王府的午膳時辰,門外又跑進來一個小斯在門口輕輕傳話,“王爺請客人前去用膳。”
門口的小奴才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稱呼肖若唐,到底是公子還是小姐???
“得嘞,你快走吧,我們小姐馬上就去。”小清看著鏡子裏的美人兒心裏開心的很,給肖若唐換了個發式又點上了幾支首飾,這哪還有一點兒公子的影子?必須喊小姐!
一番捯飭,肖若唐出門後一路上都盯著王府下人的異樣目光,這樣的陣勢她還真是從未見過,所以一路上走得她有幾分不安,她隻知道自己的麵容被小清她們打扮的還不錯,隻是看不到換了個模樣的自己罷了,一個風姿綽約也形容不了她五分的姿態。
在王府跑來跑去的禍首路過淩開元那兒跑來迎接肖若唐,跑到肖若唐麵前卻又刹住四腳,這還是它的主人麽?不能靠近不能靠近,萬一正在褪毛的自己將毛發曾在主人的身上那就不好了。
肖若唐見狀不禁有幾分害羞地笑了出來,那嬌滴滴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明眸皓齒,俏顏含春,實在是一顰一笑讓人忍不住為之傾倒。
淩開元站在門口,左等右等肖若唐遲遲不來,便踱步出去迎接。
看到肖若唐的那一刻,淩開元呆住,這樣清純秀麗中還帶著幾分嫵媚與睿智的佳人兒瞬間占據了他冰山般的心。
淩開元如木雞板呆在那兒,看著肖若唐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有些不知所措,那種感覺如獲至寶般,捧著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總之怎麽做都覺得有幾分不妥。
食色性也,看著眼前內外兼修的肖若唐,淩開元瞬間被征服,仿佛一匹被套上韁繩的烈馬,不禁乖巧起來,這也許就是一見鍾情的高等境界。
“怎麽?王爺是被肖某嚇住了?”肖若唐以為淩開元看慣了自己平日的男裝而不習慣此刻的打扮,於是小心地問道。
“沒有,肖姑娘不要多想,我在等你用午膳。”說完淩開元有些呆板地轉過身自顧帶路。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招待肖若唐,席上,淩開元克製住自己想要為肖若唐獻殷勤的衝動,他不能那麽做,他要顧及自己的形象,他是一個王爺,他從未像其他人那般殷勤討好過任何人,所以獻殷勤這種事情,他淩開元做不來。
“天氣越加冷了,我命人給肖姑娘加上個暖爐再添兩床棉被吧。”這深秋未至,淩開元倒是開始為肖若唐置辦上了初冬的物件,看著樣子好像默認了肖若唐要在他的王府長住了一般。
“王爺真是客氣了,我也隻是小住幾日罷了,用不著那麽麻煩。”肖若唐莞爾,等皇城中的店鋪穩定下來,她還是要回去找許開顏他們繼續招兵買馬的。
“聽肖姑娘這話的意思,莫非是我府上的下人照顧不周所以不想長留?”淩開元若無其事地問道,明明之前說好也隻是小住時日的,而現在淩開元卻好似忘記一般,開始為肖若唐長住的事情思索起來。
“那有勞王爺費心了。”那些虛假客套的謙讓肖若唐實在是不想對淩開元使,她知道他就是一個有一說一沒有花花腸子的人。
淩開元微揚嘴角,那副神情就像是得到心儀禮物的孩童一般。